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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新】苦鸟(散文) ——舟浦旧梦之四


作者:岚亮 进士,11341.9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84发表时间:2021-06-16 17:48:47

枭逢鸠,鸠曰:“子将安之?”枭曰:“我将东徙。”鸠曰:“何故?”枭曰:“乡人皆恶我鸣,以故东徙。”鸠曰:“子能更鸣,可矣;不能更鸣,东徙,犹恶子之声。”
   ——刘向·《说苑·枭将东徙》
  
   一
   “苦哇——苦哇!”
   “苦哇——苦哇!”
   月黑风高的冬夜,古老的村庄沉浸在凄迷的黑暗中幽梦正酣,骤然,水尾传来了一声声凄厉的叫声。那叫声仿佛是一个怨妇在哀号,更像一个鬼魂在阴森地惨笑,十分的瘆人,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我竖起耳朵听到它发出第三声啼叫时,才听出来是苦鸟在惨叫。
   苦鸟是舟浦人对猫头鹰的别称。猫头鹰又名夜猫子。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坏了,苦鸟笑,人要哭,村庄又要死人了。这次,要死的人会是谁呢?是三退屋那个患痨病的老婆婆?还是四面屋的那个“哮哥痰”(哮喘患者)阿公?我在估模着。
   舟浦的村尾,临水凸起一个像面包一样的山冈,叫杉树坦。对这个地名,我至今抱有异议。杉树坦,顾名思义,应该是一个遍长杉树的山冈,但这里偏偏不长杉树,放眼望去,满冈皆是清一色的合抱粗的大古松,要我说,它应该叫松树坦才是。那么,乡人为何要把它称为杉树坦呢?是贪杉木比松木值钱?还是原先这山冈上的确长有很多的杉树?我没考证过。总之,杉树坦这名字,取得有些离谱了。
   杉树坦多树,除了古松,在水边的悬崖上,还长着一丛丛茂密的苦楮、石楠、石竹和檵木。树多,鸟就多。那里栖息着众多形形色色的鸟,是鸟类的天堂。儿时,我和小伙伴们经常到那采蘑菇,摘苦楮,挖野菜,捉迷藏,抓特务,学打仗,与那些鸟们混得滚瓜烂熟,也听惯了它们婉转的歌唱。不须看羽毛和尾巴,光听声音,我就可知树上歇着的是什么鸟——“哩哩哩”的是黄鹂,“呖呖呖”的是夜莺,“叽叽叽”的是麻雀,“唧唧唧”的是云雀,“喳喳喳”的是喜鹊,“刮刮刮”的是老鸦,“呱呱呱”的是野鸭,“咯咯咯”的是啄木鸟,“布谷布谷”叫的是杜鹃,“苦哇苦哇”叫的是苦鸟……
   猫头鹰是益鸟,会捉老鼠。但它的叫声甚是诡异,“咕阿咕”的,很像是在哭喊着“苦哇苦”,而且历来有“喜鹊报喜,杜鹃报春,老鸦报灾,苦鸟报丧”之说,舟浦人一直反感它,将它视为不祥之鸟。
   一次,“豺狗”逮住了一只苦鸟,圆脑袋,尖嘴甲,勾瓜子,灰灰的羽毛,夹着尾巴和翅膀,一双黄中含墨的眼睛嘀溜溜地闪着警惕的寒光,挺好玩的。豺狗找了条细铅丝,缚住它的爪,让它站在肩膀上当老鹰玩。他父亲老蒙头见了,立马抽他一个大嘴巴,把苦鸟放了,斥道,你这个狗生的儿,还嫌我不苦,弄只苦鸟来咒我!说罢,又是一个大嘴巴,把豺狗的鼻涕都抽飞了。
   儿时,不了解苦鸟的好歺,记得初次听到苦鸟的叫声,天真烂漫的我曾经一时同情心泛滥。哦,这是什么鸟呀?夜这么深了,它还在哭泣,是找不到家了吗?是肚子饿了吗?是受欺负了吗?还是天太冷被冻伤了?后来,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这苦鸟就是一丧门星,但凡苦鸟每叫一次,村里就要死一个人。
   于是,我就不待见它了。每每听到苦鸟的叫声,我就心惊肉跳,躺在被窝里担心厄运会降临到自己的亲人身上,难以入眠。
  
   二
   北风在呼啸,苦鸟在悲啼。
   凄厉的的风刮过屋顶的瓦片,发出了阵阵的“哗啦”声。鸟声透过窗门缝钻进房间,又通过耳朵扎进我的脑瓜,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害怕苦鸟的惨叫,同时又十分顾忌另一种比苦鸟叫更令人恐怖的哀嚎会如期响起。我把脑袋钻入被窝里,用双手捂住耳朵。过了一会,我悄悄地探出脑袋,松开双手,果然,一个既熟悉又悸心的叫声,伴随着苦鸟的悲泣如同鬼嚎般从夜空中传来了。
   “苦阿——苦阿!”这是苦鸟在叫。
   “皇天哎——苦哇!”这是人在嚎。
   这两种声音,犹如两个伤心的人儿在哭灵似的,你方泣罢我登场,此起彼伏,把整个村庄都笼罩在断魂的悲戚之中。但村庄好像已经司空见惯了,谁也没理会,依然鼾声如雷,像糊在窗户上的旧报纸一样一张一合地起伏着。
   我难以确定,杉树坦上到底歇有多少只苦鸟,但我知道,村庄里还住着另一只苦鸟。
   这只苦鸟,是一个人,若论辈分,我得叫他阿公。他原先的绰号叫“赛潘安”。潘安的真容我没见过,只听说他是有史以来全天下最俊美的男子。赛潘安我天天可以见到他,他确实长得很好看,具体怎么个好看法,我形容不出,反正他是长得比潘安还要潘安。要说缺点的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脸色大白了,比白卵纸还要白,像一个千年的白面鬼刚从坟洞里爬出来似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再是赛潘安,人们已经叫他“苦鸟”了。
   这个苦鸟的前身,本是一只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鹍鹏。他出身富庶人家,不仅长得骨格清奇,唇红齿白,玉树临风,姿仪美绝,而且上过学堂,饱读诗书,擅长书画,才情横溢,是个人中翘楚。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的,就这么一个人人看好的玉面郎君,后来居然沦落成了一个被人唾弃的“苦鸟”,让人唏嘘了。
   好像是我六岁那年,在村庄消失多年的赛潘安突然从天而降似的从外地回来了。乍见面,大家就纳了闷。相貌没变,还是那么俊拔,还是那么风度翩翩。但性格变了,乡亲们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他脸无表情,置若㒺闻,概不理睬。到了深夜,村庄里就响起了骇人的叫天声。全村人都被惊醒了,以为他家发生了意外。临近一看,人们又惊傻了,他家里既不遭灾,也没入匪,平安无事,他却穿戴整齐,站在大门口,仰望狂号——“皇天哎,苦哇!”人们纷纷前去劝说,怪了,他没反应,径自在那一味地哀嚎,疯了。从此,村庄里就多了一只苦鸟,时常在寂静的夜晚,与杉树坦上的苦鸟一呼一应,把一个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给搞得悲悲戚戚的。起初,乡亲们很不适应,但又撵不走他,只好给他取了一个苦鸟的绰号解解气,久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一个好端端的的人,为何会从一个人见人爱的赛潘安,变成一个人人皆恶的苦鸟呢?对此,村子里盛传着三个不同的版本。一说苦鸟前些年生活在大城市,因误入岐途,染上了赌博和吸毒的恶习,债台高筑,脑袋被债主打糊了。二说早年苦鸟被一个手持双枪的女匪首掳去当了押寨大王,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了人间的荣华富贵,后女匪首被剿伏法,他被抓去流放到遥远的地方劳改受罪,苦疯了。三说苦鸟在潦倒之际,独自一人流浪至福建某地,与一个穿红肚兜,长得天香国色般的女子成家了,他们俩人非常恩爱,日子过得比蜂蜜还甜,不料,那女子在分娩之时,居然与腹内的婴儿一起一命呜呼了,于是,苦鸟就成了一个癫人。
   呵,苦鸟是一个可怜的人。
  
   三
   多年以后,想起村人们对苦鸟人生经历的种种猜测,我认可第三个版本。
   还真是,住在村里的苦鸟,其生活习性酷似待在杉树坦上的苦鸟。他白天除了阴沉着脸,沉默寡言,其他方面都与常人无异,该干嘛就干嘛,人家上山他也上山,人家吃饭他也吃饭,而且他的作派明显要优雅许多。他的头发,总是齐齐溜溜的;他的衣裤,总是一尘不染的;他的举止,总是文质彬彬的,与村里的汉子们一比,他简直就像一只仙鹤独立于鸡群之中。如果不知道底细的人,谁也不会相信他竟是一个阴阳人,日间像人,夜间像鬼,更不会把他与那个夜夜搅得全村鸡犬不宁的苦鸟联系在一起。
   我之所以认定他是因爱而疯,是有依据的。因为,一年到头,不管是白天黑夜,还是上山下地,他的怀里总是会揣着一件红肚兜。一个大热天,苦鸟挑着一担豆树走在青石板路上,我在后面跟着。突然,只见红光一闪,从他身上掉下了一块红布来。我上前捡起一看,竟是一件红肚兜,绸缎做的,软绵绵的,中央还绣着一朵十分漂亮的牡丹花。阿公,你掉东西了。我叫道。他停下,转过身,脸一红,将担子轰然搁在一边,猛扑过来,像疾风一样一把将红肚兜掠了回去,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叠好,揣入怀中,说,好小子,跟我回家,我要奖赏你。我忐忑不安地踏入他的家门,他拿了一大把炒熟的乌豆放在我的衣袋里。之后,他便不再理会我,顾自掏出那件红肚兜怔怔地看着。
   傻瓜也明白,那件红肚兜是女人的,那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竟令一个貌似潘安的男子为之神魂颠倒。还有一个理由是,苦鸟平时都是小呼小叫的,像挂在村中央那株老香樟上的广播喇叭一样,时辰一到叫喊几句便歇菜,但一旦到了村中有后生娶新娘,他便大呼大叫,闹得特狂,往往会闹到通宵达旦。我的理解是,他受不了刺激,他分明是为爱而变得疯狂的。不知我的分析和判断,读者朋友们是否认同。
   杉树坦上的苦鸟是长翅膀会飞的,人们奈何不了它。但村子里的这只鸟,总不能任其乱来吧。村里几个被称为那头这头的老人们一合计,便去找苦鸟的弟弟“糢糍台”论理。苦鸟上无父母下无儿女,糢糍台是他唯一的亲人。天下之怪事,真是无奇不有,同是共一个娘生,苦鸟长得高大英俊像武松,糢糍台身材矮小一米四还不到,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武大郎。糢糍台是个善良人,也不推诿,第一时间便去找村里的“补天漏”讨教。
   补天漏还有一个绰号叫“老鼠丁”,别看他长得尖嘴猴腮像老鼠精转世,但道行高得不得了。他长相委琐,本来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一日,他一咕噜喝了两斤白眼烧,一醉不醒连睡了三天三夜,大家都准备把他塞进薄板棺材里抬到坟山去了,不料他竟奇迹般地睁开了布满血丝的老鼠眼。醒来后,他立马就从人变成了仙。乖乖,这三天他到一座仙山学法了,白眉仙长赐了他一双顺风耳、千里眼,还传授给他一身神鬼莫测的好法术。从此,他便能拔牌算命,捉鬼驱邪,一句话,就是天漏了,他也会补,成了村子里的半个神仙。
   看在乡里乡亲的的面,补天漏也不跟糢糍台玩弯弯绕,一语便道破平时轻易不愿泄露的天机,说,你哥得的不是病,是犯“家仙”了,我给他还个“猪头愿”即可万事大吉。糢糍台一听,长吁了一口气,立马表态,马上去买猪头还愿,并私底下说好,做完道场,猪头连带猪耳朵,外加两壶红酒归补天漏所有。补天漏重情义,说,按理你须给我三十元的先生费,算了,看在你的面上,免了。还愿那天,补天漏穿着一件油腻腻的道袍,手摇铜铃,口念咒语,一惊一乍地蹿到苦鸟面前做法。苦鸟受不了补天漏那一身的汗腥味,说,老鼠丁,你离我远点。补天漏抽了一口冷气,说,我乃鬼谷子的徒弟,你对我客气点。苦鸟道,我对你够客气的了,你再靠近我,别怪我赶你走。补天漏遂退到一旁做法。事后,他收了猪头,对糢糍台说,家仙已经被我请走,你哥已经从恶梦醒来。
   众人开始还将相将疑。但是,还了猪头愿后,苦鸟果然在夜里不叫了,而且在大白天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人们遂暗叹,想不到这补天漏还真是有点能耐呵,以后再也不可小覰他。
  
   四
   苦鸟待在家里消停了十几天。正当大家认为万事大吉的时候,一个深夜,他又开始哀嚎了。
   次日,糢糍台火急火燎地拉着补天漏到家里察看。补天漏走进门去,一见到苦鸟的模样,不禁“咝”了一声,眼珠子差点就从眼眶里蹦了出来。他以为是遇到了鬼,十几天不见,苦鸟削瘦成了一具皮包骨的骷髅,眼眶深陷,目光阴森,面白且青,瘦骨嶙峋,一副将赴天国旅游的样子。细了解,原来是还完愿,苦鸟就患上了严重的伤风感冒,病倒了。他在板床上卧了十几天,喝了近半个月的饭粥汤,捂了近半个月的冷汗,待有元气可以放声开叫时,人已瘦了一匝。
   他呆呆地坐在木椅上,捧着红肚兜痴痴地望,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咕嘟些什么。补天漏见状,沉吟良久,对糢糍台说,不妙,家仙走了,女鬼来了。糢糍台吓得牙齿颤得“咯咯”响,问是何方女鬼?补天漏说,此女鬼乃来自黑山的千年老妖,发如垂柳,长舌及腰,身穿黑衣,里着红肚兜,善化为美艳女子,专吸男人之血,如不及时驱治,苦鸟不日命将休矣。你可有法降服?补天漏摇头说,我法力尚弱,要治此鬼,须到七星岩请打䍿师公“吊九台”也。吊九台是一场大法事,须花费好大一笔钱,糢糍台根本就吃不消。好在村子里那几个白胡子飘飘的头,几个头碰了个头,便达成了共识,为了治好苦鸟,驱走女鬼,还村庄一个太平,九台必须吊,钱不够,村人凑。
   舟浦是个古村落,多少年来,传承着许多奇离古怪的古老文化。这些文化,有优秀的传统精华,也掺杂着不少腐朽的封建糟粕。像捉鬼驱鬼之事,是极其荒诞的,但没办法,这就是村庄的文化背景,谁也无法躲避。
   我曾看过我大公为梦珑表叔打过七塔(详见“江山”《七塔迷雾》)。吊九台跟打七塔差不多,就是比打七塔多叠两张方桌子。给苦鸟吊九台的打䍿师公是七星岩的赵九仙。赵九仙和补天漏都属道教正一派的道士,但俩人的装饰和所操的法器完全不同。只会请小佛治小鬼的补天漏,戴黄帽,穿紫袍,着黄鞋,摇一柄小铜铃,擅长耍嘴皮子,手无缚鸡之力。专治各种恶鬼老妖的赵九仙,头缚红巾,穿短麻裙,足蹬黄麻鞋,背负铜镜,左手执龙角,右手舞铃刀,可翻着筋斗上九台行咒做法,降魔除妖,轻功甚是了得,非常人可及。我曾寻思过,要是让我去学当道士先生,没问题,但叫我去当打䍿师公,真的没底气,因为,那一身“草上飞”的绝顶轻功不是人人都可以练成的。
   苦鸟是被一班后生五花大绑地押着去法场了的,我当时去看了。平时,他都是在夜里叫天,想不到在吊九台那日,他在大白天就挣扎着开叫了。无计可施的赵九仙,只好往他嘴里塞了条白毛巾,才让他哑了口。
   写到这里,看官们也许已经知道答案。是的,吊九台结果以无效而告终。白毛巾一离开苦鸟的嘴,他就揭斯底里地嚎叫了起来。更为悲催的是,从此以后,苦鸟不分夜与昼了,村庄里,日夜响彻了“皇天哎,苦哇!”的哀号声。
   不幸中的万幸是,杉树坦的苦鸟叫,村庄里就会死人。但任凭赛潘安怎么叫,村庄里都相安无事。
   苦鸟是一种外貌丑陋,飞行无声,叫声凄厉的鸟类。在童年的经历中,我真的见识过,只要听到苦鸟叫,不日村子里就会有一个老人去世了。十六岁那年的一个深夜,我家菜园的那株大香樟上,蓦然传来了几声苦鸟的鸣叫,果真,我身患重病的阿婆在三日之后便谢世了。
   苦鸟真的会报丧吗?这是一个谜。直至今日,我尚揭不开这个谜底。有人说,这种说法是科学的。因为苦鸟一般在夜间出没,也只会在夜间发出鸣叫,而去世之人往往多在夜晚或凌晨闭上双眼。再者,苦鸟的习性喜吃腐肉,它的鼻子异常特殊,能嗅到病入膏肓的人身上发出来的死亡气息,故而它会前来发出哀鸣。也有人说,这是扯蛋,尽是荒谬之说。苦鸟作为夜行性动物,白天休息,夜间捕食,在夜里鸣叫几声,非常正常。究竟如何?我不想深究,那是鸟类学家的事。但流传了千百年的俗语是这样说的——“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那个先是赛潘安,后又被人称为苦鸟的阿公已经去世多年了。不知咋的,时值如今,只要一听到有苦鸟叫,我脑海里所浮现出来的影像,竟然不是我慈祥的阿婆,而是村庄的那个苦鸟。

共 5850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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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散文《苦鸟》分了四个段落,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描写了有关苦鸟——也就是猫头鹰的故事。猫头鹰又名夜猫子,因为它夜间叫声“苦哇苦哇”的很凄厉很瘆人,所以人们常常把它视为丧门星、不祥之鸟。但了解它的人知道它是益鸟,会捉老鼠。文中回忆了小时候“我”对各种鸟儿的印象和对苦鸟的恐惧心理。以及苦鸟令人羡慕的前身,还有与苦鸟一样的人,此文章题材奇巧传神而又贴近生活,文笔犀利奇特而又精美透亮,情感在回忆中透露着细腻与深沉。借助猫头鹰之怪异秉性,影射生活中一些人的命运与行为。特别是语言精练,文辞优美灵动,朴实细致中边叙边议,所描摹的人物、苦鸟和场景,各具特色,活灵活现,相互交融,都很吸引读者的眼球,且内涵深厚,笔酣墨饱,疏中有密,密中有疏,有启迪人性的意义,彰显了作者丰富的内心感受和不凡的文字创作功底,读来令读者在欣赏中思考。问候作者!倾情推荐文友共赏。【编辑:安平静好君】【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6180010】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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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21-06-16 17:51:18
  拜读佳作,问候岚亮老师!
   欢迎您投稿柳岸花明社团!
2 楼        文友:安平静好君        2021-06-16 17:56:21
  作品文情并茂,引人入胜。情景交融,形散神聚,令人无比欣赏!
   祝福老师写作快乐,生活美好,万事如意!
   期待佳作篇篇,尽情绽放柳岸,展示老师与众不同的文采与情怀!
回复2 楼        文友:岚亮        2021-06-16 22:26:46
  衷心感谢安平静好君社长的雅编,拙作因你而精彩,辛苦了,敬茶!
3 楼        文友:刘柳琴        2021-06-16 21:49:09
  散文借题发挥,凄惨的故事令人唏嘘!为底层人呐喊,为弱势群体立传,笔者的仁爱之心令人感动!欣赏,学习岚亮老师佳作,为佳作点赞!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3 楼        文友:岚亮        2021-06-16 22:28:25
  谢谢柳社的热情鼓励,就创作而言,必须要向你学习。敬茶,问好!
4 楼        文友:一地流沙        2021-11-03 19:54:08
  祝贺岚亮老师此文刊发浙江散文。
你的世界我曾经来过
回复4 楼        文友:岚亮        2021-11-05 10:42:36
  谢谢一地流沙老师,向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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