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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摆渡】 残月 (小说)


作者:海宁 童生,646.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337226发表时间:2021-12-08 19:04:49

【摆渡】    残月     (小说) 1        
   两声熟悉的干咳声从门口传来,青山父亲趿拉着一双破旧的黑布鞋踱进门来。
   他佝偻着身体,身上湿嗒嗒冒着水汽,嘴里叼着他那杆尺把长的旱烟袋,嘟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巴使劲嘬,腮帮子嘬出两个深坑,露出高高的颧骨,皱巴巴的脸黢黑黢黑,那深刻的皱纹像季风吹皱的树皮,堆积叠加在一起,活脱脱一张纹理清晰的核桃皮。
   屋里一下又暗了许多。他用乡下人惯有的沉默,看看襁褓里哭紫了脸的孙子,再看看蹲在地上抱头不语的儿子,眉毛拧成了疙瘩,脸上的皱纹堆积得更深了。半晌才喃喃道:“娃儿可能是饿了。”
   “不管他,让他哭!”青山头不抬眼不睁,嘴里发着狠话。胸腔里似有火气往外窜。
   老人默默地坐在了炕沿上,低头猛嘬旱烟袋,烟叶烧得滋滋响。烟雾像排解不了的愁绪在屋里绕来绕去。一袋烟功夫又默默踱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白色的包裹,敞开后是热气腾腾的烙饼。这是老人特意为儿子做的看家饭。
   “好歹吃点,一天没吃东西了,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青山坐在炕沿上,不动弹不吱声,像霜打了的茄子。
   老人慢吞吞坐下来,把别在腰里的烟包子取下来,用那三根树枝一样瘦骨嶙峋的手指把烟捏在裁剪好的草纸上,动作缓慢地卷成喇叭状,最后用舌头舔一下,把缝糊住。然后,迟疑地把纸烟递给儿子说:“抽袋烟提提神。”
   青山愣了一下,眼眶陡然酸了,泪差点落下来,手却本能地去摸索火柴。爆燃的火焰似乎吓了他一跳,手有点哆嗦,半天才点着了叼在嘴上的烟卷。旱烟的浓烈一进入嗓子便呛到了,他一阵猛烈地咳嗽。这种熟透了自然晒干的生烟劲大味冲,让从不吸烟的他极不适应。等喉咙慢慢适应了烟雾的急攻慢进,他却品出了別样的滋味,像生活的苦辣酸甜。
   黑暗笼罩了简陋的农家小屋,两点火光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默契地跳跃着。尼古丁拨弄着青山的神经元,似乎整个人又起死回生了。再后来,他的嘴唇麻木了,脑壳麻木了,心里那扯来扯去的东西也麻木了,魂魄似乎随着青烟飘远了。
   “老子打死都不惯你这臭毛病,毛还没长全呢?就不学好,你咋不去吸毒呢?你咋不扎上翅膀上天呢?”这是父亲多年前对他吼的。记得,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和村里一帮小子学抽烟,被父亲知道后一顿暴揍。那顿暴揍他记得很牢,从此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烟这破玩意沾半点关系,谁再抽烟谁他妈是孙子。如今,老子却亲手把烟递到他的手里,这举动一下又触动了他的伤心事,现如今自己活得比他妈孙子还孙子呀。
   爷俩就这样默不作声,一支接一支抽着。在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中,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安慰。
   老人一阵尖锐地干咳,伴着呼吸道里冲出的粗粝的嘶鸣。这是常年吸食劣质旱烟的结果。牙齿熏黑了,气管熏黑了,肺泡里满了尼古丁,骨头肉里都是烟油子。看着父亲那佝偻的脊背和干瘦的身体,他的心悸动了一下,身子也颤了一下。
   父亲老了。似乎只是一袋烟的功夫,就从一个顶呱呱的庄稼汉到了迟暮之年。看看哭累了已经睡着了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和眼前的老父亲,老少三代人,连起来就是一条线,像烟雾,从点燃的那一刻,就已看到了生命的终点。他从父亲的影子里也看到了以后的自己,悲哀再次袭来。
   今晚,夜特别长。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半片月亮露出脸来。窗外万籁俱寂,偶有鸟飞过,间或听到猫头鹰在附近凄厉地尖叫,那声音像哭又像笑,令人毛骨悚然。光秃秃的树梢寂寞地映在窗前,一弯残月孤孤单单挂在天边,月光惨淡,散发着清冷的光。
   恍惚间,他看到心爱的女人林小月就躲在月影里注视着他。这个几天前还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永远地走了。以前她说她怕黑,一到晚上就不敢出门,天一黑就粘在他身边,他总是嘲笑她胆小,现在想来,她只是跟他撒娇而已,如果怕黑她怎么舍得撇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睡到阴冷的地下。他抬眼看看熟睡的孩子,眼神里多了一抹柔软。娃儿呀,你咋就这么命苦呢?一生下来就没了娘。早知道为了这么个皱眉皱眼的小东西把自己女人的命搭进去,他宁愿不要孩子。就算这辈子断子绝孙,就算日后被人戳脊梁骨,他也认了。
   娃儿呀,你不是来投胎,你是来索命啊!月影西移,他的枕边已是冰凉一片。
  
   2
   青山倾其所有去市场上买了一头正产奶的奶羊,这只羊正值青春,两只大奶饱满富足,样子温顺,极像个谦和的小媳妇。每天能挤出好几斤奶呢,足以解决了孩子的奶源问题。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就算生下一个冤家,他也要把孩子抚养成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时间像蜗牛拖着沉重的壳缓慢前行。大约过了半年光景,早春,乍暖还寒,墙角的杏树刚冒出花骨朵,小草尖尖还藏在地下没露出头来,一早一晚的风丝还像剪刀一样,划得脸蛋儿麻辣辣地疼。
   一大早,青山一个远房二姨风尘仆仆地来到家里。一个久未走动的亲戚突然驾到,不是坏事就是喜事。这不,二姨说要给青山介绍一门亲事。
   二姨五十来岁,早些年成了寡妇。为人热心肠,特别热衷给人说媒拉纤,说是为自己后半辈子积德行善,其实就是喜欢凑个热闹图个喜庆。
   二姨说那女人虚岁二十四,比青山小两岁,家里男人得急猝病走了,还没有孩子。二姨还说人家一直不松口,好说歹说,才答应见一面。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可一定要把握住喽。
   青山不置可否,木头一样,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按说这个家是多么需要一个女人,他比谁都清楚。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多不易,他深有体会。可这短短的几个月远没有把他内心的伤痛抹掉,走着坐着都是林小月的影子,青山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走不出来了。
   二姨倒是没多想,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敲定三天后来家里见面。临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嘱咐着:“家里乱得像猪窝,这几天好好收拾一下,咱这家里的情况你自己最清楚,可不敢挑人家的短,晓得不?”
   青山机械地点着头,他在心里无奈地想着:不挑了,是个女人就行。哪怕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他都不在乎了,只要她肯对孩子好,就算是丑八怪他也认了。
   第二天青山把家里彻彻底底归整了一遍。第三天一大早又去市上割了肉,买了菜,就算亲事不成,也不能让人家空着肚子回。
   等二姨和女方到的时候,锅里已经飘出了肉香。女方长什么样,青山没好意思细瞅,但大致说得过去,能实实在在过日子就行,青山想。只要女方肯留下吃饭,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吃饭的时候有点窝火,孩子突然哭闹不止,青山怎么哄都不行,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弄得既尴尬又狼狈。等二姨和女方吃完饭走了,孩子也消停了。这孩子是成心跟他这个当爹的过不去。
   婚事最终没成。不是女方不愿意,而是青山寒了心。孩子哭的时候,那女人哪怕站起来去看孩子一眼,哪怕是说一句贴心窝子的话,也不至于让青山拒绝得如此决绝。这样没心肠的女人怎么能对他的孩子好?娃儿生下来就没了娘,他不能再让娃儿受委屈。
   为这事,远房二姨对他可没了好脸色,发誓不再管他的闲事。说人家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姑娘,怎么会有哄孩子的经验,人家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呢。
   青山不这么想,他就是一个直肠子,一根筋硬到底,撑死都不会拐弯。他这牛脾气上来了,八头牛都拉不回。
  
   3      
   慢慢的,青山带娃也有了经验,娃的笑容让他心里舒展了不少。
   从此他走到哪里娃就背到哪里。赶集的时候,娃在他的背上,下地的时候,娃在他的背上,春播秋收的时候,娃还在他的背上。对青山来说孩子比什么都重要,孩子就是他的命,他只有对孩子好,才对得起他死去的女人林小月。
   青山的烟瘾越来越大,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抽上一根烟,晚上上床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抽上一根烟。烟成了他每天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甚至比三餐更重要。有时候就算饿上半天的肚子,手头也不能离了烟,除了孩子,烟成了他最大的精神支柱。为这,他去南岭上开了半亩荒地,全部种上了旱烟,等烟叶熟了,他便把烟叶掰了来挂在屋檐下风干,这一年的“吸食”便有了。儿子懂事,没事儿就给他卷烟卷儿,让他一伸手就能摸到。只是,儿子的小手嫩,手指肚儿没茧子,卷出来的烟卷不紧实。他却高兴,用自己的大手再拧几下,就笑呵呵叼在嘴唇上。
   家里的那头奶羊也光荣地完成了它的使命。两年的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两年的光阴对青山来说,就像是负重的老牛在前行,个中滋味只有他能体会。好在孩子一天天长大,能说会笑身体健康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别人家的孩子最迟两岁断奶,他也不能亏了孩子。他最惬意的时光就是吸着旱烟卷儿,眯着眼睛看儿子像他吐出的烟雾似的,摇摇曳曳地就长大了。
   青山把羊牵到了大集上,老母羊迈着四方步,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方寸不乱,口袋似的大奶荡来荡去,高傲地昂着头,功臣似的。
   一来一去没亏本,喂大了一个娃,赚了。这两年喂的草料钱,可比买奶粉省老去了。青山在心里默默算着这笔账,嘴角不觉上扬。猛吸两口烟,手摸一下兜里卖羊得来的二百六十元钱,心里美滋滋的,见了人高兴地打着招呼。娃在他背上啃着糖葫芦,黏糊糊的糖稀粘了满腮,小鬼似的。
  
   4
   岭上的烟叶收了一茬又一茬,地里的庄稼种了一季又一季。时间就像长了一双飞毛腿,紧跟在光阴的屁股后边,不得片刻停歇。转眼孩子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期末,从学校归来的儿子兴奋地告诉青山他考了全班第一。刘青山嘴里叼着烟卷,鼻孔里冒出两股青烟。袅袅烟雾中,刘青山笑了,袒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
   这一年,农村土地包产到户,所有的土地都分到了农民自己的手中,这下青山的干劲更大了,感觉心里有了奔头,生活有了甜头。为了孩子能够吃好穿好,青山每天发着狠干活,没日没夜劳作,家里的光景也日渐好转。可每到闲下来,夜深难寐的时候,他就像一头困兽那样翻来覆去,无边的黑夜目睹了他所有的孤苦。他一支接一支抽烟,来驱散内心的孤独。
   儿子十岁这年,刘青山三十六。邻村一位叫春秀的年轻寡妇,几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日子过得窘迫,地里需要劳力干活,也需要一个男人扛家。在媒人的撮合下两人见了面。这次见面青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一是这女人确实长得俊俏,眉眼有点像他走了的女人林小月,二是家里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帮衬。这没有女人的日子,实在是难,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杂七杂八的家务活,实在令一个大男人头疼,就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却施展不了手脚。这一见面,刘青山那沉寂了多年的情感就像春风拂过的原野,抽枝发芽散发出勃勃生机。
   令青山没想到的是,女人对他也十分中意。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春秀竟然来到他的家里。这一来到就没闲下,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个遍。该拆洗的拆洗,该归整的归整,手脚麻利得很呢。
   青山越看心里越满意,有这样一双能干的巧手帮衬着,以后的小日子肯定是风生水起。他抽着烟,一副满足的样子憨憨地笑着说:“家里没个女人真不行,这一收拾家里就大变了样子。”
   春秀倒是大大方方,边洗衣服边说:“家里这些洗洗涮涮、针头线脑的,不累!男主外女主内,收拾家务,总归是女人在行,不是大老爷们儿干得活。地里的活才是重头,特别是山上岭上的地,耕种更是累人。一年下来,能把个好人累个半死。唉!想想心里都打怵。”
   “放心,俺不敢说俺是种地的好把式,但力气有的是。”刘青山急着表白什么似的,“两家的地搁一起也累不到俺,一早一晚紧紧手就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晾衣服的春秀偷偷瞄他一眼,脸蓦地红了。这个看得出来,健壮的体格摆那儿呢,胳膊上裸露的二头肌像硬硬的死面疙瘩、木头杠子。
   帮春秀抻完被面的青山一扭身,后背就贴上了两团鼓鼓的东西,一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腰。他颤了一下,呼吸就乱了节奏,心脏像要跳出嗓子来。一股温热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小腹,再从小腹窜上大脑,然后回流。他猛地回身抱住了女人。那一瞬间,血管有炸裂的声音,身体里那种蛰伏了很久的东西在横冲直撞蠢蠢欲动。
   这时,春秀却突然抽出身子,默默地又去洗那泡在盆里的衣服,脸红的像院落里熟透的红辣子。青山一时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立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一会儿,开始在心里骂自己,像头笨牛,咋就没搂住这女人呢?
   日光燥燥的热,烤得人心慌慌的。看家狗躲到了树底下的阴凉里,慵懒地吐着舌头。青山兀自掏出纸和烟丝来,手慢慢地卷,打火,深吸。烟似乎也卷进了满腹心事,忽明忽暗,忽浓忽淡。
   “其它俺没什么可说的,就一件事……”春秀打破这难堪的静默,刚说了一句,又忽然停住。
   “要是……要是哪儿有不顶对的地方,咱们再商量。”刘青山屏住呼吸,心跳得更猛了,鼻尖冒出了汗,脸涨得发红。

共 6907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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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非常感人的小说,失去妻子的农民刘青山,独力扶养刚刚出生的儿子,又当爹又当娘的日子异常艰难。儿子成长过程中,刘青山也有再娶的机会,但他为了儿子,放弃了。而最后一次相亲的女人出现,让他冰封的情感复苏,然而,女人一个小小的要求,又把他推向艰难的抉择。小说通过这个故事,表达一种深沉而伟大的父爱,刘青山作为一个朴素的农民,在个人情感与关爱儿子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表现了一种无言的担当。作者立意高妙,独辟蹊径,不长的篇幅,却讲述一个深刻的故事。下搜说在写法上也颇具特色,其一,笔法含蓄,妙用隐喻。以残月为题,喻家庭的不完满,文中也几处写到半片月亮,具有淡淡的哀伤意味。失去一半月亮的刘青山,像一颗枚残月为一家的生活发出自己的光芒。让读者对这位父亲充满同情。这种象征暗喻手法,很是成功。其二,小说构思巧妙,精心布局。文中不断出现对烟的描写,从最初的童年好奇抽烟挨打,发誓再不抽烟,到父亲为了开导他主动送上烟化解苦闷,成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到终于找到另一半月亮承诺放弃吸烟,最后因为顾及儿子的感受而放弃个人幸福,重新拾起香烟,也对生活有了新的向往,既是一条线索,也是另一处暗喻,遗以旱烟卷暗喻人生,从侧面衬托他顽强的生活意志和对儿子不懈的爱。尤其小说最后,用点烟的动作来表述刘青山的最终抉择,很艺术化,既有留白的作用,也有开释悬念的意义,给读者带来更为深入的思考。第三,小说对丧偶家庭的生活以及人物进行了深入刻画,通过语言、动作、肖像、环境等描写展示人物形象,尤其刻画出刘青山善良、憨厚、朴实、担当的父亲形象,性格鲜明,栩栩如生。语言深沉凝重,很多描写令人动容,作品小说文学特征完备,具有较强的文学性和社会意义,不失为一篇优秀的小说。感谢作者赐稿摆渡,祝愿创作愉快。【摆渡物语编辑:寂寞看风】【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112100002】【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20224第0008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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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天涯暮归女        2021-12-08 20:20:42
  父子俩面对襁褓中的婴儿,共抽一袋苦涩的烟锅……故事就这样开始了,作者用深厚的情感和细腻的文笔和冷静的叙述语言,为我们层层剥开生活的真实面目,把一个痛苦孤独的单身汉一次又一次推到我们面前,让我们看到人生的无奈,生活的残酷,还有美好的未来和希望。
  
   作者文字功底了得,对语感和内在节律的把控十分娴熟,字里行间弥漫着人性的光辉和文字的睿智,表现了作者厚重的人交情怀和思想深度!
回复1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8 22:29:47
  老师过誉了,谢谢您!一定努力!
2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1-12-08 20:27:01
  非常精致的一篇小说,不仅内容感人,而且,在艺术上也很有特色。尤其是小说中对于烟卷的处理,以及标题“残月”的拟定,都有很强的象征和隐喻意义,凸显了小说含蓄、深刻的特征。可见作者驾驭小说的能力较强,期待更多优秀作品。欣赏!
回复2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8 22:25:12
  谢谢沙老师用心指导,我定会把老师鼓励当动力,认真写作。感谢????
3 楼        文友:龙泉剑客        2021-12-08 20:52:21
  细节刻画精彩,讲故事高手
曾经的乡下少年,我愿用我的笔写我的过往,我的现在,甚至我的将来,分享我的喜极而泣,悲从中来,甚至是吊儿郎当。
回复3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8 22:31:21
  谢谢老师鼓励????
4 楼        文友:南国的红豆        2021-12-08 22:18:55
  残月,失去女人的男人,为了孩子,不再婚娶。小说的语言干脆,精炼,到位。小说线索清晰,连贯,留白巧妙。朴实的父爱,是伟大的,从小人物里,挖掘出耀眼的光芒,确实是一篇几乎没有瑕疵的优秀小说。学习欣赏。
回复4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8 22:33:12
  谢谢老师精彩的评语和鼓励。感恩遇见???? ???? ????
5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8 22:28:35
  感谢编辑老师寂寞看风的精彩编者按,您的鼓励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一定会努力的,感谢所有的老师们????
6 楼        文友:覃敏善        2021-12-09 10:01:46
  很耐品的小说,文字功底深厚,欣赏学习!
7 楼        文友:优雅如枫        2021-12-09 10:19:02
  小说感人至深,人物刻画生动,描写细腻,为了孩子的幸福,宁愿牺牲自己的情感,更加体现了父爱的伟大和深沉。欣赏佳作,点赞学习。
喜欢伴随着晨曦的脚步聆听世界的声音,闻着文字的馨香穿越时空的隧道,做一个灵魂有香气,骨子里有正气,举止优雅的女子。
8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9 13:05:44
  感谢覃敏善感谢优雅如枫两位老师的精彩点评!老师们的评价太高了,汗颜????
9 楼        文友:海宁        2021-12-09 13:18:06
  为啥每次回复后,句尾会有这么多的问号?!可能是手机写回复后,表情符号的原因。不好意思,老师们别误会。再次感谢每一位老师的精彩点评!
10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1-12-10 22:52:09
  小说语言功底深厚,标题残月一语双关,结尾留白留给读者思考,欣赏学习!
回复10 楼        文友:海宁        2021-12-11 13:31:05
  谢谢老师鼓励赏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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