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也来说“闲话”(随笔)
是人就有嘴,有嘴就要说话,常言说:“坛子口易封,人口难封”,谁也无法阻止别人的说话。说话有很多种,有的说大话,有的说官话,有的说真话,有的说正话,有的说反话,有的说套话,有的说假话,有的说坏话,还有的说屁话。那么,何为闲话?闲话就是一种不正式的说话,也可以说是闲暇时节随便说说说的话。遇到人,或在人群里老是一本正经的说话,让人感到死板,老是打官腔说话也叫人厌恶,因此在干活之余多少来点儿信口开河,畅所欲言,于是就有了“闲话”。
说真话很难,说正话费力,说官话不精通,说坏话不又敢。咋办,那就只有说闲话。闲话说起来自由,轻松、又不分场合地点,说了还不负责任,有空闲时间就随意的“聊”起来,多么惬意!这种说话还进入当代科技的电脑QQ里,大众手机里,只要加入一个圈子,一个群,你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开始“聊天”了。所谓“聊天”就是说闲话。闲话说来有趣,谁都可以插言,反正是说,不说白不说,说了也白说,你说得我也说得,起到打发时间,充实生活的作用。几场闲话说下来,几次天儿聊下来,就成了好朋友。如此看来,说闲话还很有“交际”作用。
正因为如此,无论是乡村还是城市,都有许许多多爱说闲话的人。双方一见面,先是几个“哈哈”,接着就是“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妹儿没洗碗”的闲聊起来。聊到开心处还可以吹牛:“我曽上过景阳冈,我曽飞过太平洋,我和牛郎会织女,我陪嫦娥看月亮……”胡乱宣泄一气,漫无边际的乱扯,一点也不需要靠谱,这就是快乐的闲话。也是闲话的快乐!说闲话很开心,不须板着脸,不必循规蹈矩,因此说说闲话很是轻松,也让人放松。
其实要真的把“闲话”说好,把“闲话”说的活灵活现,说得精彩,还是很不容易的。因此,要把“闲话”说得上“级别”有水平,那还得有点真功夫才行!这些真功夫一要嘴巴劲好,两张嘴皮溜溜的滑,说起来不停顿;二要知识面宽,各种门头,三教九流都要晓得一点,说起来才让人感到不离谱;三要善于随机应变,善于自圆其说,让人听了感到就是那么一回事。因此凡是热衷于说“闲话”的人,都有一定的内定实力。那嘴皮子功夫不是精品,就是绝品。
“闲话”可以用自由的散淡方式说,说说最新发生的事,说说你听到的看到的事儿,双方交流交流。说说别人不知道的事,说说他人的私密事,好像自己就是一个百事通,也像一个神秘的侦探,天上的事晓得一半,地下的事全部都知道,因此在每个地方,总是会有这种善于说“闲话”,传布小道消息的角色。这些人很受人喜欢,遇到就向他打探新的隐秘消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充实感。因此说闲话与听闲话的感情就很好,关系也就铁起来了。
“闲话”是人们交际的一种方式,是增进情感的一种表达。我把知道的闲话告诉给你,你把你打探的信息告诉给我,双方就抱成一团,有了共同爱好,经常礼尚往来,无话不说。“闲话”还是酒席宴会桌子上的一道“好菜”,说是调料也可以。在酒宴上没有闲话,一个个正襟危坐,沉默寡欲,那宴席自然就吃得寡淡,不开心。请人吃宴席就是为了沟通感情,如果请来的人都成了木头菩萨,屁也不打一个,这样的冷场合,还吃个啥子。如果在酒宴上有了善于说“闲话”的人,那是可以活跃气氛,增进食欲。吃得个哈哈大笑。比如那一次,一个干部去参加婚宴,见到一桌子人都陪着新郎新娘喝闷酒,他为了活跃气氛,就说:喝闷酒不好,我来出个对联赠给新婚夫妇。上联是:“日军进入娘子关,英雄胆战;”下联是:“双弹打进珍珠港,美人心惊。”以历史故事映射夫妻“性事”,真是回味无穷,还不感到粗俗下流。一场宴席也就因为这个“闲话”而四处传开了。
“闲话”表达地最高境界那就是善于用“段子”来表达。时下说段子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把“段子”说得既形象又流畅那还是不简单的,要学识,要口才,要会设悬念,抖包袱,还要会各地方言,还要把说与唱表演结合,那才算是说闲话的“九段高手。”
我曽听到过“闲话”高手说过的几很有意思的“段子”,附记与此,与大家消遣:
段子一:挂一个头衔的是主事的;挂两个头衔是干事的;挂三个头衔是说事的;挂四个头衔是惹事的;挂一大串头衔的是混世的。段子的意思是说,挂的头衔越多越是无能也绝不会做事。
段子二:新婚夫妻关系是鲜蛋,一年之后夫妻关系成咸蛋,两年之后夫妻关系成皮蛋,三年一到夫妻关系就成了混蛋……段子很透彻的表达了如今结婚的男女情感。
段子三:做人的不如做狗的受宠爱;做事的不如告密的受信赖;内行的不如外行的提升快;忽悠的总比敬业的更豪迈……段子用对比方式说明了时下的某些弊端。
段子四:一个女人爱你,你是男人;两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三个女人爱你,你是情圣;四个女人爱你,你是情人加人民币;一千个女人爱你,你是英雄;一万个女人爱你,你是偶像,一亿个女人爱你,你是妇女的专用品……爱你的女人真的是越多越好吗?段子还真的有点意思,这些“闲话”通俗好懂还容易记,往往比那些古体诗,现代诗容易流传到民间。
由此看出,闲话的题材很多,内容很广,一切大事、小事、公事、私事都可以成为“闲话”。但是闲话说得最多的还是“私事。”因为对公益事关注的热情不高。对于私人的事闲话就兴趣盎然,段子会很及时的出现,很迅速地传开。比如人家接个媳妇,就有人马上传开,他家收了几十万元彩礼;人家家里老了人,就有人马上说出他家设立了几个收礼的账本,人死了还要卖好几十万元;对门的媳妇昨夜又到村主任家里去讨低保去了等等……就这些材料,一旦进入闲话者嘴里,就会对你评头品足,说三道四,大嚼其舌头根。这些“闲话”者,好像一天不说闲话,就会周身感觉到像虱子咬,一点不自在。被说了“闲话”的也会感到心里发毛,“老子的事情关你几爷子屁事!”
在社会生活里,“闲话”是避免不了的。茶馆、酒楼、店铺、码头、院子、单位办公室、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会有闲话,都会有人闲言碎语,都会有人嚼舌头,大有“春城无处不飞花”的世态。说闲话发笑的人有时会引人们喜欢,但大多数时间是使人感到厌恶,“他爱管闲事,哪来那么多闲话呢?”就是一张是非嘴,乱嚼牙巴骨。爱说闲话的人总被人感觉到此人不正经。为啥子要去管人家闲事,于是那些爱说闲话的人也被别人说了他的闲话。
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也说闲话,我也说闲话。眼下就是一个闲话的“聊天”世界。瞎说的多,捕风捉影的多,小事扩大的多,搬弄是非的多,闲话多了与发展经济,建设文明毫无益处,因此我们要尽量远离闲话,起码做到自己不说,听到说闲话的就离开,免得沾惹是非,招来烦恼和麻烦。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莫去理睬那些闲话,他爱咋说就咋说吧,记住“身正不怕影子斜。”
“闲话”真是“闲话”吗?其实闲话不“闲”,闲话是一种发泄的武器,有人利用闲话来做斗争武器。有人对你不满,但又拿不下你,于是就编造闲话对你污蔑,对你攻击,“闲话”就成了斩杀你的武器了。闲话是可以杀人的。《红楼梦》里的尤二姐就是被王熙凤的闲话逼上绝路的。“周公恐惧流言日,”周公那么大的权力,那么高的地位,都害怕流言闲话,更何况像尤二姐这些弱女子呢?
“闲话”让人丢命,也能让人丢官,成为“待业干部”,搞得不好还要让你背处分“下岗”。西汉文帝时河南太守季布,因为是个清官,文帝打算重用,可是刚调回京城,就遭到瞎编的“闲话”的攻击,说季布爱喝酒,喝酒后就发狂。文帝听到这些闲话就把季布冷落起来,最终没有受到重用,依旧当个太守。闲话也让季布感到很“丢脸”,为什么人家偏偏说我的闲话呢?没问题的人一下被怀疑,不是“丢脸”又是什么?明星阮玉玲也是被“闲话”逼迫自杀的。
“闲话”为何有如此的能量呢?首先就是那些制造闲话的人最爱“窝里斗”。自己不如人,就要把别人先干掉,先拿下来。但是这种斗争不能“公开化”,公开了就会露出自己的马脚。所以还要装着很温和,不翻脸。事情又不好“当面锣对面鼓”的明说出来,所以只有在背后咬牙切齿的编造闲话,来“鼓噪”,用传播闲话的“舆论”来把别人搞臭。“闲话”听的人容易接受,还会信以为真,相信“无风不起浪”。即使被人揭穿,反正是“闲话”,不担待任何责任,轻松就溜脱了。一句“开个玩笑”就轻描淡写的化解。其实他的这个闲话玩笑,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即使你没有下岗,起码也把你在大众心里的印象搞得很坏很坏……
“闲话”人人会编,“闲话”人人爱听。那些善于搞“一言堂”的帮主、头领、老大、头儿们大都是一手遮天,个人说了算。但是这些帮主、头领、老大、头儿们要了解部下的情况,就只好去听闲话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编出个闲话一散布一流传,先入为主的形成成见,加上编闲话者适当去告密,送点礼品,就把自己那个对手轻易干掉了,编造闲话的人就有了高升的希望。“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一盆脏水泼到你的身上,你有口难辩,就得自认倒霉。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闲话”是有杀伤力的。即使有人为你主持正义,查出来了,也不过给那些编造闲话的人一个口头警告而已,因为“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编造闲话者就可轻松走脱,不负责任。
那么如何去对付这些“闲话”,如何杜绝这些“闲话”的产生,如何杜绝这类伤害人的“闲话”流传,真的还得大家来多多动心思。依我看,首先要树立人的高尚道德,以道德来禁止“闲话”,做到没有人编造,没有人传播,没有人相信,那么这些“闲话”自然就短命了。其次还得立法,全面健全法制,制定一个惩治“闲话”的律条,对那些热衷“闲话” 者加上法律的控制。第三,万一道德树立不起来,法律也禁止不料闲话,怎么办?为了抵抗“闲话”对你的伤害,那么你也只好拿起“闲话”的武器了,给那些编造“闲话”者也编造出“闲话”,比如他编造说你通奸,你也编造他偷人;他编造说你谋私,你就编造他走私;他编造说你不如孔夫子,你就编造说他不如王八蛋……总之,谁说你闲话,你也说他闲话,来个“以毒攻毒”“以缺德对付缺德”,不过这种做法对自己还是不好,因为原本善良的你,也流入邪恶一类了。
如此看来,要好好地对待“闲话”,进行好好的“聊天”,还真的是一门大学问了。我等学识浅短,解决不了,只好避而远之,像对待瘟疫一样的离开这些讨嫌的“闲话。”
(2022年1月16日原创首发)
心事如流腹底萦,几多人物貌长庚。
坚持防疫新冠毒,怕约开怀旧弟兄。
桀虎归山村酒饮,鹞鹰落地饿狼鸣。
杨枝甘露悠然洒,此去除贫在远征。
闲话闲说逗人乐,不拒滔滔如江河。
若是乱吐臭粪沫,哪怕半句也嫌多。
尤防虎狼心不轨,巧借闲话变魔鬼。
置身局外洒祸水,藏于暗处听惊雷。
闲话长,闲话短,
闲话尽付东流去。
你一言,我一语,
天南海北说风流。
不必负责不伤人,
打发时间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