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西风瘦马 >> 短篇 >> 情感小说 >> 【西风】如此先进(小说)

精品 【西风】如此先进(小说)


作者:寒江孤鸿 举人,4188.9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074发表时间:2021-04-21 11:51:36

【西风】如此先进(小说) 上世纪五十年代,刚解放不久,家住陆航镇附近的倪德清的父母就患病死了。尽管倪德清那时二十出头,长得一表人才,更是脑子活络,能说会道,善于察言观色,投人所好。然而他有一恶习,嗜赌如命,一有空就混在赌场。就这德行,加上父母双亡,家贫如洗,老实本分的庄户人家谁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以致德清熬到三十多了,还是光棍一条。
   说来也巧,板桥村有个其貌不扬的弱智哑巴女,无人想娶。她父母担心女儿嫁不出去,今后老了没人养。听说倪德清还单着身,于是挽媒人主动上门说和,欲将女儿嫁给倪德清。打了多年光棍的倪德清早就饥渴难忍,天上竟然掉馅饼,此时便宜不占,还待何时?他也不在乎女方的相貌、健康状况。他自嘲地说,掀起尾巴,只要是个母的,夜里能上就行。于是,德清成了家。
  
   这时,我国的三年自然灾害期刚过,陆航公社迎来了新任党委书记段卫东。新官上任三把火。段书记上任伊始,就召集了全体委员会议,讨论如何发展陆航公社的集体经济。然后由段书记拍板决定,扩大公社畜牧场规模,增加生猪饲养量。具体工作由时任公社畜牧场场长的章玄明负责。
   正当章玄明迈出公社大门时,一个脆生生的年轻女声喊住了他:“章场长,咱俩一起走。”
   回头一看,原来是妇女主任王秀芳。停住脚步,问:“王主任,有何指教?”
   王秀芳谦虚地说:“章场长,你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个老革命啦。在你面前,我还是个小学生,哪敢指教你呢。刚才会议决定由你负责扩大畜牧场规模,想必你要新招几个人吧?我手头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不知道合你意思不?”
   章玄明看着眼前这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人,知道她曾是段卫东的同班同学,公社大院里开始悄悄流传着他俩的暧昧关系。情知得罪不起这个女人,含笑问道“谁呀?”
   “噢,我的姨表哥倪德清。我姨家里穷,德清哥刚娶了个哑巴嫂子。我担心他俩生活困难,想把表哥推荐到你场里,多拿几个工分。你看行不?“
   章玄明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个能说会道的赌徒形象来。章玄明从内心深处鄙视倪德清的人品,但他不敢得罪王秀芳,万一她在段卫东耳边吹点枕头风,那他以后还咋混呢?于是他满脸堆笑地说道:“行啊,明天你让他来找我。”
  
   然而,倪德清在畜牧场干了不到一个月,章玄明就后悔了。
   这个人脑子活络,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挺会巴结人。但论起工作,实在不能让人满意。章玄明指派倪德清负责一排猪舍,约二十来头猪。其他饲养员在铡青饲料时,铡得细,均匀,这样猪吞食时不费劲,也容易消化,吸收。一有空就清理厩肥,将猪圈整理得清清爽爽。可倪德清在铡青饲料时为了偷懒,抱起大捧的地瓜藤、玉米杆,胡乱铡几下就完事,导致青饲料长短不齐,粗细不匀。提起饲料桶往食槽里倒猪食时也是心不在焉,一半倒在食槽外。他还有个恶习,每次往青饲料里倒玉米粉、麦粉、豆饼时,他总要捏住一大块袋底,克扣半斤八两的粮食,然后找机会偷回家。
   眼见得其它几排猪舍里的猪“蹭蹭”往上长,而倪德清负责的生猪长势缓慢,甚至日见消瘦,章玄明沉不住气了。一天下午,他把倪德清叫进场长办公室,推开倪德清递上来的香烟,严肃地问:“德清,你到底会不会养猪?”
   倪德清递烟的手僵在那里,随即满脸堆笑地回答:“呵呵,会呀。章场长,我进畜牧场前,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家里也养猪的……”
   章玄明撇了撇嘴:“哼,据你队里人反映,别人家的猪基本一年内达标,被收购站收购。而你家的猪,两年也不能达标。这也叫会养猪?”
   这是尽人皆知的事实。倪德清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只是强笑着。
   章玄明见倪德清如此厚颜无耻,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都不打一处来。懒得再跟他多说,手一挥:“这栏猪再让你养下去,早晚都得饿死。你哪来的还上哪去。继续玩你最拿手的打沙蟹,押廿一,推牌九去吧。”
   倪德清尴尬地笑着,退出了场长办公室,转身就到公社找表妹王秀芳。
   王秀芳一听章玄明辞退了倪德清,顿时就变了脸色。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明知道倪德清是我表哥却还辞退他,这不是打我的脸么?于是她堂而皇之地走进段卫东办公室,飞了几个媚眼后柔声问:”老同学,今晚你值班么?”
   段卫东心领神会,眉开眼笑地答道:“县里刚转发了中央下达狠批右倾的最新政策,要求各公社订出如何贯彻执行的计划,我今晚要加班了。咋?你今晚也要加班?你家那位有没有意见?”王秀芳撒娇似地一扭身:“他呀,就是一根木头,只知道干活。这两天跟生产队里几个全劳力去农场打工,路远,夜里不回来。”
   当晚,他俩在公社大院值班宿舍里疯狂一阵后,王秀芳躺在段卫东的怀里幽幽地说:“卫东,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咋样?”
   段卫东一愣,正在王秀芳胴体上游走的手僵住了:“说!是谁欺负你了?咋欺负的?”
   “章玄明!他无缘无故地把我表哥踢出了畜牧场。”
   “哦,你表哥是谁呀?”段卫东若有所思地问道:“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纰漏?”
   “我表哥倪德清,在畜牧场干得好好的,有啥纰漏?章玄明看不惯我,鸡蛋里挑骨头,非把我表哥赶走不可。从明里看,这是畜牧场内部的事。但仔细想,赶走我表哥,就是打我的脸。往深里讲,也是往你眼里撒沙子呢。”说罢,王秀芳顺势在段卫东怀里又扭了几下。
  
   第二天,段卫东一个电话,把章玄明招进他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问:“玄明同志,听说你把倪德清同志给辞退了,理由呢?”
   章玄明心里咯噔一下,管理着两万多人的堂堂公社书记竟然越级直接插手一个饲养员的去留,这未免小题大做了吧。他思索了一下,辩解道:“段书记,这个倪德清实在太不像话了。工作不负责任,干活偷懒,克扣生猪饲料,人品太差,交给他负责的二十来头生猪都瘦得没形了,群众反应很大。难道我当场长的不能辞退他?”
   段卫东掏出烟,自顾自地点着,吸了一口,说:“玄明同志,据我所知,倪德清同志三代贫农出身,历史清白,值得我们信赖。你身为党员、场长,不用贫下中农,难道想把畜牧场的生杀大权,交到地富反坏右分子手里吗?这是阶级立场问题,你得想清楚了。”
   这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了。章玄明磕磕巴巴地说:“这……这,都哪跟哪的事。段书记,倪德清养的那栏猪还在,要不你去看看?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倪德清工作咋样,让事实说话。”
   段卫东眼看吓唬不住章玄明,就换了种商量的口气道:“玄明同志,猪瘦点胖点都很正常,但我们千万不能放松阶级斗争这根弦。在革命斗争的大是大非问题上,你不能目光短浅,光盯着生产。这样吧,既然倪德清同志不太适合饲养生猪,那就换个工种,伺候老母猪,咋样?”
   章玄明差点跳了起来。什么?生猪都养不好,竟然把畜牧场里的摇钱树——老母猪交给倪德清?这责任可更重了!他瞪着这个靠钻营起家的新贵,一时说不出话来。
   段卫东知道章玄明心里不服,继续摆着领导的谱,用居高临下的腔调说:“伺候老母猪,确实比喂养生猪累些,还得有经验。不过,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养老母猪。人生就是不断学习的过程,你要用革命的热情,教会阶级弟兄倪德清同志,让他成为养猪能手!玄明同志,咋样?”
   还能咋样?照领导说的去执行呗。天塌下来由长子顶着,哪怕猪都死光了,反正由公社书记兜着。章玄明屈服了,叹了口气:“行,就这么办吧。”
  
   说来也怪,倪德清负责饲养老母猪后,大概明白了肩上的担子分量,或者他不好意思再去麻烦王秀芳,居然换了个人似地,变得勤奋起来。青饲料铡得又细又匀,猪食也不乱倒了。有空就清理掉猪圈里的厩肥,再填上干净土。天气暖和时提一桶水,拿刷子挨个给老母猪洗刷。轮到哪头母猪临产,他会谢绝其他职工的善意帮忙,独自一人,任劳任怨,通宵达旦地守候在猪圈旁,为母猪接生,清洁小猪仔。
   整个畜牧场被倪德清的这番转变看傻眼了。然而,这转变从何而来?章玄明百思不得其解,场里其他职工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最明白这事缘由的,还是倪德清他自己。首先,在精饲料比如麦粉、玉米粉的分配上,怀孕的母猪是畜牧场里的重点照顾对象,他可以更方便地克扣精饲料。第二,当母猪下崽后,他可以瞒报下崽个数,明明下了七八只,他却说只下了五六只。再找机会将瞒报的猪崽偷卖给熟人,钱就落到自己的腰包里。第三,他拥有猪娃售卖权,把猪娃卖给谁,一般由饲养员说了算。他可以从中拉关系、套近乎,建立起他的关系网。为了这些权益,他必须努力工作,以此换取章玄明和其他场领导对他的信任,放松对他的监管。
   那时,政府为解决城市肉食问题,提倡农民养猪。养猪户多了,猪娃就成了热门货。畜牧场里有多少猪娃,都能一抢而空,跑得慢的人只能空手而归。
   于是,拥有猪娃售卖权的倪德清,对普通社员,他的眼睛长在额头上,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然而,只要是当官的,比如大队书记、大队长,公社里的各位领导来场部选猪娃时,他就颠前颠后,极尽巴结、奉承之能事,专挑那些长得油光水滑、欢蹦乱跳、胃口好的小猪。这样的猪娃谁不喜欢?健康不说,还长得快。在给猪娃过秤时,他尽量将秤杆翘得高高,示意少算分量少收钱。尤其是段卫东、王秀芳的家属来抓猪娃时,倪德清用他克扣下来的猪娃名额,一分钱也不要,白送。这样的便宜谁不要?因此大队和公社领导不但都认识他,而且好评如潮。
   然而,他还是好赌。尤其是偷卖集体猪娃后,钱包宽裕多了,一有空闲就去玩几把。但牌运始终不顺,输多赢少。没钱的倪德清再次把贼手伸向猪娃,偷着卖给熟人。然后报告章玄明,说昨天夜里一头老母猪睡觉时不小心把一头睡在它身边的小猪压死了。
   进入腊月后,倪德清发现这半年来因自己盗卖小猪多了些,担心与报上去的小猪头数对不上号而东窗事发。正在他急得团团转时,正巧有头小猪害病,连着两天不吃不喝,躺在稻草窝里浑身瑟瑟发抖,看样子是凶多吉少,光等着阎王召唤。
   倪德清正担心偷卖猪娃事败露,而今看到又一头小猪要翘辫子,他怕这头小猪死了,缺额更大。于是,他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这头害病的猪娃带回家,马马虎虎地洗干净,摆到床上,用家里唯一的旧棉被围着,给小猪保暖。接着熬了点米汤,一勺又一勺地灌进小猪肚里,希冀能苟延其残喘。
   正忙乎着呢,他的哑巴妻子收工回家,掀开被子,看到床上趴着只小猪仔,还在垫被上撒了一大泡臊尿,看来今晚这床是没法睡了。顿时大怒,哇哇乱吼着,扑到床上,要掐死那头小猪仔。倪德清赶紧上前拉住她,比比划划地与她解释原因。可那个缺心眼的哑巴婆娘蛮劲上来,铁了心要摔死小猪仔。倪德清火了,扬手抽了妻子一耳光。这下哑巴不干了,紧紧箍住倪德清,手撕嘴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夫妻俩就这么拉拉扯扯,大打出手,惊动了周围邻居,劝了好半天才罢。
   有人将这事当笑话传到公社大院。王秀芳担心东窗事发,赶紧私下里向段卫东汇报。这件事经过王秀芳掐头去尾,移花接木般的叙述后,段卫东大为感动。当即在公社三级领导大会上感慨地说:“同志们哪,最近我发现,我们公社畜牧场的倪德清同志,是党和人民值得信赖的好同志。他以实际行动注释了什么是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什么叫爱社如家。江南农户养猪由来已久,可谁听说过将病危小猪仔抱回家,放到大床上,用被子保暖,省下自己的口粮喂集体猪的事?倪德清同志有这般高度的觉悟和思想,是我党多年来教育人民大众的成果。同志们哪,我们要向倪德清同志学习!如果我们的贫下中农、社员都有倪德清同志这般爱社如家的崇高革命理想,何愁无产阶级不能解放全人类!”
   会后,各单位照例要在年底前评先进。段卫东当着王秀芳的面,打电话给章玄明:“玄明同志,请你把你单位的倪德清同志作为本年度先进工作者的事迹报上来……什么?他劣迹斑斑,不能报他?大家有意见……到底是大家的意见还是你个人的成见……你个人没成见?那好,把他报上来……什么什么?他多次盗卖集体的猪娃,拆社会主义的墙角?你们有证据没有……既然没有,那就是道听途说。会不会是有些人自己干不好,却千方百计地嫉妒、诋毁倪德清同志的先进事迹?玄明同志,我们党员干部在大是大非问题前面,必须旗帜鲜明,坚持原则,而不是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他的事迹没法写?用不着你写,我派党委秘书负责这件事。好了好了,我等会要到县里参加党校举办的研究会,就这么定了!”放下电话,段卫东朝坐在他面前的王秀芳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起动身去县城“研究”去了。
   公社秘书奉命到畜牧场转了一圈,跟几个老职工聊了几句,连夜赶出一篇洋洋洒洒几千字的先进事迹。
   年终,倪德清果然被评上了公社先进工作者。接着,他又作为公社先进工作者的典型,被评为县级先进工作者。第二年春天,市级劳动模范名单在电视台和党报上公布,倪德清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当上了劳动模范!
  
  

共 5097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倪德清,一个自小不爱学习、嗜赌成性、偷奸耍滑的落后农民,却能通过政审,进入人人眼热的公社养猪场工作;猪被他养瘦了,克扣饲料之事败露之后,不仅场长辞退不了他,还调到了饲养母猪的工作,并评上社队先进和县级先进工作者,最终当上市劳动模范。这是他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他为什么如此幸运?固然,他本身能说会道、善于投机钻营是一个因素,他的表妹王秀芳和公社党委书记段卫东从中推波助澜,也是一个因素,但更深刻的因素是,他有世代贫农、根红苗正的“显赫”招牌。此文揭露了上世纪六十年代以唯成分论为代表的极左路线给社会生态带来的危害。此文塑造的落后农民形象具有深刻的典型性,且脉络清晰,语言生动,好文推荐赏阅。【编辑:衢四海】【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4270002】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衢四海        2021-04-21 12:38:35
  寒哥的新作,我冒昧编辑,如有理解偏差,请指出来,我及时纠正。编审过程本身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可以学到好的写作方法。
   本社团的稿很少了,多写多投,精彩继续。
回复1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4-21 21:40:16
  谢谢四海弟为我编发了拙作。更要感谢你为我提出了不少宝贵的修改意见,使我的小说更紧凑、精炼了。
2 楼        文友:杨子        2021-04-21 14:50:26
  荒唐事,荒唐人。真的可笑。一个赌博成性,盗卖集体财产的人,竟然成为了劳模!寒哥的文,人物刻画的活灵活现,笔下功夫厉害。
( (
回复2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4-21 21:43:58
  小说中的主角,一定要以有血有肉的3D形状出现在读者面前,方能使人物在读者的想象中生动起来。
3 楼        文友:檐下听雨        2021-04-21 15:17:36
  那个时代“黑白颠倒,弄假成真”的典型事例之一,倪清德,“邋遢懒散,坑蒙拐骗”典型物形象,如此人物,如此做为,居然成了先进,真是讽刺啊。开头对倪清德细致的刻画,让这一人物生动鲜活,呼之欲出。这在表达主题中起了极好的反衬,人物品质愈是恶劣,讽刺意味也就愈是浓厚。
回复3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4-21 21:50:01
  本小说确实以我所知道的生活原型作范本而构思的。这个原型去年才辞世,因此再次引起大家的热议和笑谈呢。
4 楼        文友:大方玩童        2021-04-22 06:34:43
  一个特殊时代的典型人物。文学,只有原于生活,高于生活,才有强大的生命力。拜读寒社的大作,受益匪浅。
回复4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4-22 09:26:39
  你说得对,只有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故事,才能引起读者的兴趣。
5 楼        文友:明月清晖        2021-04-22 11:01:01
  裙带关系由来已久,有关系的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好的差事,好的待遇都留给身边亲近的人。说你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行也不行!文中一个劣迹斑斑的人竟然会评为县级工作者,就因为有个重量级人物给他撑腰!很有讽刺意味的小说,为作者点赞!
感谢生活 有剥夺也有馈赠
回复5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4-22 23:25:08
  所以以习主席为首的党中央,提出党风建设,端正党组织和党员的思想、工作、生活、学习作风,建立良好风尚的工作环境,使人民安居乐业,使国家更加强大。
6 楼        文友:小麻雀        2021-04-23 18:24:59
  占个沙发,慢慢欣赏。
回复6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5-03 21:30:45
  谢谢鄱湖老师赏读拙作。
7 楼        文友:杨子        2021-04-28 09:55:36
  恭喜寒哥获得精品!
( (
回复7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5-03 21:32:36
  这篇精品来得不易,是我按照四海总编的意见修改后复报加精的呢。
8 楼        文友:春闺梦里人        2021-04-29 23:32:24
  靠裙带关系的倪德清,以色侍人的王秀芳,以权压人的段卫东,及见风使舵的公社秘书等人,形成一个堕落肮脏,卑鄙无耻的交易保护圈。用几个小人物的形象刻画,展示出那个特殊时代的社会大环境。如此人物,如此先进!真够讽刺。
( (
回复8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5-03 21:34:21
  正因为文中现实主义批评味道较浓,腾讯空间把这篇小说“和谐”了,不让发表。
9 楼        文友:月影荷韵        2021-07-01 19:51:34
  拜读了老师的小说,讽刺意味浓,但在那个特定的时代,读来却如此真实。学习了!
回复9 楼        文友:寒江孤鸿        2021-07-06 16:56:13
  让我们在西风社团这个平台上互相学习吧。
10 楼        文友:瓦工        2023-04-23 12:22:46
  颠倒黑白的时代,现在年轻人应该读读,免得不懂历史,以为那是公平、清廉的理想国!
勤能补拙,境由心造。
共 10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