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曹孟德败走华容“竹琴弹唱”(小戏曲)
定场诗:
魏吴争斗决雌雄,赤壁楼船一扫空。
烈火初张照云海,周郎曾此破曹公。
(白)
俺家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早已平定北方,吾又有吞并南方一统中原之心。建安十三年吾亲自率兵八十三万,兵发荆州,取新野,据樊城、大战长坂坡,打得刘备抛妻丢子,弃樊南逃,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想不到那个诸葛亮与周瑜小儿,竟然鼓动孙权搞起一个“孙刘联盟”,施用起连环苦肉计,在赤壁一把大火烧得我大军烧得灰灰湮灭。哼!我在烟火中狼狈奔逃,幸得张辽、毛玠、许褚、徐晃等大将舍死保护,我才得从乌林逃脱。这正是“得势猫儿雄似虎,拔毛的凤凰不如鸡”,想起来真是气煞我也:
想当初我孟德何等雄壮,挟天子令诸侯志吞荆襄。
下江南烧新野势不可挡,那刘备丧家犬东躲西藏。
在赤壁我战船排列鼓荡,一百万虎狼兵气势雄昂。
藐孙权如小儿惶犬一样,发战书要与他狩猎一场。
本算定袋中物伸手探囊,哪料到周公瑾死不投降。
鼓动起孙仲谋与我对抗,那刘备也加手联合同防。
我大军在水上起伏摇晃,庞士元连环计不察上当。
诸葛亮借东风南屏山上,更有那猛黄盖苦肉计强。
一把火烧得是通天大亮,长江里全是我兵丁尸淌。
这把火烧得我须发枯焦,这把火烧得我筋骨软伤。
看士兵一个个哭爹喊娘,狼狈的跟着我夺路逃亡。
幸得有毛玠张辽加徐晃,保得我从乌林狭道退场。
看后边追兵是江东虎将,左甘宁右凌统霸气嚣张。
为保我能走托张凯丢命,太史慈与陆逊合力擒王。
我纵马又加鞭很是急忙,好容易才丢开追兵虎狼。
眼前我喘口气乌林道上,不由人哈哈哈大笑声扬!
(变调成跟随军士的声音,白:丞相何故大笑?)
我笑那周郎儿诸葛草莽,用军兵真是个无谋无方。
你看这树林密草丛深长,倘若是先设伏我怎不亡?
那只我刚笑完战鼓声响,两边是火光起亮亮堂堂。
为首是赵子龙英勇虎将,一彪军拦住我哪里躲藏。
老张辽与徐晃合力抵抗,我才能冒烟火脱得死伤。
天微明改方向葫芦口旁,这时间风雨来倾盆一样。
我的兵一个个如鸡落汤,腹中饿走不动哭叫凄惶。
战马也累困了倒在路上,只落得暂时歇宰马当粮。
我啃着马骨头坐着草秧,不觉得仰面笑声音震荡。
(变调成跟随军士的声音,白:丞相刚才一笑,引来赵子龙杀掉我许多人马,此时又何故大笑?)
我笑那周郎儿诸葛草莽,用军兵真是个无谋无方。
你看这树林密道路狭长,倘若是先设伏我定命丧!
这诸葛这周郎见不到此,我笑他就是个小儿科堂。
正说间突然就一彪军到,把山口堵得如铜壁铁墙。
为首的正是那张翼德将,勒战马横蛇矛吼声震惶:
“曹孟德哪里走”声音雷响,吓得我与众兵魂飞胆丧。
勇许褚无鞍马步战抵挡,老张辽和徐晃命也拼上。
抵住了张翼德我逃生处,回头看几多兵又裹血浆。
行路间有士兵军情报忙:说前边两条路大小端详。
大路平小路狭远近有障,小路上风烟起大路无响。
问我曹丞相路走何方?我回答走小路方保吉祥。
(变调成跟随军士的声音,白:丞相,风烟起处,必有军马埋伏,为何反走这条小路?)
我言道兵法云虚实防张,实则虚虚则实诸葛迷藏。
我曹孟德也是兵法熟尚,怎能够中他计再次上当。
众兵将与我走狭窄路上,这里是华容道坎坷泥汤。
我的兵伤又重饥寒难当,我的马无气力腿软脚慌。
我命令用柴草道路填补,伐竹木开山道不可彷徨。
士兵们哭叫着用命历险,好容易才走出沟壑谷荒。
三百人跟着我哭脸模样,衣甲乱袍服破乞丐一帮。
我此时突然间心血舒放,哈哈哈又扬鞭发笑云仓。
(变调成跟随军士的声音,白:丞相你前两次发笑,都引来追兵,此时为何又笑?)
我笑那周郎儿诸葛草莽,用军兵真是个无谋无方。
你看我到这里山穷水尽,倘若是先设伏我命必亡!
这诸葛这周郎见不到此,我笑他就是个无能鼠羊。
哪知道言未毕一声炮响,五百个校刀手一字排行。
为首的大将军威风凛凛,青龙刀赤兔马气慨昂扬。
认得是关云长一脸红光,士兵们吓得个魂掉胆丧。
我心想到此时只能死战,将士们回言说人马单帮。
不能战不能逃我岂能降,彷徨间有程昱计谋献上:
“说云长讲信义恩怨分明,曹丞相有旧恩亲去求放。”
于是我纵马来施礼揖商,求云长念故旧饶我回防。
关云长回言语怒气满膛,丞相恩我已经回报清光。
今日里奉将令公事公办,为国家那能够私情法枉!
我流泪再一次禀告云长,大丈夫春秋信义气轩昂。
你过关斩了我六员大将,这恩义你也该回报一场?
关云长终必是仁义勇将,见我兵一个个都是泪恍。
他心中发恻隐勒马回首,手一挥五百兵让道开敞。
施礼后我低头带人冲过,回身望向云长再把礼赏。
我曹操兵败了走过华容,只剩下二十人好不凄凉!
夜幕临前面处又闪火光,我的心吓得是如堕泥塘。
不知是何处军又把我挡,“命休矣”我大叫脸面无光。
原来是曹仁兵救援来到,我的心才安定转回南阳。
曹将军为了我置酒解闷,酒宴上众谋士与我把锠。
我想起郭奉孝大哭一场,奉孝在我不会一败蹶伤!
众谋士一个个毫无脸面,都为我走华容流泪凄徨!
这就是曹孟德走华容一段小唱,下一次再听我把后情传扬!
(2022年1月9日与卧薪斋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