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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间★小说』<我的爱情>


作者:杨月弯弯 秀才,1645.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771发表时间:2010-02-27 18:48:08

<十三章>身自由,心自由
  
  
   我终于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和姐姐长谈了一次.
   那晚,叫孩子们到自己的房间去睡,本来是我们娘三睡一个房间的。那个夜晚,我和姐姐抱头痛哭,姐姐埋怨我,太要强了,为什么不早跟她说,自己一个人扛到现在。
   姐姐要到上海去找何剑,我没让她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去有意义吗?去闹?去说理?他会更看不起我的,给我留点尊严吧,我一直想找他长谈一次,他都不给我这个机会,就这样漠视我的存在,我们的婚姻只剩下钱了,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明确告诉何剑,我不再要他的钱,他寄来的钱统统打入孩子们的账户,而且必须按照我规定的数目每月打入孩子们的账户。后来证明,我这样的做法是对的。
  
   我决定和他离婚了。我把离婚协议传真给他。说实话,作为妻子,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存款,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去法院起诉他有婚外情,然后调查,取证,然后获得一定的赔偿,这些,我都不要。上海的房产归他,合肥的房产归我,两个孩子由我带,他每月付生活费。姐姐不同意我这么做,太便宜他了,可我真的不愿意走向法院与他对簿公堂,到最后,为了钱,把两个人的尊严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得精光。钱是身外之物,只要够用就行了,人活一世,决对想不出在死后的棺材里塞满钱是什么感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呢?
   我想,那些妻子们,在取证丈夫有婚外情的过程中,伤口会撕的更深。虽然得到了经济上的补偿,可心灵上的伤口很长时间无法愈合。
  
   何剑很快就在协议上签字了,在我约定的时间里,他说没有空,要等他抽空才能回来把婚离了,唉,就连离婚的日期都要听他的安排。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开车回来了,这回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我们带上所有的证件去了民政局。他开他的车去的,我骑我的电瓶车去的。
  
   出来的时候,看着阳光照在草地上,温暖如春,我突然感觉到,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说晚上要和两个孩子吃顿团圆饭,孩子们并不知道大人的事,暂时不告诉她们。
  
   我一个人骑着车,来到天鹅湖,湖畔上有几个人在玩耍,找个台阶坐下来,看着一湖平净的水,蓝蓝盈盈,真的很美,我要好好享受享受未来这自由的时光,好好计划计划未来的日子怎么过。
  
   邻居们没有人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更没有人知道我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他。
  
   姐姐一肚子的埋怨:傻女人,世上没有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钱不是好东西,可没了钱也不行,有了钱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其实,我并不觉得辛苦,我累的是心。
  
   星期天,我把姐姐,姐夫还有龙龙叫过来,我要把家重新布置一下,就算是庆祝新生活的开始吧。
   “妈妈,你和爸爸的结婚照还挂在原处吗”宝宝拿着我们后来补照的结婚照问。
   “不挂了,挂全家福吧”我顺手接过宝宝手中的相框,把它塞到橱柜的后面,我想等孩子们不在的时候毁掉它,已经成为历史就要翻过去。
  
   我已经快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了,家里的窗户雨棚被大风刮歪了,自己到大街上花点钱让揽活的人来修,微波炉让孩子们倒腾坏了,自己用电瓶车驮到修理部,邻居们看见了都说“叫他爸回来弄呀”大家都只知道,他爸在上海打工,很能赚钱。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如果我能够忍受他在外面乱来,能够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心安理得地不上班或养一个宠物,在家相夫教子,那我又是另一种人生,可我做不到,绝做不到,这绝不是我所要的生活方式。
  
   他的世界观,人生观都变了,我们之间存在的不仅仅是感情问题,还有做人的原则问题。
  
  
   <十四章>深夜黑影
  
   我们娘三个在家里的活动空间很有限,有几个房间都是锁着的,一是以前奶奶的房间,再就是楼上以前何剑的书房,我们住的是复试顶层,楼上一个很大的露台,虽然四周都有栏杆,我还是不放心孩子们在上面玩耍,所以通往楼上的楼梯口,我请人安装了个铁门,锁了起来,把家里所有的杂物以及不用的东西,都放在何剑的书房。以前,孩子们还常去书房,自从上了锁,增加了神秘感,孩子们都叫楼上为鬼屋。
   晚上,我们娘三躺在主卧室的大床上,轮流讲故事,宝宝对侦探小说感兴趣,就讲了个福尔摩斯血案的故事,里面就有一间鬼屋,宝宝讲得绘声绘色,眉飞色舞,讲着讲着,贝贝就没有声音了,一看睡着了。宝宝打了个哈欠,没有了忠实的听众,她也没有兴致了,一会儿也睡着了,只有我,圆睁双眼,毫无睡意,满脑子的鬼屋乱晃,我想起了我家的露台,何剑的书房,楼上有一段时间没有上去了。不敢关灯睡觉,可想起第二天要上班,还是关了灯睡了。
   迷迷糊糊,似在梦中,又好像不是,隐隐约约看见我们卧室的窗外玻璃上印着一个人的上半身影子,我头皮发炸,汗毛竖起,惊醒,是真的,不是在梦中,我壮着胆子,悄悄起床,隔着纱窗细细端详,可还是一个影子,看不出什么来。
   这时,忽然楼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听,是从以前何剑的书房传来的,我顿觉毛骨悚然,会不会是小偷,想起报纸上最近入室盗窃的几起案件,就在合肥,有一家女主人还被碎了尸,放在冰箱里。又想起,那个帮我安装铁门的人,总是问长问短,会不会是他熟悉我家里的情况,深夜来偷盗。
   我想起来了,楼上楼梯口的门,今晚检查了,确实锁好了,不管他,我把卧室的门保险起来,手机拿在手里,如果是小偷,死也不开门,赶紧报警,千万别让他伤了孩子们。
  
   又想起,楼下一楼那家。因为男主人出国了,女主人带着孩子回娘家住了,把房子出租给两个年轻人。这
   两个年轻人看不出是干什么的,行动很诡异,他家的灯经常是通宵亮着。有一次我上早班,天还没大亮,由于楼道的灯是声控的,大清早,我不想发出声音把别人吵醒,用手机照着轻轻地下了楼,在楼梯口,看见两个人,心一惊,手机微弱的灯光,我看见一个陌生女子抓着一楼的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衣领,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地站着,见我下来,毫无避让之意,我轻轻说一声“请让一下”他们才不情愿地侧了一点身,之后,这个年轻人我再也没有看见了。
   通常,他家的门总是关着的,有一天上楼时,我看家他家的门虚掩着,透过虚掩着的门缝,看见客厅的地上有一摊血,旁边还有一把剪刀,我吓得赶紧收回目光,一步并作两步向楼上奔去,回头望望有没有人跟上来。以后再也没有看见楼下开过门。
  
   想到这些,我赶紧用被子把头顶着,蜷缩在沙发上,自以为是个安全的空间,可又一想,万一孩子们这时候醒来,看见我这副模样,会把她们吓着,于是就悄悄露出头来,发现窗外的黑影不见了,也听不见楼上的声音了。干脆就在沙发上睡一夜吧,不打扰孩子们了。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那个黑影又出现了,这回只是个头像,没有上半身。我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世上有鬼,今天真的遇见鬼了。从影像学的角度,这个黑影应该是某个地方折射过来的,因为,我家是顶楼,一般人不从楼梯口是上不来的。那么,是谁在恶作剧?我得罪谁了吗?谁和我过不去?深夜在戏弄我?没有呀!我一生菩萨心肠,从不与人结怨,应该不会吧。
   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我悄悄打开卧室的门,又轻轻打开通往阳台的门,阳台是凸出来的,在阳台上,可以看见两边卧室的窗户。没有开灯,我在暗处,微微撩开阳台上窗帘的一角,向主卧室的窗口窥视,从这个角度看,什么也没有。就在我回头的一霎那,一个黑影闪进主卧室,啊!孩子们!我不顾一切冲进去,顺手打开灯,只见宝宝懒洋洋地柔柔惺忪的睡眼,灯光刺得她不能睁眼,“妈妈,干嘛开灯呀”
   “刚才,你下床了吗?”
   “是啊,我上卫生间了,怎么啦,妈妈?”
   “哦,没什么”
   “妈妈在干嘛,不睡觉。”
   “哦,我一觉睡醒,想起来了,看看阳台的门有没有关。”
   “妈妈,你真是的,疑神疑鬼,每天晚上,你不检查三遍不肯睡觉。”
  
   和宝宝说着话,我假装无意地瞟了窗外一眼,黑影又消失了。
  
   <十五章>戏说相亲
   自从那晚的黑影出现以后,我整天疑神疑鬼,神魂叨叨,晚上看见什么都像是凶杀案的现场,开始整夜整夜失眠,日渐憔悴。
   姐姐一边要我去看心理医生,一边张罗着要我相亲。姐姐是个很现实的人,她帮我选的对象,不能太穷了,负担也不能太重,怕以后夺我的家产,姐姐说,因为我性格弱,怕以后到年老的时候,连栖身的地方都弄丢了。选来选去,选中了姐夫他们学校的一个副教授,四十几岁,妻子病故,就一个女儿。
   那天,姐夫带我去他家里相亲,说是怕在公共场合被熟人看见,我很纳闷,世上还有这样的人,一个男人,这样畏首畏尾,还能有什么样的生活情调。可架不住姐夫再三吹嘘:他人老实,又有学问,以后不会花心的,是个过日子的人。最后,还是去了。
   他的家是学校集资的房子,在学校宿舍区,六层楼的结构,他家住一楼,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桌边写文章,看见我们,就放下笔,推推眼镜,看看我,“哦,你们坐吧”,姐夫为了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推说他还有事先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他才想起来给我泡杯茶,然后问道“你什么文化?”
   “什么?你很在乎学历吗?”我的心一下子拉开了距离,我预感到,可能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这时,我环顾一下屋子,满屋子到处都是书,乱糟糟的。
   “学历和我差不多,沟通要方便些,我前妻,也是博士,也是这个学校的老师,可惜病死了。唉,好人命不长啊?”
   “那,博士先生,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不识字。不好意思,看来今天打扰你了,再见。”我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睁大眼看着我,一脸茫然,“怎么才来就要走呀?你姐夫不是说他小姨子是大学专科吗?你们姐妹几个?”
   我转过脸,朝他笑笑,“我们就姐妹两个,博士先生,你现在不适合相亲。因为,你还没准备好,你还活在你前妻的阴影里。”
   连一张笑脸都没有的人,这么能开始另一段感情,还要相亲,我真服了姐夫,从哪里给我挖到这么一个孔夫子。好像我嫁不掉人似的,急急忙忙给我凑合一个。
   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姐夫,急忙问:“谈的怎么样了?”
   “谈得相当投机。”我故意做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是吗?”姐夫一听,很高兴。
   “我们从加减乘除,谈到一次函数,从排列组合谈到微积分,从古代谈到现代,从亚洲谈到非洲,从美国的911谈到汶川地震,等等,哈哈,可就是没有谈到我和他的事情。”
   “为什么没谈到?”
   “一个连笑都不会的人,能有多高的生活品味,难道我们在一起整天就谈论着伊拉克是如何被美国打败的?”
   “飘飘呀,你现在还讲什么品味呀,只要能过日子就行了。”
  
   我懒得理姐夫,径直走开了。走在姐夫的大学校园里,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可笑,我的爱情,怎么总是在选择同一种类型的人。当年和何剑结婚,就是看重他有文化,结果呢,不还是半道把我丢下了?应该说,我追求的爱情是一个误区,我只追求精神上的安慰,何剑他内在的文化的光芒遮盖了他对生活的无知,他对我可曾有过像小蔡那样对我的细心?没有,没有与我相濡以沫的那份情,他甚至不会如何去疼一个女人,他对我所做的那些笨拙粗鲁的行为与他的满腹经纶格格不入,他的世界里,只有事业,只有他自己的人生价值,没有爱情,甚至亲情都很淡薄。这样的人,只是我欣赏的对象,再也不是我要一生相伴的爱情了。
   那我为什么不换一种活法呢?
  
   姐姐曾多次说让宝宝上寄宿学校,我没同意,宝宝在家,也是我的一个伴。她走了,我和贝贝就更孤单了。
   晚上,宝宝回来的时候,我告诉她,今天我去相亲了。
   “妈妈相中了吗?”
   “宝宝,你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哈哈。”我没说完,就笑得不行了。
   “什么人,妈妈快说说。”宝宝期待的眼神。
   “他是个学问很高的人,戴着眼镜,穿着长大褂子,踱着方步,拿一把扇子,”
   “冬天还拿扇子?”宝宝插嘴到。
   “别打岔,还没说完,他拿一把扇子,一扇,看着我指着那些书说:多乎哉,不多也。”我一边说一边模仿动作。
   “哈哈,妈妈,那是孔已己。”
   “别乱说话,他问妈妈是什么文化,妈妈告诉他,俺叫魏淑芬,今年28,未曾婚嫁,小学文化。”我模仿着宋丹丹的腔调比划着。
   宝宝和贝贝已笑作一团了。
   “姨夫怎么找一个古代的人跟妈妈相亲。”贝贝插嘴到。
   这时,姐姐打电话来问下午相亲的事。
   “姐姐,以后别费心了,我现在真的不想相亲。”
   “那怎么行,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过日子呀。”
   我真的懒得和姐姐解释了,说了句“以后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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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婚就这样离了,曾经的情深,曾经的意长,都已经化为乌有,一个人的日子,带着宝宝,真是难为,真是期待,以后的日子好精彩。问好作者,欢迎你来指间,我们永远的指间微凉!【编辑:清醒的爱人】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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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清醒的爱人        2010-02-27 18:51:03
  不该凑合为什么要凑合?
我可以在这里做我自己,你也可以在这里留下你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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