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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菊韵】灾难,让人心惊肉跳(散文)


作者:静虚散人 童生,509.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10发表时间:2022-02-27 08:44:22

2月18日晨,倾盆大雨。从天空直泻而下,防盗窗外成了雨的世界,织成一张连绵不断的巨大雨网。
   屋前,“世纪广场”的两排红楼,修建中的“开元府”高楼,远处的小学校园楼,宾馆高楼,商务大厦,各大机构办公大楼……城市的绿化花草、树木,受到大雨的洗礼,一下子全部焕然一新!还有车子,打着伞的行人,小心挪动。
   不锈钢雨棚的叮叮咚咚声,连绵不绝,雨的交响乐,弥漫着,整个眼前的世界都有跳动的音符。
   过两天,就是开学的日子了,担忧、焦虑一瞬间涌上心头。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幕,也是这样的情景,立刻浮现眼前……
   大约在四十多年前的清明期间,当时我还在读初中,放假回家,那几天一直下着雨。
   清明节前一天,天刚蒙蒙亮,父母担心水稻田里和菜地里会崩坎,就打算去田里、菜地里打望(看一看)。临走前,母亲喊醒我们,说:“大毛,细毛(乳名),连续落了几日大雨了,昨夜又是暴雨,做朝(早)饭时,你们一定注意灶屋后的泥坎(高二十多米)要崩坎啊!听到响动,一定要到禾堂坪里来咧,记到咧!”睡眼朦胧中,我和哥哥答应着:“晓得了,妈,您放心啰!”
   大约七点左右,哥哥摇醒又睡着了的我,说:“起来了,七点了,要弄朝饭了,等爸妈回来饭还没弄好,要被骂的啊!快点起来,懒虫!”
   起床后,我们兄弟分工合作,我负责淘米煮饭(在灶材中用铁锅煮),哥哥负责洗菜。哥哥在灶屋门口洗菜,我淘好米,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正在剁柴火准备烧火时,突然,听到省柴灶后(有一个门)有一些泥土松动从屋后的半斜坡上滑下……不出几分钟,更多,我荒了,马上跑到灶屋正门口,叫着哥哥,边拉边跑,喊着:“快跑,屋后要崩坎!”
   几分钟后,只听见“哄”的一声,灶屋顷刻间就埋在滑下来的泥土里,正屋还在颤动……心惊肉跳,腿发软!我心里暗叹:“还是听妈妈的话好!”此时此刻,我和哥哥蹲在禾堂坪哭……
   有时候,江南农村里遇到大雨就是这样,不是泥石流,光泥土就够了!如果有石头夹杂,那会更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终于回来了。看到蹲在泥地的禾堂坪里两个个傻傻发呆的儿子,问:“哦自了(怎么了),哭莫果(什么),快起来!”母亲的话如一声惊雷。看到满腿泥的母亲,我们哥俩惊醒,手指灶屋方向,齐声喊:“妈,没饭吃了……”少年的声音——哽咽,哭嚎,延续着,此起彼伏!母亲顺着儿子的手指方向一看,灶屋都在泥土里,等待……
   父亲终于回来了,看到禾堂坪的娘三个,叹了口气,便独自拿上锄头往被泥土埋了的灶屋走去。母亲见此,抚慰我们:“别怕!我们去看一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弄出来,起来,帮妈妈的忙……”
   哥比我清醒,看到傻傻的我,马上手把着肩膀,喊:“还莫吃朝饭,跟妈捡东西去!”
   哥叫着,时间太长,我痴痴呆呆了多久,真得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几次被哥大喊之后才回过神来。
   情绪稳定后,哥哥拉着我找到锄头,提着往灶屋走去。母亲看到我们过来,猛然间,听到灶屋后的泥坎还在崩,马上大声喊:“别过来,灶屋后上面还要塌下来,别过来,别过来……”现在想想,母亲当时的声音简直撕心裂肺,震慑着我们哥俩。
   我和哥只能在禾堂坪傻站着……
   我估摸着,时间大约过了2~3小时,父母终于把锅子、锅铲、刀子、碗筷、切菜板、桶子和油盐等从泥土中“翻”了出来,都带做着“面膜”,带着泥土的气息!
   稍微休息期间,母亲告诉我们先去洗菜。看到水桶挖出后,我们兄弟俩争先恐后,一人一个抢到水桶,拿上母亲早上才弄来的蔬菜,直奔屋下五十米开的水井而去。
   这时候,对于雨的大小都不顾及,是现代小孩子,没有经历大自然灾难来临之际的无法感受到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很多人没经历过,对比我小的时候,现在的孩子真幸福,有智能手机,什么都可以不顾!也许是我教育多年,想改变而无能为力后一点体会吧!不管生活,外卖,啃老,还少吗?这是为什么,老师都无法改变,为人师,何用?居安思危,古之告诫。为什么我们的下一代,很多人都不知道,不值得反思之?
   大雨之际,谁家都有备货,可谁知道,灶屋被泥土直接“淹没”了?所以,简单的几样小菜,在我们兄弟的使劲“捉弄”下,不要多久,小菜连同井水(有点浑浊)一起提到了禾堂坪中。
   母亲知道,快11点了,我们兄弟们吃早饭,心疼!也没说什么,直接找到屋周围的可以砖头直接垒灶。我和哥哥立即明白:“妈,我们找砖弄灶台!”母亲只是“嗯”了一声,就准备其他的东西去了。
   孩子总是不如大人,我们兄弟俩只能在母亲的指导下做事,早饭顺利进行!
   直到12点半以后,简单而美味的早饭终于完成。没有饭桌,只有摆在禾堂坪内,屋檐下平时摆放的矮长凳上的简单两个小菜,就成了“美餐”,实在值得终身回忆……
   大雨还在下,防盗窗的叮叮咚咚声依然如故。新年正月才过了七十五岁的母亲是否安好?
   2022年的天气真怪——要么连续下雪,要么连续下雨,总是让人担心,特别是担心不肯来城市生活的寡居母亲,年老依然奔走与山间田地,特别是这样的恶劣天气,叫人如何不揪心?可事实却无法改变,只能徒添白发,日日夜夜思念,时时刻刻思亲呀!
   “父母在,家就在”,那是我们和长辈的家,是“大家”。“妻儿之前,家也在”,是我们现在的“小家”。少了任何一个家,都会有孤独感和失落感,家就是生活的港湾,是人生的念想,没了家,孤魂野鬼一样,何为美满人生!
   我期望,大家、小家一直陪伴,和和美美,那样,才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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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静虚散人老师虎年威武,连获精品佳作,写作不辍,篇篇出手不凡,这一篇散文也是如此精神。《灾难,让人心惊肉跳》均是纪实记事的真实,又是心情心语的吐露。如今这个世态,灾祸那真是不断,疫情严重,暴雨连连,还有多种灾情都会降临。文章记叙的大雨 “倾盆大雨。从天空直泻而下” 真是威猛的“巨大雨网。”“不锈钢雨棚的叮叮咚咚声,连绵不绝,雨的交响乐”写景生动。接着由雨引出四十年前的回忆,写得细微而富有真情。把父母的一片苦心,一片痴情刻画的细腻圆满。其中还有多处细节描写都很形象。如“母亲喊醒我们,说:“大毛,细毛(乳名),连续落了几日大雨了,昨夜又是暴雨,做朝(早)饭时,你们一定注意灶屋后的泥坎……”这些都很真实的表达了母亲的细心和对灾情的预防。而且“我”的行为也很机灵,写得鲜活,如“叫着哥哥,边拉边跑,喊着:“快跑,屋后要崩坎!”这就把人物写活了。文中还有多处联想,都很自然。尤其是对家的感情写得深厚,有力的加深了主题。大雨中,作者在单位工作,怀念家里,怀念老母亲,真是连心之情。““父母在,家就在”“ “妻儿之前,家也在””这些语言朴实真好!佳作优美。推出欣赏!【编辑:黄金山】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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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黄金山        2022-02-27 08:44:52
  静虚散人老师虎年威武,连获精品佳作,写作不辍,篇篇出手不凡,这一篇散文也是如此精神。
活到老学到老
2 楼        文友:静虚散人        2022-02-27 09:00:02
  辛苦黄老,致敬!
冰川飞鸿,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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