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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问个不休(随笔)


作者:岚亮 进士,11341.94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838发表时间:2021-09-14 05:49:29

【东篱】问个不休(随笔)
   我曾经童年过,年轻过,懵懂过。
   因为无知,我曾经问个不休。问窗外的风,问庭前的树,问春花秋月,问大地天空。现在回想起来,那些问题没有一个是深奥复杂的,大多都是些水彩蜡笔似的小天真。但问来问去,没有人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为什么雨后的天边时常会挂着一道美丽的彩虹?彼岸和此岸有何不同的景色?天堂究竟盘桓在哪一朵云彩之上?
   仿佛就在昨天。我与小伙伴们站在故乡山野的田坎上,眼角一扬,就恣意地跟那些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比灿烂;撒一泡尿,也敢与三月里的小溪比源远流长。转瞬间,金风已起,玉露初零,抓在手心里声声叫着夏天的知了跑了,烙在脑海里留着小辫的对面女孩的印象模糊了。
   原以为,到了成熟的秋天,我什么也不须问了。想不到,年龄渐长,季节向老,我依然问个不休。
   不是炫耀,与生俱来我就具备了问号的潜质:脑瓜像问号,耳朵像问号,腰身像问号,手指一勾亦像问号。
   记得在处处闻啼鸟的时光,我曾问过许多如笛若箫的鸟儿。布谷鸟用极为清亮的啼鸣告诉我,种植春天只须一粒谷种哟!真是不可想象,大地竟是如此蓬勃,“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一粒谷竟有如此温暖强大的力量。说实话,这属我在儿时最伟大的认知了。
   尽管,一路走来,水茫茫、路迢迢的,我总是问个不休。
  
   二
   时间是个无情种。
   有那么一天,当我在一条无人的街遇到一个与我的初恋长得十分相似的姑娘时,我居然兴致索然,全然没有了向前打声招呼的冲动,我知道自己的心态完完全全地老了,就像爬上两鬓的白发一样,再也燃烧不出激情岁月了。
   其实,我不想老是在问个不休,累。
   只为时光飞逝,变化太快,世事无常。总以为,到老了,自己把雾里的世界看透了,想不到,愈到老,这个纷扰的世界却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我说过,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天生忧郁、多愁善感,从骨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诗意。我固执地认为,忧郁的人,都是有诗意的人。
   现在,我可以坦然承认,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孩,从少年到白头,她一直是我心仰的人儿。她也曾流露过喜欢我的意思,还和我合唱过“月亮代表我的心”。心是明明白白的,但我就是得不到她的真感情。我问她为何会喜欢我?她说因为我有几分诗意。我问她为何又不嫁给我?她说还是因为我有几分诗意。于是,我感叹:诗意真好!诗意真坏!一切都是诗意惹得祸,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不过,我还是很感谢诗意的,须知——人生难得一知己——人生更难得有一个红颜知己。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她。
   她浪漫依然,穿着彩裙,蝶的模样。火红的夕阳下,她粉颈如鹤,云鬓高绾,伫立在一堆五颜六色的多肉畔,秋瞳波光粼粼地剪着秋意浓。其实吧,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投资变成了捐资,炒股炒成了一片绿汪汪的烟涛,债台高筑。她竟然没有抑郁,我感到很欣慰。我说,现在我们都一无所有了,你就跟我走吧!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当年她之所以不愿嫁我,是嫌我老是唱那支《一无所有》——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她笑了,说,你总是问个不休,这毛病得改改,谁说我一无所有了,你瞧瞧,我现在可是一首诗哦,而且还是一首朦胧诗。
   我听了,人没朦胧,惟泪流满面。是啊,我们俩人都是风中一朵雨做的云,两颗忧伤的心还是别躲在同一片雨幕下为好,不然,终日风浓雨浓的,日子太灰了。
  
   三
   前些日,受她之邀,我去了一趟她家。
   我从来不敢轻易踏入她的门槛。这次,她是有求于我。她是一个单亲妈妈,膝下就一个宝贝女儿,读高三了,明年即临高考。那女孩,我见过,成绩不错,相貌也不错,假如遇上识珠的慧眼,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明星;假如运气好,成为一个富家阔太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一直是她的手心肉和精神支柱。不料,最近变坏了,与隔壁班的一个“网虫”相了恋,成绩急剧下降。她叫我给女儿开导开导,心情焦急得犹如鱼入沸鼎。
   我自认,关于爱情和人生,我是没半毛钱的资格给别人上课的。因为,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失败者,但出于对她的理解和同情,我准备两肋插刀了。
   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我进入门去。她沏好茶,便唤女儿。女儿经千呼万唤始出来,穿睡衣,着拖鞋,塞耳麦,睡眼朦胧,一脸沧桑,满脑玄幻,犹抱琵琶半遮面,很不情愿的样子。她在我对面一屁股顿在沙发上,用幽怨的眼神瞄了我一眼,叫了声叔,便低头不语。刹那间,我的脑洞出现了两个字:代沟。
   我思来想去,说,孩子呀?但凡是花,总是要开放的,像你们这些花季少女,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了心事,向往爱情,十分正常,我很理解。她听了,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我等待着她问我。我想,就凭我这么多年走过的路,跨过的桥,吃过的盐,她肯定会问个不休。不料,她缄口不言,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场面有些尴尬,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我说,但是,恋爱是有季节的,像花一样,未到绽放的时候硬是要她开放,这花朵就不会鲜艳,很快就会凋零的。现在,你正处在高三的关键时期……说到这,她不再看我了,脑袋如被霜打了一样,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好在事前经过充分的准备,接下去,我便开始对她现身说法。
   我说,由于年少轻狂,小时候我也曾放荡不羁,就像青春的张岱。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诗魔”。可悲的是,因为我少壮不努力,空留现在老大徒伤悲,奔波一生,一事无成,岁月蹉跎,后悔莫及呀。过去,我喜欢柳永——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现在,我沉醉于李清照——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时了得。从前,我爱唱《爱江山更爱美人》——来也来个酒呵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现在我陷入了《一无所有》——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你面前,我总是一无所有……
   最后,我告诉她,孩子,这世界没有庸人的天堂,只有埋葬俗客灵魂的地狱,只有属于奋斗者的理想彼岸,要想幸福一生,从现在开始,你就暂且戒了爱情这杯毒酒吧,只争朝夕,发奋吧!正在淡话间,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说去接个电话。她入了浴室,我耍了个心眼,贴在门外窃听。我听得清清楚楚,她跟对方说,亲爱的,别提了,我妈今天不知吃了什么药,把她那个不知是初恋还是老情人的老古董请来正给我上课呢,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烦死了,你别急,我马上把他给打发了。
   出来的时候,她似乎换了一个人,在我的面前正襟危坐。叔,这世上有天堂和灵魂吗?她问。我说,当然没有,那些都是传说。叔,你错了。她说,天庭和灵魂都是客观存在的。她见我一脸惊讶,继续说,叔,你知道灵魂的重量吗?告诉你,灵魂在灵魂学中亦称“灵魂素粒子”,据灵魂学权威测试表明,灵魂是附于人的身体上的素粒子,每一个灵魂的重量是三十五公克。
   说罢,她打了个哈欠,搁下我入房睡觉去了。
   我,懵了。
  
   四
   这件小事,让我的心灵深受创伤,身上的诗意荡然无存。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跟任何人谈论爱情和人生了,即便是有人给我使美人计,请我喝好酒。
   近段时间,趁着天气转凉,我一直在反省自己。说真话,我是一个很守旧,很落伍的人,那位女孩子说得一点没错,我就是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古董。当下,是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时时刻刻都有新生事物像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我却总是迟迟地跟不上形势。早些年,社会兴起跳舞热,什么交艺舞、拉丁舞、霹雳舞的,男男女女勾腰搭背的,我视其为下三滥的东西。后来,时兴唱卡拉0K,喝个酒吃个饭也要唱歌助兴,我视其为丐帮的套路。再后来,人们热衷于养宠物,染发美容,满街望去,不是孔雀流和狮子狗,就是假洋鬼子和假洋鬼妞,我看了直骂姥姥。这些年,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有智者在手机电脑里构建了一个虚拟的网络世界,我甚不适应。尤其是一听到网恋二字,我的脑袋就爆炸,感觉这个世界愈来愈虚无缥缈了,人类进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也许是我的虔诚感动了上苍,或许是受到强烈的刺激,经过透心凉的反思,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大地还是那个大地,只是大气变暖了,气候变了。要想生存,万物都得学会适应它,而不是适合我。
   大河奔流,沉舟无数;森林苍莽,病树谁知。蓦地想起了两句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当我感悟到这个秘密时,不禁吓了一大跳——这个世界并非病入膏肓,真正步入悬崖边上,陷入万劫不复的,是像我这些僵化了的“沉舟”和“病树”。为此,我深感悲哀。
   庆幸的是,我终于猛然醒悟。我决定,从此以后,我要继续问个不休。
   我曾经问个不休,是为了成长。我继续问个不休,不为别的,是为了一句老话——活到老学到老。同时,也为让自己的夕阳黄昏残留一丝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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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罢岚亮老师此篇著作,我为之一震。先秦诗人屈原的一首长诗《天问》,因大胆怀疑,追求真理的探索,内客奇艳、超凡卓尔的学识和艺术,被誉"千古奇作"。两千年后,有了天问一号去了火星。一个诗意的民族,有无限遐想的空间,一曲天问,贯穿中华文明探索历史。一万年后,或许都有了答案。老师文思异曲同工,纵横千年,穿越古今,只因有了诗意,有了问号的潜质,这是探索的源泉。问风、问树、问春花秋月、大地天空……人生成熟的秋天,依然问个不休,有生命不止,探究不停的韧劲。自然界的力量无比奇妙,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因为诗意,错过一段姻缘,是对还是错?总要问个不休,只因自己一无所有,而她却有一首朦胧的诗,一直都是!一个秋日,又遇见那个她,如今债台高筑,单亲,却仍是首诗。当我们活成了人生的字典,也许不必再问。带着无比自信,说教有了资本。“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是人生阅历。还有经典的感悟:“世界没有庸人的天堂,只有埋葬俗客的地狱,只有属于奋斗者的理想彼岸"。却被“灵魂素粒子"理论给推翻了,颠覆了三观。也许网恋并非万劫不复,并不会使森林消失。有道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这世界,我们不必大灰心。痛定思痛,老师的问似乎有了答案。而人生又如那天问在探寻,有限的生命,既便黄昏,也满满诗意。而探寻的无限,是诗和远方。老师的天问,是活到老学到老,永远在路上。那些诗意是照耀着人们前行的方向。作者以″大河奔流,沉舟无数;森林苍莽,病树谁知"描写社会前进的趋势。当属经典格言,可见思想深邃,洞察历史经纬,文风幽默不失雅致,文章艺术性,高超绝伦。强力荐读。【东篱编辑:鸿雁南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109210001】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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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1-09-14 06:01:26
  一个诗意的民族,有了《天问》,如今天问一号,去了火星;一个诗意的作家,天生有问号的潜质,用一生的时间问个不休。当人生中最大的感悟,成了经典格言,那仅仅只是天问一号的起始。生命有限,探索无穷,如果岚亮老师没有问完的,带着诗意,让一代代的人们继续问下去,直到天问N号。老师的文思,笔力震撼了我,问候老师秋琪!
回复1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5:21:27
  人生就是一个永远回答不完的问号。感谢鸿雁南飞老师的精彩解读,强大编按,辛苦了,敬茶!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1-09-14 07:13:28
  回想起来,我小时候好像傻得到家了,一般不去问,可能这就是愚钝与聪慧的分水岭。现在我也想问了,问秋天这个季节为什么会落叶,问初秋怎么那么对我有意,凉爽袭我的背,秋风撩我的衣,秋味走进我的灵魂,我觉得如此一问,一篇文章的框架就出来了,这些用文字表达出来的东西是从我的心底流出的蜜汁,我觉得甜就好,我似乎听到我早就走逝的母亲说,我们受穷受够了,往后就去找点甜丝丝的东西。岚亮老师的问个不休,档次比我的高,问的是诗意,问的是心灵,问的是时代的大课题,所以对我启发很大。关于问号,一下子我对号了,身体像问号,我坦然,这样才是智者的象征,就像道士都蓄留着灰白的胡须,资本啊,我想,拥有的就要珍惜,不要厌倦。我喜欢岚亮老师这篇随笔,韵味厚重,激情飞扬,非我等老实巴交的人可以想到的,茅塞顿开也,受益了。遥握。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5:29:35
  兄长过谦了,你乃天之骄子,天赋异禀之人,无须多问,天地风云尽在心中。你那几问,真是一篇文章佳构。从来没写过随笔,今个儿试着涂鸦了一篇,大哥认可了就好。最近应酬颇多,时常有友人来访,天天醉意朦胧的。感谢留言点评,遥祝秋安!
3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1-09-14 07:17:18
  人在漫长的一生中,总会产生很多疑问,有的有答案,有的没有答案。总感觉,爱问问题的人,会学到更多的知识。随着时代日新月异的发展,一些传统观念总是不被世俗所接受。但时间最终是检验真善美的最佳方式,不必非得去追赶时代的潮流。活到老,学到老依然是我们应该做的,因为学无止境。岚亮老师这篇优美的散文,语言细腻,情感真挚,思想深邃,给人以哲思。拜读佳作!问好老师,遥祝秋琪!
回复3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02:24
  感谢琳达如菊老师从远遥的异国他乡为拙作留评助兴。写得不好,但努力了。再次感谢,献花!
4 楼        文友:孤独小男孩        2021-09-14 07:25:02
  心中总是有一个为什么,这是很久以前的脑子里常有的问题。因为有这个提问,这个世界才让我们渐渐地明白,我们为什么来,又向哪里去。这个世界本来就充满了疑问啊!为老师的好文点赞!
回复4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5:31:34
  感谢孤独兄弟的阅读和雅评,兄弟的一声喝彩,让我很开心振奋,问好了。
5 楼        文友:雨中太阳        2021-09-14 07:50:22
  文大开大合,大气!小时候有十万个为什么,成长了,还是一脑门子问号,问个不休。直到被貌似初恋的女儿问到"灵魂素粒子",弄得一脸蒙圈才懵了。可大哥勇气可嘉,越问越勇,还要继续问个不休,活到老学到老,牛逼!大大的赞!文风幽默风趣,一笔随笔写得如此随意洒脱,才情啊!读此文时,嘴角一直上扬。于愉悦中学知识,很美的精神早餐。大哥,早安,棒棒哒,愿精彩纷呈,亮眼润心!
女人不仅要丽质更要励志!
回复5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00:01
  太阳妹子是个大忙人,尤其是大早上的,肯定更忙,但还是抽空为小文留言,感动了。我是个忧伤的人,但不是聪明的人,因而会多问。感谢鼓励,献花!
6 楼        文友:李湘莉        2021-09-14 08:20:05
  此随笔笔墨缤纷,灵动飞扬,谈吐风趣,极具鲜活奔放姿态,渲染着一种或哀伤、或明丽、或迷蒙的意境。湘莉拜读点赞!遥握问好,谨祝写作愉快,精彩纷呈。
回复6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31:47
  感谢老妹子的美评。近来越来越发现自己不会写了,还请多多指教啊。献花。
7 楼        文友:白玄        2021-09-14 09:34:34
  小时候问个不休,是因为对这个世界好奇,一种满足好奇心的需要;长大成熟后问个不休,是因为思考探索这个神奇的世界,是智者的品质,一种积极的探索行为;老年人问个不休,是一种健忘,也是为了有效防止过早患老年痴呆症,更是一种诗意的追求。与时俱进,问到老,学到老,在认识这个世界中走完人生路,就会诗意满满的。饭要吃,酒要喝,吃饭可以使人活下去,喝酒可以使生活有情趣,写文章可以使人提高生活质量,充满诗意。问个不休,可以激活大脑细胞,促进血液循环,有利身心健康。文章纵横捭阖,语言幽默,说理透彻,很有说服力。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回复7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33:22
  白玄老师的深度拷问,比小文强多了。愿你佳作多多,敬茶!
8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1-09-14 09:48:45
  谁不曾童年过,年轻过,懵懂过?谁不曾朦胧过,迷失过?沮丧过?时间是个无情种,流光容易把人抛。问我们从哪里来?问我们到何处去?问世间情为何物?问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问为什么世间万物最终都做了土?和岚亮大哥一样,我也是个天生忧郁、多愁善感的人,喜欢文采飞扬,激情燃烧的文字,我还是个迷茫的人,不是曾经问个不休,是一直问个不休。一大早就看到了《我曾经问个不休》的诱惑字眼,如琼浆玉液般一饮而尽,陶醉于其中竟忘了点评。是啊!天空还是那个天空,大地还是那个大地,只是气候变化了,生存的环境改变了。“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要想不成为“沉舟”、“病树”,就要继续问个不休,就要
回复8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36:59
  雪胎梅骨兄弟对拙作谬赞了,很惭愧,感谢你的肯定。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天生忧郁之人,让人感叹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再次感谢诗意雅评,敬茶!
9 楼        文友:雪胎梅骨        2021-09-14 09:56:13
  成长永远在路上,要想不成为“沉舟”和“病树”,就要继续问个不休,就要永保诗情画意。美文韵味厚重,激情飞扬,哀而不伤,悲而不戚,怨而不怒!向岚亮大哥问好!给美文点一万个赞!(对不起,刚才手滑了,还没写完就发送了)
10 楼        文友:罗莲香        2021-09-14 11:03:48
  亮哥写起随笔来,纵横驰骋,不拘一格,想象恣肆,跌宕起伏,引领读者一路奔突,一路共鸣。该文笔风幽默风趣,以歌词为题,将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感一一铺叙开来,情景交融,趣味横生,且很好地贴合主题。“我”曾经问个不休,原以为世界陷入万劫不复,最终发觉是自己思想落伍,观念陈旧,跟不上时代了。对于这一点,我深有同感,我也喜读柳永、李清照,痴迷于那份婉约、清丽、柔情。我也曾被朋友请去做他女儿的思想工作,只因他女儿陷入网恋不能自拔,我信心满满、意气风发地去了,他女儿表面很听得进我的说教,实质上骨子里完全不认同,依然跟那个游手好闲的男孩打得火热,再后来女孩也无心求学,放弃了学业。哎,现在的孩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我看着那些不努力、不上进、在贪玩、游戏人生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的孩子,真的忧心忡忡,担忧他们的未来一片迷茫。该随笔故事性强,融入了真情实感,文字灵动俏皮,读来赏心悦目,美美的享受。盛赞,问候亮哥清秋如意,体健心怡!
回复10 楼        文友:岚亮        2021-09-14 16:44:46
  每每感觉,香香妹子的美评远比我的作品要好得多,都是唯美和诗意啊!是的,也许是由于职业的原因,这些年,我曾多次被人请去当说客。面对的都是一些少年,其中有早恋的、网痴的、抑郁的、有心理疾病的,效果有好有坏,也有成功的。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问题,人不可麻木,偶尔需要去问问的。感谢妹子,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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