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大哥,好吗(散文)
大哥不辞而别驾鹤西去,门前的望母纸杆已将他孤独的灵魂高高挂起。大哥终于回到了父母的身边,不愿意再遭受世间烦扰,先一步和父母享受天堂生活,无忧无虑过他的清净日子了。
生前,他在老家建的鱼池里的假山上面楼阁亭子、水车木桥色彩各异,栩栩如生,假山上面有一位钓翁神情安逸的垂钓着,鱼池里有一朵莲花正含苞待放,鱼儿在池底不停的游弋。鱼儿们是不是在寻找自己的主人呢?大哥生性喜爱石头花草,院子里角角落落摆放了各式各样的畸形怪石,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是不是在寻找自己的主人呢?院子里的石榴花、月季花给,紫薇花一动不动的,好像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它们是不是也在寻找自己的主人呢?
大哥的不辞而别,是不是他的安排呢?回想起来大哥生前和我在一起生活片段,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在今年的年前,他还健康的时候,有一次我兄弟俩在一起,他对我讲:“今年过年你去咱舅舅家不?”“去呀!”我当时就有几份诧异,心想:“你家这些年过年走亲戚都是鹏鹏在走呀,你退休后过年再也没有走过亲戚,今年怎么想起走舅家了。”“咱俩到时间一起走。”“好的。”我当时内心还是疑惑。
大年初二我兄弟二人来到舅家,五个舅家挨户进去,但凡有孩子,大哥就给发年岁钱。我俩是在二妗子家吃的午饭,大妗子也把家里的菜端了过来,我的几个表弟拴仓、广生、红军也都在一起,大哥也特别爱和我这几个兄弟在一起,平时有事没事就一起拉拉家常,打个麻将,喝个小酒的,我因借口工作忙,参与兄弟们的聚会少(现在回想,叫我泪奔),大概只有在过年的时候和兄弟们聚聚,痛饮几杯。在饭桌上兄弟们自然杯觥交错起来,大哥显得格外的高兴,他讲到侄子鹏鹏的事情,还总感觉他不成熟,需要磨练。兄弟们兴致正浓的时候,大哥讲,祖父殁的时候是65岁,他今年也65岁了,他讲这样的话语重复了几遍,大哥并没有喝多,叫我兄弟几个无以应对,不知所云。今天看来,他已早有预知呢?
大哥走得那样匆忙,我想定有他的原因,假山上面有一只白鹤正欲振翅高飞,那不正是大哥吗?天堂没有痛苦,大哥已不顾和我的约定,寻找自己的快乐去了。
我在大哥的灵柩前彷徨着,不想打扰此时安逸沉睡的大哥,我彷徨着,来到院子里望着望母杆,我彷徨着,一只蝴蝶徐徐飞过我的眼前,翩翩西去,哦,哦,那不正是我的大哥吗?
大哥已化鹤化蝶,逍遥极乐世界,大哥还有什么痛苦的呢?我还有什么悲痛的呢?
大哥,一路走好!
大哥,来世再见!
大哥!大哥!大哥!
2021年7月18日草
2021年7月26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