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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心灵】用文学展现土家民族文化 ——散记土家族著名作家叶梅(随笔)


作者:胡昌海 童生,810.9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50发表时间:2021-06-20 18:07:27
摘要:叶梅,出生于土家族群居的野三关,又从野三关走出去的著名作家,无论身居何处,都用不懈的虔诚记录土家人们的生活习俗,带给这个古老民族的是无限的骄傲!

叶梅,1953年生,女,原名房广兰。土家族,籍贯山东东阿,出生于湖北巴东野三关。现为中国作协主席团委员,中国散文学会会长,中国国际笔会中心副会长。
   曾当过插队知青,毕业于湖北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曾在湖北恩施文工团、宣传部等处工作,先后担任过湖北建始县副县长、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文化局副局长,湖北省文联《艺术与时代》杂志主编,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党组副书记,湖北省政协民宗委副主任,中国作协《民族文学》杂志主編,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作协少数民族文学委员会副主任;曾多次担任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等评委。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获得“全国三八红旗手”称号。
   叶梅自1979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著有小说,散文,报告文学多种。近年作品有小说集《歌棒》,《青云衣》、《玫瑰庄园的七个夜晚》,散文集《根河之恋》、《追云记》、《福道》,长篇纪实《美卿》、《大对撞》(《粲然》)、《中国科技这十年》,长篇传记《西厢梦——王实甫传》,长篇散文《叩神农》等。有多种作品获奖、转载,并翻译成英、法、日、韩、蒙古、阿拉伯、保加利亚、印地语、俄罗斯等文字。
   叶梅,这位湖北恩施籍的土家族女作家,以执着的自信展现了鄂西秀美神奇而又雄浑险峻的自然风光,书写鄂西土家族儿女的生存境况、精神品格及其独特的生命意识和人生命运的作品名扬文坛。
   叶梅从小生长在鄂西山区,成年后又在鄂西生活和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鄂西是她成长的摇篮。武陵山区的山山水水都是她心灵的伙伴。用叶梅自己的话说:“我的小说根植于长江三峡流域的民族地域生活,高山峡谷的三峡人对世界万物和人生的理解,体现了巴楚文化中从庄子到屈原浓烈的诗意美,对我来说都是极为珍贵的财富。我想表现各色人等的生存状况及命运,并试图诠释民族的文化母体,有力寻译民族文化的秘密,对土家人刚烈勇武、多情重义、豁达坦荡等民族性格与文化精神的展示,对鄂西山区少数民族地方与民间文化资源的发掘,来寻找救治现代文明之弊某些有用的活性资源。”
   在《撒忧的龙船河》中,龙船河在她笔下是蜿蜒狂躁、变幻莫测的,但同时又雄浑壮美、充溢着原始的野性和生命活力:“那河面百二十里,起源于龙船寨头一处无名山洞,沸腾泉水在苔藓密布的石洞之外积成深潭,继而跌宕出三道百丈悬崖,蜿蜒九滩十八弯,依次经过苦竹、夫妻、老鹰三峡,最后汇入长江。那河看是纤细实际奇险刁钻,河上礁石如水怪獠牙狰狞参差不齐,水流变幻莫测,时而深沉回旋织出串串漩涡,时而奔腾狂躁如一束束雪青的箭簇。”龙船河两岸则青山相对而出,“间或有血红点点,三两猴儿于茂林中嬉戏”,一派生机。而龙船寨则是宁静喧闹而又充满牧歌情调的田园:“一个瑰丽的黄昏,河上的晚霞烧成一片灿烂,寨子里宁静又喧闹,缕缕炊烟将一个个顽皮的放牛娃从河边的草坡上唤回,牛羊哞哞地叫着温顺地依次走入圈里。”朴质的生活画面在她笔下体现得淋漓尽致。
   鄂西的自然山水也就早已化作血液流淌在其身体里,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成了她的生命之魂、艺术之魂。
   叶梅的作品始终坚持对地域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的探求,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世界小说选》曾在翻译转载其作品的译注中称:“她以对鄂西土家族风土人情的描绘引起文学界及读者的关注。她的作品尤其是对女性及妇女解放问题进行了深入探究。”
   有关评论家对她的作品评价如下:
   “作为一个土性的小说家,叶梅的目光几乎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她所熟悉的大巴山。她的几乎所有作品的叙事焦点,都集中在大山里的土家人身上。在中篇小说《山上有个洞》中,叶梅揭示了土司之间的权力斗争,写出了土司制度的变革和终结,写出了新一代土家人生活方式的巨大变化;最后的土司则叙写的是“外乡人”与“土家人”的文化冲突与和解,细致而生动地描写了土家人的文化习惯和情感生活;撒忧的龙船河的故事则忧伤而沉重,包含着强烈的情感冲突和尖锐的道德主题。”(李建军《若有人兮山之阿》——读叶梅小说集《妹娃要过河》)
   叶梅情于深,意于真,舒放自如地展示了土家人的生命轨迹、生命风景。时令不限,笔触巨细不捐,人间苦乐,兴味酸甜,真率,隽爽,文字间漫溢着生命的芳香,跳荡着顽强的精神力量。更为难得的是,文字流露出来的她骨子里的那种善意,对自然的和对人的。
   “叶梅的散文不炫耀文字,不刻意雕琢,将写情、状物、叙事熔为一炉,真切明净,质朴秀润,在自然平实中见真趣。而她又是个擅长叙述的人,三两笔就写活一个人或一个故事,活画出一条河或一架山的个性,景物、风俗全不相同,令人心向往之,渴望能走进三峡、鄂西恩施、巴东以及她笔下描绘过的所有地方。”(蒋子龙——叶梅散文集《我的西兰卡普》序)
   土家族女作家叶梅便是这样一位有着强烈本民族文学意识的作家。她以本民族文学作为自己的支撑点,把创作思想和文化价值取向深入地指向土家族文化传统所蕴含的美德,通过对土家人生活的挖掘和人生意义的揭示,讴歌了新时代新生活,展现了民族的人情美和人性美,也传达着土家人在同社会命运、个人命运博斗中的力量和坚强……
   从全国多位评论家对她作品的评价中可以看出:叶梅以三峡文化、土家文化为根基,代表着一个地域文化的高端传承。
   同时,叶梅还是多民族文化融合的继承者、传播者。自她2006年担任《民族文学》杂志主编之后,她一直秉承着促进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繁荣,促进民族团进进步的理念,紧跟时代潮流,不管自身的创作,还是对年轻作者的扶持,她都在倡导加强民族团结,促进各民族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她的散文集《穿过拉梦的河流》便是汇集了多个民族文化的代表作。
   近年来,叶梅的创作不断取得硕果,几乎每年都有长篇重头作品出版。连续推出长篇报告文学《每卿——一个中国女子的创业奇迹》、《大对撞》(《粲然》),长篇传记《梦西厢——王实甫传》等,分别获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和诸多评论。《大对撞》一书获得徐迟报告文学优秀作品奖。
   她的散文集《根河之恋》也是一部受到人们关注的作品。在这部散文集收录的篇章中,隐含着对自然的敬畏与虔诚,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人与自然,相生相护。“人类对大自然的探求从来没有停歇,但敬畏之心断然不可无,只有谦恭地聆听它们发出的声音,读懂它们的表情,才能求得彼此的和谐”(《听茶》)。叶梅散文有着强烈的生态伦理,更有着浓郁的生命意识与人本关怀,有着强烈的忧患与批判意识。“如果将来有一天没有了雪山,河流就会干涸,土地上的庄稼树木就会干枯,人呢?该往何处去?我们如何才能走向未来?”(《三朵》)
   从故乡到他乡,从今天到明天,从现实到历史。叶梅的作品无不通透她对山河的眷恋。每写一篇散文,她总是努力在还原与自然相处的内心真实,将自己融入自然其中,并“借助文字的力量在大地上播撒绿色,呼唤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其作品中的生态意识,既是对诗意栖居的追寻,也是对生态危机的峻急呼喊和温和劝诫”(葛红兵语)。人与自然相处的隐喻,是人伦秩序的回归。生命与自然声息相通,文学与自然紧密相融,既是叶梅文学伦理和生态伦理的美丽谐振,也体现了叶梅散文的广阔与价值。摘自杜李《贴近大地的书写》
   叶梅被国家生态环境部聘为特约观察员,在采访她的时候,她一直强调:作为一个文学工作者,对生态文学的呼唤和创作是一种责任。中国美丽的山河是十四亿中国人民赖以生存的家园。保护环境不光是政府的事,更是我们文学工作者应有的担当。
   从野三关出生而后一路前行的叶梅,对故乡的思恋时时萦绕在她的脑海。无论走到哪里,乡愁一如身上的波浪,因思念而颤动。不管走多远,对家乡眷恋的情愫总是根基在她灵魂深处。
   以野三关为历史背景的中篇小说《关口》,就是她对故乡殷切的回望和思虑。2021年6月,《小说选刊》杂志转载这篇小说,并邀叶梅写出了创作谈。特附于此处,以飨读者:
  
   曾经的关口
   叶梅
   野三关是一个真实的地名,它是我的出生地。我对它的了解可谓铭心刻骨,时常不由地因它的悲欢而悲欢,因它的骄傲而骄傲。
   湖北巴东野三关是大巴山与武陵山脉在长江三峡一带最为雄险陡峭的关隘之一,被人称为入渝达川第一关,古来蜀道通往大西南的咽喉之地。宋代名相寇准曾在19岁任巴东县令时,从长江岸边的县城翻山越岭200余里来到野三关,见山之苍野,地之荒凉,人之贫寒,动情写下一首《劝农歌》,曰:“苍天在上,后土在下,效我神农,五谷丰登。挽草为业,定居稼穑,乐土归民,传之子孙。”自北宋开始,此地经由一条从宜昌通往恩施的茶马古道,是为关口驿站,挑夫和背脚队、骡马队终年络绎不绝,七个水井五条巷,九步台阶三道楼,层层商铺。然而千百年来,那一带的大多数人依然是“依山为田,刀耕火种,备历艰辛,地不能抗涝旱,虽丰岁不能自给,小则粉蕨根为食”,常年在繁重的劳作和饥寒之中,且加苛捐杂税,匪患兵祸,可谓民不聊生。
   1949年10月下旬,野三关迎来了历史崭新的天空,中国人民解放军发起以解放恩施为中心目标的鄂西南战役,一举攻克野三关一线的娃娃寨。这正是川东鄂西南的天然屏障,只有一条“之”字形人行道盘绕上山,敌方构筑的坚固工事和暗堡火力十分凶猛,解放军正面攻击遭遇不断伤亡,后来由当地山民为向导,冒险从另一侧无法察觉的悬崖绝壁攀越才终于上了山顶,再与敌方一番激战之后,取得解放鄂西南第一次战役的重大胜利。随后长驱直入,挺进恩施,所向披靡,整个鄂西南不久宣告解放。
   这是一个被攻克的关口,也是一个历史性的关口。继而,解放初期的野三关建立起了新政权,开始清匪反霸,土地改革,让千家万户的贫苦百姓从此“耕者有其田”。那是一个激荡的岁月,摧毁旧世界的洪流滚滚,敌我混杂,爱恨交织,无数人的命运跌宕起伏,惊心动魄。
   我不到一岁离开了野三关,但从小听着这些故事,其中的人物多为真实而让人了然于心。新世纪之初我和一群作家沿着318国道从武汉去往恩施,途中夜宿野三关,不由想起父母的讲述,辗转难眠,于是后来写下了中篇小说《回到恩施》,发表于《民族文学》。这些年里,随着沪蓉高速公路、宜万铁路的相继通车,火车开进了野三关,站在巍峨的群山之巅,昔日雄关早已变为坦途;而在当年区政府所在的石板街上,只见人们丰衣足食,面色祥和,闲聊之中,一个卖咸菜的婆婆说她的孙子考进了清华,一个做豆腐的妇人说她家刚买了汽车……,这些听来也算平常的事情却让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我想父辈们的血汗没有白流。那些曾经的关口令人实在难以忘怀,我再一次修改了这部小说,前后被载于《重庆文学》和《民族文汇》,并以《关口》为题,表达我对曾经奋斗牺牲,攀越一个个历史关口的先辈们深深地怀念。谢谢《小说选刊》的转载和传播。
   在此之前,叶梅还写过一篇发表在《人民日报》的散文:《火车开进野三关》。
  
   火车开进野三关
   叶梅
   野三关是鄂西崇山峻岭中的一道关隘。
   鄂西这一带位于巫山山脉和武陵山脉的交汇之处,方圆数百里山峦叠嶂,云遮雾罩。但千百年来,远道的客商常会对野三关望路兴叹,转而取道长江水路绕行数日,或冒着性命的危险硬闯过去。抗战时期,日本侵略军试图进攻西南,正是鄂西耸入云霄的大山阻隔了他们的装甲车,使之大败于宜昌附近的石牌岭,未能向重庆靠近。
   1949年底,我父亲和他的战友们脚上打满了血泡,一路步行朝着野三关而来。父亲是山东人,家乡守着黄河和华北平原,崎岖陡峭的山路让这些平原的汉子望而生畏,可野三关的枪声催促着他们加快脚步……
   野三关的穷人一直过的是苦日子,“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吃的是洋芋果,披的是蓑衣壳。辣椒当盐,合渣过年”。
   我父亲南下之后的10年间都没能回到老家,那里有他年迈的双亲,一大家子人对他的归来望穿双眼,然而他就是没能回去。除了事务的繁忙,我想与道路的艰险肯定有关。野三关属巴东县,“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父亲去巫峡边的县城开会办事,最好的办法只有骑马。一开始他觉得这南方的马个头小,没有北方的高头大马过瘾,但野三关的山道最宽不过三尺,逼仄处人还得侧着身子,只有这小马一步步踩在石窝里通过。
   总之,野三关及鄂西的路与山里人的命运息息相关,这话千真万确。随后的几十年,野三关与山外的距离在逐渐缩短,上个世纪的50年代,野三关终于有了一条通往县城巴东的公路,再后来有了国道,这下可直接从恩施到武汉,途经野三关,夜宿宜昌附近的红花套,次日黄昏或再晚些万家灯火之时到达汉阳十里铺。1983年前后,我去武汉上学也是走的这道,为了赶时间,好几次坐的是夜班车。从野三关经过时,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司机会停下来撒泡尿,大声叫着路旁小店的主人:“加水哟!”车上的人这时大都在昏睡之中,我偶尔会从睡梦中惊醒,一问到了野三关,就会打心里一热。
   10年前,我和一批朋友从武汉去恩施,当晚宿在野三关。镇上的小宾馆已具规模,悬挂着式样别致的吊灯,服务员是当地的妹子,也说着乡音十足的普通话,当地人叫“彩普”。水泥街面上摆满了小摊,到了夜间还在做生意。明亮的街灯下,人们在放开喉咙地讨价还价,旁边是震耳欲聋的歌舞厅,闪着一排排暗红暗绿的颜色,不时有男人女人傍着肩嬉笑着进进出出。
   有人说:“这地方山青水秀的,真适合居住。”但又接着叹息,可惜就是交通不便。那时我们都没想到,几年之后奇迹展现,鄂西人百年梦想的“宜万铁路”在一个春风拂袖的日子开工了。
   然而这条从宜昌经野三关直奔恩施,抵达渝东万州的铁路是如此艰难,复杂的武陵山腹地属喀斯特地貌,岩溶地质发育强烈,青山绿水下密布溶洞暗河,地质断层连绵不绝,是我国最难建的一条铁路。
   宜万铁路的施工单位都是国内一流的队伍,有的刚从青藏高原的铁路线上光荣转战而来,他们用了整整6年的时间,终于在2009年6月30日有了结果:东风9490号火车头拉着长长的汽笛声稳稳地停在新铺就的铁轨上,随着第一辆火车头的到来,宜万铁路铺轨进入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巴东县野三关。当地土家族苗族同胞身穿节日盛装,敲起喜庆的锣鼓,跳起欢快的摆手舞,共同欢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宜万铁路是我国“八纵八横”铁路网主骨架之一,是沪汉蓉快速通道的重要路段。明年全线开通后,中国西部和东部将直线牵手,成都到上海只需12个小时,重庆到上海10个小时。而从恩施出发,到武汉和重庆都只需3个多小时。
   其实,近30多年来,火车不仅开进了天险之地野三关,全国各地铁路建设都在突飞猛进。青藏铁路的建设者挑战极限,攻克了多年冻土、高寒缺氧、生态脆弱等难题,建成了世界一流高原铁路。铁道部有关人士告诉我,至2008年,中国铁路营运旅程已达8万公里,旅客发送量达14亿人次,货物发送量达33亿吨。“十一五”期间,中央政府投入2万亿巨资,使铁路建设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大好机遇。
   如今,我的家就住在北京西站南广场附近的广安门。那天,我妈坐在家里看电视,一下就看到了火车开进野三关,她霍地站起来说:“啊,野三关离西站不远了!”
   叶梅,出生于土家族群居的野三关,又从野三关走出去的著名作家,无论身居何处,都用不懈的虔诚记录土家人们的生活习俗,带给这个古老民族的是无限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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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记述当代人物的作品,作者用朴实的语言介绍了土家族著名女作家叶梅的生平和她的作品:“叶梅,这位湖北恩施籍的土家族女作家,以执着的自信展现了鄂西秀美神奇而又雄浑险峻的自然风光,书写鄂西土家族儿女的生存境况、精神品格及其独特的生命意识和人生命运的作品名扬文坛。”作品语言生动,描述清晰,随着作者细致入微的介绍,人们对这位在名扬文坛的女作家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感谢作者带来的佳作,倾情推荐阅读。【编辑:透明秋语】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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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21-06-20 18:08:04
  拜读大作,为你点赞!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2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21-06-20 18:08:30
  一篇值得细读的作品。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3 楼        文友:透明秋语        2021-06-20 18:08:59
  恭祝创作丰收!
在这里相逢是我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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