
【书香•玉】灵羊捷足登新境(散文)
羊,俗称“白羊”、“山羊”,我国主要有山羊、绵羊、羚羊等。羊是羊亚科的统称,哺乳纲、偶蹄目、牛科、羊亚科,是人类的家畜之一。羊,是浑身长毛四腿反刍食草脊椎哺乳群居动物,是羊毛的主要来源。毛色主要是白色。羊在十二地支中属未,下午1至3时称“未时”,有人叫“羊出坡”,意思是放羊的好时候,传说羊吃了未时的草,并不影响草的再生,还说羊在这时候撒尿最勤,撒出的尿可治愈自身一种惊疯病,因此古人称“未羊”。
甲骨文的“羊”字,明显地勾勒出羊角、羊嘴,尤其是上半部的一对美丽的羊角。古字“羊”通“祥”。羊是吉祥、美丽、善良、纯洁、团结、知礼的象征。民间《周公解梦》书中有“梦见羊者,得好妻”之语,也是依据羊通祥的联想。
相传,有一年,轮到混天妖统治世界。混天妖用天罗地网罩住大地及人类,人们在天罗地网中没吃没喝,眼看将要死去。这时,剑角羊挺身而出,机智地用计获得了混天妖的天罗地网,解救出人类。最后剑角羊又用咒语将混天妖罩住,混天妖挣扎中将剑角羊死死勾住,剑角羊与混天妖同归于尽。为了纪念剑角羊,人们将这一年定为羊年。
西汉大儒董仲舒有云:“羊,祥也,故吉礼用之。”《汉书·南越志》记:“尉佗之时,有五色羊,以为瑞。”广州号称羊城,《广州记》则记:“战国时,高固为楚相,五羊衔谷穗于楚庭,故广州厅室、梁上画五羊像,又作五谷囊。”如今,广州市越秀山公园有五羊册,其上矗立着一座高11米的五新星石雕,成为闻名海内外的城标雕塑。
据说,在远古时代,人间没有五谷,人类靠蔬菜和野草为生,严重的营养不良致使人类面黄肌瘦,头发稀黄。有一年秋天,一只神羊从天宫来到凡间,发现人类面有饥色,神情萎靡。问及原因,才知道人类不仅不种粮食,连什么叫粮食都不知道。神羊善心大发,当即告诉人们下次一定给他们带些粮食种子来。原来当时只有天宫御田里才种有营养丰富的粮食。吝啬的玉帝不愿把美味的粮食拿给人类分享。神羊回到天宫后,趁半夜守护天神熟睡之际,偷偷溜进御田,摘下五谷(稻、稷、麦、豆、麻),含在口中,趁天未亮,溜到凡间,人类听说神羊给他们带来了五谷种子,都十分好奇。神羊把种子交给人类,又教了种植的方法,就悄悄地回到天宫去了。
人类播下了神羊送来的五谷种子,当年就长出了庄稼。在收获时,人类见到五谷的穗,既似羊头,又像羊尾,收获的粮食又香又甜,收获的麻织成的衣裳又轻又暖。人们在秋收冬藏之后,便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以感谢神羊的送种之恩。盛大的祭羊仪式惊动了玉帝,玉帝闻知人间出现了五谷,猜测是神羊把谷种带给了人间。查明属实后,玉帝迁怒于神羊,命令天宫宰羊于人间,并要人们吃掉羊肉。
第二年奇怪的事发生了,在神羊行刑的地方,先是长出了青草,后来又长出了羊羔,羊从此在人间传宗接代,以吃草为生,把自己的毛、奶、肉等无私地贡献给人类,人类则出于对羊舍身救人的感谢,每年都举行腊祭,以示纪念。
当人类听说玉帝要挑选十二种动物为人类的生肖,并赐为神之后,人们一致推举了羊。尽管玉帝对羊盗谷之事耿耿于怀,但众愿难违,只好同意羊当上了生肖。
羊,是一种温和、驯顺的动物,喜欢成群,故亦称是团结的动物。《说文》曰:“羊,祥也,象四足角尾之形。孔子曰:牛羊之字以形举。咩,羊鸣也。羔,羊子也。”自出生起,便知跪乳。《三字经》开头说“人之初,性本善”,其中的“善”字从羊,这表示古代统治者冀望人性如羊,柔弱善良,驯顺知礼,便于管理。所以羊字偏旁的字多有“驯顺”之意。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古代皇家总是把治理视为烹调,所以“美”字除了含有治国理念外也含有“味甘”之义(《说文》:“美,甘也”)。羊通祥,吉羊,吉祥。羊的可爱,在于它的形象温顺,求乳必跪,旧时就有被比喻为孝道的说法。也被人们选为祭天祭祖的祭祀品——“三牲(猪、牛、羊)福礼”之一。羊之所以释为祥,则缘于这种动物与古代礼法有很深的关系。《春秋繁露》曰:“凡贽,卿用羔。羔有角而不同,如好仁者。执之不鸣,杀之不谤,类死义者,羔饮其母,必跪,类知礼者。故羊之为言犹祥。故以为贽。”这是说羊那种温厚、忍耐、至死不争的性情,颇有义礼的风范,故可用于祭祀和行礼。这也的确是羊的两项重要用途。
羊与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秦汉金石多以羊为“祥”,“吉祥”写作“吉羊”。甚至人们把母体孕育胎儿的“胞衣”(胎盘)称为“羊膜”,供胎儿生命的液体称为“羊水”。在动物学上,还把“羊膜动物”作为高级动物的一种划分标准。而且有许多汉字、成语都与羊相关。比如“群”字,就是取“羊性好群”之意。再如“美”字,《说文解字》曰:“美,甘也。从羊,从大。”徐铉注释说:“羊大则美。”可见“美”是由羊大而味甘而来。还有,“羞”字,本是“进献”。《说文解字》诠释:“羞,进献也。从羊,羊所进也;从丑,丑亦声。”是说进献羊,所以从羊。丑是其发声。至于“羔”、“羹”直接由“羊”字派生出来的。还有“羊灯”,更是一种吉祥器物,亦称“金羊灯”。羊车,是古代宫中的小车,即“祥车”,就是“辇”,取吉祥之意。汉代还给这种车的驾驭者一个官衔叫“羊车小吏”。到南朝时“羊车”从宫廷进入民间。另外,在一些传统建筑装饰——木雕、砖雕、石雕及根雕等民间艺术中,也不乏羊的造型。我们这一带山区,还有嫁女陪嫁羊的做法,寓以吉祥富裕、旺子千孙之意。
《易经》以正月为泰卦,三阳生于下。冬去春至,阴消阳长,有吉祥之象。故以“三阳开泰”或“三阳交暴”为岁首吉祥之语。在成语和许多民间艺术中,也多以羊代表吉祥。如“三阳开泰”。吐鲁番出土的南北朝织物中的“三羊开泰”,就是三只羊的图案。清代以来,“三阳开泰”吉祥图多绣于荷包、抹胸、搭链等衣物和饰佩之上。而“羊”在古代与“阳”通用。因此也作“三羊开泰”。
《搜神记》中有“宋定伯捉鬼”的故事,所捉之鬼是“羊鬼”。对于羊,人们不仅以鬼怪视之,有时也视为神灵。《瑞应图》曰:“钟律和则玉羊见。”这“玉羊”或指天上的星宿,但在人们心目中,总归是由羊生发出的某种神灵,它与人间的事务及变化相感应。
历代文人写来赞颂羊的文章很多,多数歌颂羊的纯洁善良、逆来顺受、乖巧听话、无私奉献的精神。如:唐朝李峤《咏羊》:“绝饮惩浇浴,行驱梦逸材。仙人拥石去,童子驭车来。夜玉含星动,展毡映雪开。莫言鸿渐力,长牧上林隈。”表达了作者不愿在朝廷乖巧做官,希望自己能像拉着儿童车的羊一样自由去游乐。寒山居仕《七律·咏羊》:“白须少老不寻常,漫步山崖却惧狼。替罪毁身承义气,怀恩跪乳孝名扬。春风开泰催联句,冬日煨汤补胃肠。犄角虽锋无斗志,只因本性多善良。”写出了羊的善良知礼、跪乳孝敬、无私奉献。本地民谣唱:“六月未生是肖羊,羊儿养落先叫娘;羊角尖尖像刀枪,一部胡须尺把长。”
在现实生活中,代人受罪的人往往被称为“替罪羊”,可“替罪羊”这一称谓是怎么来的呢?这里有三个典故。第一个典故来源于《圣经》。在《圣经·旧约》中说,上帝为了考验亚伯拉罕的忠诚,叫他将他的独生子以撒杀了作燔祭,献给上帝。正当亚伯拉罕要拿刀杀他的儿子时,有个天使加以阻止,说:“现在我知道你是敬畏上帝的了,前面林子里有一只羊,你可用来祭献上帝。”于是,亚伯拉罕便把小树林中的那只羊抓来杀了,代替他的儿子献给上帝。第二个典故来源于《圣经·新约》。书中说耶稣为救赎世人的罪恶,宁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作为“牺牲”(祭品)奉献天主。因为这是仿效古犹太人在向主求恩免罪时,往往杀一只羔羊替代自己作为“牺牲”,所以教会通常又称耶稣为赎罪羔羊。此外,还有一种说法来源于我国古代的《孟子》。《孟子·梁惠王上》中载:“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注:新钟铸成,宰杀牲畜,取血涂钟的仪式)。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欤?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齐宣王不忍心看见牛恐惧战栗的样子,而命以羊替换牛来祭钟。这也就有了“替罪羊”的说法了。
羊的经济价值颇丰,几乎全身均有用处,如羊肉、羊乳供饮食,羊毛扎笔头、取暖,羊皮制衣、皮包、皮鞋,羊角做药、羊粪做肥料。羊对人类,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小时候,我在山区农村养过山羊。那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有五六只羊,自用或卖掉补给家用。村里禁羊时,我们只能割草给羊吃。等开禁时,大家又把山羊赶到山上放牧。放牧的人要看住羊,不能把庄稼给吃了。如果羊多了,就要培养领头羊,管住领头羊就能管住一群羊。没有领头羊,一群羊就如一盘散沙,管住这只,那只又跑了,无法向目的地驱赶。那时困难,母亲没奶水,许多孩子是吃羊妈妈的奶长大的。特别是羊肉,美味,滋阴补阳,常作为补品食用。据说,羊肉营养丰富,历来被用做壮阳的佳品。《本草纲目》载其功用:“羊肉能暖中补虚、补中益气、开胃健力,治虚劳恶冷、五劳七伤。”祖国医学认为其性味甘温,入脾肾经,有益补气补虚、温中暖下之功效,因而可用于虚痨羸瘦、腰膝酸痛、产后虚冷、腹痛、寒疝、中虚反胃等病症的治疗,有三高症的人应注意不可多食。
灵羊捷足登新境,骏马奋蹄向未来。金马扬蹄抒远志,玉羊接力展鸿图。现在,马首是瞻跟党走,羊毫在握为民挥。驯马腾飞千里路,牧羊更上一重峰。我们要脱贫攻坚奔小康,过上美好的生活,对山区农民来说,大力养羊是一条脱贫致富的好门路。要实现小康,就必须扶贫扶志更要扶智。我们要有备无患,及时亡羊补牢,不要羊撞篱笆,进退两难;我们要抱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心态大胆改革尝试,就不会歧路亡羊,不知所措;我们要诚实守信,干净当担,文明经商,不要挂羊头卖狗肉,欺骗大家;我们要敢走羊肠鸟道,吃苦耐劳,历经磨炼,才不会告朔饩羊,应付差事,陷入羝羊触藩、羊入虎口之境地。我们要在观念上思想上行动上与时俱进,积极绿化山林,退耕还林,保护生态,改善环境。虽然羊羔虽美,众口难调,但根据实际情况适当发展种植业养殖业畜牧业,三羊开泰的春天就一定会到来!到那时,就真的:
马驰大道征途远,羊上奇峰景色娇。
马蹄踊跃驰千里,羊角扶摇上九霄。
人怀远志驰良马,世易新春唤白羊。
玉树葱茏皆出色,金瓯稳固不亡羊。
艳阳高照,春满人间。春风追丽日,羊角步青云。国运昌万物生春,报本恩羊思跪乳。大业辉煌归历史,羊毫遒劲谱新篇。青山郁郁,白云悠悠,羊儿咩咩,母羊温润如玉,羊群移动似云,生机一片,春光无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