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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晓荷·时光】打麻将(散文)


作者:农言 秀才,2862.6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473发表时间:2021-06-16 13:11:50
摘要:一副麻将牌一动不动地躺在桌上,人一打就活了。

打麻将是一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宜的娱乐项目,一经上手,魔力无限。因此,麻将里头既有喜、怒、乐、悲的况味,也有智慧、哲理、友情、交际的内涵。毛爷爷也会打麻将,曾说中国对世界有三大贡献,那就是中医、《红楼梦》、麻将牌。所以,智慧的古代人从生活中发明出来的麻将牌,如同是本一百四十四张的经文,我们既要读得懂,也要学会合理地运用。聪明的人会打出一手的“好牌”,愚昧的人会打出一手的“坏牌”。
   那么,历史悠久的麻将是谁又是怎么发明出来的呢?从民间相传的几种说法来看,它并不是一下子就发明出来的,也并不是某个人造出来的。而是经过几代古人,在长期的实际运用中不断加以完善的。
   其中有一种比较令人信服的说法,就是麻将原是江苏太仓粮库的“护粮牌”子。太仓县曾有明朝常年囤积稻谷的大粮仓,粮食多了自然是雀患频生,每年因雀患而损失了不少粮食。管理粮食的官吏为了奖励捕雀护粮的人,便以竹制的筹牌来记捕雀的数目。这种筹牌上刻著各种符号和数字,都是和捕雀有关。“筒”的图案就是火药筒枪的横截面,几筒就是几支火枪;“条”即是束串雀的细绳,一条就是代表的麻雀,几条就是几束雀;“万”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钱的数目。还有,“东、南、西、北”为风向,是射雀时应考虑的方向;“中、发、白”的中字即是射中的意思,白字即是白板放了空枪,发字即是发放赏金。麻将玩法的术语也与捕雀有关。比如“碰”即“嘭”的枪声。又如成牌叫“湖”牌,与“鹘”谐音,是一种捕雀的鹰。除此之外还有“吃”、“扛”等术语出与捕个雀有关。那么为何叫“麻将”呢?那是太仓地方方言把“麻雀”说成“麻将”了,故打麻雀就叫打麻将。
   我学打麻将,是因为经常和朋友聚在一起时,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打麻将。有激烈争论的,有品头论足的,有哀声叹气的等。我看他们声情并茂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在酒席上嗅到了阵阵的酒香一样,产生了一种诱人的吸引力了。闲暇的时候,又或是聚餐后,我就坐在打麻将人的后面“看斜头”,看久了,竟然看出点门道来了。当朋友们三缺一时,我作为救场子的人,就跟他们玩一把。点子不会数就叫他们数,自己只顾学会湖牌就是了。当然了,即是速度慢了,牌打错了,成渣湖子了等,他们自然没有理由责怪我,因为是他们逗我打的,我倒霉的只是缴了一趟趟学费而已。一开始学会打麻将,就如嗜酒的人一样总是有瘾的。因此,只要有朋友一叫就迫不及待地玩起来了,久练成熟,伶伶俐俐的了。打麻将是要来钱的,不来钱就失去了刺激,就没有劲了。然而,正是由于来了钱,我就发现麻将里头有赌必有风云。
   刚开始打麻将时,我是和差不多大岁数的男同事在一起玩。打久了,牌桌上各种矛盾也玩出来了。就说每个人的性格吧,各不相同,有慢性子的,有急性子的,有温和性子的,也有火爆性子的,坐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不火花四溅呢?有时候,是因为湖牌时数点子有差错而发生了争执的。还有,如某个人由于没看清牌的局势,一不小心而错打了一张牌,给人家湖了个“清一色”的大牌。于是,就引起了不休的争论,误以为是打了合伙牌、关系牌。而失误的人又是个急性子,就百般地辨解。但火爆性子的人偏说是故意的。就这么话愈说愈多,争吵声越来越大,相互怒斥起来,拦也拦不住。此时,双方都在气头上,也不管是朋友不朋友的,谁的面子都不给,把牌一推,不欢而散。
   想想,这倒应了那句“好朋友不赌钱”的老话了。
   时光转,随着“麻龄”不断增加,我上过的场子自然是多了,接触的人也杂了。跟岁数大的人打麻将,那完全就是且把流光慢慢和,消遣的。但不能老是跟他们打,毕竟是有代沟的,无论是在速度上,灵敏度上等,都不在一个调上。比如,打一张牌能考虑半天,有的打出去了,一看不对又要拿回来。他们是乐趣了,而我的技术却下降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我现在年轻,手脑灵活的,将来也有老的那一天呀,于是就忍着点。不过,跟老年人打麻将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在他们的身上能学会大度与包容。云淡淡,笑呵呵,牌桌上,荡漾的永远是说笑声,玩的就是一个快乐心情。不像年轻人打牌,一言不和就争得面红耳赤的,那样还不如不打呢,免得伤了朋友之间的和气。所以,你可以说他们打的是一手慢牌,却不能不说他们打的是一手趣牌吧?再往深处说了,跟年长的人打牌,那是一种闲暇闲心享春秋的高境界哩。
   跟一群女人打麻将,却是另外一番欣喜的境遇了,让你觉得在麻将桌上,没有不好的心情,只有最好的心情。若是再艳遇到三位年轻美貌的女子,就如是坐在“花园”里打牌了。没有袅袅的烟云,唯有盈盈的香气,那真是雅人雅玩添雅兴了。但是,还有句麻将桌上的俗语,就是三女加一男,你必输无疑的说法。这倒不是个自然规律,也不是她们的牌技有多么的高超,而是美女看的是麻将,你却是看的美女。注意力分散了,不用心打了,再加上阵阵香味熏得你神魂颠倒的,那不输才叫怪哩。除此之外,大概还有另外一层的原因,即是如今打麻将也与时俱进了。以前玩的是“数点子”的老法子,既复杂又慢。现在玩的是“跌倒湖”的新方式,简单多了,讲究的是速度。所以,眼捷手快的女士,抓到不合适的牌立即就打掉,不带任何考虑的,开的是快车。这就让你不适应而有点晕车了,甚至会摔倒,还要把钱给人家。这不能怪人家女的是“美丽的杀手”,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想法乱,牌不当着牌看罢了。
   任何事物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打麻将也是,不能过份地玩,讲究的是个适可而止的度。如果是整日整夜地沉迷于麻将桌上,加之吞云吐雾的,弄得满屋子的乌烟瘴气,这既伤害了身体,又损害了一个和谐的家庭。比如,老年人久坐于麻将桌旁,不但不起到开动脑筋预防痴呆的作用,还不利于身体里的血液循环,耳闻猝死的老人就不胜枚举;年轻的男人过度贪赌,那是钱不了不走,天不亮不走,打得天昏地暗的,最后走上了一条醉生梦死的不归路;女人要是贪恋上麻将了,那是下午打,晚上打,明天继续打,家务事没空做了,孩子也不管了,饭也不煮了,顿顿外买。甚至,还有些女子耐不住守空房的寂寞,以麻将为媒玩起了金钱与尊严的交易。
   桌上拿麻将博弈,床上拿人身博弈,这是一件可耻可悲的事。我老家附近有个乡镇,镇上有所市里有名气的中学。有好多外乡考进来的学生,到这个镇上来上学。起初,每位家长皆怀着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美好愿望,跟着来陪读。在镇上租了房子,把孩子的生活照顾好,安安心心地念书。可是,孩子上学去了,事情做完了,又有点闲着无聊,于是就到镇上的麻将馆打起了麻将。时间长了,孩子倒不重要,打麻将重要了,忘记了来陪读的初心。
   红杏是一位中年的妈妈,也是跟着儿子来陪读的。相貌长得一般般,但每天香粉脸上涂,口红唇上抹,又好穿衣,又爱打扮的,麻将桌上就显得出众了。吴慵是个小老头,没模没样的,在家闲着没事,经常逛麻将馆打麻将。如同老鹰寻找猎物一样,看到有点姿色的女子就打歪主意。自打红杏来了,就主动地和她在一张桌上打麻将,又主动地跟她搭讪。混熟了以后,有一天,吴慵说我今天赢钱了,请你们吃饭。席间,趁酒兴加了红杏的微信,展开了进一步的攻势。吴慵的这些举动,从乡村来的红杏却毫无防备。有一回,红杏输了钱,这对吴慵来说是一次讨好的机会。晚上聊天时,就在微信上就转了几百元钱给她。后来就主动要求到红杏租的房子里去玩。儿子上晚自习去了,吴慵在红杏的竭力反抗下,强行得了手。可惜!红杏没有把控好自己防线的能力,就如是麻将桌上牌运不好时,没有稳住情绪,最后一败涂地了。儿子的成绩下降了,也没考上好的大学,在外挣钱养家的老公又戴上了绿帽子。
   “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食而不见钓”。在当今无忧无虑的生活背后,因赌而出轨的大有人在。一个个从身上散发着泥土芬芳的人,到兑变成充满香水刺鼻的人,她们早已忘记了从前的苦日子,忘记了母性与尊严。一声叹息,把人生的一手好牌给打臭了。
   麻将,还是那个不变的麻将,变了的只是玩麻将的人。当有的人把麻将当作是交友、交际的工具时,那就是有利的。比如,我熟悉的老王和小李,当初两人就是在麻将桌上相识的。小伙子长得一脸的善相,嘴又甜。在闲谈的过程中,小李得知王老板是搞工程的。于是,麻将桌上更是一口一个王老板地奉承,暗地里又让牌,麻将打结束了还请王老板吃饭。最后,王老板实在是过意不去了,又觉得小李这个人不错,就给他介绍了一个小土建工程。后来,小李子的工程越做越大也发了财,但没忘记感恩,就经常陪老王打麻将,牌桌上,老王还意味深长地夸小李打了一手的好牌哩。
   麻将的魔力,就在于为利益和面子而竞争。我有时候打麻将输了钱,睡觉就做麻将的梦。我曾经做过一个和两位外国人打麻将的梦。为何做这个梦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呗,就是白天听人讲,在中国的外国人喜欢上打麻将了,他们觉得挺神奇的,说中国人很聪明。梦中,牌桌上有两位西方的外国人问我:“中”为何叫“红中”?“白”为何叫“白皮”?“发”又为何叫“发财”呢?我笑说:红中代表的是中国人呀,白皮代表的是你们西方人呀,大家有缘在一起打麻将都发财哦!那位外国人云里雾里听不懂的样子。我又说:你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礼应请你们先掷“骰子”,从东风开始。打到第二圈东风时,轮到我做头家了。打着打着,我碰了人家打的一张东风后,又自摸糊牌了,因我是东风东,应算作是两番。可那位外国朋友说:你为何算两番的钱?而刚才我是西风为何算一番的钱呀?我就向他解释:因为现在是东风圈上,我又是头家,所以应算作两番。你那次不是在西风圈上,那只能算作一番了,那位外国朋友点头,似乎听明白了。尔后,我又开了一句玩笑话说:这就叫东风压倒西风啊!但你不能说作是侵犯了人的权利哦,因为这是麻将桌上订的规则。大家听了,“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从梦醒来,回想梦中说的话,是梦话,是戏言。其实,不管跟哪个国家的人打麻将,就是因为朋友才坐在同一张桌上的,玩的是乐趣,打的就是输和赢,平和则为更好。即便是输了也别恼火,赢了也别得意,输赢之间是友谊,世界如牌局讲究的就是以“和”为贵嘛!
   如今,生活富足了,无论是乡下的人,还是城里的人,闲暇时“莫让时光空蹉跎”,于是打麻将的人气就兴旺起来了。加之麻将又飘洋过海到了异国他乡。所以,不但中国人打,外国人也打,打出了多少人生的况味,打出了多少令人启示的故事来。
   麻将如戏,戏如人生。当麻将遇到打麻将的人,撰写的是一部只有开篇没有结尾的剧本。戏里戏外,每天都在演绎着麻将风云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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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麻将是一种现代非常流行的休闲娱乐游戏,也是人们关系维护的一座桥梁。麻将的由来有很多种,不过作者却带给了我们一种非常形象的由来。打麻将,基本都是饭后消遣时间最好的一种方式。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打麻将就要来点钱才有意思。慢慢的,麻将成了赌博的一种工具,成了犯罪的罪魁祸首。打麻将有很多种,也能遇见很多人,每个人的性格特点都不同,形形色色。就像猎艳的吴慵,没有守住防线的红杏,无不成为麻将的傀儡。其实,错的不是麻将,错的是打麻将的人,错的是没有坚持住底线。精彩好文,文章生动精彩,描写细致细腻,哲理感很强,很有教育意义,正能量满满,佳作力荐共赏,感谢老师赐稿晓荷社团,欢迎继续来稿。 【编辑 陌小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6190002】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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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陌小雨        2021-06-16 13:12:29
  拜读老师佳作,问好老师。
山本无忧,因水成泛……
2 楼        文友:何叶        2021-06-19 21:03:50
  文章贴近生活,很有意义。学习了!恭喜精品,老师创作辛苦。敬茶。
何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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