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月季花与母亲(散文)
五月的月季花,大概是饱含风韵,更是听到了绽放的号角,一夜之间,五颜六色,蜂拥而至,肆意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姹紫嫣红,色彩斑斓,温文尔雅,纯真简朴,磁性一般,吸引着路过的每一个人。拍照的,拍抖音的,自拍的,他拍的,三个人的,两个人的,笑着,说着,赞叹着,沉醉着,与月季结伴,和花朵成影。
一位美女,身着淡蓝色的上衣,藏蓝色的长裙,挎着棕色挎包,举着相机,给一位70岁左右的老妈妈拍照。老妈妈个子不高,短发头,穿着浅粉底棕色碎花上衣,黑色的裤子,略瘦,但很精神,很慈祥。她站在月季花束旁边,任由温柔声音的“摆布”,快乐的,和花朵交流,和色彩对话。我想,这位应该是母亲,另一位是女儿吧。
光的变化,对于摄影师,是重要的因素之一,强光和弱光,明光和暗光,近光和远光,正光和逆光,都会给他们带来异样的激动。大清早,太阳的光芒,没有那么的热烈,摄影师在这个时候,肯定要举起相机,追撵着光和花朵,让它们完美的融合。猜想,女儿,定是一位摄影爱好者。
太阳,很温暖的,像母亲一样,抚摸着大地,更抚爱着这些绽放在公园的月季花儿。优雅的光影,好像眨巴的眼睛,忽闪忽闪,洒落了一地,映照在公园的地面上,金灿灿的。母亲摆好了姿势,女儿举起了单反相机,突然,女儿略显迟疑,也有可能,女儿想让母亲,有一个优雅的姿态。女儿放下了相机,急步走到母亲跟前,稍稍弯了腰,轻轻的拉了拉母亲的手,母亲,底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女儿纤细的手牵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放到一朵开红花的花枝上,她,很自然的微笑。看到这一幕,正在锻炼的我,赶紧停住脚步,快速取出手机,记录下这美好的瞬间。
这张照片的光线很柔和,花儿很温暖,阳光很亲切。只是女儿挡住了母亲的大半截身体,母亲只漏出了一点点矮小的身躯。不远处,又来了一位年轻的美女,长发飘飘,浅色的碎花连衣裙随着小风,伴着小步,翩翩起舞。她的脸上洋溢着甜蜜的微笑,融合在刚才这母女两个幸福的笑声当中。三个人在绽放的花坛旁边,唧唧喔喔,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快乐,那样子啊,像极了这盛开的花朵。肯定,她们是母女仨。
大概,母亲今天穿了一件新衣服,小女儿挽着母亲的胳膊,赞叹着,还不时的,拉一拉母亲的衣领,拽一拽母亲的衣角,母亲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女儿,眼睛,幸福的,眯成了一条缝。大女儿这个时候举起相机,我也赶紧,举起了手机。
看着母女三人沉醉在月季花海中的这张照片,瞬间,我的眼睛湿润了:小时候,母亲牵着我的手,母亲很高大,我很矮小。饭后,母亲用洗得发白的蓝手帕,经常擦拭我嘴角的饭渣,还用细长的手指头,理顺我被风吹乱的头发。二十年过去啦,我拉着母亲的手,母亲的手有些粗糙。我长高了,母亲变矮啦。母亲扣错了衣扣,我抱着母亲,悄悄的,给她扣好,母亲没有察觉,只是亲切的,靠着我,孩子般的,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