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逝水流年 >> 短篇 >> 江山散文 >> 【流年·愿】履痕(征文·散文)

精品 【流年·愿】履痕(征文·散文)


作者:风逝 探花,18355.33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32发表时间:2021-08-27 10:35:26

【流年·愿】履痕(征文·散文) 下雨了,我赤着脚在雨水中奔跑,“噗嗤噗嗤”溅起了许多水花,浑黄的水点落到腿上,聚成水滴,又顺着腿滑到湿漉漉的大地。上学的路,下了石阶,从大街向东走。路面主要是经年已久的碎块石铺就,多年的风吹日晒,人畜践踏,已经很光滑。快靠近学校,有一段泥泞的土路,再上坡,碎石比较尖锐,有些硌脚。赤着脚去上学,当时没有印象有啥害羞的感觉,因为家家都差不多贫困。只是要好好注意脚下,不要让碎石碗碴割破脚。不过碗碴扎脚这种几率很少,因为碗在那时是很贵的,捧着饭碗都小心翼翼,即使谁家孩子不小心打碎了碗,碎碗也要等着来村里锔锅锔碗的小炉匠把它锔好,再用,谁家会舍得扔到街上?脚沾上了泥土,在有水湾的地方扑棱几下,就行了。这是在春夏秋比较暖和的季节,七八岁的我,是“赤脚大仙”。
   天渐渐冷了,记不清刚冷的时候穿的是啥鞋子,但是大雪纷纷的冬季,我清楚地记得妈妈给我穿的是蒲苇编制的靴子。靴子的前头和底下,爸爸给缝上了一层不知是牛皮还是猪皮的东西。反正是怕靴子早早磨损磨坏吧。靴子的口挺大,脚很容易就放了进去,常在里面放上细软的麦秧来保暖。一走路,靴子就从脚后跟掉下来,每走一步,靴子就“呱嗒”作响,不太跟脚,也走不快。特别是斜坡的路,有雪时上坡很不容易,但是,靴子的好处就是冷天冻不透。当然,雪若是太大,路上积雪太厚,会从鞋子的口挤进去,被脚的温热融化,久了也会寒凉的。
   那时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那个放羊的三爷爷去小学忆苦思甜,他站在讲台上,穿着翻毛羊皮大衣,说起他现在过的好生活,情不自禁抬起他的脚给我们大家看,说他脚上穿的是毡子的靴子。他的儿子参军打鬼子,解放后在天津公安工作,捎给他的。三爷爷的毡子靴子,很高级的样子,完全不是我脚上的草呱嗒可比拟。
   村里的一小姐姐得了大脑炎去世了,她穿过的一双鞋子她母亲舍不得给她烧了,送到了孩子多的我们家,说让我妈妈留下给我穿。记得那是一双青色薄布面的鞋子,鞋底是滑滑的塑料的,又薄又滑。穿着在碎石上走,很硌脚;穿着去山里割草,一踩到绿色的草,就会打滑站不住脚。在平路上走,即使没水,也很滑,加上鞋子又大了几号,下坡就往前出溜,很不舒服。但是,还是很感激那个我喊二妈的人,她送的鞋子,起码让我少了一段做“赤脚大仙”的裸脚时光。
   黄帮的胶鞋,是我初中时穿的最好的鞋子,帮又结实,底又暄厚,还跟脚,穿着上山拔菜,割草,刨药材,也不用担心尖锐的荆棘会穿透鞋底扎到脚上。但是,这样一双鞋子,是五冬六夏都要穿的,因为没有换洗的鞋子,所以,穿得久了,出汗加上溅进去的泥尘,让鞋子里存满厚厚的黑黑的泥垢。下老雨发大水时,去河里清洗,粗毛的猪鬃鞋刷子,根本刷不动那厚厚的积垢,只好在水中泡软,再用薄石片往外刮。当然,鞋底的那层薄布就很容易捂烂了被刮碎,露出黑黑的橡胶。
   六七年级时的冬天,家里没有钱买棉鞋,我高度近视,座位总是在第一排,对着门。烧着木头的火炉经常倒烟。特别是刚生炉子的清晨,滚滚浓烟呛得大家喘不过气,睁不开眼。于是,老师就把门打开透气,这样,我可怜的手脚就在凛冽的寒风中冻出了好多冻疮。手还好说,脚上有冻疮就遭罪了,冻疮破了,和袜子粘到一起,回家时,袜子就脱不下来。妈妈烧茄子棵辣椒棵子的水让我洗脚,据说可以治好冻疮。沾着袜子的血水硬痂被泡软了,袜子终于可以轻松拿下来,但也带着揭下一层冻疮,洗完脚,脚面布满了一个个血呼淋拉的冻疮坑洼,不堪目睹。
   要上初三那年,公社招重点班,按着成绩由高到低划分了一二三个班,我就不在公社所在地的亭口联中上学了,这三个班归到了北边一个叫徐村联中的。我瞎猫碰着个死老鼠,竟然考了个全公社第一,记得教英语的王老师在班上大张旗鼓表扬我,接着讽刺和我一个村子的考倒数的男孩说,一样学习,老师一样讲课,咋同一个村子出了一个凤凰,还出了一个……这让我很不好意思。那年冬天,爸爸给买了一双叫“棉水袜子”的新棉鞋,黑色的,样子不怎么好看,但鞋子的腰稍高一些,脚脖子也不会冻得慌。
   上高中,上体育课要求穿运动鞋,我此后穿上了白布帮的运动鞋。因着以前刷积满黑色厚泥垢的黄帮鞋很有耐心,于是,不愿意洗衣服的我就和好朋友玲换工,我帮她刷鞋子,她给我洗衣服。那时,毕竟是十六七的女孩子了,已经爱一点好了,白运动鞋晒时常常会出现黄色水渍,折痕的地方也会发黑,于是刷完鞋,就会在讲台下捡拾一些粉笔豆,趁着鞋子的白色布面未干透时,涂抹上去,粉饰一下。
   姐姐穿着黑色的系带布鞋攀上了泰山之巅,为我们树立了榜样。寒假,读大学的她回家,一直说着我们家乡土话的妈妈也情不自禁沾上了姐姐普通话的口音,譬如说,我们当地方言说下雪(音xie),姐姐说下雪(xue),妈妈也就跟着说下雪(xue)了。妈妈的口音受放假回家的姐姐的影响有了变化,但不变的是她和爸爸“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读书的信念。爸妈一直说,你们读到哪,就供到那。
   我已经记不清我读大学时穿的是啥鞋子了,因为那时距家千里,是我自己买鞋子穿了。
   毕业后,挣的钱很少,一个月就七十块钱吧,为了回家方便,攒了两个半月的工资买了一辆自行车,当然舍不得买贵的鞋子穿。而且为了减轻妈妈早起给妹妹做饭的负担,把小妹妹转到我教学所在地那儿的初中读书,在我那儿住宿吃饭。我的钱要管我们两个人的吃喝,还有自己和朋友同事间的人情,还要省下几个来孝敬父母,工资经常是捉襟见肘。有一次,买了一双漆黑的鞋子,结果,穿不久,跟就掉下来了,同办公室的老教师张老师很是热心肠,带着到他家找锤子钉子修理,结果鞋跟是空的,根本无法钉上,张老师很聪明,削了一块木头塞进后跟的橡胶外壳里,才钉上了后跟。但是,穿不了多久,还是得扔了,因为便宜没好货,鞋子的外面原来铮亮漆黑,不久就露了馅,是油光的纸刷上的黑漆,穿不久就爆了皮,露出黄褐色的纸质。
   结婚后,丈夫所在的单位就开始半死不活的,日子也是艰难地过着,每逢过年过节,打点亲戚孝敬老人经常入不敷出。自己的鞋子是能凑合就凑合,常常是十块二十块的地摊鞋,穿破了还要花个一块两块去修修,再接着穿。
   慢慢地生活好起来,但是对于鞋子的要求却是越来越低。只要穿着脚舒服就行,不管它漂亮与否。一直不喜欢高跟鞋,因为上晚自习连续两节课站着,鞋跟高了脚受不了。后来,孩子上了大学,我上班就开始步行,鞋子主要的就是运动鞋或平底鞋一类。一起走的同事比较讲究,常常是穿着运动鞋走路,手里提着高跟鞋,到了单位再换上。我是最怕麻烦的人,一般就是一双鞋子,路上班上一样穿,脚不难受就好。
   那一天,读文友石语的文,看到文后文友梅子青留言中说,小时候听说“家宽不如鞋宽”,经济富足后,她觉得“鞋宽家也宽,心更宽”,读罢很有触动。单单就脚而言,宽敞舒服的鞋子的确是很好,走起路来意气风发,这是具体可观的家所难以提供的——即使家再宽敞。当在贫寒的家庭里穿了那么多不舒适的鞋子,我感受到,尽管贫穷,但是我们那个家——我的爸妈艰难支撑的九口之家,依然以宽阔的胸怀远大的目光支持每个孩子读书,即使忍饥挨饿吃糠咽菜也要供我们读下去,千方百计把我们送往外面更广阔的世界。不知为何,我生出这样的念头:如家中有这样的父母,他们的眼界是“家宽”的话,鞋宽何如家宽!因着贫穷,村子中我的同龄人大多数被目光短浅的父母拽回了农村,有的仅仅只读了个小学,而后就和父母一样背朝苍天面朝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我们在父母抛洒汗水无私牺牲的供养下,走出了偏僻的山沟,见到了更为广阔的世界!哥哥曾在青海湖畔歌吟着《草原之夜》,在太阳岛上领略歌曲中美丽的风景,在政府倡导种植的葡萄园里身先士卒、挥汗如雨;姐姐凌东岳绝顶俯瞰群山一览众山小,在黄海之滨访贫问苦、扶危济困,在文明城市的创建中昼夜奋战、忘我工作;我于秦皇岛广阔无际的沙滩观“日月之行,若出其中”的浩荡壮阔,感受政治家意气昂扬、气吞山河的宏伟抱负,在三尺讲坛辛勤耕耘着教育事业的沃土,甘为人梯,把一个个有志学子托举上更高的台阶,用科学知识为其插上理想的翅膀……可以说,因着父母教育理念的“家宽”,我们走向事业的“鞋子”也变得更“宽”!
   愿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家宽鞋也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更宽阔的眼界与更高远的视野,踏着坚实的足迹,把我们炎黄子孙的大“家”——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昌盛,更为富强。

共 3363 字 1 页 首页1
转到
【编者按】文章用大部分的篇幅回忆了贫苦岁月里和鞋子有关的往事。在那些往事里,有“赤脚大仙”一样的光脚不惧,也有芦苇靴子的朴拙与温暖;有别人赠送塑料底布鞋的情谊,哪怕再不实用也一直感念;有黄帮胶鞋的厚实耐穿,四季不下脚直到泥垢结满。其实,这些都好过没有棉鞋的冬季,脚生冻疮的冬季。日子在一天天变好。终于在上高中时穿上了白布帮的运动鞋。之后的日子,依然没有穿过很好的鞋子,但节俭已然成为习惯。作者用了大幅的铺垫,其实都是为了阐释一个主题:鞋宽何如家宽。生活虽然贫困,但父母却眼界极宽。他们哪怕忍饥挨饿也要供子女读书,让他们有机会走出大山,去见识外面的广阔世界。作者兄妹几个,因着父母教育理念的“家宽”,事业的“鞋子”也变得更“宽”。至此,文章意犹未尽,作者的笔触由家及国,使文章立意又上了一层楼。文章陈述推进很有耐心,做足了铺垫,然后集中收笔,干净利落。佳作,力荐!【编辑:石语】【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08280007】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石语        2021-08-27 10:44:40
  风姐此文,立意更高。如果说花的文重在从履痕中感悟物质生活态度的话,风姐的文则从履痕中跳出而至眼界和教育理念。这思想,佩服!那句话俺得还给你:天空有多高,风的思想就有多高。
回复1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7 16:23:27
  我觉得很惭愧。我已经多次站在流年思想家花丫头的肩膀上仰望天空了。记得一次是花写了《麦子,麦子》,触动我也写了同题。还有一次读了花丫头的话:“行走人世,是要有一些情怀的。这些情怀,使一个人的生命更有质感;这些情怀,形成了此个体与彼个体的本质差异。我本庸俗,却敬重那些有情怀的人。”在写《丽人行》时,这些话触动了我。那天编审花的《履痕》后,也被花丫头关于鞋子的妙思打动了,于是拙文也就顺着花思想家开辟了无数风景的路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了。但愿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就好。
   谢谢花丫头——诚心实意地感谢你敏锐的思维触角,带动了笨拙的风。
2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1-08-27 16:55:06
  一双小鞋子,小行履痕穿越时空隧道,演绎一代人的生活境遇,见证一个时代的变迁,从草鞋到皮靴绣花鞋的历史演变,是是代的进步。我也经历过小脚丫从前面探头探脑的窘态,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太陶了,妈妈做的布鞋太精致了经不住我的磨砺吧。真好,这篇散文,让我也想起童年的许多趣事。问好风姐,秋凉加衣。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2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7 17:00:41
  把素心妹妹童年的趣事也写出来给我们看看呗,看看差了几十年,童年是否有相似性?
3 楼        文友:石语        2021-08-27 18:29:23
  风丫头此篇“历史鞋”好,把路都拓宽了。
回复3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7 20:03:42
  哈哈,“历史鞋”,其实花丫头你说的没错,已经淹没于岁月烟尘的鞋子,可不是就是历史鞋?倒是我把你的“历史鞋”改为“力士鞋”,有些不合时宜了。
4 楼        文友:石语        2021-08-27 18:32:37
  俺要回复一楼的回复,没找到地方。要说,文章的意义就是要能触发读者的感与悟,真开心花的文能做你喷发的小开关。
   话说,这篇你还得感谢子青美女,对吧。
回复4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7 20:09:22
  对!感谢你和子青才女——
   我是一根空荡荡的管子,
   你俩一个提供了水源,
   一个打开了开关。
   都值得感谢!
5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1-08-27 21:46:48
  别看花儿和风总是在群里互掐,其实,两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不,花儿的“历史鞋”刚刚闪亮登场,风的“赤脚大仙”便风程仆仆地追上。我也有过当赤脚大仙的峥嵘岁月,夏天,走在青石板上,烫得一跳一跳的;雨天,在泥泞的道路上,一个不小心,摔了一屁股的泥巴。好在咱都人穷志不穷,而今鞋宽家也宽。文章铺垫到位,立意高远,我要好好学习,争取下个月也编织一双“风雨鞋”出来。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5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7 22:34:40
  期待哟,姐姐,刚才听子青说,也要写“履痕”。看看谁的脚丫子大,嘿嘿。
   谢谢姐姐鼓励!
6 楼        文友:永远红梅        2021-08-28 19:40:07
  风姐厉害了,这鞋子的历程,在风姐笔上是栩栩如生。喜欢风姐文里的那段话:愿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够“家宽鞋也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更宽阔的眼界与更高远的视野,踏着坚实的足迹,把我们炎黄子孙的大“家”——我们伟大的祖国建设得更加昌盛,更为富强。风姐的立意实在高,由鞋子想到我们的祖国,我们的子孙后代,真是佩服!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人们的鞋子也多了,各种各样的鞋子,不喜欢的鞋子就丢掉了,好浪费啊,想想以前,真是不敢比啊。祝风姐写出更多佳作,为你喝彩!
永远红梅
回复6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8 20:16:21
  红梅妹妹好!谢谢真诚鼓励!你也知道,此文写出来,是来自于子青才女和花大家给予的灵感。哪里有你说的好啊?
   谢谢不弃!
   遥祝妹妹秋安笔祺,写出更多的佳作!
7 楼        文友:梅子青        2021-08-28 23:02:46
  读了前面一段,就有了心疼的感觉。快言快语、雷厉风行的风,小时候还真吃了不少苦。“家宽不如鞋宽”,是老家的一句俗语,它只是限定在物质层面,风把它上升到精神层面,赋予“家宽”特别的含义,从而拔高了境界,升华了思想。风何其幸运,有一对目光远大的父母,一门心思送儿女上学,自己再苦再累也要坚持。向老人致敬!祝阿姨健康长寿!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回复7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9 08:32:48
  呀,子青,心疼啥?贫穷时候,哪家孩子不吃苦?吃苦了方能感觉今日幸福生活的甜蜜。谢谢你的关于“家宽”“鞋宽”的论述,触动了我。谢谢你对俺老妈的祝福。
   祝你秋安笔祺,万事顺意,心想事成!
8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9 07:26:46
  把拙文发到我们的家族群,姐姐哥哥给予了回应,哥哥还订正了我记忆中的一些错误,发到此,留存。
  
   姐姐的评论:写的不错,过去艰难的日子磨炼了我们,也感恩我们伟大平凡的父母为我们搭建了成长和奋斗的平台!
  
   哥哥的感言:很真实,那时家里人口多劳力少,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艰难,而是太艰难啦!有时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而要有一双体面的鞋子就更难了……而今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不再为衣食而忧!真正过上了小康生活。感谢党!感谢祖国!
   草靴不是芦苇编的,是蒲草叶编的,靴子底是用猪皮包裹的。爸爸把干猪皮用水泡开,切下一流细猪皮条,用它把猪皮缝在草靴子底上。猪皮毛朝外,很难看,但能保暖还防滑实用。当时姊妹几个一人一双,大些的一双七八毛钱,小些的一双五毛钱。记得有年冬天我穿着草靴晚上去一家结婚的家里闹床,过一小墙头,脚下一歪,把靴子帮歪断了,好歹拖拉着靴子回家了。
   水泥袜子鞋是叫棉水袜子的,黑色的,不好看,但实用。那时无论大人孩子几乎一人一双,上山干活的大人,外出上学的孩子们冬天每人都穿,而家里的女人们是不舍得买的。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8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9 10:17:37
  切下一流细猪皮条——“一流”应该是“一绺”。
9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9 08:28:14
  我和老哥关于争论草靴子的材料的一段对话也很可笑,也留存一下:
   我:谢谢哥哥告知。二姐说是玉米叶编的呢。我以为是芦苇编的。我觉得就是以前苹果筐里面用的蒲包一样的材料。
   哥:对,就是以前苹果筐里编蒲包的蒲叶编的。在常年有水的浅水里长的。咱村水库里就有。
   我:哦,我去改改。谢谢哥,你知道比俺多多了!
   哥:唉!终究比你多吃了六年饭,如果白吃了可是浪费粮食啦!
   我:哥,你种葡萄得了个啥奖励?(文中提到哥哥在乡镇推广农民种葡萄时,他们一直战斗在一线。)
   哥:名是:加快栖霞经济建设先进个人。一个木盒里装的一个银质圆牌,200克银子,值不多少钱。
   我:200克金子就好了。(大笑)
   哥:谁说不是,要是200克钻石就更美了!
   哈哈,我老哥,挺幽默。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10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1-08-29 10:05:4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0 楼        文友:风逝        2021-08-29 10:19:05
  感谢雪社侍奉文字的痴心,感谢流年的平台,让我们在此开心地干自己喜欢的事。
共 19 条 2 页 首页12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