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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文心】金玉年华(中篇小说)


作者:赵卿 白丁,69.22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794发表时间:2021-07-23 00:05:33

【文心】金玉年华(中篇小说)
   高三的秋天是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当酷暑的热几近完全消散时,秋天这一概念,只在学子们的心中稍作停留,便转瞬消匿在了身上的秋冬校服里。校园里的树叶开始微微泛黄,沙沙作响,他们想的,是越过秋冬,继又度过第二年春后的盛夏。
   但秋天一来,很快,他们便迎来了弥足珍贵的国庆假期,虽然仅仅三天而已。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早起和熬夜是常态,他们违背身体本能,在长此以往的睡眠不足的状态下,强睁着惺忪的睡眼,控制着几乎无法驱赶的瞌睡,拿起笔,去完成每天清晨限时30分钟的单选训练,这些训练或是针对数理化,或是针对政史地,还不错的是,训练结束之后,还能剩余二十分钟,或休息或学习都可以,因为没有老师看。久而久之,他们便适应得多了,毕竟在人的进化过程中,适应不能改变的环境是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能力。况且,人的本能是无限的,很快他们在做完三十分钟的单选训练后,又增加了二十分钟的听力训练。别人能不能适应,赵喻不知道,但赵喻知道,她适应了快三个月,都没能调整出一个良好的状态。她只是越来越习惯,自己在听力中的某个瞬间突然清醒,继而又不知不觉合上眼皮,不住点头的状态。有时她也会彻底清醒,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她挣扎无果,在即将进入梦乡的瞬间,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回家我再找一个听力练练。”而事实上,这也仅仅是安慰而已。所以这三天假期对赵喻而言,格外珍贵。但是,在美梦中度过的时间总是比现实更快的,所以,赵喻的这三天短假很快就过去了。
   “赵喻!赵喻!”路光朦胧下,微微发暗的拐角处,闪过了一个火红火红的身影,“赵喻,我回来了,等等我!”清脆的声音里带着喜悦和活力。赵喻猛回头,便被方由抱了个满怀,“小喻喻,我想死你了!”
   赵喻愣了愣,猛地反抱住方由,“啊啊啊,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艺考训练了吗?”方由嘿嘿一乐,说:“这不是国庆假期嘛,老师正好有事,给我们放了几天假,正好我想你们了,就回来上两天课呗。”话罢,方由便急忙松开怀抱,说:“喻喻,喻喻,你快看看,你看我训练之后,和以前区别大吗?快看看,快看看。”
   在赵喻看来,方由本来就很漂亮,她的脸型既有瓜子脸的秀气,又添了一分圆润,微高的苹果肌使整张脸更加立体。再看五官,天然一对形色俱佳的好眉,眉下是深邃的眼窝,一双大而亮的欧式眼,加上她较挺而秀气的鼻,还有那一张常含笑意的嘴,不得不说方由美得天成,美得特别。她的皮肤如羊脂般细腻光滑,两个脸蛋白中透粉,发质柔软发色偏浅,身材窈窕,腰板又直,走起路来,头后的马尾,左右轻摆,青春的靓丽和活力在方由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别急别急。”赵喻稍站远了些,“让我好好看看。嗯……脸没变,诶,不对,脸比以前小,身上也比以前瘦了,嘴比以前红了。”说着赵喻便嘿嘿一笑,“身材好像也比之前好了。哎哎哎,你别过来啊,别痒我,别痒我。我是说,腰板比以前更直了。你站远点,我再看看。”这下,赵喻只感眼前一亮,方由确实变化很大,她走起路来和以前的轻快不同,多了一种,似女人味又不似女人味的东西。“变化好大啊,你站着我还没怎么发现,一走起路更好看,更有气质了。”
   “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看来我没白练。”方由一边说一边在赵喻面前走来走去,“喻喻,你知道吗,人家外校生太有气质了,简直把我镇住了。我不憋足劲暗暗比着练,那艺考怎么轮得到我脱颖而出?哎呦,我的大小姐,知道我吃多少苦吗?除了吃饭睡觉上课,我都是这么练的,你看看,你看看。”
   方由的眼睛亮晶晶的,声音里满是喜悦。赵喻抱住方由,柔声说:“这回回来,好好歇歇,你这么努力,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小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方由估摸着小自习快开始了,忙说到:“喻喻,好像快上课了,你快回教室吧。”
   “你不去教室吗?”
   “我去操场练声,练完回去,你快回吧。”
   “好嘞,那我就在教室等你了。”
   “哎哎,喻喻,你先别跟小白她们说我回来了,别说啊。”方由又往回走了几步,嘱咐道。
  
   二
   赵喻匆匆走进教室,刚坐下,白芷便轻轻拽了拽赵喻的衣角,“哎,喻喻,我听说方由好像回来了,是不是啊?”
   “我早上好像看见方由了,她是不是回来了,没听说啊。”苏倦伸出她胖而白的手,拍了拍赵喻的肩膀。
   “啊?谁回来了?方由?”陈小斌听苏倦说完,便急快回头,拍醒了正在补觉的刘鲲,“醒醒,兄弟,醒醒!方由,方由回来了。”
   很快,赵喻周围的人都知道了“方由好像回来了”,这让赵喻不禁扶额,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没准方由先她前,就被苏倦看到了。不过,既然受人之托,赵喻不得不打着官腔,一本正经道:“方由要是回来了,肯定得来看咱们,对吧。”
   清早的这个小小自习,照例是没有老师看的,但是要完成限时训练和听力训练,赵喻因为方由的突然回来,整个自习都没有犯困,特别有效率地做完了单选训练,还剩下了几分钟去做自己买的题。就在限时训练快结束的时候,苏倦向赵喻扔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太兴奋了,没心思做下去题,好想知道方由到底回没回来啊……”苏倦还画了两个苏倦撒娇专属表情。赵喻叹了一口气,把答题卡递给苏倦,小声说:“别找借口,你下课快点把题做了,上午老师就讲,快点的。”
   苏倦接过答题卡,嘴角现出两个嫩白的小梨涡,嘴上应着:“做做做,我做我做。”手下边忙个不停。白芷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看了苏倦一眼,说:“喻喻,你就多余说她,咱俩一会儿看着她把题做了,要不一会她吃了饭就睡过去了。”
   “嘿!你这个小白咋说话呢,嘿嘿,虽然我估计也差不多吧。”苏倦嘿嘿一笑,对于苏倦,赵喻她们可真的是又爱又恨。苏倦最爱撒娇,但又不同于寻常女生的娇媚和可爱,苏倦的撒娇,带着七分娇憨气,而且她撒娇常常是为做一些她也认为不合理的事儿,比如限时训练时,先睡一觉,再佛性做题。如果任由苏倦从早晨睡下去,苏倦能睡得又沉又香,中途若是没人叫她,她或睡到九点多的大课间,或在十一点后的某节课上突然醒过来。常常是一觉醒来,胳膊麻得不听使唤,脸上左一道儿红印,又一道儿红印的,嘴角还可能有风干了的唾液痕迹。
   苏倦写完了答案,放下碳素笔,便伸了个舒展的懒腰,继而又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要睡了,同志们,下一次睁眼再见!”说着,苏倦便把书架从左边挪到了右边,又从书桌里拿出几本书和练习册,垒到了书架上。她叫前面的陈小斌:“你看看从你那儿能看见我睡觉吗?”
   “我看看啊。”陈小斌迅速地朝前后门各看了一眼,站起身,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就要仰过去了,“看不见,看不见,根本看不见你干嘛。老铁,稳!”
   “得嘞,那我就睡了,咱们上午见啊!”说着,苏倦便趴在桌子上,头埋在胳膊中间。趴了没一会,苏倦又抬起小脑袋,转过身去,从挂在椅子上的书包里掏出了一英一汉两本厚厚的字典,一上一下码在了书桌中间,又堆上去了杯子,笔筒,笔记本等物件,然后双手合十,边摩擦边晃晃头,嘴角露出两个梨涡,摘下眼镜,撩撩刘海,安心地趴在了桌子上,脸朝右手边,睡着了。
   白芷回头看了苏倦一眼,扭头和赵喻说:“喻喻,你看苏倦,又睡了。题也不做,一会儿英语听力也不练,就这样,她英语肯定补不上去了,跟她说也不听,到时候可是她自己着急。你看看,她这个桌子上摆的东西,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老师想注意不到都难。”
   赵喻想了想,说:“小白,咱俩把她书架撤了吧,放窗台上,让她没挡的东西,没准她就不睡了。”
   “哎,可以可以。”白芷往后又看了一眼,说:“那就先让她再睡一会,等放听力了再叫她,免得听着听着又睡过去了。”
   “好!”赵喻点了点头。
   五六分钟过后,当表针转到数字“7”,教室里音响“滋啦”一声响,赵喻和白芷便立刻行动起来。两人七让他八脚,把堆在苏倦面前的大山搬开,十几分钟前堆得满满当当的桌面,被收拾得利利索索,只给苏倦留了个笔筒,一只水杯,还有要做的听力真题。
   “叫醒她吧。”赵喻说。
   “嘿嘿嘿,叫醒叫醒。”白芷回应着。
   “醒醒,醒醒。”白芷推了推苏倦的胳膊,“苏倦,苏倦,快点醒醒了,班主任来了啊。”
   “快点快点,班主任真来了,没和你开玩笑,快点快点。”
   “班主任来了”五个字,是学生时代里,不管受过多少回骗却依然深信不疑的一句话。
   果不其然,苏倦当真被拍醒了。她顶着乱蓬蓬的刘海,眯着眼靠在了椅背上。不一会,她摇头晃脑,睁开了眼,一只杯子,一只笔筒和一本题渐渐清晰,苏倦半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半天没回过神来。“不是,我说姐们儿,我书呢?”苏倦边问,边低下头在书桌里胡乱翻,抬头看见了窗台上多出来的书,她叹了口气。
   “哎,不带你们这样的,一天天的,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我睡这么香,我容易吗我?就不知道体谅体谅我,咋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呢。我不管,你……你们俩给我挪回来,我还要睡。”
   “还给你挪回来,苏倦你咋这么能想美事呢,还睡,一天天的除了睡,你能醒会儿不?”
   “别想美事了,不可能。赶紧准备准备做题了。”白芷和赵喻你一句我一句地应和着,苏倦无可奈何。
   “哼,别以为我够不着书架就不睡了,我照样睡。”说着,苏倦堵着气又趴下了,闭上了眼睛。白芷被气得要去揪苏倦的耳朵,赵喻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别理她,一会儿她自己就起来做题了。”
   果不其然,苏倦趴了没一会儿,就一脸不愿意地坐了起来,从笔筒里拿出一根笔,拔开笔盖,气鼓鼓地说:“哼,就知道欺负我,把我的书架拿走也不还给我,让我睡不踏实。”苏倦看赵喻和白芷不理她,便拍了拍她俩,“喂,哪页?”
   “第17页。苏倦,有胆你别怂啊,不怕班主任你就睡。”白芷说道。
   不过,苏倦剩下的话和翻书声便隐匿在音响里的英语听力中了。
  
   三
   早自习后,方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提着五个热气腾腾的煎饼,空气中飘香着火腿肠,薄脆,鸡蛋还有酱料交织在一起的香味,香中还稍带点儿辣味。
   “煎饼来喽!五个煎饼,小白一个,苏倦一个,喻喻一个,灵歌姐一个,我一个。”方由把煎饼一齐放在白芷的桌面上,拿过苏倦的水杯,拧开盖,咕咚一声喝了一口水,“渴死我了……我看买煎饼的人还挺多,闻着也香,就买了。你们快尝尝,我在西门那儿排了半天呢。”方由看了看大家,见没有灵歌,问到:“灵歌姐呢?”
   苏倦机械地回答方由:“灵歌姐去代表学校比赛了!”说完,便和白芷一起愣在了原位,三人中只有赵喻从白芷的桌子上淡定地拿起了一个煎饼,打开包装纸,对着中间的火腿肠咬了一大口。
   “方…方…由?”苏倦眨了眨眼,结结巴巴地不敢确定,“我去,你这个死女人,你真回来了。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你藏得够深啊。”说着猛地向后搡了方由一下,后又用力搂回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眶微酸。“你说你回来了,咋不告诉我呢。我都想死你了,你还不提前跟我说。”
   方由愣了愣,从苏倦的怀里抽出胳膊,反抱住苏倦,安慰道:“哎哎哎,你可别哭啊,咋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比我走之前还爱哭了呢?”说完方由又拍了拍苏倦的背。
   “我是唐门陈一刀,你叫唐门刘小镖,我们一刀一镖,歘歘歘歘!”
   隔老远,陈小斌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地出现了。苏倦还在方由怀里吸鼻子,陈小斌已从门口蹦到了教室里,他边和后进来的刘鲲假手切磋,边后跳两步后看两眼,最后这一眼,他刚好看见苏倦窝在一个人的怀里,他两步并一步,“啪嗒”一声跳到了苏倦的桌前,在桌上用力一拍,惊得苏倦猛一抬头。陈小斌见苏倦红了眼眶,便眉头一皱,嘴里念念有词道:“嘿!你为何要哭,何人欺负了你?是他飘了,还是当我斌哥提不动刀了?”话毕,目光便向下一凝,刘鲲适时附和,“呔!”顿时,两个男生英雄气概横冲直撞,神情举止滑稽不禁。
   苏倦瞬间笑出了声。
   白芷收住笑,闹着玩儿地推了陈小斌一下,见陈小斌又要贫嘴,便急忙拦住他,“快别神经了,没人欺负她,是方由回来了,她自个儿在这激动呢。”
   “谁,方由?我去!真是方由回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我就让阿姨摊煎饼了,还省得你去排半天。”
   “啊呀,人家还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了啦。”方由边说边朝赵喻她们抛了一个媚眼,纤指象征性地向后撩了撩头发。
   “回来待多长时间,是不是过两天就走了?”苏倦问道,“还有,你陈小斌,什么飘不飘,刀不刀的,你又从哪学来的,咋天天就对学习这么不上心呢。”
   “嘿!你还说我,哼!是你飘了还是我提不动刀了?”
   赵喻她们白了陈小斌一眼,颇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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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部以高中学生生活为蓝本的中篇小说,小说以赵喻为中心人物,引出她的高中好朋友们,小说意在表现他们纯真的友情,青春的美好,也意在以高中生独特的视角对现实有所观,有所思,有所感。这是一部成长过程的纪录,其中人物塑造也带着成长的痕迹,作者身在其中,语言与行为完全取自高中生思想范畴,他们幼稚也好,纯真也罢,都可视作这代人真实的经历。小说人物塑造有成功之处,对于主要人物塑造很下功夫,人物语言鲜活有趣,让人过目不忘。小说不乏文学手段穿插,通过梦境,通过意识手段,表现主人公思想变化。通篇而观,小说取自对美好友情的书写与留恋,我想每个曾走过青春的人都有过类似的怀想吧,那么纯真,那么纯粹。来年的三月春,我们还可见吗?推荐阅读赵卿的处女作《金玉年华》!望继续在文学上探索追求,创作出更好的作品!【编辑:雪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7270007】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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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雪飞        2021-07-23 09:27:48
  编辑小说时,不时被小说中的人物逗得哈哈笑,生动有趣,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中生调皮睿智又天真的性格一览无余。
回复1 楼        文友:赵卿        2021-07-25 21:25:41
  谢谢雪飞老师对我的帮助,看着您给我编辑过的,我有一点明白什么是留白了,希望能带来更多更好的文字!
2 楼        文友:小六        2021-07-25 18:57:09
  想起了王蒙的《青春之歌》,也想起那里很经典的台词:所有的日子都来吧,让我纺织你们……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眼泪,欢笑,深思,全都是第一次。读这篇文,感受到一群初识社会的中学生们,用他们的视角观察,用他们的语言解读世界,初涉世事的他们有他们的稚嫩,也有他们的锐气,有对朋友自然真诚,也有对社会另一面的立场,反映的中学时代颇有生活。
回复2 楼        文友:赵卿        2021-07-25 21:31:55
  我学《青春之歌》的时候,也很喜欢这部小说。虽然女主人公林道静一路坎坎坷坷、跌跌撞撞,但是她从来没有停止过追寻自己的内心。我想我的青春也可以这样一直在路上,通过不断地试错去追求自己的心之所向。谢谢文友留评!也希望我笔下的高中生活能给您带去欢笑。
3 楼        文友:唐柳        2021-07-25 18:59:51
  我看着你的小说,勾起自己几十年前的高中学习和生活记忆,希望你在文学路上越走越宽广。我对你的要求是力争“三致”,即:细致,精致 极致。
携文字之精华,震男儿之雄风
回复3 楼        文友:赵卿        2021-07-25 21:43:55
  我记下啦,“细致”“精致”“极致”。扪心自问,我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不过我相信我可以从小处慢慢朝着这个目标前进——不写错别字、不写病句、能言简意赅绝对不啰嗦、认真琢磨雪飞老师给我提出的建议......我记着您和雪飞老师说的:“好文章是改出来的。”只要肯下功夫、用心打磨,我相信我一定有进步!
4 楼        文友:雪碧        2021-07-27 17:35:12
  高中,紧张而又青涩的时代,或欢或忧都是青春的经历。多年后,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去回忆。这篇小说很真实的反映了当代高中生的校园生活,他们纯真的友情,以及成长过程中个人对校内和社会的认知。
   感谢分享学习,祝夏安!
回复4 楼        文友:赵卿        2021-07-28 11:20:16
  上高中的时候觉得早起晚睡、天天学习的日子很难熬,现在大学毕业了再回忆起高中,能和这么多好朋友朝夕相处、一起学习、一起努力真的很幸福。我是幸运的,虽然高中毕业以后我和朋友们去了不同的地方念书,虽然我们不常联系,但是我们并没有因此变得生疏,我们在各自的生活中闪闪发光,用自己的棱角碰撞生活,也会在假期聚会的时候聊自己的变化、畅想我们的未来。谢谢文友美评,祝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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