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笔墨浅韵,诗而赋得(散文)
苍古梧郡,维扬申浩,良材满堂,其生有志:“吾年虽少,却已满怀辞赋,自当挥汗成墨,以咏长歌!”
庚子鼠年癸未月丁巳日,烈阳朗照,金耀铺地。日光携着瑟瑟轻风,树影似已化作了诗人的身影:李白醉酒,杜甫伤怀,陆游举杯,一幕接连一幕。还道是古人风骚后的闲情雅致,原来酣醉之下,不过是为了考验后人……
此见树影倚楼,摸在那檐楣上,好似迎人入室,静待其坐。满座皆为良材子弟,辞卷如堆,铺地成章。
原有辞文竞默之赛,记遗风余韵,以承古贤之志。申浩子弟亦志趣于斯,以赴诗词之争,或激志勃发,角逐纸笔;或见笔下锋芒,欲能与同窗争雄夺魁,一显其才之博远。
众人应声执笔,纷纷赶抢他人之前,手促而眼疾,一时辞句成章。有“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的孤寂声色,亦听“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的思怀,更有“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的胸襟。
其一子端坐如莲,神情甚微,妙若得尝甘润之果,以便平解险躁之性。想知此时已将《爱莲说》默毕,却不知周敦颐大笑牡丹之富,而称陶菊之隐。
其一子斜笔如风,恍似能掀起庐盖,便同茅屋为秋风所破,却言“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虽不及莲之净植,亦有“调素琴,阅金经”之雅趣,却不闻刘禹锡此正以明贤自况,怀负诸葛之志趣,而兼扬雄之才德。
虽见汗星满堂,其生亦无倦怠之色。犹是坐身陡立,笔挺如峰,大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之远识,欲将天下博物尽收眼底,方能一显其势之雄。
书笔成韵,语化长歌,诗人已而跃然纸上,或凭风起舞,或酩酊大醉。实已将满座书堂,点衬成风雅之阁所,极类贤人居处,而时有灵感之得。有曰“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或闻“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亦抒“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诗声妙乐,萦纡室中,在他们心里久转不绝。
学生默毕,当须寻查细究,以检一字之差,而落千里之失。众人埋头视之,究其错漏,涂笔更改,以纠字正无失。既下苦忆之功,更当细笔点查,亦不至榜上无名。
陈置其作,辞章字字珠玑,果有古贤遗韵,似能把诗仙引唤出来。与之交酌一杯,便可呼月而歌,同名贤畅述心怀。
辞章竞默之赛,博中华诗词之妙,尽藏申浩一笔。生得大儒之贤,以能励精明志,或能感之大德,化染同窗,而正笃学之心。趁当年少,且仰天长歌:“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