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哑媳妇(小说)
在女方家里,女方父母坐在高堂上,二老反复审视着这个未来女婿。
“怎么样,我给你带来了,你们还满意不。”喜媒婆道。
女方母亲望了男方一眼,便收回目光。
“满意。”
“你看,女方父母答应了,你该有表示呀。”喜媒婆转向男方母亲道。
“好好。”男方母亲取下手镯道。
“给。”
喜媒婆将手镯拿给了女方。女方拿上手镯,望了一眼男方,脸羞涩的红起来。
“看看,女方同意了。”喜媒婆乐呵道。
男方母亲乐呵呵的。
方父母心里却舍不得将闺女嫁给傻子,表面勉强地强颜欢笑。
“双而女方就这么定了。”喜媒婆道。
过了一周,女方母亲望着闺女坐梳妆桌前梳头发。使她眼眶湿润起来,走在闺女身后帮闺女梳头发。女儿回头望了一眼母亲,见她流泪忙为母亲抹泪。
“秀珍啊,娘真的舍不得你出嫁。”
秀珍手握住母亲手比手势:娘,不用太担心我,我嫁在丈夫家会好好孝敬公公婆婆的。
“可是我……”母亲吱吾的说不下去。
在她那次见到男方母亲后,让她感觉那女人不好侍候的主。
秀珍比划:娘,我好看吗。
“好看。”母亲看后夸赞。
此时,一群敲锣打鼓人和轿夫都来到秀珍家门口。
“停。”喜媒婆喊道。
使乐队停下来。
“新娘子出来吧。”喜媒婆朝屋里面喊道。
新郎阿六迫不及待的朝里面张望。
“看把你急的呵呵。”
阿六嘿嘿一笑,手摸向脑瓜子。
这时,秀珍在母亲的陪同下走出屋,母亲手牵着秀珍手来轿前,秀珍便上轿。喜媒婆拉下轿帘大声呦喝。
“起轿。”
响起唢呐及敲啰声,唢呐声迎来父老乡亲凑热闹。小孩子也来了,他们嘴馋的看向喜媒婆手中纸袋子。
“都有,都有。”喜媒婆将袋子打开,手抓起喜糖往小孩们身上撒去。
小孩们眼疾手快的蹲地上抢捡糖果,有的小一点小孩抢不到哭了。
喜媒婆撒完糖,扔了袋子随轿子离开。阿六一直乐呵呵的,跟在轿后,步行离开了高家庄。吹唢呐队一直吹,吹的脸红润。一直随轿一路走去。父老乡亲尾随的他们,小孩子们一路跟着。
秀珍母亲望着远去的轿子便别过头哭泣的。而秀珍父亲坐在大厅里,满脸愁容的正抽起烟窝。
轿夫将新娘抬到了新郎家,四人把轿子放下来。新娘便下轿,新郎便抱新娘进宅。喜媒婆随夫妻一块进去。
堂上坐着公公婆婆,两边坐着村长和阿六的大伯。公公眼神不对,一直瞅着儿媳,见她一身红。尤其她胸前那两座高峰。使他一个劲吞口水。
妻子见他又犯色,脚踢了他腿。
“老不死的,又不正经了。”
“死老太婆,你胡说什么呢。”
“待会收拾你。”
之后,二老气哼哼地別过头去。
“新娘子,快给公公婆婆敬茶吧。”喜媒婆道。
秀珍拿上杯子走向公公面前跪下来。公公见儿媳向自己敬茶,便乐呵呵的喝起茶。
“起来吧。”公公喝后道
秀珍起身,又向婆婆跪下敬茶,可婆婆还在气头上,脸色不好看,沉着脸。使秀珍胆怯地别过头去。
“起来吧。”婆婆喝完道。
秀珍由于跪麻了,使她站都站不起来。阿六过去扶起秀珍。
婆婆看在眼里,心里很不乐意。公公傻兮兮的笑,婆婆回头瞪了他一眼。使公公立马把嘴闭上。
“该举行了,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面朝门外祭拜。
“二拜高堂。”
新郎新娘向二老祭拜。
“夫妻对拜。”
夫妻相互拜了拜。
“好了,新娘先回洞房吧。”
秀珍在阿六的堂姐带领她进了洞房。
在晩上,阿六喝高了便倒床入睡。秀珍帮他解衣脱鞋。
而婆婆早已沉睡,公公却睡不着,正想入非非。于是他爬下炕走出房。他来到儿子房外,趴在窗口前偷看,手指捅破纸,凑前眯起一只眼看,见里面儿媳正帮儿子擦洗脸。使他笑嘻嘻的笑出声,他收回目光推门进去。
秀珍见他进来,吓坏了,她目光看向公公。
“儿媳,这么晚了咋不睡。”
秀珍比划:“公公我帮他擦脸。”
“比的什么,我看不懂。”
秀珍见桌上有笔,走过去拿起笔写上去。写完后,她返回公公面前。公公拿上纸眯起眼看了。看向秀珍。
“我那傻儿子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秀珍不明白他意思。
“只要你依了我,我会满足你的。”公公便走上去对秀珍动手动脚。
秀珍不依从,连连后退。
“来,别害怕。”
秀珍摇头,害怕的想跑,见门已开便跑了出去。
“別跑。”公公追了出去。
秀珍便躲在院子角落里,公公没追上便气哼地走开。秀珍见公公离开了,她便哭泣的,哭了会她站起来回到房里。
到了明天早上,婆婆公公坐桌前等吃饭。阿六傻呵呵的看着媳妇在灶台忙里忙外做事。秀珍做好饭菜便端着菜饭来大厅里。将碗筷放在公婆面前。
公公又不正经了,眼神又往秀珍胸口看。婆婆见他又犯色故装咳嗽。使公公收回目光,动起筷子夹起菜吃起来。
“媳妇,媳妇你也坐一块吃。”阿六见秀珍站着便让她坐。
秀珍正要坐便被婆婆呵斥。
“不许坐。”
秀珍只好不坐站着,看着公婆吃饭。
“秀珍,你也知道,这里婆家规矩,作为儿媳礼先让长辈和你丈夫吃完,才能轮到你吃懂吗。”
秀珍听后连连应头。
“行了吃吧。”公公道。
婆婆不理会他埋头吃起饭。
在河边,一群妇女正洗衣服,用棍棒拍打衣服。秀珍抱着木盆走来,她蹲下身将木盆放下取出肮衣服洗。
大嗓门:“看哑媳妇来了。”
长舌妇:“她可俊了,可惜却嫁给阿六做媳妇。”
巧嘴:“阿六给不了她幸福,说不定,阿六连碰她都不碰一下。”
一阵哄然大笑。
秀珍听到这番话,她眼里流泪。使她赶紧搓洗衣服。这时,阿六来了,手中拿着草枝走来。见媳妇也在,便兴奋的走近媳妇。
“媳妇嘻嘻。”
秀珍不理会他,一直搓洗衣服。
长舌妇:“阿六娶了媳妇好玩不。”
阿六:“好玩。”
一阵哄然大笑。
大嗓门:“咋玩法。”
阿六:“媳妇每天帮我擦屁股。”
又一阵哄然大笑。
秀珍听了脸红了,她赶紧抱起木盆离开。
“媳妇等我。”阿六便追上去。
长舌妇:太好笑了,说真的哑媳妇嫁给阿六挺般配的。
巧嘴:“是啊,阿六除了傻外,可他心眼好,不像他父母。”
大嗓门:“是啊,一个老不正经,另一个泼妇一个。哑媳妇肯定会吃亏的。”
巧嘴:“那哑媳妇为啥同意这门亲事呢。”
长舌妇:“听说,哑媳妇在小的时候,她父母就给她定了娃娃亲事。”
巧嘴:“是这样啊。”
大嗓门:“唉,父母做主没办法。”
到了晚上,秀珍给阿六擦身子,阿六正享受的睡着了。窗外,有只眼睛一直关注着,口里一直流口水。
“傻儿子真够享福的。”公公十分妒忌,嘴里嘀咕着。
在夜间,老伴睡着跟死猪一样沉。公公却难以入眠,一直想儿媳为傻儿子擦身事。
“不行,不能便宜了傻儿子。”
于是,他爬起来下炕走出房,关上门。他黑灯瞎火来到儿子房间里,轻轻推门进去,借的月光看到傻儿子睡了跟死人一样。他又看向旁边睡着儿媳妇,使他舌头舔了下,轻手轻脚走向炕前。
秀珍察觉到有人靠近,手摸向备好的棍子。公公接近她时,伸手摸向她身背乱摸起来。秀珍抽起棍子向他劈头盖脸打去。公公被打的唉呀妈呀的叫,忙跑出房。秀珍便收起棍子,脸上绽开得意笑容。
在早上,阿六爹坐在桌前正等吃饭。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会婆婆也来了,见他脸成这模样,当作没看见,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六看到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便傻笑着。
阿六爹:“去去有啥好笑的。”
阿六娘:“打的好,活该。”
阿六爹:“你……”
他气呼呼地别过头。
秀珍蒸好包子端了过来,给婆婆公公丈夫每人两个,自己留一个。
阿六:“包子,包子。”
手抓起包子大吃起来。
婆婆:“儿媳坐下来一块吃吧。”
秀珍应头便坐了下来。
公公:“不许坐。”
秀珍又站起来。
婆婆:“別听他的,我让你坐就坐。”
秀珍又坐下来。
公公:“我不吃了。”
站起来走出宅。
婆婆:“不吃拉倒。”
便埋头吃起包子。
在晩上,秀珍坐浴盆里擦洗身子,洁白身子在红灯笼下闪闪发光。此时,在门外一只眼注视着,口水一直流。
到了深夜,公公又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婆婆早已睡入梦乡,还打起呼噜。
公公便爬起来下炕走出房。
在儿子房间里,阿六睡入梦乡。秀珍半睡半醒,提防狼进来,棍子一直放身旁。然而,狼还是来了,他推门而入,见儿媳已睡,便走过去,他光的脚丫子走过去。
秀珍早已醒来就等他上勾,公公伸手摸向秀珍身背,公公将备好的木盆挡住脸。秀珍握起棍子朝他打去,他赶紧用木盆挡住。咣当咣当声惊喜了阿六。
“媳妇,媳妇。”
弄得公公进退两难,就这么出去了多扫兴,又不出去傻儿子也醒了坏了自己的好事。秀珍趁他愣神,去点亮油灯。刺眼的火光让公公很不适应,使他手赶紧捂着眼。阿六一看是咱爹便笑嘻嘻的笑起来,手指向爹裤裆。
“爹,裤裆开了。”
他爹忙用木盆挡住,面红耳赤地跑出儿子房。秀珍手捂着嘴笑起来,阿六傻呵呵笑着。
到了天亮,秀珍正扫院子。阿六正戏水,趴缸里戏水。秀珍对他嘻笑,別过头继续扫院。这时候,公公来院子看到这一幕,使他心里很不滋味。
“傻儿有傻福啊!哪像我那泼妇,常天对我冷脸相迎。唉!老子真不如傻儿呀。”他便扬长而去,口中吹起口哨来。
在宅厅里,婆婆坐椅子上,手中拿着珠子,对着祖宗牌子嘀咕着。
“老祖宗呐,保佑你孙儿给郑家添丁家旺起来,让你孙儿与孙儿媳有个孩子。老祖宗呐保佑保佑。”她向牌位祭拜。
这时,阿六跑了进来,见母亲跪地拜了拜。使他很好奇!走过去拍了母亲一下。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要把你娘吓死啊。”
阿六嘻嘻的傻笑:娘我也跪。
他学的母亲跪了下来。
“你是该给你太爷,爷爷好好跪拜。”
使阿六向牌位拜了拜。
在晚上,秀珍正为阿六缝裤子,一针一线细心的缝裤子。她时而看向阿六,时而看向窗外。缝好裤子,她用嘴咬断针线,将裤子叠好放在桌上。吹灭油灯,来到炕前爬上去躺了下来睡觉。
而隔壁房间里,公公又睡不着,还想入非非,两次都没得逞让他很不爽。而老伴正睡入梦乡,口里还打起响雷。呼噜声传在丈夫耳朵里让他更烦躁。于是,他爬起来下炕出去溜达溜达。
公公走向儿子房时,又起了色心,他轻手轻脚走向窗前偷看,见里面乌兮巴黑的啥也看不到。让他很气恼!他对的窗口大骂。
“滚犊子,连窗户都封死真的是。”他气呼呼地走开了。
一月后,在夜晩上,公公醉兮兮的回家。他身子摇摇晃晃地走着,他朝木桥上走过,口中还唱的歌:
“媳妇呀,你可是丈夫心肝哟……”
他边喝边唱,一不留神,脚一滑。使他跌向河中,由于水凉,让他心凉了一半,他脑清醒了许多,忙拼命的往上游,可脚被什么东西绊住,死死缠住了脚。使他慌乱了,双臂扑打河水,眼看他沉入河底不见踪影。
在屋中的婆婆一直等那死鬼回家,左等右盼就不见他回来。
婆婆:“这死鬼怎么还不回来真的是。”
她困了便先睡了。
在隔壁的儿媳秀珍手抚摸着阿六脸,看着他睡。阿六美美的在她怀中睡着了。
到了天亮一大早,一群妇女抱着木盆来到河边。当她们放下木盆时,看见河中漂着尸体,让她们吓坏了丢下木盆跑了。
大嗓门:出人命了。之后,叫来两个村民下河将死者拖上岸来,妇女们捂住眼不敢看。村民们站旁边看着死者,警队正查看死者死因。
警队转向村民们问:谁认识死者。
“我认识。”大嗓门走过去说道。
“你是死者什么人。”
“我是死者的邻居。”
“行,你通知死者家属。”
“哎。”
大嗓门匆匆回去。
在阿六院子里,秀珍在扫院,婆婆坐摇椅上望着天空白云。
这时,闯入一位胖妇女,她看到阿六娘在便喊道:“阿六他娘,不好了出事了。”
阿六娘站起来:出啥事了。
大嗓门:你快跟我去。
阿六娘赶紧随她出去了。秀珍放下扫把也去看看。
阿六:“媳妇,媳妇。”
秀珍转身拉上他走出宅子。
阿六娘来到河边看到尸体正是自家的死鬼,便扑向尸体嚎啕大哭。秀珍和阿六赶到河边,秀珍见地面躺着尸体,呆呆的站在那。阿六见老爹躺地上便好奇的走过去。
“爹为啥躺地上呀。”
大嗓门拉住了阿六对他说:“阿六,你爹死了。”
阿六:“死了啥意思。”
大嗓门叹气的背过身。
阿六娘哭完抹去泪水转向村长。
“村长,你吩咐四人把我男人尸体抬回去吧。”
村长:“哎。”
“把他抬回去吧。”村长转向村民。
四人将阿六爹尸体抬回去。
之后,两名警队和村民都纷纷散了。秀珍拉上阿六回去,大嗓门扶着阿六娘回去。
第三天,在山上秀珍蹲地上烧冥纸,阿六在玩耍,在坟前跑来跑去,阿六娘站着看着坟地。
“孩子他爹,我跟你斗嘴差不多二十年了,可你倒好躺地下撒手不管了,把儿子托我来照顾,我说你什么好。”她说完,她眼眶湿润起来,别过头去抹去泪水。
阿六一边跑一边喊:好玩真好玩。
手中的芭叶一直摇着。
“儿啊,过来给你爹烧香。”阿六娘喊道。
“哦。”阿六便跑过去。
秀珍在挎篮里拿出香点燃。
“拿着。”阿六娘道。
“哦。”阿六接上香。
“向你爹祭拜。”
阿六向坟地拜了拜。
“秀珍,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