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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凤儿(小说)


作者:春草葳蕤 进士,11430.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973发表时间:2021-07-04 15:08:00

【八一】凤儿(小说)
   凤儿坐在山坡上的大树下,蓊郁的树木掩隐着她瘦小的身子,在夏季的风里,那弱小的身子轻似薄纸边儿,轻轻抖动。
   树上落满了鸟儿,叽叽喳喳好似在议论着凤儿。她的身边有大大的布袋子,鼓鼓囊囊的,里面装着她的几件破破烂烂的衣物。她顺手往里面挪动了一下布袋子,眼睛盯着前方山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
   夏风从她的耳边吹过,鸟儿的影子掠过她头顶。天蓝蓝的,云彩比往常要低,也白亮得多。天气异常地燥热,空气很沉闷。
   凤儿这次行动,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凤儿一直都是我最好的伙伴,我们一起上学一起玩耍,她有什么事儿都说给我的。然而,这次行动她要我务必给她保密,对谁也不要说,小拇指勾在一起,拉过勾,发过誓的。别提我心里有多紧张多恐惧了,我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我沉不住气了,几次想去告诉凤她爹,又怕凤儿她爹找回凤来,会打死她的。
   “淑儿,谁也不要说,要是有一个人知道了,我就和你没完,不够朋友。听没?”凤儿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她要我必须发誓。
   “淑儿,爹问你,你说啥也不知道,千万记住哈,爹知道了,会把我打死的,你不愿意看着我死吧?是不?”凤儿扳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答应凤儿,然而,我心里替凤儿捏着一把汗,又不敢说给别人,尤其是凤儿她爹。
   凤儿的爹姓霍,为人迂讷。他不喜欢与别人来往,做事情也守旧,孤僻。村人都叫他老嘎咕,别说凤儿怕他,我也很害怕他,每次到他家找凤儿,都是很小心的,生怕激怒他似的。
   我和伙伴们去凤儿家找凤儿玩耍,都是尽量躲着他。
   昨晚,凤儿来我家,悄悄地又一次给我看了她最喜欢的那条裙子的一片布角。白色的底儿,粉色的桃花,一朵朵,鲜艳的恰到好处,格外好看。
   可惜,已经被烧毁了。凤儿捧着囫囵半片的布角,嘴角弯下,眼里有雾水漫出来。又一次想起,她的裙子,平生第一次拥有的一条裙子,也是第一次穿的裙子。
   当时,我们村子里也从来没有人穿过裙子的。凤儿穿着它,好似公主一样,走在小小的山村里,真是一道从来没有的亮丽风景,凤儿心儿“怦怦”如小鹿撞,激动,幸福。村庄却骚动起来,人们的眼神被吸引着:啧啧有声,说什么的也就都有。
   麻脸婆婆说:“哎呦喂,看看,看看都看看,谁家的女娃呀,真是不要脸了,咋能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六叔婶子说:“老霍家的,真是豁出去了呀,屁股快露出来了呀。嘿嘿。”
   “哎,听说没?和城里小子搞在一起了,呵呵。”马家嫂子用手边比划着努着嘴儿说着。
   呼啦啦围起好多村人,男男女女都有,也有问的也有答的,有鼻子有眼儿,说得不堪入目,大家哄笑着,指指点点,说啖说咸。
   凤儿,想起这事儿,真是惊心动魄的。想想就令人害怕呢,咋也不会想到,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恋爱,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波。更是没有想到她爹咋也蛮不讲理,会那么凶,会大发雷霆。
  
   二
   小山村很偏僻,又封闭,人们穿着打扮都差不多的样子。有一天,凤儿穿着一条裙子,裙子上满是桃花,好看极了。凤儿走出去,稍稍走了没多远,竟然,引起那么多眼球回顾,那么多的口舌,吐沫星子好似要淹死自己了。
   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站在穿衣镜前,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美,红红的唇儿,水杏一样的眼睛,颀长的腰身,纤细的小蛮腰。凤儿就地转了一个圈,裙摆飘飘,心儿美美,外边那些说长说短,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相反,她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没有感觉哪里不对。
   凤儿左照,好似流云,轻盈,多姿。凤儿右照,好似花儿,娇羞,鲜艳。真是顾盼神离,文采精华。再想一想那个送她裙子的人儿,心里更加甜蜜,说不出的柔情,都在心底,道不完的心事儿,悉堆眼角。若果穿给他看看那么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凤儿越看越忘情,越想越甜蜜。却没有想到,被她的小妹樱桃看在眼里,就说:“姐,也给我穿穿呗,就一小会儿。”
   “不行,一秒钟也不行呢,别的衣服可以随便你挑,就算是你喜欢穿了去,不给我也没事儿,但是,这条裙子不行,我自己穿也舍不得呢。”
   “别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比我的还要破,谁稀罕,就这条裙子,我从来没见过,还是在书本、电影上见过的。”
   “不是裙子有多好,是意义太不同了,我自己也不舍得穿,这就脱下来,珍藏起来呐。”
   “我早知道了,还不是城里那小子给你的,你俩鬼鬼祟祟的,当我不知道呢。”
   凤儿听着,很生气:“樱桃,咋说话呢?别人胡说八道,你也跟着胡说吗?”
   “要想我不胡说,你给我穿一穿。不给穿,你会后悔的。我去告诉咱爹,把你的事儿都给抖出来,看他不打断你的腿。”樱桃说着,扭头就走出了屋子。
   或许樱桃也只是句气话,女孩子天生喜欢打扮,爱美。这闭塞的小山村,就从来没见过有人穿裙子。夏天,女孩子穿的依然长裤长衫,衣服的色彩也是灰黑草绿死气沉沉,甚至有的衣服因为补丁摞补丁的,也看不出最初的颜色了。
  
   三
   那以后,凤儿再也不会忘记那个夏天,永远也不会。
   炎热的夏天,空气里好似充满了火药,遇火就要爆炸。小院子里,凤儿爹老嘎咕用平时点烟的火柴,划着一根气急败坏地说:“烧了它,烧了这败坏门风的东西,先露腿再露腰,有一天还要露屁股吗?”
   老嘎咕看着火苗窜起,看着裙子慢慢变成灰烬,依然不解气,嘴里骂着凤儿,去屋子里找出一瓶散装的白酒来喝。
   凤儿趁着爹不注意,她不顾一切地伸手去火里抢出了一片裙角,而其余的都化成了灰烬。凤儿哭成了泪人,她的心儿都碎了,她开始恨樱桃,恨这个家,恨家里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娘,一个可怜的女人。
   凤儿哭着,她的娘也在数落她:“多大的丫头了,这样没德行,丢死先人了呀,还有没有脸皮?再咋出门?”
   爹喝着酒,看着凤握着一片裙角在哭,气不打一处来,拿着烧火棍,还是不解气,举起烧火棍狠命地去打哭泣的凤儿:“老霍家就没有你这不要脸皮的女子,再不知道羞耻,连你也点火烧了,不信,你就给我等着!”
   凤儿反抗着:“爹,我错哪里了?一条裙子惹您老哪里了?你为什么烧了它,还真不如把我也烧了呢。”说着,就往爹跟前去,“你烧你烧,你烧了我吧,我不活了。”
   然而,这样的反抗不仅不解决什么问题,却又一次换来一顿毒打。就这样,爹举起烧火棍一次次朝着凤儿,劈头盖脸地打着。
   周围的人劝不住,娘不仅不拦住,还要帮着爹骂凤儿,最后娘和邻居婶子刘婶七嫂子好歹把凤儿拖回屋子里,娘把门一关,叹气说:“凤儿呀,你傻透气了吗?和你爹硬顶什么?他什么时候讲过道理?娘都一辈子了,你咋也这么傻呀?”
   说着娘查看凤儿的伤处:“凤儿,你就不会服服软,少挨些打呀?你这么大的闺女了,做了些啥事儿呀,那东西咋能穿得出去呀?谁给你的?”
   娘两个抱在一起哭着,娘还是埋怨凤儿,不该接受那小子的裙子,更不该喜欢那个小子,他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不是一样的人呀,早晚凤儿要吃亏的。
   娘哭了一会,低声劝着凤儿说:“今儿遭你爹的打,不过是皮肉受苦,有一日呀,那小子会让你的心你的人受苦受难的呀。凤儿,醒醒吧,不要理那小子,不要和他再有瓜葛了。就听你娘一句话吧。”
  
   四
   坐在树荫里,凤儿口唇干燥,她舔着干裂的唇儿,心里想起她的爹她的娘她的小妹樱桃来。
   她不再恨樱桃了,不该她的事儿,樱桃不去告发她,即使不去告,村里那么多眼睛那么多张嘴儿,爹迟早也会知道的。不说纸包不住火嘛,爱情更是包不住,也藏不住的。与其藏着掖着,不如早早让爹知道,让所有人知道。
   凤儿想到这里,手儿使劲地抚摸着那一片烧的囫囵半片的裙角,心儿好甜蜜呀,就要见到他了,就要和他远走高飞了。
   要下雨了,咋还没来?说好的呀,在这里碰面,一起走,远远的走,远走高飞……凤儿暗自想着,不停地抱怨着,同时也希望那个他一下子就出现,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凤儿,你早来了,走,我们这就走。”
   凤儿心里的那个他,就是赵雷,大家都叫他雷子。雷子是城里孩子,他不是凤儿村里的人,他来山洼子村,是来玩耍的。雷子高中毕业就要参加工作了,是在城里的一个工厂里,好似棉纺织厂的保全工。
   雷子父母亲都在城里工作,父亲苦心钻营,早已谋得一官半职的,也算是小有名气。父亲逢人就说不搞特殊化,严格要求雷子。
   父亲母亲一直商量不起事儿来,看着雷子一天天大了,高中毕业了,大学也没有考上,整日里游手好闲,城里村里的总是打架斗殴,惹是生非的,不让人省心。
   想想,还是让雷子早早进厂里工作过吧,那样省去许多心事。母亲为了雷子早早顺利工作,他在棉纺厂里工作的母亲提前退休,让雷子接了班。
   雷子的一个远房亲戚,称作姨姥姥早年嫁到了山洼村,姨姥姥在世时,雷子从小有事没事来村子里玩耍。开始是逢年过节,跟着母亲来,后来大了,经常一个人来,日子常了,雷子和村子里的孩子们都熟悉了。以后,没有了姨姥姥,雷子依然来玩耍,他和这村子里一般大小的孩子早已熟悉了,和姨姥姥的后代什么姨呀舅呀表姐表哥的也走得亲了。
   从小凤儿就对雷子很崇拜,感觉雷子与其他孩子不同。他来自城里,那个令凤儿和村里孩子向往的地方,好似天堂一样美好。尤其是,雷子他懂得多,人儿聪明,长得帅气,穿得用的都比村里孩子好,那就叫做一个洋气,真是与众不同。
   只要雷子一来,凤儿准会跟在身后,跟屁虫儿似的,雷子去哪里凤儿就跟到哪里。
   那时候,雷子半大小子正是淘的时候,来到村子里,好似挣脱缰绳的野马,没有了拘束。
   他喜欢去河里摸鱼,爬到树上掏鸟蛋,任意的去到别人家的庄稼地里,拔出来还没有成熟的花生吃,掰下青玉米在野地里烧烤着吃,再就是田地里捉青蛙,扑蜻蜓……总之什么好玩就玩什么,哪里也少不了他。
   他的姨姥姥以他为骄傲,动不动就说:“我那外甥,那是大城市里的孩子,见多识广,这小村子鼻子嘎渣的地儿,咋能耍得开他。”
   村里人很少走出大山,有的人一辈子连个火车也没看见过。哪里见过这等人物,也都惹不起躲得起,嘱咐自己家孩子,离这雷子远点,少招惹他。
   凤儿从小就叛逆,骨子里有种好高骛远的气儿,从不听爹娘的话,爹娘越是说雷子的不是,凤子越是反感,只要雷子一来他们村子,就立刻跟在左右,听其号令。
   渐渐的他们都大了,凤儿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在雷子身后,只是远远地注视着他,或者把雷子藏到心里去,几乎每天都会梦见雷子,梦着梦着就笑醒了,羞羞的,不好意思与别人说。
   我是凤倾诉的最好伙伴,凤偷偷地对我说:“淑儿,告诉你说哈,我就是喜欢雷子,别人说他什么,我也不在乎,就喜欢他,跟定了他。”经常的,我做凤儿和雷子的信使,因为我年纪小,没人注意我,因此,凤儿对我好,经常自己不舍得吃,留给我。
   在别人,看着雷子那种纨绔、不羁会厌烦,在与凤儿却总是感觉恰是雷子的与众不同,说雷子他有魄力,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我咋也没看出来,对凤儿说:“凤儿,雷子确实和我们不同,我们不是一类人的。是不是该听听你爹你娘的话呐。”
   凤儿摇头,谁的话也不听的。我说这话时,她竟然很生气,好几天不理我。
  
   五
   雷子又一次来,他给了凤儿一条裙子,就是那条满上都是桃花的裙子,说:“凤儿,等我工作了,咱们就结婚,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那一天,太阳好似要燃烧,凤儿的爱也在燃烧。他们在一起了,凤儿把自己给了雷子。因为爱,因为情,因为雷子说凤儿早晚都是他雷子的。凤儿也这样认为,她比谁都强烈地认为她就是雷子的,生来就是,死也是。
   那一片芦苇,在村庄小河岸边,那个绿呀,好似一片轻纱遮在水边。风吹着芦苇发出笛儿一样的响声,似诉似说的芦苇,看见了一切,掩藏着一切,也为凤儿羞怯着,更是提心吊胆着……
   当凤儿发现自己怀孕了,已是夏天进入了末尾。秋天将要起步,天气还是没有变凉,而是,炎热突飞猛进,村庄好似在火上烤,庄稼也好似在火上烤。凤儿呢,她被情裹着,被人们的风言风语裹着,被父母的逼迫裹着……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羞死先人……已被真真的架在火上烤,放到油锅里炸。
   天气很热,好似下火,听得到庄稼也在爆裂,听见火烤得山要崩塌,火烤得水要沸腾,火烤得人心要撕裂。
   凤儿坐在山坡上,坐在大树下,忽然,天气骤变,呼呼地起风了,扯天连地,天空有闪电撕开了天的一角,划开天腹。
   天就要下雨了,雷声越来越近了。凤儿,她执着地等着雷子,等着她的心上人。她坚信雷子会来,即使不来也是不得已,或是工作或是家人或是别的,绝对不是因为不爱她。若说是变了心,就更不可能了。
   不远处就是小河,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在流淌,时而舒缓,时而湍急,凤儿抚了一下腹部,虽然月份小,觉不出什么来,却感觉小小的它在动,在说话,在轻轻踢着她。
   凤儿等呀等,等来了黄昏等来了黑夜,等呀等,等来了风等来雨,却一直没有等来雷子。她等不到雷子,也不能回去了,凤儿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凤儿不见了,村子的人找着她,她的母亲疯了似的在找她,翻遍了村子角角落落,翻遍了村子附近的沟沟坎坎,水水洼洼,道道山梁……
   没有,影子也没有。从此,没人知道凤儿去了哪里。凤儿到底去哪里了?人们猜测着、议论着,寻找着……
   凤儿坐过的树下,只有那片裙角,烧得囫囵半片的,压在一块土块下面,那是凤儿视如命一样的裙角,在风雨里,好似发出哭泣,泪水滂沱了整个山林,又蔓延到了村子里……
   又一次,我看见火烧云了,看见那个山坡,看见凤儿从山坡下走出来,一路走回村子里。村庄到处是烧塌的云霞,绚烂,璀璨,一片一片往下落。又看见凤儿领着一个孩子,从火红的云片走出来,站在村子里,她回来了……
   难道这只是梦吗?我擦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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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封闭,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单纯善良的女孩凤儿喜欢上了城里来的男孩赵雷,在她眼里,他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令她着迷。赵雷送了凤儿一条印满桃花的裙子,满心欢喜的凤儿就这样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了赵雷。穿着裙子的凤儿虽然更加漂亮,却也招来了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和冷眼相向,就连自己的父母也都不能理解。凤儿爹不顾凤儿的竭力反对,硬是夺过裙子,一把火烧了。凤儿看着被烧毁的裙子默默地哭了,她无力反抗,只能趁父亲不注意,偷偷从燃烧的火焰里抢过一块尚未燃尽的裙片。凤儿怀孕了,一条裙子尚能引起轩然大波,凤儿不知道未婚先孕又会在小村里炸响怎样的一声惊雷。凤儿想到了逃走,她要跟着赵雷离开小村,走得远远的,去看外面那未知的世界。小说用倒叙和插叙相结合的方式,讲述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只是,故事终究是故事,也幸好只是故事。又是一年毕业季,唯望纯真的女孩们可以多些自我保护的意识和理念。很有社会意义的作品,推荐阅读。【编辑:上官欢儿】【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710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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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上官欢儿        2021-07-04 15:29:44
  一篇很美的文字,一个很动人的故事,暗藏着一段颇为揪心的人物关系。问好春草老师,创作愉快。
上官欢儿
回复1 楼        文友:春草葳蕤        2021-07-05 08:04:15
  感谢欢儿老师的编审,辛苦老师了,葳蕤问好,敬茶!
2 楼        文友:墨林        2021-07-04 21:48:05
  过去,封闭的农村几乎没有穿裙子的。裙子及爱情,都是对陈俗观念的挑战,但很难有完美的结局。爱情很美,却又爱的很苦。好小说,欣赏了!祝创作愉快,期待新的精彩!
墨林
回复2 楼        文友:春草葳蕤        2021-07-05 08:04:58
  感谢墨林老师的点评,葳蕤问好老师,敬茶!
3 楼        文友:阿巧        2021-07-07 22:10:36
  一个令人唏嘘的凄美爱情故事!纯真善良的乡下姑娘凤儿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城市青年赵雷,并偷偷怀了他的孩子,她想和他私奔,却没有等到要等的赵雷,她该何去何从,小说结尾充满了悬疑色彩,给读者留下无限的遐想空间。小说构思巧妙,情节跌宕起伏,文笔娴熟,引人入胜。祝愿老师创编愉快!生活开心!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回复3 楼        文友:春草葳蕤        2021-07-08 08:04:39
   感谢阿巧老师的点评,葳蕤问好老师,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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