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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晓荷·奖】小时候的年猪年味(散文)


作者:姜志宝 举人,3722.7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7346发表时间:2022-01-21 20:58:10
摘要:要是几个壮汉把年猪拖出猪圈门口,杀猪匠扬起明晃晃的杀猪刀在空中比划着,怒吼着不要拖着年猪当游戏玩耍。尽管杀猪匠面对几个壮汉怒气冲冲,但年猪在猪案上被杀猪匠手起刀落时,杀猪匠就立刻带着一脸的笑容高兴起来了。

掰起指头一掐算,几十年过去了,回顾小时候的年猪年味值得回味无穷,因为农村孩子的年猪年味是伴随着童年世界展开的。在那时左右邻舍杀年猪,孩子们都喜欢赶去看一看杀年猪的热闹场面。
   小时候在我眼里,年猪数量的多少大小,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广大农村,好像代表了一个家庭财富收入收支情况,显得非常有意义。一头年猪经过杀猪匠之后,杀猪匠要是到了东家平平地伸出三个指头,摇一摇晃一晃,说东家年猪的肥廋。杀猪匠要是到了西家,手指头上的动作就有了新的变化,手指头不是晃一晃,而是使劲甩一甩,撒开五个指头在空中一停止,暗示西家的年猪膘肥肉满,在场的大人小孩一看到杀猪匠这种动作一出现,顿时大家都堆满了一脸的笑容。每当此时,我关注不是杀猪匠的形象,而是紧紧盯住手指头的变化。杀猪匠用这种方式宣传别人家财富的生动形象,真实地反映了现实社会生活,让我深深记住了这个生动有趣的画面。
   要是几个壮汉把年猪拖出猪圈门口,杀猪匠扬起明晃晃的杀猪刀在空中比划着,怒吼着不要拖着年猪当游戏玩耍。尽管杀猪匠面对几个壮汉怒气冲冲,但年猪在猪案上被杀猪匠手起刀落时,杀猪匠就立刻带着一脸的笑容高兴起来了。要是杀猪匠和几个壮汉,一边嘻嘻哈哈一边忙忙碌碌,把年猪从烫水中退去猪毛架起来,杀猪匠又沿着年猪脊背上划出了很深的口子时,杀猪匠热情洋溢的喊叫声立刻出现了。杀猪匠要求主人家尽快把五谷盐茶撒在口子里,尽快把香蜡火纸拿来面对年猪烧了,尽快把鞭炮放了。这种杀年猪的家乡习俗画面场景,在我童年世界里既特别惊讶,又特别好奇。
   在有时候随着鞭炮声一停止,杀猪匠和几个壮汉迅速丢掉吸得香喷喷的纸烟,把年猪送吊上架。杀猪匠迅速切割项上猪头 ,掏出五脏六腑,又把年猪分割成两片,按照主人家的要求,把年猪身体上不同部位的肉体,分割成不同形状大小数量不等的猪肉片。好心的杀猪匠分割完猪肉片之后,也不忘了把等在身边多时的家狗家猫,丟給它们一些碎骨片碎肉丁吃了。但这些家狗家猫好像私欲贪厌过于膨胀,吃了碎骨和肉丁还不知道满足,摇着尾巴继续尾随杀猪匠。这时,杀猪匠一只脚努力弹跳地面,怒目狰狞,大吼一声,就这样吓跑了家猫家狗。最后,杀猪匠还逗乐主人家的大孩子提上猪蹄,让小孩子拿上猪尾巴,在父母面前炫耀。杀猪匠的用意很明显,即是取乐,也是对主人家一年里辛勤付出,所换来的胜利成果表示祝贺。
   那些杀完年猪的主人家热情好客,邀请左右邻舍陪同杀猪匠和几个壮汉坐上一两桌是常事。在餐桌上,香喷喷的年猪肉顿时在餐桌上腾腾升起,划拳饮酒者的热闹声,稻花香里说丰年般的幸福场景,洋溢在每一个人的笑脸上。年猪的幸福归宿,不仅为人们迎来了幸福生活,也为人们带来了快乐祥和的热闹气氛;同时为人们一年内的辛勤劳动和付出,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感到自豪而高兴。
   杀年猪的主人家要把新鲜猪肉,需要腌制七八天时间来熏烟就足够了。七八天过后,大人小孩都在火炉周围忙碌起来,小孩帮助大人提上腌制好的猪肉片,递给大人在火炉上方墙壁木桩上,挂了一排又一排要熏烟的猪肉。懂事的大孩子提上猪头要求父亲挂高一点,小孩子拿上猪蹄要求父亲挂低一点,但孩子的母亲坚持要把猪头和猪蹄,都挂在墙壁木桩最合适的地方熏烟,防止鼠害,孩子的父亲遵照执行。那些被挂在墙壁木桩上一排排等待熏烟的新鲜年猪肉,成为一家人坐在火炉边谈论的美好话题。孩子的父亲问及在上学的大孩子“年”的传说和由来。大孩子回答说,学校老师讲过“年”的传说,但一时讲不完整。孩子的母亲一口接过来,她要把“年”的传说讲给孩子们听。于是关于“年”的传说,就在孩子们耳边响起来了。
   面对这些场面,在我童年世界里,有时我又快乐,有时我又显得害怕起来。因为当时一头年猪在猪案上几声狂叫时,看到杀猪匠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液突然飞奔而出,年猪顿时停止了叫声,还有几声短暂的抽蓄声之后,周围的世界才开始变得安静起来。在那时我幼小的心灵似乎受到了创伤,不得不慢慢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后来,每当和家人吃起猪肉的时候,杀年猪的场面不断地在我眼前浮现,年味也不断地在我脑海里漂浮着。但我吃猪肉的时间多了之后,杀年猪的场面才从我心里慢慢被淡化开了。因为年猪的形象在我心里,好像就应该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正常盘中餐。所以,年猪年味在我童年世界里,就这么有趣有意思了,难怪要让人回味无穷,难怪人们的年味越变越浓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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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时候的年猪味,小时候农村里的年猪味,可谓是记忆深刻。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喂一头年猪,到了过年的时候,就会请杀猪匠来宰杀。而经过杀猪匠刀下的年猪,有大有小,有肥有瘦。家境好一点的人家,猪能吃点细粮,喂的年猪也就膘肥体壮。而家庭贫困一点的,人都吃不饱,就更不可能让猪吃到细粮了,所以喂的年猪也相对要瘦小一点。但不管年猪大小肥瘦,过年都是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在杀年猪的时候,年味最浓了。在年猪味里,除了农村烟熏的腊肉,就是大伙陪着杀猪匠坐在火炉旁一起喝酒吃肉,猜拳行令里最有年味了。精彩好文,文章生动精彩,描写细致细腻,乡土味很浓,满满的一篇年味溢出。佳作力荐共赏,感谢老师赐稿晓荷社团,欢迎继续来稿。 【编辑 陌小雨】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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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陌小雨        2022-01-21 20:58:40
  拜读老师佳作,问好老师。
山本无忧,因水成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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