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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丹枫】巴塞罗那,时空中的文化流散群(散文)


作者:刘江生 布衣,197.0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476发表时间:2022-01-05 13:46:24
摘要:经检索为原创首发丹枫

【丹枫】巴塞罗那,时空中的文化流散群(散文)
   我在巴塞罗那旅游,一直很兴奋,好像有分别太久的老朋友,邂逅于神交的圣地。准确地说,久仰西班牙的文化名人,如今感到有琥珀之光自九天之上注入心灵,无边的思绪有无边的天空。他们曾是西班牙精神的黄金、白银、象牙及橄榄树。思想是我庞大的舌头,我有他们深远而热烈的回音。
   巴塞罗那!近百年来有无数文化名人流散开来,这不仅是空间的,也是时间的,更是声名远播的。世界文化的支流,看似分岔,最终却汇成一点,好像春天说来就来了,构成三个世界的西班牙人。藉芳草,揽共物,迎风纳福,名人中的贝克尔、洛尔迦、阿索林、高迪、达利、塞内加、希门内斯等等,是乎就从末流散,在等待春来秋去,看尽人间繁华。
   这是一种触景生情的穿越,那阳光比流水更碧绿;繁盛的花市,能在巨大的绽放中,让你在梦中摸到一枚珍珠的扣子,如果你需要解开它。天地之间响起的浪漫金曲,是来自文化名人的弯腰致谢。太阳松开无尽的光芒,出于纯粹的爱,让自由在自身的反光中加冕。
   毕加索在说:“一个人,一个物体,一个圆,全都是形象。它们在触动我们的情绪时便会造成感动。其他有些东西则较直接地诉诸于我们的理智。”
  
   一
   旧世界,新世界,另外一个世界,时间的罡风真会埋单,散文应该像诗歌一样走多样化的道路,最好请进巴洛克的风格。大梦醒来,天光洞开,裹着一片词语生辉:兰布格大街有永恒的节日,这些无人看管的声音,是牵引大海的风,是牵引大地的雨,是牵引天空的阳光。
   浪漫主义后期的代表性诗人贝克尔,以一部《诗韵集》,飞扬了妇女、爱情、孤独以死亡的感受。那些时光,他的诗隔着梦幻、隔上一层层薄薄的土,飞扬着,飞扬着,如今经过拂去照耀了世人的心田,已经高高在上了。理想的金银花团结在花冠四周的鸟群中,摇曳,不是趋于残缺,而是臻于完善。
   “巴斯塔巴莱斯的钟声啊,我听见你们撞击的声音,给我送来思乡的亲吻。”这是女诗人卡斯特罗在吟唱。痴迷追求内心世界的诗韵,把雨水和泪水结合起来,把钟声和心声融合起来,她的诗能给人灵魂以温暖。不然,让雾霾包围城墙,滚动在海滩,使盲目靠拢的船只入不了城,女人更会迷失在十足的忧伤里。
   马蒂从古巴来,也想唤醒一个糟糕糊涂的巴塞罗那。“我梦见大理石回廊,那里静谧,神圣,英雄们巍然屹立;夜里,灵光烛照下,我和英雄们谈黑夜。”马蒂知道一旦迈出门槛,会变为另一片云。西班牙殖民军的子弹不就杀害了这位“蜘蛛的指挥官”。
   市民还记得马蒂的散文,西班牙味十足。他本身就是堂吉诃德式的人物,他那诗集《伊斯马里埃里约》《自由的诗篇》以及剧本《健康之源》,就想打开那扇紧闭的封煞已久的门!把一切放在屋里,然后再关上,转身离去。这屋,也许是高迪建造的巴特罗公寓。厚蓄而发,其来有自,静观是一种人生境界了。
   19世纪,巴塞罗那已经有炫目的光芒,遮蔽在黑天鹅的投影里。经历夜之浸润的人间,更懂迷人的火花与声响。当然,他们的性情也预示了他们出走的必然性。
   我是喜欢洛尔迦的。深歌艺术节在阿拉汉伯拉宫拉开序幕,吸引了近4000位身穿传统服装的观众。晚上大雨纷飞,不少观众把椅子顶在头上,露天观看歌咏比赛。洛尔迦对记者说:“告诉你,亲爱的朋友,这深歌比赛是独一无二的。它是月亮和雨的比赛,正像太阳与阴影之于斗牛一样。”贡古拉三百年祭,促成西班牙诗歌“二七一代”的诞生。洛尔迦画了一张诗歌天体图,把自己画成被卫星环绕的最大行星。
   聂鲁达喜欢洛尔迦的丰富以及对生活的健壮胃口。他俩背景相似,都来自乡下,对劳动者有深厚的感情。聂鲁达是伟大的拉丁美洲诗人之一,是“离死亡比哲学近,离痛苦比智力近,离鲜血比墨水近”的诗人。在恨的嘲讽中,他认为洛尔迦是“我们语言此刻的引导性精神”。
   洛尔迦咏唱道:“茉莉花盛开在斑驳的断壁前,你短暂的一瞥摧发了我心头的种子。我抚着胸膛,向你献出象牙色的情笺,上面写着:永远。永远,永远,我痛苦的花园,你永远让我捉摸不透。我嘴里含着你血管里的鲜液,你的双唇暗淡得如我的死亡之甸。”洛尔迦和三个同伴倒在橄榄树林边,倒在佛朗哥政府的枪口下。响板迭起,吉他悸动,牛郎喷泉传出一阵阵的哭声。
   西班牙一直在走,在位移:进,或者退。呵手艺,以何为手,以什么为艺?谁能在词与物之间把一条柔尺绷紧?
  
   二
   街店的咖啡醇香,让人沉溺于象征派诗歌和形而上学的深思中,确切地感受到他们与天适合,投身人道,让事物比文词超卓。当然,世界大同:有人是在欢乐中显现,有人是在痛苦中隐身;有人是从活着的地方消失,有人是在死去的地方多出来。
   麦斯特勒思就一生创作了60多部文学作品,其中戏剧22部。他的诗善于从世界整体观察和表现事物。他的戏剧、诗歌、散文之间存在互动性,能让海风把它紧紧地贴在象牙白的墙上,让岁月感受更多的秘密,那是记忆的增长。
   《夜莺》——爱情。痴情的夜莺为了所爱,在杨柳枝间“受了最多的苦难”,奉献了全身心。“一切夜莺中最伟大的诗人”,在把人们带到那遐思、默想、回味的幽深境界,它在毫不动摇地追求。
   他的散文重在抒情,更有寓意。《大树》植于人行道上,奇高无比,举天直上,拟人的笔调刻画出树的神情,有绕着季风的和弦。到来的第一个人面对大树而中断行程,发出赞美的言词;第二个人赞美于心,却不中断行程;第三个人目中无树,只知赶路。前面两人是值得鞭挞的一心想往上爬的狂人。后者才是值得赞美的不受影响而努力奋进的人。
   一朵路边初绽的玫瑰,最能感悟巴塞罗那昨夜难眠的深邃,作家纪廉就恪守了青春和阵痛,那阳光开出的花朵,我称为思想。
   他的笔下,正是一次次体制改革的时候,西班牙心目中的女人,没要让暴躁汉子品尝到个中滋味。他几乎是屈辱地对她弯腰,是用暴力,稍稍享受她肥硕的肉体。她四处留下自己的鲜花、火焰、波状的身体、气息。可不!“西班牙女人”站起来了,直面对他像块冷冰冰的顽石,像树一样存在。西班牙前进啊!她又一次成了处女。
   纪廉带我进入20世纪初的巴塞罗那,从留下的一条神奇挂毯上,我看到他一路留下的耕耘、书写,奋斗、焦虑、喘息;生命的魂之舞,复活每一寸土地。正如他的诗集《灿烂的乳房》《人们的纯真》《罗曼司火焰》,有着心魂之约。檐风拂动,水涯淌情,心事,哪怕顺着海浪远了。
   首届塞万提斯文学奖的获得者的纪廉,让《颂歌》赞美了生命力、创造力、宇宙的和谐,以及人与宇宙的交融。“我要把天堂的钥匙给你。凡你在地上所捆绑的,在天上也要捆绑。凡你在地上要所释放的,在天上也要释放。”上帝的声音,正如瀑布在高处响着,响得夜越发的静。
   我把所有挺立的能向上生长的事物都叫做树,最愿意做的事情便是在作品中自由地表现思索和思念。巴罗哈,不就在闹市中取静,躲进小屋成一统。当然,他不会把自己局限于某一条街狭窄的天地,而是科学的跨界与交叉之间捕捉灵感,追寻独特的视角。
   巴罗哈一生创作了约100部小说,其他还有游记、随笔、散文等作品。他深受叔本华、尼采哲学思想的影响,主张“超人哲学”,把人生斗争归纳为“弱肉强食”,往往歌颂强者。但他所描写的对象往往是被上层社会践踏的人们——乞丐、小偷、盗匪、流浪汉、娼妓、走私贩,对无依无靠的人充满了热爱之情,认为这些堕落者的人格中还潜藏着美好的灵魂。他反对西班牙的愚昧落后。他有点累了,但脚步不敢放松。
   在文学的流散群中,阿索林的小说和随笔获得过国际文学奖等。他的小说企图探索和表现所谓的“西班牙灵魂”和“深奥的西班牙精神”,借此沉湎于遥远的过去而回避现实,宛如树木不似流水。流水只开花不结果,他的小说不能按一般小说的涵义来理解。
   安恬绵邈,陶陶焉,荡荡焉,其乐不可多得而量也。阿索林的散文集《卡斯蒂亚花园》,就通过对堂吉诃德的侍者——桑科、潘沙所喜爱的村落、客栈、旅馆和斗牛场的场面的描写,反顾历史沧桑,展示了城乡的巨大变化。
   表面化看来,阿索林是似无精心的构思,漫无边际地向亲人讲述一个漫游故事,实则是在絮语随谈中,处处流淌着对“西班牙灵魂”的呼唤和探求。生灵们绝尘而来,又绝尘而去。
   这里,“一切都静默着,一切都在安息”。“我在这静穆的氛围中,漫游于小路和广场,穿过几条乡村街道和关门闭户的短短的街道”——达加路,漫步到了“塞万提斯广场”,来到了那位讽刺家——塞万提斯的故居面前。
   拉布拉斯大街,里弄热热闹闹,挤满了小摊小酒铺、小吃摊,还有各路在显身手的艺人。他们也许是来自《阿伊斯戈里之家》《巴斯克土地》。其实,古老的建筑并不沉默,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讲述自己历经的传奇……
  
   三
   已有自己约定的星辰在说:画家所表现的精神气质,是矢志不移的艺术所支配产生的。流派和主义,是艺术和现实交错互生。艺术使人有了灵魂,人使艺术拥有血肉。
   那是巴塞罗那画家错误理解罗萨莱斯的年代,错误地理解罗萨莱斯关于节约的主张,可埃切维利亚却很好地继承了罗萨莱斯的优秀品格,认为艺术创新要通过无数次探索。他追求野兽派和立体派风格,但由于被糟糕的生活境遇拖累而苦恼:画鲜花、男人、女人、水果、孩子,哎哟!还有美女。“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长空。”紧张、激动的浮想联翩,让他五味杂陈,无法摆脱黑暗的资产阶级美学,他为反映以前的伤心事而苦恼。
   旧世界,新世界,另外一个世界。巴塞罗那,随着岁月而流散开来的,就是鼓励年轻人,严格要求和惩罚中年人,宽容老年人。
   肤色浅黑的博莱斯是一个没时间打盹的画家,像一条流向未来的河。绘画、音乐和诗歌再度集博莱斯一身,真走运。一时风行的玩意儿,似是而非,其价值只有编造者自身。他感谢毕加索,能让他神情又警惕又专注,道路自然而然与众不同。永恒的印象主义最后能与永恒的立体主义融合在一起,那么就会光芒万丈。
   当年,毕加索曾在画市的一角,让手中的笔流畅如滑行,毫不游移地,构成了交缠互生的形象:那是一幅少女的脸,脸侧插上翅膀,头上飞出一尾鸽子——是羽著名的毕加索鸽子。
   毕加索接见过张大千。令张大千瞠目结舌的是,毕加索搬出的一大捆画,居然全是临摹齐白石的画!毕加索说:“齐先生水墨画的鱼儿没有上色,却使人看到长河和游鱼。那墨竹与兰花更是我不能画的。”他还说,“我最不懂,就是你们中国人为什么要跑来巴黎学艺术。”这话的确像是一条干干净净毛巾,没有多少水分。
   现代派大画家毕加索,真诚地表达了自我的思维和感觉:对于从灵魂深处进行构思方始创作的艺术家来说,时间不再是一种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它可以在不改动内容的情况下,拉长或缩短距离。绘画时间的过程成为画作本身的组成部分。
   我在毕加索博物馆,感到他那高远的志向在驰骋。他的《格尔尼卡》是控诉法西斯战争的抽象画。求索和平、民主、自由,3000多幅作品的知识量在大规模的演示:政治学、伦理学、哲学、动物学、音乐、美术等等。他的画笔游刃有余,挥洒自如,多元学科的跨越和对话,无疑符合时代的要求和潮流。
   舍间波纹,翩跹无端庄生,审视时光好静。在巴塞罗那,我可以把观看奥运会遗址的时间省出来,在文化的过滤中一任时光淘洗心愿。我可以自在的审视更多出走的路,审视文化名人的夙愿。
   大画家达利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除了在绘画外,其文章、口才、动作、相貌以及胡须,均给欣赏他的人们留下扑朔迷离的印象。他的一批精典的油画展犹如一座五彩的绚烂的迷宫,让人难找到真正的出口。《利加港的玛多娜》是他从巴塞罗那移居美国后创作的巨幅油画,构图主观,设色明快,以梦幻般的意象,表现了人类生命繁衍的永恒的主题。
   达利与妻子加拉没有孩子。他在1989年时死在家乡的风景里,那是菲格雷斯镇。他在临终前把全部财产捐给了西班牙政府及加拉达利基金会,价值大约3亿英镑(约合26·4亿元人民币)。
   接着,现年61岁的阿韦尔诉讼了,坚称达利是她的生父。她表示,母亲上世纪50年代在达利家做女佣时同达利发生了“地下情”。她将有权讨要并继承达利25%的遗产。审理此案的初审法院法官已经同意开棺提取达利DNA进行亲子鉴定的请求。
   还是作为谜语存在的好。风起了,挟着砂砾。所有的砂砾都是文字,记录了搁浅的生命。所有的风都是绘画的姿态,展示着从繁荣到衰亡的距离。哪怕水煮面也要撒点葱,就像与平庸的生活正面交锋。
  
   四
   一阵海风吹,空了一半老槐,在上边抖洒下一身的香。这香,充溢了盖尔园尔公园,让音乐家冈萨雷斯用“打屁股”来演奏世界名曲《Jinglebells》,来祝福快乐。也许高迪会很开心,流下新鲜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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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在巴塞罗那旅游,一直很兴奋,好像有分别太久的老朋友,邂逅于神交的圣地。巴塞罗那,近百年来有无数文化名人流散开来,而名人中的贝克尔、洛尔迦、阿索林、高迪、达利、塞内加、希门内斯等等,是乎就从末流散,在等待春来秋去,看尽人间繁华。艺术家永远是人类精神的代言人。万物有灵,西班牙的国家博物馆就在巴塞罗那,看见一队等待参观的初春少女在广场歌唱,白云升起,伴随心灵歌吟的潮涌。奉献的心境,闪动着亮点和遐思。作者全面介绍了西班牙各路的文化名人,著作等身,不愧为文化巨人!极力推荐欣赏!【编辑:梦锁孤音】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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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梦锁孤音        2022-01-05 13:49:42
  作者全面介绍了西班牙各路的文化名人,著作等身,不愧为文化巨人!问好!
梦锁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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