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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江山·恒】【流年】归处(散文)


作者:清鸟 举人,4561.09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647发表时间:2021-07-22 18:14:05

【江山·恒】【流年】归处(散文)
   太阳已完全隐没于山梁,天色紧跟着暗了下去,炊烟升起,暮色四合。空旷的原野上,腾空飞出一群大鸟,煽动着翅膀,上下盘旋,嘎嘎,几秒钟后,齐刷刷展翅向天边飞去。
   我正四下环顾煤城傍晚的景色,突然被这群鸟的叫声吸引,久久注视着,目光随它们越飞越小的身影飘向远方。
   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在问,它们要飞向何方?那嘎嘎的叫声是在传递一种什么样的信息?又能是什么?
   回家?
   是,一定是。那种奋力飞翔的姿态,只有回家时才会有的冲动;那种瞬间达成的共识,只有回家时才会有的默契。不由想到一句话:心若有归宿,日子便会馨香。
   这是2013年9月的一天,我在出差途中有感而发写在QQ空间里的一些话。原计划收取尾款后当天返回,却因公司会计外出而耽搁,我不得已在宾馆等待。那是一个傍晚,我一个人孤独地走在异乡的街头,目送着那群在夕阳下飞翔的鸟儿,又转头望向城市上空次第亮起的灯火,心中陡然升起莫名的孤独感,心中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呼喊:回家。
   这个声音一直在心底萦绕,不敢去想,一闭眼,我离家时那一幕就会在眼前反复出现。一岁半的儿子在外婆怀里挣扎着,挥舞着小手向我哭喊,妈妈,妈妈……看着他满脸的鼻涕眼泪,我怎么也迈不开前行的脚步,一次次走回去抱他,他一次次破涕为笑;我又一次次把他送回母亲怀里,他又一次次放声大哭。我狠了狠心,对母亲说,娘,我不去了。母亲瞅了我一眼,不由分说一把把他从我怀里夺走,孩子哭点能有啥事,你走了就不哭了。我欲言又止,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笑着对儿子挥挥手,妈妈很快回来的。我转身向车站走去,儿子的哭声在身后时断时续,搅乱着我前行的脚步,再回头,我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想孩子的滋味无法形容,一刻也不能再等。我急步回到宾馆,匆匆收拾好行李,不顾一切地向车站奔去,眼前都是儿子见到我以后那种心花怒放的样子:他张开两只小手,歪歪扭扭向我走来。我快步迎上去,一把把他抱起举过头顶,他咯咯的笑声在母亲的小院上空回荡,那么悦耳,那么动听。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也使劲搂住我的脖子,生怕又被外婆夺走似的。
   忽然,一个电话浇灭了我所有的热情。电话是爱人的至交徐斌的妻子打来的,语调十分伤感,近乎于哭音,嫂子,徐斌在你走后又昏迷过去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医生建议我们转到潍坊市肿瘤医院,可我们没钱结清费用,就等你在酒泉替我们收取的那笔钱了。
   徐斌半年前查出肺癌,已经花掉了家中所有积蓄。临行前我去医院看望,徐斌妻子听说我要去大同和酒泉,就连忙找出一摞单子,嫂子,我们这些尾款也在你这次去的公司,徐斌的情况酒泉那边已经知晓,同意破例提前给我们结清,一周前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可我哪走得开,麻烦你了。
   放心吧,安心养病,三天后回家,挂断电话,我咬咬牙转身又往宾馆方向走去。
   既然不能走,就踏实待在这里吧。这样想的时候,很意外地,那个带着“逝水流年”闪亮的图标一下就跳至眼前,就像我从远方归来站在自家门口、就像遇见冬日的一抹暖阳、夏日里的一丝清凉那般,内心瞬间踏实了。彼时,我嘴角上扬,想象着那群飞走的鸟儿是否和我一样已抵达自己的归处。
  
   二
   逝水流年,是江山文学网站的一个社团,那时我还刚刚注册不到两个月。在这之前,我一直在空间那一亩三分地乐此不疲,热衷于空间好友的互动,珍惜相遇的每一位好友,及时回复,真诚留评。我时常感叹网络的神奇,一根网线居然能让我在茫茫人海中相遇自己灵魂的伴侣,能和天南地北的人面对面交流,于我之前忙碌的工作相比,简直是另一番天地。
   和空间相遇的每一位好友,都是因文字结识。和他们交流,我忘掉了自己伤残的腿;心与心的交流,让我度过了无数个难熬的夜晚;我逐渐从因手术而失去工作的失落中走了出来,每天不再只对着因手术而变得丑陋不堪的脚唉声叹气。
   每天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看到空间好友的最新动态,更希望我的空间里会突然多出一个脚印,相遇一个令我仰视的文字高手,那样我会兴奋好久,感觉早上的阳光又多了一份美好,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又多了一份清新。
   每次合上电脑,那些人就会从屏后冒出来,和我挥挥手,在我眼前渐行渐远。不知不觉中,空间已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成了我倾诉的出口,我爱上了这里,甚至是依赖。
   不知何时空间好友静如画的动态更新不再那么频繁。我猜测着她可能工作很忙,或者遇到了什么事。夜深人静时我走进她的空间,发现动态依然是几天前的。正欲返回,她忽然发来一个笑脸,婶婶,你来我家了,给你上茶。还没等我回复,她又说,我在江山发表好几篇文章了,空间不玩了。屏幕这边的我有点懵了,啥江山?她说是一个文学网站,是师兄山人刀引她去的。在我听来,这又是一个新鲜的世界,虽然第一次听说,却是莫名地向往之,因为我只想和画在一起。沉默了好久,我懵懂着问,我能去吗?我不会写文章,我能学吗?
   静如画没有马上回我,几分钟后发来一个链接,点开以后见是她的文章,我一气读完,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身边还从未有一个写文章的人,而她就这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点开江山文学网的首页,进入逝水流年,我无比崇拜地读着流年作家们那些唯美动人的文字,一边读一边想象着他们长得该是何般灵秀,脑子是何般神奇,编织出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读着读着,我的内心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读书时作文课上老师也曾读过我的范文,我骄傲地看着老师赞许的目光;刚毕业那会,我也曾捧着一本小说忘记了睡觉,忘记了吃饭。
   忍不住对静如画说,我也想写,就是不知行不行?她不以为然,你把空间那些零散的文字根据需要用一条线串起来,再加工润色一下,就是一篇文章。我给你介绍我的优秀师兄,他在江山改叫山地了。我让他手把手教你如何注册,如何投稿。师兄可厉害了,很会写文章,好多精品了,师兄人好,特喜欢帮助人,人家进步比他进步还让他开心。
  
   三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你就会明白现在的我,也就明白江山文学网站于我的意义,也就了解我对它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土墙,青砖门楼,草坯房,院子里的大黄狗和半身不遂的爷爷是脑海中关于老屋的全部记忆,这些记忆犹如一幅画的轮廓,只要稍加回想,记忆的触角就会瞬间将我童年往事的各种画面铺陈开来。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父亲在煤油灯下编柳条筐,爷爷躺在里屋的炕上唉声叹气。村里小学的纪校长敲开我家的门,父亲一脸恭敬地站起来,纪校长,家访啊?纪校长一脸沉重地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弯腰拿起一个柳条筐左看看右看看,眼里立时闪出光彩,精致,这活出色。父亲憨憨地笑着,编得好看点,起早去集上一晃就卖完了,回来还不耽误去给人家垒墙盖房子。
   父亲说那话的时候,我正在一边写作业,猛然抬起头想象着他在烈日下,浑身大汗淋漓,手里的泥瓦刀一刻也不停,上下翻飞,在空中留下好看的轮廓与线条。
   纪校长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父亲指指炕上的爷爷,又指指我,一大家人花销,不白天黑夜地干,孩子连学费也交不上。最终纪校长啥也没说就出门了,父亲转身去送他好久才回来。
   多年后我才知道,那天纪校长是去请父亲返回学校继续当老师的,父亲想到爷爷的医药费和四个挨尖大的孩子,又想想教师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委婉拒绝了纪校长。
   我最怕放假,放假意味着开学,开学就得交学费,一次交四份,着实让母亲头疼一番。她从不主动问我们什么时候交学费,什么时候交书费。每次我都是硬着头皮说,娘,交1元钱。母亲最怕听到这话,她一脸愁苦的表情让我也觉得这话有多么残忍。她放下手中的活,强迫自己站起来,慌慌跑去里屋,从炕席下拿出一叠钱,一毛一毛地数,数出一摞放一边,说这是给爷爷买药的,不能耽搁;又数出几张,这是给父亲买膏药的,父亲拿泥瓦刀的手老是肿胀,也不能耽搁。等她一份份数好,却没了我和大姐的学费,大姐说,我不念书了。而我依然倔强地说,娘,将来我会还你的。母亲咬咬牙,又重新分配了一下,直到把一元钱攥出了火星子才交给我,说,好好读书,别瞎了这钱。说完这句话,转身扛起锄头到庄稼地里锄草去了。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看攥在手里的一元钱,我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挣好多好多的钱还给母亲。
   语文课上,老师让我们写一篇作文《我长大了干什么》,我毫不犹豫地写下了心中的愿望。对我极好的王淑君老师批完作文以后把我叫到办公室,爱怜地看着我说,回家跟你娘说一下,以后轮到你家送饭就不用来了。我高兴地跑回家告诉了娘,但娘却用眼睛剜了我一下,真不懂事,尽让老师为难,别家会怎么看我们。那时,学生要负责外村老师的一日三餐,挨家挨户地轮流,一户一天。轮到我家时,母亲把家里老母鸡下的蛋拿出来,去菜园子拔几棵葱切碎,和鸡蛋液搅匀,放油锅里煎成两面金黄,装盘里,让我给老师送去。一路上我闻着那味道,不住地流口水,却从不敢尝一口,那是只有病中的爷爷和老师们才能吃的。
   我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梦想,毕业后我瞄准了一家国企——潍坊一棉。我求当老师的大伯托人找关系,尽管一波三折,最终如愿以偿。我上班的第一天,我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唱着歌,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我比在学校里更加努力地学习,不怕吃苦,也不怕受累,只想早点把技术练好,快一些挣到钱。
   那时候食堂做的面食花样多,大部分是我从来没吃过的,我嚼一口香甜如点心一样的粗粮饼,就想到我省吃俭用的父母,我吃一半就不舍得吃了,把剩下的放在饭盒里。师傅丁继英看着我望着饭盒发呆的神情,就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然后我告诉了她。自那以后,师傅在中午都会塞给我几张饭票,让我提前去食堂排队。她不仅在生活上照顾我,还把车间里各项技术都毫无保留地教给我,并且对我严格要求。她说,只有吃苦能干,才会出人头地,才能让你父母过上好日子。你别小看一些不起眼的细节,也要认真学习,领导看的是你的态度。
   三个月后,在第一次新学员考核中,我一分钟打结26个,用最快的速度处理故障机台,以全班第三名的成绩率先获得学员上岗资格。第一个月,我挣了230块钱,全部交给了母亲。母亲看着这一沓钱,激动地流下了泪水。接着又无比忧郁地说,你一上班就挣得比你姐多,我小闺女厉害,要是当初有这些钱,你爷爷也不至于去自寻短见啊!
   我终于能替家里分担一点了,由衷地感到欣慰,看到母亲松了一口气,仿佛卸掉了长久压在她身上的一块巨石那般轻松。她硬塞给我二十块钱,去买件新衣服,以后咱不要你表姐的旧衣服了。
   我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不断地变换岗位,工资一年比一年多,正当我被单位推荐去学完企业管理准备一展身手的时候,却不幸被卷入下岗大军的队伍中。随着国企改革后带来的一系列冲击,我目睹了一批又一批的下岗浪潮,前途一片迷茫。
   我自以为此生永远的归处犹如南柯一梦般消失了,整日恹恹的,没有一点精神。为了打发时间,我整天沉浸在琼瑶的爱情剧中,曾因书中浪漫唯美的爱情感动得泪流满面,也曾渴望能够遇上像书中那样能够震撼我心灵的男子。可是,当我扔下书,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睛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愿再去面对现实了,我仍然执迷在过去那段朝气蓬勃的日子中。我又重新回到那些书中,也正是因为这些书的影响,在我结婚以后,我像被骗了一样,时常感叹,世上哪有什么爱情,只在书上有。
  
   四
   地方政府为发展纺织业,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各地许多纺织厂便应运而生了。我接连接到几个电话,这让我眼前一亮。我就像一条冬眠的虫子,在沉睡了一个冬天后,被春风唤醒了。我选择了镇上最大的森林纺织作为我第二次心灵的归处。我全身心投入,凭借以前的工作经验,只干了半年,就取得了老板信任,负责一个车间的质检工作。先后和厂里的其他师傅一块解决了整经出现的松边、塌边等疑难杂症,并且不断培养新学员,使厂里从没出现用工难的问题。
   这时候,我虽然有了自己的家庭,需要开支的地方很多,但依然不忘按时给父母送钱,只要给父母有钱送,送我自己挣的钱,我心里就踏实,可不幸再次发生了。
   2007年8月的一天,因为意外而导致脚踝关节粉碎性骨折,在寒亭区人民医院接受了第一次手术。我满心期待三个月后,我又会回到工作岗位中去,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多了这个小插曲而已。可是,三个月后伤口不但没有愈合,反而病情加重了,11月8日我不得不拄着双拐在家人的陪伴下住进了第89医院骨科16病区13号病房,那时我才明白,我的人生在我从高处跌落的那个瞬间,就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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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归处,即心安处。此篇散文的“我”,在一次出差中因故被困,此时,正看到一群大鸟飞向天际,于是,回家的念头超越了出差的初衷。又因一个意外的电话,道义战胜了小小的“私心”,也因此,与逝水流年社团邂逅。有因即有果。作者用大量笔墨书写了自己的家境,书写了因家境而付出的努力,也因自己的努力而改变了家与自己的处境。人生本不完美,这世间,没有哪个人能完美走完前路,顺境与逆境,总会结伴,也会因自己的努力,分崩离析。“我”经历过国企改制的萎靡,而后再就业。在新的岗位上,通过自己的努力,感觉人生走向巅峰时,突遭意外。因身体受伤,经过手术后,虽能走路,但因伤情对自身行动的捆缚和身体上留下的伤痕,每看到和想到,都刀刀入肉,切割自己的心灵。心情,再一次跌入低谷。或许正因为觉得自己已看不到希望,才在看到逝水流年社团所发的光亮时,心头为之一振。也正是这一点光亮,“我”的心灵被又一次点亮。在逝水流年,从读者到作者,从评论员到编辑——从画的引导,到山地老师的教导,再到与流年人的交流,再与流年人的线下交流……一切的一切,如一剂新鲜血液,注入心灵,使萎靡的人生再次振奋。光的力量是伟大的,“我”因在逝水流年阅读、编辑而发现了更广阔的世界,因了解了世界的广阔,才悟懂“立志于健康,必得健康”这一观念,终于使自己又一次“站”了起来。在作者的笔下,文学是一盏灯,“我”照着这盏灯,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以安放自己。“我就是自己的归处。”既此篇散文的亮点。文章书写流畅,语言朴实自然。接地气的佳作。流年欣赏并推荐阅读。【编辑:临风听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724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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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1-07-22 18:22:44
  将挣到的第一笔薪金交给母亲——国企改制再就业——因意外而再失业——相识流年,安放心灵!
   鸟,看到此处,有似曾相识的痛,也有心有归处的幸,不完美的人生,才完美。
   祝福鸟儿,往后余生,在心安处,安身!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1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2 21:19:38
  听雪编按神速,精准深刻,层层解读剖析,深得我心,正是此文所表达。困境下与流年相遇,一直不离不弃,如今已经放不下,感恩相遇,感恩文学相伴。非常感谢听雪辛苦编文,遥遥抱一下。
2 楼        文友:石语        2021-07-22 21:35:43
  这个留情,不论文章,只谈心情:心疼鸟儿,也敬佩鸟儿。受过那么多的存折,却说:我就是自己的归处。这个主题,是我没有猜到的。鸟儿的经历,也是我没有想到的。遥遥地抱一个,亲爱的,安好!
回复2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2 21:53:58
  理解和懂得,只有流年,在这里可以让心灵更自由,让内心更坚强。曾经自己也低迷,绝望过,但还有那么多责任呢,谁的人生又是一帆风顺呢,挺过去,真的不一样,我现在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很开心,哈哈,谢谢石语姐姐温暖的怀抱,上茶!
回复2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2 21:54:09
  理解和懂得,只有流年,在这里可以让心灵更自由,让内心更坚强。曾经自己也低迷,绝望过,但还有那么多责任呢,谁的人生又是一帆风顺呢,挺过去,真的不一样,我现在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就很开心,哈哈,谢谢石语姐姐温暖的怀抱,上茶!
3 楼        文友:康心        2021-07-22 22:08:30
  人生的归处在哪里?在自己内心深处。历经苦难风雨终见彩虹。
用文字记录人生的轨迹,修一条心心相通的小径
回复3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3 08:41:13
  康心所言极是,人生的风雨无处不在,只有内心坚定踏实,才会无惧
4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21-07-23 11:17:37
  清鸟这篇散文让我泪眼模糊,写出了厚度,写出了生命的拐点,有一种人生哲学的味道隐含其中。写了痛,痛中的失望,甚至绝望,而此时,文字于你,犹如黑暗里有了一盏灯,引你走如光明。这是归处,心灵归处。
   你生活轨迹的痛,是你的财富,还有什么坎儿你不能越过呢?
   你更加懂得了珍惜,你的格局由此变大,你眼界由此变宽,你前面突然宽敞了起来,你的内心愈发丰盈,你的经历是你生命的支撑。
   你找到了你的归处,归处很暖,有光,照亮了你前行的路。
回复4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3 21:32:30
  我记得写的《给予自己最真诚的祝福》时,画和你说,这是我写的最好的散文了,应该给个精品。你说,缺乏深度,我就记住了这句话。但那时,不知如何写出深度。后来渐渐明白了,思想还没有更深刻的领悟和接受这场灾难,今天,我走过来了,也明白灾难即是财富。散文不是虚构,是真情流淌,是思想的沉淀,是灵魂的升华。这篇,就是总结了一下自己走过的路。始终不忘山哥一路督促写文,走到今天,终于和文字不离不弃了。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7-23 22:52:30
  心疼鸟儿,读完这篇散文有了更多的疼惜,还有欣慰。记得那年在青岛,鸟儿带着小小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知余生,还有没有一起旅行的机会。不管如何,能在流年日日相见已是幸事。往后余生,愿春风十里,伴你走过每一程路途。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5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3 23:12:27
  我在企业那会,只想努力奋斗,想方设法多挣钱,文学于我是一个陌生的字眼,文学朋友更是一个也没有。一场灾难降临,改变了一切。却在日渐行走的光阴中,开始感谢经历和磨难,它们是老师,就像一盏灯,照亮前行的路,我越来越觉得这样的人生是富有和充实的,知足并快乐。我在流年一点一滴的成长都铭记在心。那年在青岛,切身感受和流年家人在一起的快乐,可是孩子不听话,抱着他走路,晚上脚脖子肿得不行,提前离开。相信一定还会有一起行走的机会。你说得对,能在流年日日交流,已经很幸运。一直很庆幸相遇流年,庆幸遇到雪,相伴走到永远。
6 楼        文友:夏云泥        2021-07-24 17:12:56
  打动人心的散文就是好散文,鸟儿的这篇散文若是。能将所遇到的重大挫折像聊天一样慢慢倒出来,说明鸟儿已找回了自己,找到了归处。每一处感人的细节里,都跳动着一颗丰富敏锐的心。感人至深的文字。祝福鸟儿飞得更高更远。
如果你知道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回复6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4 17:43:01
  说出来,就已走过,这句话真好,只有走过来,才能继续向前走。谢谢云泥大哥,一直鼓励我,祝夏安!
7 楼        文友:吴彦非        2021-07-24 18:16:38
  放下/将自己放下/将自己彻底放下/将自己的爱与恨彻底放下
   放下/是为了得到/向生活得到/向生活完完全全的得到
   展开/将自己展开/将自己彻底展开/将自己的爱与恨彻底展开
   展开/是为了飞翔/向理想飞翔/向理想自由的飞翔/向理想自由自在的飞翔
   读着美文,想起曾经的一首涂鸦,虽刻意幼稚,但感同身受。
   献给作者,祝愿作者像青鸟一样,越飞越高。
回复7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4 21:06:42
  谢谢彦非的懂得,没有谁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它让你跌倒,就会让你感受再次起飞的喜悦,那种感觉,只有经历过才会懂得。谢谢彦非诗意动人的留评,祝愉快!
8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1-07-24 18:55:42
  所有的苦难,都是财富;所有的经历,都是成长。这篇文章给了我更深切的感受。年少家贫,求学艰难;遭遇下岗,理想幻灭;一次意外,身心俱痛。文学犹如一盏灯,照亮了前路;流年,好似温暖的家,让心有所属。从此,无惧人生风雨,自己便是自己的归处。这篇文章,作者以真诚的情感,写出了人生的苦难以及面对苦难的姿态,触动人心。同时,散文的技法运用自如,在不同的时空里流转。鸟儿的写作又上了一个新台阶。祝贺!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8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4 20:59:58
  春光姐的留评好感动,相遇流年,亲近文字,充实内心,流年是一个成长的地方,从流年诸位元老的身上,无论做人和写文都获取不少知识。不知何时,早已习惯感恩现在的生活,感恩生活中的一切赐予,包括灾难。感谢春光姐来访,祝愉快!
9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21-07-24 19:00:39
  清鸟的人生路原来还这么曲折。在坎坷的人生路上,你是一个强者。你对文字的热爱,给你的人生开辟了一片崭新的天地,让你的心灵有了归处。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回复9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4 20:53:41
  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才懂得取舍,身外之物都是浮云,会干扰自己的生活,沉淀内心,看开一切,做个真实的自己最开心。轻舟大哥也是一个强者,在您文中获取不少力量,相遇流年,相遇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实属有幸。感谢大哥来访,祝愉快!
10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1-07-24 21:04:19
  这几天读姐姐的文,激励我,感动我,也心疼姐姐经历的并痛,也被姐姐的毅力深深感动了。这就是在给我传播一种力量,让我知道,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对了。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10 楼        文友:清鸟        2021-07-24 21:37:44
  若雪的认真和才气会写出更好的文,年轻多好,好好珍惜,努力学习,等回忆时全是感动。流年相同的灵魂相遇,是一生的财富,不孤单,一起走下去。祝若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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