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首长的司机”找到了(散文)
国庆节那天,我在“天津散文研究会”和“战友新报”两个群里溜达了一圈儿。琢磨琢磨也没什么要写的,但是,大过节的空着手来又不太合适,于是,就把我6月28日在江山文学网刊发的那篇《雨夜》放在了这两个群里。
没想到,做梦都做不来的巧遇就此发生了。
在《雨夜》一文中,我记得那位热心肠的司机姓王。没有想到,《雨夜》发到“战友新报”群仅仅几分钟,群内一位复转军人即给我发来一条信息,说:“英杰,你说的那位司机不是姓王,应该姓汪。我1980年调中央军委办公厅车管科,他是我的老班长。”这条信息让我激动万分,我发这篇散文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国庆节这个特殊的日子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我始终不能释怀。我在《雨夜》的结尾曾经慨叹:“不知道那位首长究竟是谁?也不知道那位司机现在在哪里?”没想到事情今天有下文了!
过了仅仅几秒钟,那位网名“苏志刚,原38军直高炮团报道组”的文友又给我发来一条信息,说:“老班长在西山给刘帅开车,他带过我熟悉北京的路况,后来团职退休了。”这两条信息,与我在《雨夜》中述及的情况无痕对接,我激动得不禁掉了眼泪!刘帅,就是刘伯承啊!
1978年的那个深夜,风雨交加,我们哥俩搀扶着母亲从安定医院出来,去乘坐公交车,但是,末班车早已经发过了。荒郊野地,没遮没拦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时,远处忽然来了一辆轿车,是中央首长乘坐的红旗!我们没敢招手拦车,咱们是小老百姓,怎么能惊动中央首长呢?没想到,那辆红旗轿车竟然停在了我们身边!司热情地把我们请上了车,绕了很远的路,一直把我们送到家门口。路上,我问他贵姓?他说:“我姓王,是首长的司机。”
当时,我曾经猜测:这位首长的级别一定不低,应该是大将以上的,也就是副总理级的。因为我住在商业部宿舍,我们那个宿舍也有很多老干部,3号楼6门有一位大爷,是胶东游击队的队长,“文革”初期,粟裕将军每隔十天半个月的都要来他家,而粟裕将军的专车就是红旗牌轿车。每次,只要看见6门下面停着一辆红旗,就知道是粟裕将军来了。我还有一个判断的依据:我家在商业部宿舍1号楼,挨着商业部的大门;商业部与财政部的直线距离不过三百米,国务院副总理、财政部部长李先念经常到商业部来,李先念的专车也是红旗。而商业部部长姚依林的专车则是吉姆牌,比红旗轿车差一个档次。不过,这些猜测也只能存在肚子里,倘若在那个场合把这些话说出来,就太没有分寸了。
当然,我在《江山文学网》刊发《雨夜》这篇散文,也并不是真的要寻找首长的司机,因为毕竟过去了四十多年的时间,我是不会抱丝毫希望的。况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于我是理所当然,但是,对于在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身边的工作人员而言,可能就是举手之劳了,不足挂齿。我想,他们的境界一定是高出一个层面的,是“施恩不图报”,即便他们真的看到了《雨夜》,也断不会自己对号入座的。
这就回到了我写《雨夜》的初衷,无非是希望读者能和我一起,分享一下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对老百姓的那份发自内心的关爱和真实情感,如此而已。
只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到,《雨夜》居然有了回音,也就是说,这件发生在四十多年前的事情在不经意间有了下文!我居然找到了那位司机!居然知道了那位首长是刘伯承元帅!我心里倒海翻江的:我父亲早亡,母亲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弟姊妹六人;我苦命的母亲居然坐过刘伯承元帅的专车?这是什么时候修来的福分?可惜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这一切,她是感觉不到的……
这个国庆节,对于我来说真的是非同寻常。
2021年10月7日晚
(经网络检索为原创首发)
我曾经有一段经历,2006年4月,我到河北武强县采访,写了一篇人物通讯“八路军的母亲——许志芳”。当年冀中抗日,许志芳13岁。八路军在她家印边区票,在她家托放孩子,也就是幼儿园,在她家开会,无论干什么,她都要在村口放哨。有一次鬼子来了,她及时报信,还使吕正操等十几位军区领导同志脱险。
文章刊出后,吕正操同志看到了,很激动,说:“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儿还活着。”让他秘书小徐安排见面。后来没有见成。我问小徐,不是准备见面的吗?小徐说,吕正操的女儿不愿意,表示:“父亲已经是百岁老人了,生活还是平静一点儿为好,万一情绪激动,恐怕出闪失。”
所以,对于那位恩人,刘伯承元帅的司机,我也只能心存感念了。
在这里和秦社长及大家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