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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柳岸】民办教师(小说)


作者:岁月零零柒 布衣,204.8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105发表时间:2021-10-14 16:33:14
摘要:民办教师转正读书的事。

【柳岸】民办教师(小说)
   天上的云断断续续洒了三天小雨后,终于凝滞在天空。傍晚的秋天便多凉了几分。永贵眼前湿漉漉的玉米杆,在月牙刀的砍杀声中,纷纷倒在一起。
   “永贵,永一贵……”地头树林子边有一个人在喊黄永贵。永贵用力砍下一棵玉米杆,把沾有泥水的一只手在膝盖上蹭了又蹭,然后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站在垄台上往地头望。
   永贵的妻子见他辨不出来是谁,就说:“是村长。”永贵知道有事,就和妻子一起往回走。
   “该回学院了。这几天两个人抓空把玉米放倒一半多了,过两天放晴赶紧扒,拉回来时恐怕农忙假也就过去了。“你再配一副眼镜吧。”永贵的妻子说:“瞅啥都两三个影子,省那俩钱图啥o”永贵有点不高兴:“俩钱?你生钱咋地,能吃两个月”永贵妻子挨讽刺也不在乎,还接着劈唠叨叨:“那也不能摸瞎走道,城里车……”她觉得不吉利,就收住,顿了一下又说:“昨天我去大姐家,姐夫说他家奶牛下了一个母犊,问你要不要。”永贵更生气,脸呱哒一下撂下来说:“你拉屎给它吃呀?人还养不过来呢。”永贵妻子听了反而高兴起来:“缺德样,大姐夫说给咱养到不吃奶再让咱们去牵,不要钱。”永贵脸有了笑模样,语气也舒缓多了:“你能整过来?这人情……借人家钱还没还。”永贵妻子的脸立刻堆满笑纹,情感伴着幕色荡来荡去,她知道永贵的鬼心眼儿,心里想要牛,嘴却装硬。
   “操,有啥吊事唠起没完了。”站在地头的村长等不及了,把那份电报用土块压在地头走了。永贵紧走两步,哈腰拾起电报。电文是火速返校,否则后果自负。永贵的妻子一听身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风风火火跑到大姐家给他借来一个月的吃饭钱,又给他找出只有上学院才能穿的一套蓝色西服。永贵说没事儿,割完再回去,她就急得要哭。
  
   二
   永贵当了十三年民办教师,为转正他起早贪黑,年年被评为市先进工作者,还有论文证、公开课获奖证、摞起来有二尺高,也没转上正。当年考内招,离分数线差八分,多亏对连续三年市先进教师加十分,他才超过两分被录取。公办、民办一字之差,他奋斗了十几年,比解放战争和抗日战争加起来还长。考转正不下十次,每次都白白扔掉报考费、路费、食宿费,算起来也有一两千元了。每次都以他的自嘲诗结束:逢试必考,考完拉倒,劳民伤财,不好不好。一字之差,他年年抠学生的升学率、巩固率、优秀率。看着人家公办教师抽着大庆烟、喝着碧螺春茶水,他只是一边卷着哈蟆头,一边用舌头舔两下干裂的嘴唇,回教室继续给学生补课,仿佛学生好坏能决定他转正似的。他一个劲儿给学生定指标,达不到他就会没鼻子带脸训,实在差的少不了他几教鞭。他的学生见他考试回来,吓得都不敢大声说话,好象他考不上怨学生似的。他也后悔,自己没尿考上拿学生撒什么气,民办就民办,咋不是活着?可公办教师的一切都在吸引着他。公办不但工资高,还有年终奖、班主任津贴、粮煤补助、差价补贴、医药报销……
   他要争第一,只有第一才能评上市先进工作者。这回盼了十几年的梦快实现了,他的妻子能让他有什么后果吗?话又说回来,人家新毕业的中专生小王,教得也不比他差,人也不错,也应评上一回市先进。名额只有一个,小玉说自己左右是公办的,给民办吧,赶明儿转证用得上。瞧瞧,学校教师都盼他转正,他还有啥理由有啥后果呢。她想,她就是爬,也要把家里一切担起来,再有半年多就毕业了,毕业回来就好了。
   永贵是学院中师一班班长。班长是班级最大的官,这个永贵妻子明白。她小时候上学就懂。那时她就看班长干活,班长不干她也不干,反正惹下乱子老师拿班长开刀。永贵想了想还是说明天走。走!是呀,自己不就是为了将来才考的内招班吗?考内招班前他挖空心思,把复习题用圆珠笔隔印在下面白纸上,总算压上两道,要不他还真考不上呢。这年头民办挣那一千多块钱还有啥意思,哪个农民一年不收入三千五千,还干闲半年。公办教师这几年工资一个劲长,民办工资一个劲往回缩。说什么减轻农民负担。你们村里乡里少吃几回,啥钱省不下,哼,毛主席要活着非让你们蹲大狱不可。
   永贵考上了,全家人连同亲属们激动好几天,大家轮着请他喝酒,就象当年送郎当红军一样。学校教师也请他,尤其民办教师,一边喝酒一边叭嗒嘴,喝着喝着竟流下羡慕的眼泪来。永贵为了感谢大家,也回请了一顿。那天村长,老公办教师黄二两都来了。黄二两,是假退,一天除了三顿酒外,白天睡觉,晚上打麻将。这个顺口溜就可以囊括他一天的活动:黄二两,假退不退岗;晚上打麻将,白天炕上躺;睁眼打呼鲁,唬弄共产党。永贵先给他倒上酒,连村长都是他的学生,所以黄二两坐在哪儿都是以长辈自居。第二杯永贵给村长倒上,因为村长现在兼书记,是土皇帝。乡长都不敢小看村长。
   一想起喝酒,永贵在村长面前就总有一种难堪的感觉。前几年村长打发闺女,学校也是村里的“机关”单位,就把教师和乡村干部一起提前请,那天酒菜极丰盛,政府桌和教师桌对着连连举杯。干了几杯之后教师桌傻了,菜几乎全没了,只剩点盘子底儿,也不够夹几筷子的。政府桌一看急忙端过来几个菜,永贵往政府桌的人脸上一看,那眼神,有五六种,他的脸就红了。可不,人家政府桌的菜没动几筷头,村长忙跑进厨房说让大师傅给教师桌回回勺。事儿没有传不出来的,社会上几个人不喊他们教师,就喊老吃。一传开,都老吃老吃的叫。村长说教师肚里没油水,永贵信。永贵要上学去请客,村长格外高兴,怕着永贵肩膀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然后就给在座人讲他去北京的见闻。村长说还是毛主席好,活着为人造福,死了也为人民着想。大家又问咋回事,村长说去纪念堂不要钱。去十三陵就完了,那帮狗皇帝,活着没搜刮着咱们,死了倒把咱们搜刮了。大家问咋回事,村长说进一个门要一次钱。大门套好几个小门,不进去?几千里来了,进去就掏钱。大家羡慕得直了眼,看着村长晃着脑袋喝酒。永贵想,要是毛主席活着你早该进巴篱子了。去北京玩不算,还买不少东西,另外还挣几百块外出考察补助。这回永贵上学,他请村长是有目的的。上学这二年原则上不给工资,可文件说了,条件好的地方可以给工资。啥叫条件好?还不是村长一句话。永贵不但给村长倒酒,还特意让妻子和村长干一杯。永贵想,人吗?关键时候也得用点美人计。
  
   三
   校园窗外的柳树,被秋风细雨舞弄得象疯人的头发一样,零乱不堪。只有几株迎客松站在甬道两侧依旧青青。永贵返回学校一看就后悔不该回来这么早。他回学校三天了,全班才来七个人。数一数,都是胆小不经吓,胆大的一个没来。永贵又有高兴的一方面:食堂的红姑娘对他更亲近了,连约她两个晚上看电影。
   刚开学时,永贵在食堂吃饭顿顿是半饱。一是家庭困难,二是一天躺了吃、吃完睡、吃多了也是浪费。上学本是享福的事,可他却是遭罪。食堂打饭的女服务员都认识他,管他叫三两,意思是每顿吃三两饭。食堂里的馒头花卷个个都象小孩拳头一样,同学们都戏称食堂是拳头产品基地。永贵在拳头产品中一天能省下三五毛钱很不易,肚子生他的气,饿时连叫唤声都变小了。有时还往外吐酸水。有一天晚上吃饭时,好不容易排到他,红姑娘却少给他一元钱票,他想问,可自己的脸却红了,他怕排在后面的女同学笑话。女同学会说那点钱不要还能咋地。但他又不忍心那一元钱,刚要张嘴,又想吐酸水。正在这时,红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瞅我干啥,不正经。”他的脸更红了。本想争辩几句,但后面的同学把他挤到一边,他只好端着饭盒往回走,身后传来男女同学的哄笑声。有几个同学到宿舍取笑他,憋不住了咋地,可得看住,要出事。还有几个好事的同学竟向生活委员提出安排黄永贵回家一次。黄永贵一看误会越来越大。就去找那红姑娘,把事儿一说,那红姑娘便不好意思,说真对不起,下次再到我饭口给你补上。红姑娘不但把那一元钱补给了他,还常常多给他打饭,同样三两饭,永贵就比别人多不少,同宿舍的人由取笑他变成嫉妒。其实还有一样大家都不知道:永贵常常拿一元钱买饭,红姑娘却找回来一块五,没花一分钱却挣五毛。一来二去,两个人熟了。红姑娘常到永贵宿舍找永贵玩,永贵就陪她打扑克。老八发现打扑克时永贵能管上红姑娘也不管,就说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永贵和红姑娘脸臊得通红。这回来的人少,红姑娘来了胆子,见永贵宿舍就他一个人,就约他出去。红姑娘就把院长和书记闹意见的事告诉了他。原来书记是新调来的,院长是学院的元老,‘就不断给书记出难题,想把书记挤走。说实在的,放假放一个月两个月都一样。这些民办教师考来前都是“中函?’毕业,现在学的早都学过了。再说都三十多岁的人,出窑的砖还能变?想学在家该学还是学,不想学的圈在学院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再说学院要的三千元学费国家文件本不允许,民办教师内招转正都是国家统一安排,可是学院以经费紧张为由申请了可以适当收取费用文件,这一适当收费,考来的教师三年工资没了。唉,国家的经不错,只是让歪嘴和尚把经念歪了。这些人晚上躺在床上想老婆,嘴却不离班级女同学,象开讨论会一样,有的说李干巴瘦猴似的,她咋生下来的孩子。有的说张二姐真漂亮,在家一定有情夫。有的说王大姐回去几天回来象灌满浆的小麦一样。
  
   四
   黄永贵听红姑娘一说,就想起为啥放假自己跑来跑去没办成事。
   永贵在放假前去找了一次书记。书记姓张,个儿不太高,瘦瘦的,说话挺和善。永贵说学生们家家都有老有小,老的六七十岁,小的七八岁,两方面都需要照顾。再说入秋得脱坯扒炕抹墙割谷子糜子黄豆玉米,起甜菜打场送公粮,入冬前还得搂几车烧柴。用车马得等到别人用完了才能去借,就更不能按时完成,得两个月假。
   张书记听了很同情,说我也在农村呆过,三春不如一秋忙。现在都硬拉着饥荒来念书,这年头家里没个男人也不放心。不为转正将来多挣几个谁来,我给你们找主管院长商量商量。
   永贵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坏在二班班长身上。二班班长和黄永贵的矛盾是考入学院第一个教师节开始的。教师节前几天,二班班长想把两个班的同学,再加上任课教师一起去饭店餐一顿。黄永贵想,都挺困难扯那干啥。就说给任课教师买纪念品得了,我们班不去,二班班长火就上来了,因为他已通知任课教师,一班不去,只好二班承担所有费用,二班学生埋汰他,说二班班长是耗子舔猫屁股:溜须不顾命,拿大伙钱交人。从此二班班长在心里和黄永贵有了隔膜。所以今年春季篮球赛成了两个班长的对抗赛。二班班长说对一班是一场硬仗,一定要打赢,打不赢身上运动服钱自己掏。赢了咱们不仅用班费报,还下饭店。永贵得到二班长狂言,就有意在赛前球队会上讲给队员,他表面上说咱不扯那蛋,赢不赢该报报、该吃吃、也不是日本鬼子抓劳工。二班长的话反激了一班,结果一班大胜。二班长蔫了,这次他抓住整治永贵的机会他是不会放弃的。他找到田老鼠说,田院长,咱们农忙假放多少天?主管院长姓田,又长得有点象老鼠,同学们都叫他田老鼠。田院长从小在城里长大,也不知道农村情况,就说你看多少天够用?二班长说用不了太多一个月就够了,都不点儿地,抽空也收拾了。田院长说那就放一个月,给你们放足。田院长心想,都是一帮有儿有女的老爷们老娘们,守活寡也够他们呛的。别憋不住互相配上对就坏了。都三十多岁,这可是如狼似虎年龄。二班班长又说,我听说一班长找书记苦穷想放两个月呢。田院长说放两个月干啥?二班长说再学还不是回去当教师,最没尿的就是教师,吓唬家雀都不飞。一班长说回去改行。田院长生气地说,这是啥干部。二班班长走了,田院长就坐在办公室生闷气。你们也太瞧不起我了,没把我放在眼里。你书记也太过份了,我这主管院长总不能连蹶子也不尥就让你牵着走。
   永贵又代表班级去找田院长。早晨永贵正看小说,几个班干部和同学又都围过来。永贵在班级为同学们做不少好事。如花钱买论文证书,串联学院给各乡镇开证明补二年工资。虽然有的没要出来工资,可永贵尽到了心思。班主任也巴不得马上放假,前几天有几个学生去她家串门,买了一些东西,走时说请几天假,班主任只好偷着给他们假。送礼的人心里明白,搭几十元少来一个月省多少?再说在家干点活又挣回来了,还捞着天天和媳妇“复习功课”。这样你去他也去,弄得班主任不收吧,学生花钱买来了。她现在巴不得立刻放假,每次学生放假她都会甜甜说上一句:“回去给大嫂姐夫问好。”最后还加一句:“别忘了复习功课”。惹得大家一阵哄笑,她比学生还小好几岁呢,是个女教师。
   永贵见早晚躲不过去,连课也没上就去找田院长。田院长刚上班,正往杯里倒水。永贵进去冲田院长有礼貌地笑了笑说:“田院长来啦。”田院长阴着脸说早晨不上课上这来干啥。永贵就把急放两个月农忙假的理由说了一遍,田院长一边喝水一边看文件,看了半天文件见永贵还站在那儿,就说:“这是我们领导的事,你不回去上课还站在那儿干啥。”田院长这是怎么了?今年春天的农忙假不是他说多放几天才放一个月吗,永贵红着脸出来,觉得肚子憋气。第二天一早留给班主任一个请假条就回家秋收去了。还没收完又被电报催回来,原来田院长找省教委领导了,省教委领导当然说按省政府文件办。就这样只放一个月假。永贵想按省文件还不收三千学费呢,你们咋还收?听兔子叫唤还不种黄豆了呢,他就又请假回家秋收去了。
  
   五
   天高云淡。永贵家的两间小房围满了很多人。张书记田院长二班班长呆呆站在屋中央。窗户上的塑料布不知怎么坏了个大口子,风从口子钻进来,揪着每个人的心。屋里零乱堆着一些果实,有大豆、窝瓜,柜盖上还有几个萝卜。炕稍堆着乱七八糟的破旧衣服,炕头的永贵躺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脸蜡黄,头发乱蓬蓬的。
   黄永贵病重,生命重危,两封电报一齐飞到学院,学院象炸一颗原子弹,二班长有点幸灾乐祸。别看是慢性脑血栓,抢救不及时不死也终身瘫痪。二班班长一边捧着钱边向同学们讲演:同学们,捐献出一份爱心,把学友黄永贵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吧……一股莫明其妙的情感流入他的心间,情不自禁流下了泪。食堂的红姑娘也捐二百元,她听别人说这病得老钱了。
   原来黄永贵从学院回来,到家一看傻了,妻子病倒在炕上,玉米让人家偷走了一多半。黄豆让人家都给包渣了,仓子里的小麦和二十多只大鹅子也被人偷走。永贵看到这一切,脑袋尖尖叫唤一声就啥也不知道了。
   他们又站了一会儿,永贵的妻子借钱还没回来。这时村长走进来,掏出二千元塞给永贵姐夫。张书记和田院长交换一下目光。田院长说:“用我们的车,先送医院”。几个人一齐向车走去。
   空中,人字形的大雁正一边鸣叫一边往南飞去。
  
   六
   秋末冬初的深夜,天冷得贼快,嗄吧一下就把太阳一天烤化的水冻死了。刚下火车的黄永贵,觉得身子有点儿哆哆嗦嗦。便急忙往回走。他已出院两天了。昨天,他直接去了学院。一是让学院教师和同学们放心,二是顺便请几天假,回家找几个人搂点越冬烧柴。学院领导说他不用来上学了。等到毕业来领毕业证就行。同学们也告诉他,学院采取了新的教学方法,加班加点上一个月课。然后放假,期末再来考试。永贵心里挺高兴,心想,虽然自己损失了钱,却把同学们从苦海里放出来,值!他在打饭时,排在最后,把要回家的事儿告诉了红姑娘,惹得红姑娘掉了几颗泪。
   “哭啥?”永贵说,“我们都回家,你们也轻闲了,还不好?”
   “不好,就不好!”
   听了这话,黄永贵徒生了几分依恋之情。黄永贵躺在寝室床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和热呼呼炕头,满脑子涌进田里的一摊儿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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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讲述了一位民办教师为了转为正式教师经历的人生故事。永贵雨后和妻子在家里的田地里割玉米,远远听到村长在喊他,他辨不清是谁在喊他,妻子让他赶快配一副眼镜去,说话的工夫,村长把电报放在地头走了,永贵拿起电报一看,原来是催他回校的内容,否则后果自负。永贵妻子忙着给他借来饭钱和找出衣服,看永贵没当回事,急得要哭。原来,永贵是一位民办教师,他已经当了十三年的民办教师,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深造的机会。为了转正,他起早贪黑,努力工作,经历了太多的磨难,为了转正,他处处争第一,奋斗了了十几年,同事小王把先进的名额让了出来,他才能当上先进,得以加十分,超过两分被录取。永贵去深造了,妻子决心把家里的重担挑起来,安心等他毕业。永贵考上了,群村人都为他高兴,纷纷请他,永贵在家里大摆酒席,回请乡亲们。在餐桌上,永贵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妻子一起给村长敬酒,期盼村长让上学这两年能有工资。永贵返校后,全班才回来几个人,食堂的红姑娘对他更亲近了,两个晚上一起看电影。红姑娘在食堂工作,平日里没少给他关照,两人也说得来。红姑娘还告诉他许多院长和书记之间的秘密。为了争取到秋收假期,永贵在院长和书记中间周旋,希望能回家秋收,可得到的结果让他不满意,最后他就又请假回家秋收去了。可回到家里他却得病了,同学们得知消息为他捐款,院长用车把他火速送到了医院。病好后,永贵出院了,回到学院,学院领导新的人性化制度让永贵心里挺高兴,他在打饭时,把要回家的事儿告诉了红姑娘,惹得红姑娘掉了几颗泪。小说讲述了一个民办教师在坎坷的求学路,他在工作中的酸甜苦辣,描述了一位民办教师在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经历的磨难,令人唏嘘!小说语言流畅,人物形象鲜活血肉,故事生动,一波三折,引人入胜,贴近生活,引人共鸣!欣赏,问候作者!【编辑:刘柳琴】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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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刘柳琴        2021-10-14 16:33:48
  问候作者,写作快乐,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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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刘柳琴        2021-10-14 16:34:39
  小说描述了一位民办教师在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经历的磨难,令人唏嘘!为佳作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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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        文友:刘柳琴        2021-10-14 16:35:17
  恭祝创作丰收,期待更多佳作点缀柳岸,展示你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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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 楼        文友:岁月零零柒        2021-10-14 17:06:34
  谢谢刘社鼓励
4 楼        文友:北方天马        2021-10-14 19:25:43
  读老师小说,感觉老师对文字,故事,人物驾轻就熟。一篇小说写得风生水起,矛盾的点点面面发掘的深,理的细,从而衬托出民办教师的苦楚和风格。好文,十分欣赏。
回复4 楼        文友:岁月零零柒        2021-10-15 08:07:24
  谢谢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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