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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流年】老师额头刻了字(小说)


作者:乔个休 秀才,1322.8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9637发表时间:2021-07-02 13:59:15

【流年】老师额头刻了字(小说) 家里不多的藏书,至少已读过十遍。我站在三楼窗边,看着火辣辣的白地发呆。有人敲门。我扑通扑通跑下楼梯,打开门,一个男人低着头,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顶草帽。
   “你找谁?”
   “我找你。”
   他抬起头,是张陌生的脸,五官周正,鼻梁挺直,唇角紧闭,给人一种刚毅的印象。他身体精壮,正打算推门不请自进。我不想放生人进来,侧身拦住他:“你是谁?”
   “我叫张衡,是你老师。”
   “可我不认识你。”
   “我教你高二语文,是今年刚来的老师。听说你很骄傲,特地上门拜访你,亲身体会一下,看你骄傲到什么程度。”
   我知道,对我很好的彭老师,摇头晃脑用方言普及唐诗宋词,善良到被学生欺负的老先生,退休了。
   “你误会了,我一点都不骄傲。”
   到了三楼,我请他到椅子上坐,自己坐在床杠上。想了想,我又跑下楼去,给他烧水泡茶。上来时,令我奇怪的是,在室内这么久,他依然戴着那顶草帽。我看到他站在窗边,嘴角紧闭,凝神望着楼下的农村景色,米黄色东方绸香港衫在风中纷飞。
   “你家很有想法,四面开窗,八方来风。”
   “是我爸懒惰,希望以风扫地。”
   “看来你爸大有名士之风,超脱。”
   我没接话,不讨论我爸有没有名士风。我问:“张老师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学校请我过来,教你们语文,我就突击培训。恢复高考第三年,你们有很多机遇。全班同学,就差你一个人没到位。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你是抗拒我吗?”
   “我没什么看法,更没有抗拒你。没人联系我而已,我和同学没有交往。”
   他不再纠缠,换了个话题:“你对语文怎么想?”
   “没怎么想,我没什么头脑。”
   他大笑,又戛然而止:“有意思,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自己没头脑的,别的学生,只想对我表现出他们如何有头脑。”
   “好吧,我比较傻。”
   “作为农村高中生,你要跳过龙门,才能改变命运,否则你只能到点结婚,或在门口摆个小摊度日。”
   早婚是不可能早婚的,那太遥远。
   “我说自己没头脑,是有原因的,我偏科太厉害,王老师,池老师,林老师,李老师,没一个人不说自己能教好我,最后他们都失望放弃,我是他们教育生涯的败笔。”
   他再次放声大笑,又很快收声。他是个看上去爽朗的人,但显然心情阴郁。在他收敛笑容时,我看见他眼角的阴鸷,让我望而生畏。凭我有限的阅历,我判断,这是淬过火的狠角色。他是那种对抗型的性格,让我产生不了亲切感。彭老师和我,就很有眼缘,一见如故。
   第二天,我乖乖去补课,虽然对暑假要补课,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他站在讲台边讲课,手里夹着一支粉笔在挥舞,像夹着一支烟。
   “你迟到三分钟。”
   他停止讲话,给我造成足够的压迫感。我解释说:“家里没闹钟。”然后往后排走去,他叫住我,说:“来,给你一个作文题目,限你两节课内完成。”
   我有些愤怒,但随之涌起万丈豪气:“不用,一节课交给你。”
   他竖起大拇指:“好,有魄力。”
   他嘴角有白沫。我到座位上坐下。他写三个字,占据了半个黑板:满招损。加书名号时,粉笔叽叽喳喳很响亮。
   “这是给你一个人的题目。”
   “好,我按时完成。”
   他在上课,我埋头写作文。引经据典,旁敲侧击。那一刻异常兴奋,文思泉涌。我避开锋芒,在谦受益上下功夫。边写边自我陶醉,或许我是一个竞技型选手,只是没被挖掘而已。
   下课了,我踩着铃声交给老师。我平时的性格很温和,但面对别人的鄙视,却越战越勇。他很高兴,似乎为能驯服我而欣慰。同学们围着我像看西洋镜。我不知道我的形象,会演变到这个程度。
   十分钟过去,我忐忑不安进入教室,老师以梅花鹿般纯良的眼光,一路迎接我,然后又一路目送我坐下,后半程是我的感觉,人有潜意识,只是没被开发出来。我脊梁骨有触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
   他以开放式的朗诵法,语气上扬,朗读我的作文。并且夹叙夹议,加点评足足十五分钟。显然他很满意,否则以他吝啬的性格,绝对不会为一篇作文,如此表扬人。他满意的是我的配合。
   下课后,他端着浆糊瓶,在走廊上,把十二张作文纸,一张张端端正正,贴在墙壁上,然后回教室拿红墨水笔,去墙上画个长框。装饰完墙壁,他很满意,啧啧出声,似乎觉得自己过来接课,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那是我黯淡人生的高光时节。
   之后的时间,乏善可陈。我没有更明显的进步,他也没有给予我更多的关怀,这过程,只不过是为彭张老师的衔接,做一次切割。我的数理化英语,依然不及格。语文,尤其是作文,在同学中遥遥领先。张老师划出的红框,一直是我的自留地。
   我很少去张老师那里套近乎。我木讷,腼腆,害羞,自卑。见老师就说不出话,别管是哪一门功课的老师。屡战屡败的成绩,让我度日如年,我真的听不懂。只有作文课,使我痉挛,兴奋,幸福。其它每节课,包括摸底考试,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掐着时间,祈祷分分秒秒尽快过去,回去好看我的闲书。我的考试,又将铩羽而归。
   去张老师那边的,基本上是女同学。他很有异性缘,侃侃而谈,永远正确的观点和个性,非常吸引情窦初开的女生。在同学心目中,他的宿舍就是神殿,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高不可攀。甚至就连稳重的班主任赵建老师,也时常对他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晚自修时,班长命我去张老师的宿舍,拿回批改好的作文簿。她是这样酸溜溜跟我说的:“去你的语文老师那里,把我们的作文簿拿回来。”
   我走过轰隆隆震动的木楼板走廊,迈进单身汉的房间。我比较单纯,没来得及细想,后知后觉,他是大家的老师,并不是我一个人的老师。
   门虚掩着,房间里光线昏暗,充满新鲜汗味和变馊汗味,荷尔蒙十足,夹杂着浓重烟草味。房间还算清洁,但堆积如山的书和本子,过多占据空间,便使住宿功能演变为办公功能。房间用条灰色门帘隔开。在外间,我看见挂在墙钉上的草帽。平时更替草帽的呢帽,则在桌子上搁着。天气变冷,张老师有时也会戴呢帽,那种高高的黑呢帽。
   宿舍没有看见他,也没有找到我们的作文簿。我便掀起灰色门帘,我发现,他两条胳膊支在桌上,站着看作文,没戴老花镜。听见声响,他转过头来。我大吃一惊,他额头正中央,一边刺着蛇字,一边刺着神字。字迹已经暗淡,但勉强能够辨认。他虎目圆睁如铜铃,厉声训斥我:“谁让你进来的!”
   这是至今他对我说过最重的话,声音是从喉管喷发出来的。班长和张老师,显然没有衔接好。我是否踩入一个陷阱?我张嘴结舌,被变故搞得晕头转向。我不知道会遭遇如此强烈的暴击。在后文革年代,一位教师,额头刻着这样的字样,居然能够登堂入室,进入高中学府,教书育人。
   这是我一刹那的思想觉悟,毕竟我是前警察的儿子,受过几年革命教育。我的少年时光,过得一点也不天真烂漫。我家一再遭遇变故,父亲解放前参加游击纵队,转业到公安,当所长、特派员。后来退职,创办九间药店,和公立医院因市场份额发生冲突,据理力争被捕入狱,后被拉到我初中操场上,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名,判刑九年。他们把判决书贴到我家墙上,我们不敢去撕,逆来顺受,在布告下低头进出,一直等到被阳光风雨剥蚀,褪色,脱离。
   初中两年,我抄写了两百多封信,贴上八分邮票,给中央到县级党政司法部门寄诉状,直至把父亲救出来,恢复待遇、名誉、党籍,但他的健康已濒临崩溃边缘。如果说,我有点让老师欣赏的写作能力,就是这样字字血、声声泪,练出来的。九岁开始经历如此变故的我,没有要好的朋友,心态比同学老上十几岁不止,我感觉我身体里藏着一个衰老的灵魂。以至于十几年后,我的准岳父,一个海员,休假回来第一次看见我时,感慨万千,这哪是年轻人,完全就是个小老头。
   而现在,我终于领悟,张老师为何自始至终,戴着草帽或呢帽。即便做运动,即便与师生拍合影。他应邀坐在前排,也始终没有摘下草帽,帽子那么突兀地显现在照片上,很有可能流芳百世,在保存良好的前提下。
   我转身想跑。我担心暴尸当下,害怕我细如麻秆的脖子,被从后边一把折断,我相信以他苍劲有力的胳膊,实施这场杀戮易如反掌。说不定还要毁尸灭迹。我想冲出去举报。在我跨出门框前,他如苍老了十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坐下吧,你听我解释。”
   我停下脚步,如木偶似的转过身来,但我垂下眼睛,不敢面对他,我能想象他的凶神恶煞。他让我坐到单人床上,我宁愿站着。他在光头上摩挲几下,干燥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他艰难地说:“对你说这些,到底有没有必要……我年轻时走错了路。当时,我算我们村世世代代,最有出息的人。我考取县中,又怀着满腔热血,去投考黄埔军校。一切都很顺利。我和出色的女同学结婚。她毕业于燕京大学,强悍能干。我热衷仕途,要成为将军、元帅,做站在前排的人,不肯服输。一时上头,给我带来灭顶之灾。而当时,我却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都说远来的和尚会念经。我这才知道,同学心目中,这尊曾经光芒万丈的神,原来老家离我们不远。许多东西只可远观不可近亵。我竟有些失望。
   他叹气道:“我是军校在大陆最后一届学生,还没来得及上前线认真打仗,高官就跑台湾去了。我在战场上被俘,作为投诚士兵,如果我懂得变通,生活境遇可能稍微好上一点。以我的文化程度,可以在部队当兵,也可以去军校当教师。反右时,我又因多嘴成为运动员,被关进劳改农场服刑,一而再再而三地延长刑期。刑满回家,我从父母的荣光,成为家族的耻辱。妻子一直想离婚,但没离成。我出来了,她还关在里边。”
   我想,原来有过如此经历。即使当年侥幸逃到台湾,这么固执的人,也过不上好日子。
   他发出呵呵两声苦笑,自我解嘲:“一介书生,投笔从戎,身无长物,幸亏新社会还能容人,只要勤奋肯干。我认识几个字,才得以谋生糊口。我慢慢有了名气,在县中代课,校长很欣赏我,而我也需要巴结人才能活下去,和他处得不错。能说会道的人,在哪里都惹眼,但百姓都晓得说,风头霉头两隔壁。文革时,我被红卫兵拉上台,和校长同台批斗。激进的小将,在校长和我额头,刻上牛鬼蛇神四字。他是牛鬼,我是蛇神。校长受不了折磨,悬梁自杀。我却苟且偷生,我得等我妻子出来,才能做一些事情。后来我去码头扛过麻包,拉过板车,大轮子那种,装满麻包压过石板路,会隆隆作响的那种宽轮大车。也是临时工。”
   我点头,表示见过那种情景。我想象他拉板车的样子,看来胳膊上的腱子肉,就是这么来的。我外婆家后院,我的小伙伴阿奇,一家五口都是县搬运公司的,国营编制,道都是横着走的。我的思维跳回他额头的字,讷讷地说:“难怪,你从不摘帽子。”
   “是啊,我担心吓着别人,担心出事。在本地,除了我家人外,你是第一个看见这两字的人。”
   何其荣幸。
   “后来,我接到监狱来信通知,去领我妻子的骸骨。一年前,她已在里边去世。这在那时是常有的事。我的等待盼望都落空。终于到可以领骸骨的时候了。经过审批我出了地区,隔山过水,来到劳改农场,标志已经很模糊,政府同志凭着记忆,带我去山坡看墓地,指给我看我妻子埋的地方,前面插一块木牌,表示这里埋着的谁谁。一段时间里,饿死病死自杀的,都埋在相近的地方。我挖开土坟,很快认出她来,她人高马大,骸骨也特别粗大。我蹲在那里起不来,哭了很久。政府同志看我哭一阵子,也陪着,说天快黑了,下班了,劝我收拾离开。我随身带去一只增产肥皂的包装箱,木头的,外边很粗糙,一不小心,就会被毛刺割手。我用麻绳捆好木箱,拿旧被单当包袱皮包好,肩在背后扛回来。回家途中,上车下船,我都轻声提醒,到海口了,到潮坡了,一路呼唤她的灵魂,寸步不离跟上我的行程。她被埋在张家祖坟,也算叶落归根。她死了,我不能死,我要替她一起活,活出两个人的精彩。”
   我看着他乌紫的嘴唇。他说:“我没有编制,只能到处代课。教出的学生成绩再好,也转不了正。履历表上的备注,就能把我打入冷宫,一直是监督使用人员。乡下城里,我不停在各校和民办培训班之间转来转去,只要稍微暴露,就要离开课堂。”
   他的眼睛,在昏暗中闪闪发亮。我最佩服的,就是这种凭空说出大天来的人。他有倾诉的欲望,好不容易逮到听讲的人。他沙哑的嗓子,描述出一副苍凉的感觉,我被深深震慑。我这人特别心软,见不得人伤心,看他红着眼圈,便打岔道:“你额头的字,有没有办法去除?”
   “目前好像还没有。”
   “打算去除吗?”
   “当然。这是我心头的痛。本地医院,估计还没办法。我是监督居住人员,去不了县外。”
   “我们校长知道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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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老师的额头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刻上两个字:蛇神。这两个字造就了他的悲剧人生,他才华横溢,职业自信很强的一个老师,却因这两个字成了人们唯恐避之不及的对象。在那个荒诞的年代,经历诸多运动的人类,还处在迷茫与不安中,还无法包容像张衡这样特殊身份的人,导致张衡工作生活一直处于无形的黑暗中。本文以真诚创作的态度,设计的人物、故事、情节和场景都为突出主题做了很精彩的铺垫。小说以第一人称叙述,文中的“我”是一个另类,有着人性原本的善良与性情,即使第一个发现了张老师帽沿下额头的惊天秘密,心虽有所挣扎,但还是选择了帮助,这和文中其他人物形成鲜明对比,是作品可以窥见美好的地方。在“我”的帮助下,张老师额头的字就要消失之际,张老师却被校方告知违反学校各项规定,又一次被勒令退出学校。这个通知无疑是残酷的,张老师对未来美好的期待仅仅维持了几天,转瞬之间又被推下了地狱,终于导致他心理扭曲,把我“推”出窗外,以发泄他对这个社会的不满。这篇小说可以窥见那个时代中遗留的一些病症,进而想到人类经历了无数折磨后进入蒸蒸日上的二十一世纪,是多么艰辛和不易。小说的结尾寓意深刻,令人无限遐想。读这篇小说,也是很折磨人的,内心一阵阵发紧,不由赞叹作者写作的功底与境界,所要传达给我们的就是历经一个迷乱的年代,难免有些遗憾会残留在脑海里。从那个时间段走出来的人,记下荒诞的片段,是为了那个时代永远不再来。佳作,流年力荐阅读!【编辑:清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7020003】 【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10726第0036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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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鸟        2021-07-02 14:02:02
  故事性很强的小说,真心佩服老师构架故事的能力,特别文中草帽这个道具的应用,为塑造张老师这个人物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问好老师,祝愉快!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2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02 15:52:37
  非常感谢清鸟老师辛苦编辑、点评、推荐!再次感谢!
乔休
3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7-02 21:40:35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4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02 22:16:14
  谢谢 纷飞的雪 社长支持!
乔休
5 楼        文友:风逝        2021-07-03 10:12:33
  读此文,心一直被揪疼。荒唐岁月,个人的悲剧,是时代的缩影。作者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去展示那个黑白颠倒、人人自危的动乱年代,知识分子心灵所承受的重创。象征耻辱的额头上的字或许会去掉,但是洞穿心肺的创伤,会影响主人公一生。主人公即使一次次被命运抛向泥淖,一次次顽强爬出来,即使再次被学校开除,依然尽职尽责为学生上最后一堂课,而课文的选择,有着很深的意味,那份无奈,那份坚持,那份沉痛,体现在他的行为上,是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孩子的苛责。也许许多年后,那些听课的孩子会理解张老师心中苦闷,而在当时,只是当做了一份笑料或谈资。小说直到结尾依然让读者在主人公的苦痛中难受,愤懑,达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6 楼        文友:风逝        2021-07-03 10:36:43
  在我看来,小说结尾张老师对于有恩于自己的“我”的做法,是爱之深苛之切。这在前文有伏笔,爱才的他提前到“我”家家访,“我”作文优秀,他十分赏识——范读深评并加以贴墙展览;对意外发现他额头上字的“我”开诚布公讲述自己的过往;自己要离开学校,找茬苛责“我”不擅长的学科;以为“我”课堂行为不端,严厉惩罚。最后一课师生之间的互动,更呈现出文革余毒戕害人之甚远。十分佩服作者深厚的文字功底,具有巨大的带入感,让读者在主人公的凄惨遭遇中唏嘘不已。读了此文,甚为感慨,更加感恩我们的党和国家拨乱反正,让我们拥有政治清明的美好今天。谢谢乔老师将大作安放我们的流年,绚丽了百花齐放的流年文苑。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7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03 11:43:27
  @风逝 谢谢风逝老师画龙点睛之笔。流年的确是一个认真又充满活力的群体,从社长到各位编辑老师,都以热情洋溢的工作态度,迎接一篇新的文章,即使它还存在这样那样的错误缺点。这很让我感动,我只能再次说声谢谢,感谢 @纷飞的雪、@清鸟、@凤逝 等各位老师盛情相待!
乔休
8 楼        文友:闲云落雪        2021-07-07 11:36:07
  这篇小说先后来读了三遍,写得真好。人物刻画非常成功,语言简洁有力,情节铺排张弛有度。文中的张老师和“我”性格鲜明,不仅给读者深刻印象,还引人深思。欣赏学习!
闲云落雪
回复8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26 14:23:42
  非常感谢闲云落雪老师! 
9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1-07-11 13:45:48
  这篇小说确实不错,来学习几次了,人物特性都把握的很好,有力地衬托了故事情节。人性的弱点,内心矛盾,很多时候人性是在崩溃的边缘,所做的极端行为。这篇小说有深思,有启迪也有疼痛。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9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11 15:16:34
  谢谢素心若雪老师!
10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1-07-28 16:45:36
  时代性荒诞,悲剧性命运,从一个孩子的视角入笔,让人心颤的痛感被貌似轻松的叙述引领。经过那个时代的有良知的人,读之,会心里淌泪。即使对那个时代极其陌生的人,只要用心阅读,也会深感震撼。作者驾驭语言的能力,架构故事的能力,都唠叨而缜密。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回复10 楼        文友:乔个休        2021-07-28 18:12:04
  谢谢快乐一轻舟老师!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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