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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摆渡•团圆】月饼记忆(散文)


作者:傲寒 童生,557.06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21发表时间:2021-09-16 22:54:28

【摆渡•团圆】月饼记忆(散文) 1
   “月亮眼看着就要满圆了,中秋节要到了。”
   娘坐在窗台下的缝纫机前,一边补着弟弟妹妹的衣服,一边对抽着旱烟的爹爹说。
   爹猛嘬了一口烟,没有说话。待烟叶完全燃尽后,顺手将烟枪在板凳上敲了两下,掸出烟灰,然后蹒跚着爬上床躺下了。
   娘没好气地说:“你个老东西,每次一说正事就不吭声。”
   娘补完弟弟妹妹的衣服,又捺了会儿鞋底,月亮过了窗头才歇下。
   隔壁房间的土炕上,正挤着我和弟弟妹妹三个人。弟弟把头蒙在被窝里睡着了,妹妹瞅着窗外的月光跟我说着白天跟邻居家小燕一起在后山放羊的事情。
   那时候家里条件差,营养跟不上,我们姊妹三个都是小个头,瘦瘦弱弱的。炕虽不大,但三个人挤着还能凑合。冬天还好,挤在一起能防寒。但夏天挤在一起就有些煎熬了。
   我记得妹妹小时候特别粘我,胆小怕黑,晚上喜欢紧紧挨着我睡,直到长大点后,爹用板凳另支起一个小床,妹妹才算是有了自己的闺床。
   我们姊妹三个年龄很匀称,我比弟弟大两岁,弟弟比妹妹大两岁。小妹算是我们家最受疼的人了。平时,爸妈派农活时,我和弟弟都抢着干,妹妹大多是出工不出力,就在一旁跟地里的曲曲玩。但妹妹也很懂事,六岁左右就开始跟娘在厨房帮忙打下手了。
   小时候,我们日子过得很清贫。一家人的生活开销,全靠家里的几亩山地。父母总是不分日夜地在地里忙活着,芒种秋收,一年又一年。我们姊妹三个经常负责照看圈里的三头牛四只羊,外加一头老母猪。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爹身上的衣服好像从来没有换过,而我们姊妹三个的衣服,也是穿了一茬又一茬。每年只有到过年时,娘才会带我们姊妹三个上街给每人买一身新衣服。平时都是我穿不了的衣服,弟弟接着穿,弟弟穿不了,娘又改一改,给妹妹穿。以至于弟弟妹妹对我多有怨言,在娘面前总说“爹娘偏心,只给哥哥穿新衣服。”娘也总是安慰说:“新衣服硬邦邦的,哪有旧衣服穿着舒服啊。”弟弟妹妹只好蹩蹩嘴。
   那时候我也有怨言,总觉得娘买的衣服不合身,穿着显大,一刮风,鼓鼓囊囊的不贴身。给娘说了好几次,娘都说知道了下次会注意,但下回买回来的衣服还是大。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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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还是说那年的中秋吧。
   记得中秋节前两天,小伙伴狗蛋的爹从外地打工回来了,除了一贯的水果糖外,还给狗蛋带了一盒月饼。
   狗蛋爱在我们姊妹前炫耀,于是把一整盒月饼都拿出来给我们姊妹三个看,还说好多“多好吃”的话馋我们。我不知道弟弟妹妹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把狗蛋的月饼给推撒在地上。
   狗蛋嚎啕大哭,喊着要我们赔。狗蛋嗓子粗,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惊动了。随后,狗蛋那没上过学且不讲理的娘也找到我们家,指着鼻子要当面跟爹娘对质。
   一向隐忍的娘,亲自给狗蛋娘赔了不是,说我们家会赔给狗蛋。爹爹没有吭声,喊来我们姊妹三个跪在堂屋里反省。
   我看到狗蛋躲在他娘身后那得意的神情,好像在偷笑。那时候觉得狗蛋可能是这世界上最可恨的人了,恨不能把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狼。
   我们家一向节俭,从来没有买过月饼。每年中秋临近,娘都会提前和面用自家的核桃做些馅儿饼,并给我们姊妹说这就是月饼。
   弟弟妹妹都说,妈妈做的不像月饼,像是大包子,没有街上卖的月饼好看。妈妈说,街上的月饼也是这样做的啊,就是多了一个包装而已。我们死活都不信,总觉得铺子里的月饼要比妈妈做的好吃一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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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家里确实没有什么经济来源。
   爹娘要供我们三姊妹上学,要种地,还要照看牲口。一年到头就指望着地里的庄稼过活,根本存不住钱。我记得过年娘发压岁钱,都是一块一块的,有时候发两块我们都要高兴到跳起来。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我听见娘就开始嘱咐爹爹了。
   娘说:“水和干粮在包里,你路上饿了渴了记得拿。”
   娘又说:“这一百来斤呢,你路上扛不动了就休息一会儿,别太累。”
   娘还说:“我们家的麦子颗粒饱满,低了五毛钱可不能卖哈。”
   爹爹只是说了句啰嗦,扛起袋子就走了。
   我知道爹爹这是准备到集市上去卖麦子,给狗蛋赔月饼。
   弟弟妹妹还没有睡醒,我爬起来央求要跟爹爹一起去。爹爹怎么说都不同意,我知道他是怕我到街上要这要那的。在我再三保证到街上不会要东西后,娘才同意说:“让老大一起去吧,路远也好有个照应。”
   从家到集市上大概有20里的山路要走,山路比较崎岖,从山上一路蜿蜒到川道。
   这一路上爹爹扛着一个装着一百斤麦子的袋子,着实有些费力,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看见爹爹后背的衣服就湿透了。我劝爹爹歇会再走,爹爹说还要再赶紧些,去迟了麦子就卖不到好价钱了。
   大概有两个小时脚程,我们终于到了集市上。
  
   4
   集市是一条拥挤且破旧的街道,路面坑坑洼洼的,但却是我们这里最热闹的地方。那里的“繁华”承载着我整个童年的渴望。
   集市上总有四家收粮食的店铺,爹爹先扛到了第一家。
   那个带着金链子的老板先让爹爹把袋子口解开,他瞅了一眼麦子,说成色还不错,用手插进袋中间抓了一把,又仔细看了看,说:“四毛八。”
   爹爹急忙说:“四毛八太便宜了老板,连化肥钱都不够,加点吧。”
   老板又瞅了瞅说:“我看你种地也不容易,这样吧,给你加一分钱,四毛九怎么样。”
   爹爹央求说:“我婆娘说了,低了五毛钱可不能卖啊。”
   老板很不耐烦地说:“不能卖赶紧扛走。”
   爹爹生气地说:“扛走就扛走,咱这么好的麦子,不信除了你还没有人要了。”
   爹的脾气一直都是这样犟,虽然家里穷,但是从不愿意低头说软话。
   爹爹又连续扛到其余三家店,老板们给的价钱没有超过四毛八的,还有给四毛五的。
   太阳已经很大了,我看爹爹额头的汗水大滴大滴地从脸上往下淌,我递毛巾给他擦了擦。
   这样来回跑了几趟,我空手都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爹爹扭头说:“走,我们还去第一家。”
   爹爹又扛起袋子往第一家店里走。太阳像炭火一样炙烤着大地,闷得有些喘不过气。父亲肩膀上的汗水把袋子打湿了好大一块儿。
   爹爹力气也有些跟不上了,他的腰压成了一张弓一样。父亲勉强用肩头将袋子颠了两下,但袋口没有系紧,我看见麦子撒了出来。我赶紧一个箭步上去,立马用手给捏住了袋口。
   爹爹慢慢放下袋子,我们把撒落的麦子一颗一颗拾起来,装进去,爹把袋口紧了又紧,又废了好大一会儿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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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晒的我有些眩晕。再进来时,第一家那个老板显然认出我们来了。老板打趣地说:“不是不买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爹爹脸上略微有些尴尬地说:“那就四毛九卖给你吧。”
   谁知老板说:“不好意思,你要是一早卖,四毛九就收了。但刚才县城下来拉粮食的大老板说粮食掉价了,刚拉走一大车我才卖了5毛钱,现在最多就只能给你四毛七了。”
   爹爹气愤地说:“你们这些做生意的不是欺负我们这些种地的苦命人,刚说好四毛九现在又不算话了。”
   老板一招手说:“得得得,你扛到别处去吧。”
   爹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转身就准备扛起袋子走,我拉了拉爹爹的袖口,央求在这里卖掉。爹爹没有理我,扛起袋子径直就走了,结果另外几家都降了,而且还没有第一家给的高。
   爹爹有些懊恼了,坐下来掏出烟袋,捏了一撮烟叶放在烟枪上,并把一只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我看到那只脚的脚后跟已经磨破了皮并有丝丝血迹流出来。爹爹抽完烟,把烟灰磕在脚后跟的流血处,起身又扛起了袋子。我看着他佝偻的腰身和蹒跚的脚步,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我有些抱怨爹爹没有一早就在第一家卖掉,爹爹也显得有些后悔。我知道爹爹不会再回第一家去了,但我还是开口劝了爹爹,爹爹没有回去,最后以四毛六卖给了另一家老板。
   总共是102斤麦子,卖了46.9元。
   为一毛钱,爹爹和老板还讲了好长时间,爹爹说:“就给47元嘛,整数好算账。”那老板说:“我们也是挣毛毛钱的,就给46.9元。”这样纠缠了好一会儿。
   爹爹接过钱,手有些颤抖。他仔仔细细把钱整理好,并用手帕包起来,然后装进衣服内兜里,又不放心地在外面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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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们在一处阴凉处坐下来,爹爹取出娘准备的水和干粮,我们吃了起来。
   我有些埋怨地说,要是一早卖给第一家老板,我们要多卖两块零四分钱呢。父亲正在咀嚼的嘴巴,猛地抽动了几下,沉默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爹爹嘱咐说:“老大,回去你娘问就说我们卖了五毛钱。”
   我说:“我们不是卖了四毛六吗,干嘛要骗娘呢”。
   爹爹在我后脑勺敲了一下说:“让你咋说就咋说,哪来这么多话,再多嘴以后再都不带你来集市了。”
   休息了一会儿后,爹爹带我去了集市上的一家点心铺,听说狗蛋家的月饼就是这家买的。爹爹选了一盒和狗蛋那盒差不多的,给钱的时候,爹爹用手蘸了点唾沫搓了又搓,很不舍地给了5元钱,直到售货员把钱塞进抽屉他的眼神才从售货员的手上收回来。
   那时候小,控制不住嘴馋。我也知道这点钱对于家里来说有多珍贵,但还是没有忍住央求爹爹给我也买一盒。爹说娘在家已经做好了,不用买。我本就没报希望,所以也没有过多纠缠。
   买完月饼,爹爹又买了两袋盐巴和一疙瘩火柴,我们就开始返程了。过程中,我还是在一家卖冰棍的冰箱前驻足了好长时间,是爹废了好大劲儿把我拉走的。
   返程的路上,休息期间,爹爹见我嘴馋的样子,把月饼盒子里的掉的碎渣倒出来,给我吃掉了。我像是吃到了这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一样,有种不枉此行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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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们走到将近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暴雨说来就来了。
   爹爹赶紧把买的东西护在怀里,由于一路上都没有避雨处,我们不由加快了脚步。回到家的时候,我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当爹爹把包打开后,里面的月饼已经给雨淋湿了,部分已经被雨水融化了。
   爹爹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呆呆杵在那里,自责地低下了头。娘也鲜有地沉默在那里。
   那一刻,我像是受尽了委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眼泪从脸颊流下来。我在心里恨狗蛋,恨狗蛋他娘,还恨父亲今天一天的窝囊。
   爹突然情绪有些失控,他把那些淋湿的月饼揉的粉碎,随后扔进了垃圾筐里。娘有些生气,锤了爹两个拳头,并把垃圾筐里的月饼捡了回来。
   弟弟妹妹见爹娘生气,都躲进了房间了不敢出来。
   那一晚,我因为淋雨发烧了,烧的很厉害。迷迷糊糊听见,爹爹和娘还在争吵,至于他们吵什么我实在没有听清楚,但我清楚地记得娘晚上给我换了几次热毛巾。
   那一年中秋,我们没有吃上娘做的“月饼”。
   后来才知道,娘把自己做的饼都送给了狗蛋家,但狗蛋他妈依然是不依不饶地说,娘给他们的饼没有狗蛋他爹买回来的好。
   狗蛋他爹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临走还给娘抓了一把水果糖带给我们。
   后来,有一次狗蛋他娘一个人在家突发心脏病晕倒。
   狗蛋他爹不在家,是爹和娘两个人拉着架子车,赶了三十里山路将狗蛋他娘送到医院的,幸好及时才脱了险。
   痊愈后的狗蛋他娘还是往常那样,遇到鸡毛蒜皮的事情还跟娘大吵大闹。但爹和娘也是往常那样,活得勤恳隐忍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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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日子慢慢就好起来了。但爹的背更驼了,娘的头发也变白了。
   我们姊妹三个都长大了,弟弟成了村里远近闻名的名牌大学生,妹妹考上了卫校。狗蛋也不叫狗蛋了,他爹给改了名叫“大壮”,但我们还是喜欢叫狗蛋。
   再后来,弟弟考上公务员在政府谋了职,妹妹进县医院做了护士,就连狗蛋也混成了别人嘴里的“张总”。
   有一年中秋,弟弟带着女朋友回家,我们一家人又聚在一起。
   弟妹第一次上门,给二老带了很多礼品,也带回来好多月饼。妹妹也把单位发的月饼带回了家。
   爹有些责怪地说:“花那些钱干啥,月饼你娘会做。”这次娘倒是没有说话,妹妹帮忙和面,娘又给我们做起了熟悉的味道。
   两年后,小妹也出嫁了,可恨的是小妹竟然嫁给了狗蛋。但爹娘挺开心的,说狗蛋是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是个好孩子,姑娘嫁在爹娘跟前也放心。
   狗蛋他娘还是那般尖酸刻薄,经常当着爹娘的面说,小妹嫁给他狗蛋算是享福嘞。娘偶尔会顶上一句说:“我们家小妹也不赖,她都当了护士长了呢!”
   前年,狗蛋他娘老毛病犯了住进了ICU。弥留之际,娘带着我们一家人去医院看望她。
   狗蛋他娘已经有些说不清楚话了,她和娘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狗蛋娘含含糊糊地说:“大妹子,你是个好人,你家姑娘是个好媳妇,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这辈子能够做邻居做亲家是我的福分,我可能要先走了。”说完这些话,她就安详地走了。
   在我的潜意识里,狗蛋他娘一直是个尖酸刻薄的妇女,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过这样的话。
   狗蛋他娘逝世,娘哭真的很伤心,娘偶尔还会去狗蛋娘坟头看看。后来我才知道,娘每年做好月饼都会给狗蛋他娘送点去。狗蛋他娘也时不时会送些自己地里种的南瓜、蔬菜什么的给娘。
   爹还是像我们住的大山一样,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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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初,爹也走了。娘由于伤心过度,也卧病在床。
   去年中秋,娘非要起来给大家做月饼,她说这次不做担心以后再也做不了了。
   于是,我们姊妹三含泪将娘从床上扶起来。娘太虚弱了,连和面的力气都没有,全程是妹妹在做。娘就在旁边指挥。娘很认真,包括馅儿怎么扎,面团擀多大都指导的细致入微。
   娘跟妹妹说,我这手艺可就传给你了,以后我不在了,哥哥们想吃,你就给他们做。妹妹已经泣不成声。
   娘说,不哭,生老病死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看着你们姊妹三都过得好,儿孙满堂,我已经很知足了。
   月饼做好后,娘特意嘱咐妹妹和狗蛋,让给他娘送个过去。可娘突然好向记起来了,又是一阵伤神。
   吃完饭后,我拉着娘在后院散步。
   我终于给娘说了,爹那次麦子其实只卖了四毛六,不是五毛钱的事情。娘笑笑说,她早就知道了,她说家里的事情哪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呢。
   我又问娘我发烧那晚她在和爹争吵些什么呢?
   娘低声说,你爹那个老东西,分不清轻重,那晚我是责怪你爹为什么去护那个不值钱的月饼盒,而不把你护在怀里呢。你爹也是很自责,还扇了自己两巴掌。
   我一把将娘抱在怀里,亲吻着娘的额头,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
   一块月饼,承载着多少快乐与酸楚呢?
  
   (百度搜索为原创首发)
  

共 5768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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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非常感人的情感小说。以第一人称,围绕着一家的生活展开的。月饼成了整篇小说的主线,折射出在穷困日子里,一家人相濡以沫,抱团取暖。同时难能可贵的是,在艰难的日子里,始终保持着“善良”,成了整篇小说的闪光点。有些情节特别细致,父亲带着我去麦子,为了一个好价钱,在商铺间来回折腾,母亲的责备,父亲的忏悔,一幕幕,让人泪湿眼眶。小说的人物塑造是非常成功的,父亲的执拗,母亲的隐忍,狗蛋母亲的尖酸刻薄。小说在圆满中结束,契合月饼的主题。小说语言朴实,情节真实,给人实实在在的感觉。推荐阅读。【摆渡物语编辑:南国的红豆】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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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1-09-16 23:19:44
  欣赏这篇征文小说,感谢作者投稿,支持摆渡,期待新作。
2 楼        文友:覃敏善        2021-09-16 23:34:38
  朴实的语言,感人的故事,欣赏佳作,学习了。
3 楼        文友:寂寞看风        2021-09-17 05:30:28
  一个有爱的家庭。
4 楼        文友:静净        2021-09-17 05:30:47
  非常感人的一篇小说,那时的月光,那时的月饼,那时的善良,以及那时的勤劳……细节描写刻画的淋漓尽致。欣赏点赞!
5 楼        文友:木语杉言        2021-09-17 09:07:13
  非常感人的故事,拜读学习!
共 5 条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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