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书香·玉】喜鹊(散文)
漫步岁月的小径,常常会遇到美妙的风景,遇到活泼的孩童,遇到欢歌的小鸟,遇到今生的美好,遇到生命的小花。
熹微的晨光,洒在楼后的白杨树上,我听着喜鹊欢快地呱鸣着,是那样温婉动人,是那样妩媚可亲,是那样纯真自然。
这时候,我逐渐忘却了树枝的枯干。我只会想到她内部的活力无限,只会感到她的嫩芽含苞欲绽,只会想象她花开的灿烂惊艳。
这一切,都是因为在枝杈中多了一对喜鹊。那腹部白色的肚子,昭示着品格的高洁。那背部及头部墨一般的羽毛,编织着黑绸缎的温柔光滑。那乌溜溜的眼睛,转动着春天的活泼灵动。那又尖又细的长嘴,衔枝垒窝,闲时报喜,敌袭长鸣。翅膀灵巧而有力,一扇一动之间,就会惊飞树顶的数十个麻雀。遨翔在碧洗的云天中,以展翅的姿态透视着人心的真善美丑。风来,更助长了她的威势。雨来,更锤炼了她的羽翼。雷来,更凝实了她的魂魄。电来,更刺激了她的味蕾。
喜鹊很有恒心,懂得分工协作。每天清晨,在北窗前,我都会仔细地观察喜鹊垒窝。她们在三四个交叉的枝干间,衔枝衔泥筑巢,建造着自己的如花家园。刚开始,因为枯枝难立,所以风一吹,就会掉落在地面上。即便如此,她们也不灰心丧气,又飞落树下衔起掉落的树枝。她们往来重复,上下翩飞,忙碌而充实,快活而自在,早已经忘却了指尖流逝的光阴。二十多个日子犹如白驹过隙般地转瞬而逝。这时节,我隐隐约约地瞧见,一只喜鹊双脚刨着窝的中间,而另一只喜鹊在下面用背部托着鸟巢。长长的剪刀似的尾巴,一翘一翘地晃动着,煞是引人注目,惹人怜爱。想不到啊,想不到,她们也懂得默契配合,懂得分工协作。喜鹊虽然很小,但是她们风趣自然,多么令人生敬呀!
喜鹊垒窝也讲究漂亮美观。她们在垒好的“暖房”中间,用脚轻轻地踩踏着,内壁讲究圆润,讲究舒服,讲究干净。对于外面的形状,她们也会用细长的嘴去雕琢刻画,力求圆滑好看。也许,这是为孵蛋做着准备吧!也许,这是为未来的子女住着舒服吧!也许,这是为自己住着开心吧!
喜鹊喜欢吃一些小虫子,也喜欢吃地面的杂粮和食渣,似乎不大挑食。有一次,一个孩童吃着花卷馍,一不小心掉了一些碎渣。她们就立刻张开翅膀,扑扇着翩然而下,用嘴机敏地叼起“饭食”,又洒然而归,放到窝里。她们往返多次后,地面就干干净净了。于是,她们就又张望着孩童手里的花卷馍,“喳喳”地叫着,好像希望施舍,真是有趣极了!
喜鹊总喜欢报告人间喜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开车刚刚回到家门,就有几只喜鹊站立在联通塔顶上,嘁嘁喳喳地对着我们唱起歌儿,声音悦耳动听,透着灵动,听着舒心。父亲说:“喜鹊报喜,预示着贵客临门呀!”我们虽然不是什么贵客!不过是归家的小鸟!喜鹊预先报知,老人喜出望外。她真是人间的精灵!
喜鹊喜好宁静,不喜欢别人入侵。别的鸟雀来到她们的地盘,她们一般也热情对待,和谐相处。一旦有恶鸟入侵她们的巢,她们就会急声嘶鸣,振翅驱敌,悍卫家园,勇而不惧。此情十分可敬,此鸟非常可爱!
可惜,有一天,楼下有人用弹弓打她们,吓得她们多日不见。也许,她们真的被人逮住了,成了嘴下的餐点!望着窗前鹊去巢空,使我的心情低落了好些日子。
喜鹊是宁静、温善、可爱的小动物。夜暮四合,百鸟归巢,她们也会安静地藏入巢中,享受着月色的浪漫,绝不像乌鸦的半夜鬼叫,扰人清静。人与自然,只有和谐相处,才会生出鸟语花香。
感于喜鹊,我填词一首,以纪念曾与我为邻的喜鹊,以纪念曾经的情怀。
《渡江云·鹊有思》
夜寒无语静,万家灯火,弦月与楼跻。喜鹊窝边跃,星汉迢迢,安所草枯枝。
风吹冷雨,奈何天、上下翩飞。千百段、道旁树顶,忙活有灵犀。
寻词。路灯眷顾、皎洁倾城,念酸甜不弃。赞白杨、腰身挺直,春雨抽丝。
梦溪笔画情真意,水火刀、雕刻新诗。心炼字、冰河翡翠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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