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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冬天里的往事(散文)


作者:岚亮 进士,11341.9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494发表时间:2021-07-24 06:32:30

【东篱】冬天里的往事(散文)
   一年四季,我尤其喜欢寒冬腊月。
   一到腊月,地上的草们被凛冽的北风吹得不长了,苍茫的田园山林蒙在白皑皑的雪被里睡着了,村庄就开始进入了漫长的休闲时光。
   村子里,老是有人在办喜事。讨亲嫁囡的人家,高兴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酒香飘飘,贴红对联,摆大酒宴,欢天喜地的,叫办红喜事是理所当然的。办丧事的人家,好悲伤!灵堂黑幔,香烛袅袅,白幡绦绦,贴白对联,摆“长命饭”,悲天泣地的,叫办白喜事我就难以理解。都死人了,还叫喜事?我非常纳闷,这岂不是红白不分了吗?我真想去跟大人们说道说道,但谁会有闲工夫与我这个娒儿瞎掰呢?算了吧。
   那时候我只关心两件事,一是吃,二是玩。因为,不管办红喜事还是办白喜事,反正主人家都要摆酒席闹腾,又有吃又有玩的,于我们娒儿而言,不论是赶上哪个场合,都是受益者。一句话,全是喜事。有人办红喜事了,我们跟着大人们去吃酒。说是吃酒,其实我们从来不喝酒,专吃菜,吃很多菜——红烧肉、滚豆腐、橄榄圆、糊菜杂炒菜,放开肚皮吃。吃饱了,便去听弹唱班唱曲。有人办白喜事了,父母们去相帮,我们去吃“长命饭”——白米饭,红烧肉,咸菜滚豆腐,还要松开裤带往撑死吃。吃饱了,便去听道士先生摇铃做道场,看满堂的孝子贤孙在道坦一圈一圈地转着“道士旋”。
   每逢办红喜事,我们最乐意干的事,是去拦“新媛主”。新媛主有内外之分,从本村嫁到外村的,属内,反之属外。在这方面,我们绝对一碗水端平,做到不分内外,一视同仁,既拦从外村嫁进来的,也拦从本村嫁出去的,铁面无私,一点都不含糊。讨喜嘛,谁也不能怪罪我们这些毛孩子,反而觉得喜庆有加,人缘好得不得了。
   一般来说,一到上半晌,我们就到新媛主的必经之路上等候了。新媛主出嫁,动静搞得很大。首先到来的是那些到新媛主娘家去抬“嫁资料”(嫁妆)的相帮人,待一抬抬、一担担的家具、电器、床被等嫁妆达至新郎官的新房后,新媛主的送欢队才会珊珊出现。送欢队由清一色的黄花姑娘组成,个个长得如花似玉,能歌善唱。往往,我们会埋伏在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间,待新媛主一走近,我们便像剪径的山匪一样,“哇哇呀呀”地吆喝着,猛不冷丁地从两边杀将出来。一条抹了泥巴的稻草绳,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此事如何解决?很文明,我们不要买路钱,惟要“买路歌”。送欢队的那些姐姐们都懂规矩,其中一个起了个头,或合唱一曲李铁梅的《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或合唱一支《手拿碟儿敲起来》,总之,随便唱上一首歌,我们便放她们过去。当然,如果新媛主大方,能再给我们每人分一颗糖果,那就十分完美了。
   拦完新媛主,我们就急忙往酒宴上赶。新媛主到了,酒宴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岂能错过这场盛宴大餐。
  
   二
   腊月的村庄,醉醺醺的,白天醉,夜里更醉。
   晚上,村尾老祠堂里人声鼎沸,锣鼓喧天,一场大戏正在上演。戏台下,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看戏的人。琴箫鼓笛、锁呐锣钹的声音,花旦青衣、文官武将的唱腔念白,五花八门,此起彼伏,在夜空飘荡。
   来村庄演戏的,多数是一些来自外地的戏班子,有时候是京剧团,有时候是瓯剧团,最多的是越剧团。这些戏班子,皆是野路子出身,野草一样潦草,专业水准不值一提,但演起戏来特别投入,甚会煽情搞气氛,很受大家欢迎。你瞧,一个落难潦倒的书生,刚刚还在饥寒交迫中一惊一悲凄凄戚戚地在陌路悲号,少顷,就与一个美貌痴情的小姐在花前月下或喜或嗔地一唱一和了。你看,这边身穿白衣的白素贞与许仙正在西湖断桥边如胶似膝地缠绵,那边身披袈裟的花脸法海就鬼鬼崇崇地溜出金山寺站在一旁冷笑,朝观众挤眉弄眼,有趣极了。
   真正来看戏的,是一些中老年人。他们坐在祠堂的正厅上,一个个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看,深深地陶醉在《五女拜寿》《白蛇传》《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跌宕起伏、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中。年轻人则挤在祠堂两厢或后面,他们并不关心台上的戏是否精彩,热衷于由他们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他们像一群春天里发情的麻雀,缠在一起在那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不时地滚起人浪。男的想方设法往女的身上挤、贴,女的假装矜持在推、在躲、在骂,却并不生气。那些还没断奶的娒儿纯粹是来砸场子的,他们不知好歹,无论台上演的是喜是悲,所有的反应就是啼哭,该死的阿妈只顾得看戏忘了给他们喂奶了,饿呀!一起来凑热闹的,还有村里的那些狗们,黄的黑的,老的小的,在祠堂边莫名其妙地吠……
   两盏气灯,白晃晃地挂在木梁上,把古老的戏台映照得如同白昼,台下却是一片昏暗朦胧。隐隐约约的,我看见村里的风流鬼“羊牯头”老是抓着虾皮抖寡妇的手不放。他很搞笑,大冬天的在怀里搁了一个箬笠斗,虾皮抖在箬笠斗下摸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摸到,就将手抽了回去。羊牯头的眼珠子瞪着台上,不动声色地又把她的手拽了过去,继续摸。虾皮抖的眼睛哪也不看,闭着,喘着粗气,胸部急剧起伏,是风吹稻浪的感觉。羊牯头的箬笠斗下有什么宝贝呢?是有糖儿?还是有炒栗子?细一看,虾皮抖的脸是红的,羊牯头的眼睛也是红的,他们全醉了。
   他们闹出这些,人们不会怪罪的,大家给与的是理解,不屑看,结婚的人理解他们是干着急。
   我是跟着大公去看戏的。我将自己的发现悄悄地告诉大公。大公听了,不由分说地就抬手在我的头顶上“咚”了一声,赏了我一颗“五股栗”,弹得我眼冒金星。大公说,你一个娒儿,管哪些闲事干嘛,好好看戏吧。睁眼闭眼,看见就是没看见,没看见可以猜,大人才不去理会这些闲事,顶多是在第二天明知故问一番,过过嘴瘾。
   有一天夜里,一个来自瑞安马屿的戏班子在老祠堂演《梁三伯与祝英台》。扮演祝英台的,是个女的,长得像我小姐姐的闺蜜“美人痣”,很漂亮。想不到,扮演梁三伯的,也是个女的,长一张猪腰子脸,像村里的头号浪荡子“秧地鸭”,我不喜欢她。演到“楼台会”这个情节的时候,我出去撒了一泡尿。透过皎白的月光,我看见阿春婶和秧地鸭一前一后地往祠堂外面的一个稻草垛走去。我悄悄地从下丘田跟了过去,潜伏在田坎下,伸出脑袋仔细观察。阿春婶蹲在稻草垛下拉尿,她提起裤子正欲往回走,不料此时,一个黑影像闪电般朝她猛扑了上去。于是,俩个人就在稻草垛里打架了。打了一会,秧地鸭居然被阿春婶打败了。阿春婶是舟浦王氏族长老狸头的儿媳妇,长得俊俏又壮实,上山干活能顶一个正劳力,想不到她居然还是穆桂英转世。她揪住秧地鸭,“嘭嘭”地抽了秧地鸭两个大嘴巴,喝道,你个乌龟儿臭流氓,竟敢想欺负你老娘,我把你拖到祠堂里让乡亲们评理去!秧地鸭不敢还手,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跪在阿春婶的跟前苦苦求饶,说,他婶,我喝醉了,你就放我一马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了,在心里暗笑,这秧地鸭,平时在村子里像番鸭一样踏着八字步横着走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原来竟是一头纸老虎。我立即向大公报告,话未说完,大公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说,此事你千万不要乱说,不管是谁问你,你都不要说,说了,会出人命的。我记住了大公的话,对谁也没说起,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事。但结果,还是出事了。次日,秧地鸭就被老狸头五花大绑地押到供销社门口,头戴纸帽,脖挂一双破鞋子,站在柴油桶上示众,倒了祖宗十八代的大霉。
   不规矩,不文明,就应该得到惩罚,可那些男女之事,大家还都是给与宽容,生怕当事人被那些闲人发现了被搞臭,大家很恐惧。
  
   三
   在冬天,我最盼望的,就是下雪。
   黑沉沉的夜,北风像受伤的野鸭子般狂号一番后,屋顶的青瓦上蓦然传来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不须看,这是老天爷在下雪米了。雪米下了一会便停,顷后,又是一阵寒风呼啸,刮得整座房子都“吱吱嘎嘎”地颤动了起来,不须想,这是雪花在天空绽放时发出来的歌声。大雪之歌,唱来唱去,总是唱着同样的歌。风过,鹅毛大雪就来临了。
   雪后天晴,我会起个大早。天冷得冻死狗,但我并不觉得冷,不戴棉帽,不穿棉衣,在村子里吆五喝六的,与小伙伴们一起到溪滩上去,到旷野上去玩耍。没有什么景象比雪后的村庄更加壮丽迷人了。白雪厚厚地盖在瓦片上,树木上,旷野上;冰棱像一根根银烛,挂在屋檐下,桥洞下,悬崖下。望眼望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地一片寂静,唯有溪水仍像小青龙一样在缓缓流淌,门前的池塘仍像美人的眼眸一样清澈明亮。三两枝腊梅花,在庭前院后静悄悄地开放了,红艳艳的,格外耀眼。
   下雪天,可好玩了,堆雪人、打雪仗、摘“水蜡烛”、用米筛捕麻雀,都很好玩,但这些都比不上到野外去捉野兔有趣。
   兔子不是神仙,它们也是需要一日三餐的,野免亦不例外。天一下雪,旷野上一片皓白,像是撒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糖,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被,所有的绿草都不见了,遗弃在地里的谷粒、番薯、萝卜全被积雪埋住了。这时的野兔会饿得发慌,跑出窝来四处觅食。我们七八个年纪相仿的娒儿,结伴来到田野上,在溪边的岩下拔一把绿油油的嫩草,放在田野的中央,然后趴在四周,静待野兔的出现。雪地很冷,但我们不怕,就当自己是侦密察兵潜伏在敌人阵地前去抓舌头了。
   俗话说,狡免三窟。野免野生野长,风里来雨里去的,是个见过世面的主,是地地道道的狡兔,它们一般不会轻易上当,躲在窝里就是不出来。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一动不动地趴在雪地上,手脚都趴麻了,身体几乎被冻僵了,兔子还是没有过来。此时,有人欲打退堂鼓,准备撤退转移阵地。可我们的头儿“豺狗”不同意,他说,儿童团员们,同志们,困难是暂时的,大家要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于是,我们的脑海里就浮现出英雄儿女王成、邱少云等人的光辉形象,任凭寒风刺骨,积雪冰冷,咬牙坚持着。
   这是一场耐心和意志的比拼。其实,野兔们早就闻到了青草的气息,只不过是它们异常狡猾,担心这是一个陷阱,不敢贸然行动罢了。它们在默默地跟我们比耐力,它们也在坚持。但兔子毕竟是兔子,是兔子总是要吃草的。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们即将蹦溃的时候,有两只灰毛短尾、眼睛晶红的野兔终于跑过来了。它们犹如精灵一样,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说来就来了。野兔跑到草堆前,竖起耳朵,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平安无事,便饥不择食地吃起草来。那一刻,我想野兔的心里一定是美滋滋的,这大雪天的,尚能吃上如此鲜嫩的草儿,真是吉兔自有天佑啊!我们的神经霎时绷紧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大家都没有擅自发起冲锋,我们在等待豺狗的号令。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冲啊!眼看野兔快要把草吃完了,豺狗才从雪地上跃起。随之,野兔四周陡然腾起了七八条雪龙,呼喊着冲锋的口号,朝野兔狂飚而去。于是,在无垠的旷野上,就出现了一幅美妙绝伦的人兔赛跑的画面:蔚蓝色的天空下,白茫茫的田野上,两只野兔在前面撒腿疾跑,七八个娒儿“咿咿呀呀”地在后面狂追。他们追过一丘田,再翻过一丘田,身后卷起了一团团白乎乎的雪雾,留下了一行行歪歪曲曲的足印。足印随着野兔的奔跑,一直在延伸,透至田野尽头的小山脚下,透至玉树琼花的密林深处。
   那山呼海啸的气势,一路上惊动了好几头水牛,惊飞了好几只寒鸦和好几群麻雀。水牛漫不经心地瞧了我们一眼,“哞”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鸟们站在枝头不停地“叽叽喳喳”,好像是在为我们加油,好像又是在嘲笑我们。只有那寒鸦的声音我们听懂了,它歇在乌桕树上,一直说我们是“傻瓜傻瓜”。是的,娒儿是捉不住野兔的。但是,我们毫不气馁,我们在叫呀,追呀,跳呀,笑呀,快乐无比,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们的存在。下次下雪,我们又来到田野上,让精彩的故事继续,将傻事进行到底,我们就是这样长大的。
   多少年过去了,昔日的娒儿皆已白发苍苍。时至今日,只要一到寒冬腊月,一闻到乡色酒在村庄飘香,一看到雪花在天空飞扬,我的内心就无比激动,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既寒冷又快乐的童年时光。
   在南国,寒冬腊月,大雪覆盖大地,故事总是像白雪一样那么有趣那么清晰。我们这些孩子,总会瞅准了空子去找便宜,也从中懂得了怎样做人,在快乐中做人,这成长的旋律就悠扬美妙,这成长的舞步就曲折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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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冬天来了,生活的主色调不再是田间劳作了,似乎雪幕背景下,人们更喜欢将自己打扮成生活戏剧的主角。作者笔下的冬天里的往事,将我们带到了江南雪景里的乡俗趣事,同时我们也了解了作者成长的环境。进入腊月的红白喜事,白事也是喜事,让作者一直不解,但能够看新鲜,吃大餐,就很满足了。还有讨喜的一幕,拦路邀歌,讨一块糖果,赶着去事主家吃饕餮盛宴,都是让人最疯狂的事。黑夜里看戏,不光是看戏台上的演出,也可以看到台下的众生相。男女趁着黑夜相聚看戏,互相推搡拥挤,孩儿哭,狗儿吠,哪管唱的是什么唱词。还有被人注意的孤男寡女们,做了点分内之事,只是有些出格,便成为被斗争的对象,人心是宽容的,可哪知暗地也有眼睛。对比今天,这些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了,文明在进步,人性也在得到尊重和满足。听下雪,发生各种美妙的联想,这是农村孩子听到的诗篇。一群孩子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给乡野添上了欢快的色彩。尤其是雪地里等待野兔出现,再跟随猎狗去追赶,多么有趣的雪地追猎图!作者笔下的南国,仿佛是北国的雪景的南迁,怪不得作者这样惊喜了。作者将所见所经历的冬天里的往事一股脑放在雪地的背景上,给我们描摹了一幅“闹雪”美图。这些往事不再发生,但一直是经过这些往事人心中的诗篇,他们就是在这样的乡俗环境里长大,懂得了世间人情世故,所以,这些不亚于一本大书,生活永远是教育人的,只要处于生活里,就有故事,就有诗意。文章抒情入心,叙述故事精彩不断,画面充满色彩,人物鲜活,能够将这么多的散文内容巧构于一体,实在是高手。读罢,我在想,这些快乐还会再来吗?生活在继续,故事不再重复,那我们只有珍惜曾经的往事,继续续写我们精彩的故事了,或许,从这一点看,这篇散文就是填补了曾经的乡俗快乐,但愿这些回忆也可以温暖读者。好文章,不厌读,往事有趣,你读读看。【东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725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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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1-07-24 06:35:15
  年年如约而来的冬天,却有着不一样的情调和往事。岚亮老师深情回忆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个冬天,充满了快乐,载着乐趣,那时的冬天不冷,就像这篇文章一样,也带着暖心的温度。感谢投稿东篱,希望精彩不断,问候岚亮老师安,谨祝笔健。
怀才抱器
2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7-24 07:21:03
  冬天里的往事,真的值得去回忆啊!每一个冬天都是那么的富于神采,那么的充满浪漫。为老师点赞,为好文点赞!
3 楼        文友:习之乐哉        2021-07-24 08:37:58
  岚亮老师的少年时代的确很疯狂浪漫啊,娒儿中的佼佼者!俗话说,三里不同俗,结婚闹洞房这是乡下普遍的风俗,区别也是有的。不过岚亮老师家乡的婚事上的“拦路抢劫”还是很文明的风俗习惯。冬天里的往事的确令人难忘啊!好文,点赞!
4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1-07-24 09:29:29
  冬天里的故事如此丰富多彩,红事白事,戏事,"拦路抢劫”,田野里的追兔,快乐的时光,成长的童年。特殊乡村的味,如临其境,文笔隽永,文思恣意纵横,文风幽默,太棒了!
5 楼        文友:白玄        2021-07-24 09:51:22
  厉害,慧眼,这些我们都曾经历过的事,以为很平常不值得一写,可经过妙手一写,竟这么趣味横生,成为经典。真实地再现了浙南山区一带农村那时的真实生活。构思精巧,看似随手拿来的材料,其实经过作者精心处理。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6 楼        文友:明月梅花        2021-07-24 10:06:21
  沉静的乡村冬日,红白喜事对孩子是最大的吸引。戏台上和戏台下皆有故事。雪里追兔让冬天变得生动。浓郁的地方特色,迷人的乡村风情,暖了一个季节,也慰藉了现代都市里一颗颗躁动的心。
7 楼        文友:雨中太阳        2021-07-24 10:36:48
  炎炎赤夏,读冬天的往事,尤如手捧一盒冰淇淋。大哥的童年冬天,故事多多, 精彩连连,快乐的时光,独特的乡村味。文采斐然,恣意汪洋,语言精练幽默,描写生动自然 ,让人如临其境。双手点赞,祝安好!
女人不仅要丽质更要励志!
8 楼        文友:罗莲香        2021-07-24 11:45:20
  亮哥的童年时代,童年的冬天,冬天的往事,真是有趣,多姿多彩呢!特别是拦新媛主的场面,有了活脱脱的一帮淘气顽皮的孩子热烈活跃地参与,喜庆的气氛达到极致。雪地里设法引诱野兔,追捕野兔的过程充满惊险刺激,太好玩。往事一幕幕,似电影中的一个个镜头,精彩纷呈,好戏连台。拜读大作,感悟童真、童趣,问候亮哥夏祺!
9 楼        文友:岚亮        2021-07-24 12:07:44
  衷心感谢怀才抱器兄长的精心编辑和精彩按语,辛苦了,敬茶!
10 楼        文友:岚亮        2021-07-24 12:08:47
  谢谢孤独兄弟的留评和鼓励,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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