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漠北的风 流痕的云(散文)
散文:漠北的风 流痕的云
作者:张昆
当江南正是莺红柳绿,草长鸳飞之时,或许漠北正是北风呼啸,沙云苍莽。谛听“愁云惨淡万里凝”的衷肠诗意,感受天空地阔、万里茵草的苦中作乐。少年人在他乡的新鲜感总多于思乡的热切。于是,总不免觉得自己像个井底之蛙。只能努力迎着漠北的风、流痕的云来拔高自己充满铜臭利欲的心。
坐着火车,眼看着窗外赫然闪过的西北那古老又现代的村落。我用眼光抚摸着那不老的大树爱恋着那些兼精致与粗犷于一身的古祠堂及其背后站起过的仁人志士,迷恋于火车所穿过的一个一个隧道的深沉。或许,冥冥中总有一股力量以“观化百代后,独立万古前”的豪气和睿智,把这片苍老又年轻的大地一次又一次地从泥沼中拉回,让它重唤生机。漠北的风依然迎着车厢灌进来,天上的云却流得无痕。
千年一叹,便是大地的回音。诗仙已逝,然而李白离开古长安时的声声长叹:“天生我才必又用”“莫使金樽空对月”仍绕梁贯耳。如余光中所说:“他的酒七分化作剑气,三分化为诗意,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是的,这块曾经生活过一位诗仙又为诗仙所赞颂的土地又怎会缺少诗意?我想学诗人横笔向天笑,莫使少年空白头,可是我肯定要为本不属于我的恣意放浪而负上青春的巨债。所以我只能沐浴漠北的风,并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大学之路捏上一把劲。
风云虽变幻无痕,人心却依然要有情有意。漠北的风流痕的云,每天不断地吹拂与浮动,却飘不出它自己的那片天空。兄弟的情义,诗人的意蕴,人生在世总得依靠、依附点什么,或许是一个群体,或许是一个目标,更或许是一种信念。虽然有人说最强的智慧总是在光明与黑暗此消彼长的斗争中产生,但是文明的结晶却总在书卷墨香的平淡中传播。云卷云舒、闲庭漫步,文人却用思维在斗争。虽然百年之后,很多人只是知识殿堂和书墨天地的匆匆过客。坐着列车迎着吹来的漠北的风,看着窗外流痕的云,栀子花开,繁华落尽,一切归于平静。走过之后,我们才发现,诗意超脱只是个传说,无无源之水,无无源之果。挥挥手,拽不上流痕的云,只能迎上漠北的风吹拂。深呼吸,开始追寻我象牙塔的梦。
(作者张昆:为泰国陕西总会特约宣传代表、国际港务书画院宣传中心总监、中国实力派书画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学院宣传部部长、多爱传媒及陕西市政全媒体特邀记者、西安多爱书画院宣传中心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