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病中杂记(一)(散文)
清晨6点左右就醒来了,窗外黑黝黝的,躺在床上时而听到公鸡的叫鸣声,新的一天开始了。起床吧,不能老赖床上无所事事,新的一天就要有新的气象。当自己在卫生间要刷牙洗脸的时候,感觉口腔好像又溃疡了,这段时间怎么了,只要吃干的食物舌苔上就容易起泡,超市里的小食品早都不吃了。大便也干,一不留神就上火,现在还没有改观,是不是肝火太旺,从昨天开始我吃舒肝健胃丸调理,还有自己在饮食上还是做得不好,就昨天来说,早上吃饭的时候就没有饥饿感,却喝了一大碗很稠的粥,吃了个豆包,这和以前健康时候的饭量没有区别,中午又吃了一大碗萝卜饺子,下午四点吃了根香蕉,下楼骑自行车了,晚上蒸只梨吃了,没有吃主食。我将一天的饭两顿吃完了,这是极不合理的饮食习惯,对于健康的人来说也是说不过去,何况自己是脾胃虚寒症患者,要想健康起来就要少食多餐,少些主食多些纤维食物,这是养脾胃病的关键,昨天我没有做到正常的饮食习惯。今天开始就要注意了,我一天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吃饭了,做好今天就是胜利,相信自己是能做到的。
洗脸刷牙完毕在客厅里稍做些肢体运动,妻叫吃饭。早餐是熟面糊糊,糊糊里打了鸡蛋也有核桃和花生,早上菜是水煮青菜和胡萝卜,妻知道我只吃原味的,给我留一些,剩余的她放盐醋辣椒调,她讲,不放盐醋她吃不下去,俩人没有吃馍馍。吃饭的时候我是有意放慢了速度,糊糊在碗里感觉烫,我先吃菜,慢慢嚼,喝完糊糊的时候我看时间,用了20分钟,这吃饭速度我自己还是比较满意。吃完饭,我要洗碗碟,妻不肯,这怎么行啊,啥都叫你做,我干什么去,再不做家务,我不就成废物一个了吗?
洗完碗碟后,妻说,她的头顶又白了,想染发叫我帮忙,这次的染发膏是泰国进口来的,染发膏抹上后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以前的染发膏抹头上,要等7、8个小时才洗发,在家里要待一天,不方便。这泰国的洗发膏是朋友介绍的,没问题。好的,我就你抹洗发膏吧。给妻抹上染发膏没事我就在手机上观看火箭和活塞的美国职业篮球赛。正看着酣呢,哥打来电话讲:“家里磨有面粉,过来拉上一袋”。哥这是雪中送炭呀,家里刚好没有面了,妻的头发才染上,时间不长,那就等会儿和妻一块去,大概等有半个小时左右,我问妻怎么样了?妻照镜子看看头发,说不行,看起还红着哩,她不去了。我笑着讲:“你不是说这泰国的洗发膏抹上半个小时就好了吗?”妻无奈的摇摇头讲:“朋友向她介绍的时候讲的。”我也笑着说:“看来朋友的话也不可以全信呀。”
我就开车回老家,哥和嫂子正在打扫房间卫生,门口撂四五件衬衣,看着都是新的,我进屋里问:“把衣服撂在门口是洗阿吗?”嫂子笑着讲:“那几件衣服都叫老鼠岔了,外我儿东西跑衣柜里,我在屋里发现有四五头,今年特别多,把家里麦包都岔可了,外我老儿不死把人就害死了。”听嫂子这么一说,我和哥都笑了。遂我和哥拉着家常,嫂子要给我做饭,我讲:“嫂子,你还是整理屋里吧,这时间忙你的吧,啥时间忙完了,再给我哥做饭,我回千阳吃饭。”
哥帮忙把磨好小麦面放在后备箱,我开车告别。往回走的半路上我就感觉饿了,现在对自己的身体里发出的信号,自己特别敏感,这也许就叫久病成医吧。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中午1点钟,妻知道我饿了,人还没有进门,扯面已下在锅里了。
脚步刚踏进屋里,妻就讲:茶几上有火龙果,我在锅里给你蒸了,趁热吃吧。好的——我想起《大国医》里李乾构教授讲:在感觉特别饿的时候,先吃水果,再吃菜,然后吃主食,最后吃肉。原因是人的胃在吃东西20分钟后才能感觉到,倘若肉或主食,当你感觉饱的时候已经是吃多了,所有容易患胃病,而当你先吃水果和菜后,再吃吃主食或肉的时候你已经感觉饱了,这样对你是好的,患胃病几率就小了。这理论是我头次看到,就感觉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就现学现用吧。
大姐夫家里他的祖母去世了,享年92岁,活到这年龄真让人羡慕。是大姐打电话告诉我的,说她和姗姗已来到千阳殡仪馆了。这消息我告诉了妻,看妻的神情,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也流露着几分惋惜。妻对我讲:“你还记得不,在坤坤两三岁的时候,大姐拿一双鞋过来,说是姐夫他姥姥做的,特意给坤坤做的。”妻这一说,我也好像有印象,一位心里慈祥的老人走了,愿他老人家在天堂安好。随后妻给大姐打电话,讲殡仪馆那里冷,不方便,晚上住在我这里,有暖气。
晚上7点半左右大姐姗姗过来了。妻要做饭,大姐讲吃过了。就和大姐聊了聊安葬老人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快10点钟了,就各自盥洗休息吧,明天都还有事情。
早上我又早早醒来了,这已成生活习惯。感觉腿脚发凉,我就用手搓搓,增加血液循环。今年在住院的时候自己的正常体温在36.3度左右,比正常人偏低0.4度左右,脾胃长期虚寒,影响各个脏腑功能衰弱,“脾胃乃气血运化之源”在《大国医》里有按摩穴位养脾胃的图,有时间看看,以后早上醒来第一时间可以给自己按摩穴位。
中午,听说阿培来千阳了,相约下午在聚香缘酒店朋友聚餐。我和妻到的时候,有小东一大家子、永军一家子、永仓一家子、徐州过来的还有阿飞他哥阿通、小陆、世挺,大家都到齐了,就是不见连总人。阿培讲“连总陪安监局人,有局,不等了,咱们开始”。圆桌上大概坐了二十人左右,大包间的门正面坐着老屈和姨,阿培挨着姨的左边坐着,我挨着阿培,我的下面坐着阿通,小东挨着老屈坐着。爱玲、小霞、豆豆还有妻几个女人坐在一起。开席了,阿培把酒蒸上,提议共同举杯,笑容里流露着温馨,千阳是阿培创业的始站,生活了五年,这时间我们成为忘年交,这次因宝鸡建新站,他从徐州过来,忘不了回千阳来和朋友们相聚。在席间,阿培不时的和在坐的每一位共饮着祝福,不时叙叙往事。阿通见阿培已喝了不少白酒了,悄悄建议他喝点可乐,阿培不肯,虽然我现在不喝酒了,但阿培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人生的第一站里,他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时间,正是在这里他尝试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也是在这艰辛的人生历程中给他提供宝贵的人生经验。不忘初心而方得始终,这也是阿培的人生信条。时间过得真快,在杯觥交错中已到晚上十点多了,大家还依依不舍,因有老人,还是道别,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2018年11月24日草,2021年8月3日江山文学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