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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宁静·启】底牌(小说)


作者:浩渺若尘 探花,1333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715发表时间:2022-02-28 00:02:54


   牛局最喜欢玩扑克“三打哈”,喜欢看底牌。用牛局自己的话说:“没看到底牌之前,永远不知道自己手里到底是王炸还是烂牌。”
   “去、去、去,上两副扑克……两副……”
   每次宴请之后,牛局一边摸着肚皮打着酒嗝,一边对服务员小吴扬扬手。
   牛局摇摇晃晃,推开扶他的副局。
   “不……不……不用扶我,我……我没醉。不信,打……打牌试……试……”
   牛局似乎舌头有点大,吐字不清。可是,并没有呈抑制状态。他面色红润,神情异常兴奋。
   牛局叫牛仁志,真是个“牛人”,是司法局“老大”。他1米8的个头,胖得像座小山,戴着厚厚的眼镜,眼睛永远看不到底。
   陪牛局玩三打哈的人都知道,每次抓完一手牌,牛局对那八张底牌的迷恋,胜过青年男女对爱情的渴望。看了还想看,想了又要看,不看也忘不了。
   当他抓起八张底牌,兴奋得手颤脚抖,上摇下晃。
   牛局口中念念有词:“这盘底牌好呀,这盘底牌妙呀,这盘小心翻跟斗呀……”
   司法局不与金钱打交道,算得上“清水衙门”。牛局自己是军人出身,不懂法律。但是,手下的司法律师,个个都是虎将。几次高难度的官司辩护,通过司法局律师不畏艰辛,从细微处收集到有利的材料,成功地维护当事人的利益。从此,司法局名声大噪,该局的律师的出场费每次数千,甚至上万元。
   司法局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优势,它坐落在最繁华的人民路中段。一楼共十四间,四间单位用,用作打字复印店和超市,另外十间房全部作临街商铺租了出去。司法局看起经济条件比较宽松,其实不然,每月工资靠贷款发放。
   牛局从不以这些租金作开销。记得牛局调来司法局,便有“牛百万”的雅号。他刚部队转业回来,没法安置,便干了几年承包基建工地,再安排到司法局。
   刚到司法局时,他拒绝公车接送,拒绝用司机。坐公交车上下班,车费也不报销,甚至,就连领导来单位检查工作,牛局与领导一起吃食堂饭。这些事,让局里每个人对他刮目相看。
   “牛局真的是牛人,这才是单位的好领导!”
   经过牛局的“增源截流”操作,司法局负债发工资的局面,将一去不复返了。
   许多人好奇,牛局到底有什么底牌?却又不得不刮目相看,他把司法局这手烂牌,硬是打成王炸。
  
   二
   牛局每天都会光顾思柔的便利店,购买香烟、槟榔、口香糖。便利店租的是司法局两间临街商铺。
   思柔是单位的文员。思柔长得眉清目秀,古典美人的范儿,像一缕柔和的风,每天在复印机和打字机之间穿梭。她心思细腻,爱留备份,单位若是需要前期的文件,找思柔没错。以前文员工作量不大,她置了架玻璃柜,摆几包香烟和槟榔。现在局里名气大了,复印打字排队;为了方便人们的需求,玻璃柜已扩展成便利店。思柔一人忙不过来,请公婆接送孩子上学,帮忙打理便利店。
   “给我复印两份!”
   “把发在你邮箱的邮件打印一份出来!”
   “把身份证和材料,复制三份。”
   司法局的干部员工节日物资发放和打字复印等,全部定点在便利店。上午办事人多,若是某个时间点不需要排队,都是走运了。
   “思柔,生意不错吧。”
   “托牛局的福,小本生意勉勉强强。”
   “给我来一包‘和天下’,记上,月底结。”
   他买东西非常爽快,从不讲价,拿起就走。今天买了东西后,还在店里东瞧瞧西望望。思柔婆婆望着牛局,又看看他目光所及之处,摊开双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思柔撕掉昨天的日历,仅剩薄薄的几页。
   年底了,司法局各科室将进行年底考核。考核力度之大,局里每位科级以上的领导都参加;考核范围之广,包括小卖部的商品质量,以及售后的包装垃圾去向。
   考核小卖部,往年都在金芙蓉大酒店,进行考核聚餐,今年也不例外。
   金芙蓉一个包箱有四个服务员,一位发放热毛巾擦脸擦手;一位负责开酒、倒酒;一位负责倒茶、装海参汤、端上海胆蒸蛋;一位负责添菜装饭。蝎子吃完一盘,再上一盘。听到第三瓶飞天茅台开瓶的“咔嚓”声,思柔恨不得长指甲断了。
   曾经没有微信时,思柔带着几沓钞票,在验钞机“刷刷刷”地数去了。现在扫一扫,输个密码就搞定,免得心疼。
   “思柔,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听到牛局的电话,思柔感到有些意外。几天前才“年底考核”吃的饭,怎么又是有事情的节奏了。她急忙去了局长办公室。
   “思柔,你是我看好的最能干的女人,把商店和打印店经营得有声有色!”牛局手指办公桌对面的沙发,示意思柔坐下。
   “别……别这么夸,牛局,我太普通了!”思柔喘不过气来。
   “我实话呢!你大气、豪爽,说话办事干脆利落,半点不输爷们!”
   思柔知道,此行绝对不只夸自己这么简单。端起茶杯,牛局透过热望过来的眼神,思柔看得更是迷离,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接上级指示,单位固定资产管理摸底,我准备把商店和打印店的体制变更一下。”牛局吹吹茶,温度刚刚好,吱溜一声,喝掉了半杯,“这两处都不是局里的固定资产。”
   思柔是一位合格的听众,静静地听牛局讲“上面的政策”和“下面的对策”,不知从哪接话。金芙蓉酒楼的那顿花费上万的饭,似乎还没咽下喉,她怎么也想不到聚餐后才几天,被考核的商店和打印店便即将易主。
   “商店和打印店每个价值三十万,两个店一共六十万。包括变更费,工本费都不用再交。”
   “变更以后,这两个店就是你的了,你是法人。到那时,就相当于你租了司法局的两间房子。”
   “外面好多人都想要呢!我寻思着,如果你要,一定优先你。记住,这不像什么买房租房之类的事,要悄悄地进行,切记!否则事情搞砸了后果自负!”说着,一口喝下余下的半杯茶,又对思柔耳语了几句。
   牛局的眼镜像厚得发青的啤酒瓶底,凸显出他那变形的眼睛。
   思柔太熟悉牛局的这眼神。每次酒醉饭饱后,牛局喜欢玩三打哈,他特喜欢看底牌。看底牌的眼神,从陶醉和满足中,透露出狡黠。
  
   三
   思柔心里纠结。时而想起巨款交易后怕,时而准备一鼓作气,为将来过上好日子,而化作斗士,背水一战。
   她从数码广场转了一圈出来,在门口徘徊,犹豫再三又一次进去。
   这些年,思柔和老公辛苦攒了多年的钱,准备在恒大购一套稍小一点的房子。细细算一下,还差二十多万。还好,这几年搞商店和复印店,每年可赚七八万。公公婆婆过来帮忙看店,得知小两口买新房差钱,卖了老家的房子,凑了八万,交给了思柔。握着钱,看着公婆,她差点掉下眼泪。
   从数码广场回来,思柔便到工商银行取出五十万元。
   她把装钱的编织袋放到电动车尾箱,思柔压下尾箱盖,又弹开了。思柔把小姑子送过来的方方正正的黑色塑料袋,放到座位下的工具箱,那是十万块钱。挪动编织袋,再试了几次,终于再盖上尾箱盖。
   思柔拆开一个包装盒,把一个企鹅形小玩具粘在电动车龙头上。企鹅头上的大盖帽,大得有点夸张,看着滑稽想笑。思柔一点也笑不出来,额头上冒出密密匝匝的汗珠。她有点虚脱,内脏被陶空似的。
   手机响起,思柔接到电话:“哦哦,好的,好的!”
   她开着电动车,穿过两个红绿灯,在废弃的水泥厂公交车站牌边停下,四处张望。
   手机再次响起。
   “你到蒸水风光带草莓灯展的地方,我在这等你。”
   “好的……”
   思柔开到前面路口,拐弯到蒸水河边。她脸色苍白,汗珠被河风吹干,身上感觉有点寒意。
   “你拐到泰豪通讯新建宿舍区这边来,到第二个花坛边,我在。”
   物及必反。冷到极致,思柔忽然觉得没那么冷了。今天发生的如同电影中的情节,豁出去了,自己亲身体验一把,非常过瘾。
   思柔差点走过头,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双脚在地上来回蹬,电动车后退到花坛边。
   电话又响了,思柔点开手机。今天思柔的手似乎不听使唤,每次接电话都再点几下才接通。
   “看到尾数318的黑色车吗?你把钱放到主驾位的后排,车门是打开的。”
   牛局不是白车吗?怎么是黑色车?
   “牛局,谁看着这60万块钱?要不要司机接电话?”思柔急切问道。
   “没有司机,不用管钱的事,你放下走人就是了,钱我看着的。”
   思柔环视四周。满是泥巴的路面,没种花的花坛,除了远处在几幢房子的施工燥音之外,就只有风吹来的声音。
   思柔电动车骑到车边,车头斜对着主驾驶后位的那扇门。她打开车门,从兜里拿出一个黑色无纺布袋,一沓一沓装进去,慎重地打结扎紧。
   思柔骑上电动车,一次又一次回头,直到回头再也见不到黑色车。
   半个月之后,牛局又把思柔叫到办公室。她接过牛局递过来的《经营许可证》,法人代表一行写着思柔。思柔手微微发抖,似乎沉重得双手难托。
  
   四
   商店和复印店成为思柔自己的了,可是花光所有积蓄,还借了十来万。好在,每天都有收入,又不用重金“年底考核”。
   思柔的座右铭:“越努力,越幸运!”为缓解经济压力,思柔还接下了周边的快递。生意越做越火,隔壁单位的文件打印都找思柔。
   转眼又到年底。思柔看到牛局白车停在门口,副驾驶位没人,车窗放下的。她动作麻利地从柜台拿一条“和天下”,正要往车里塞,牛局却提前关上车窗玻璃。
   思柔窃喜:“牛局真是不一般,今年连烟也不收了。”
   牛局来电话了,又把思柔叫到办公室。
   “思柔,你把打印室和超市让给刘强开两年。”牛局目光盯着思柔,似乎带着无形的力量,穿透她,“反正法人是你,店子是你的,两年后,你收回来自己开就是。”
   思柔面色惨白:“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当初店子是我办给你的,我也有权办给别人。”牛局下巴上抬,眼神一瞥,“你回去想想,明天上午回复我。”
   思柔踉踉跄跄。她让老公和公婆看店子,自己回家躺到床上。
   “全家人筹款买下的店子,好端端的白白让给他人。”思柔欲哭无泪,心里煎熬,“我怎么向公婆开回说出实情?”
   戴墨镜、披风衣、提巨款、见牛人,这些情节曾让思柔引以为豪,像坐过山车一样,转瞬间起起落落。夜里,思柔失眠了,不停地翻看手机。
   她闭着眼睛,一会就感觉有人要抢劫,一会儿又有人在三打哈,闹着看底牌。思柔似睡非睡,似梦非梦。
   第二天早上,思柔面色惨白,眼圈乌黑。家人要把她送医院看病,她怎么也不同意。亲人们不知实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思柔依旧提前十分钟打开店门。
   牛局刚好开车经过门口,对思柔大喊:“思柔,考虑怎么样了?”
   思柔猛地抬起头。看到牛局这么问,又黯然低下了头,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她默默铺开台面上的资料,打开电脑,双眼盯着地上发呆。
   “思柔,你考虑好了吗?”牛局居然在早会前这几分钟,追问思柔答案,“你是党员,这党的决定,若是不服从,组织上要对你重新考核!你想清楚!”
   牛局声音虽低,却振透思柔的五脏六腑,本来话不多的思柔更加说不出话。
   牛局一步三回头,极不满意地向小会议室走去,早会马上开始。
   思柔看见老公陈先生送水回店,想告诉他,又怕他担心。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不知哪儿才是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
   “思柔,思柔,你过来一下。”
   思柔听到牛局司机的声音,又连忙走上去,想请他帮忙说说好话。
   “思柔,刘强的舅舅是税务局马局长,与我们牛局是战友。”司机神神秘秘,“刘强要开店,马局长电话给牛局,想把局里的商店和复印店转给刘强。牛局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吧!”
   “思柔,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司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星子,得意地走了。
   陈先生终于知道思柔怎么了,他也始料未及。他抱着思柔,轻轻安慰:“宝贝,别害怕,一切有我,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吧!”
   思柔流着泪,把手机连上电脑,插入U盘拷贝,然后交给陈先生:“老公,万一我遭遇不测,或出任何事情,请你把这个U盘再多拷贝几份,交给公安部门。”
   陈先生再次把思柔搂在怀里,心痛地问:“宝宝不会有事!宝宝这是什么?”
   “我习惯留备份,这件曾引以为豪的事情,我留了备份,没想到现在留成了笑话。你看了U盘便知。”思柔抽泣着。
   五
   新的一天,思柔照例打开店门。微风轻拂树稍,鸟啼婉转,一缕阳光照到窗前。宁静而温暖,美得让人心情平和。
   早会过后,司机匆匆来到商店。
   “思柔,你准备一下,把你私人的必备用品带走。”
   “为什么?”思柔带着哭腔问道。
   “一会儿,这个店要关门,贴上封条,禁止你使用。”司机一边说,一边拉下打印店的门,锁上了。
   思柔绝望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陈先生从里间出来,鼓励的眼神看向思柔。
   思柔颤颤巍巍。陈先生拥着思柔的肩膀,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司机:“牛局最喜欢看底牌,我这有一张特殊的底牌,请牛局看看后,再决定关店门与否。”
   “难道怕你不成?握刀柄的怎会怕捏刀刃的?”司机满脸不屑,拿着U盘便向牛局汇报去。
   牛局听司机带回的话,轻蔑地接过U盘,插入电话,点开播放。极度讨厌地手握鼠标,拖着快进播放。
   “看到尾数318的黑色车吗?你把钱放到主驾位的后排,车门是打开的。”
   牛局看见镜头从318黑色车后,又到主驾驶位的后排。他手微微抖动,几乎握不紧鼠标。
   “牛局,谁看着这60万块钱?要不要司机接电话?”
   镜头中,一双柔弱的女人手,把钱一沓一沓地往车上的黑色的无纺布袋里装……
   牛局的手,剧烈颤抖着,就像抓起八张底牌。
   牛局放下了鼠标。
   他对司机扬扬手,无力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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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情感小说。主人公牛局能力过人,手段多样,爱打牌,对底牌情有独钟,他喜欢看别人的底牌,试图将自己的底牌捂得严严实实的。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将司法局的四间房子转给思柔使用,从中获得60万的巨款,私入囊中,本以为天不知,地不知。在牛局强行将从将复印店和超市经营权转给战友的侄子时,柔弱的思柔在万般无奈的情况留下了后手,将牛局收钱的场景进行了录音录像,结果他自己引以为傲的底牌被揭开,捉鸡反蚀把米。小说以《底牌》为题,一语多关,它是既是牛局牌局中的底牌,又是生活中的底牌,也是人生的底牌。这位官场老手在自己玩弄别人于股掌时,没想到自己也有栽倒的一天。小说情节曲折生动,悬念设置精彩,伏笔到位,铺陈自然,细节真实可信,有很强的代入感。主题鲜明,结尾含蓄留白,给人深深的启示。好文共赏,倾情推荐。【编辑:温莎的梦想】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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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温莎的梦想        2022-02-28 00:04:06
  构思精巧,非常经典的小说模式,值得大学学习。
回复1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02-28 06:46:40
  温莎社长深夜编辑拙文,用独特的视角,写出精彩的编按,辛苦了!
2 楼        文友:小猪她爸        2022-02-28 08:57:48
  小说主题鲜明,情节引人入胜,细节真实细腻,拜读,学习。
一本正经说胡话,嬉皮笑脸吐真言。
回复2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02-28 22:38:52
  感谢朱老师来访和留言鼓励,祝创作文思泉涌!
3 楼        文友:想飞的企鹅        2022-02-28 09:48:04
  不敢评,因为,当今社会像这样的牛局太多,还有太多的“牛局”过得风生水起,他们的底牌谁能知道呀!
告诉你多少次了,1+1=3,怎么还成天2、2、2的?能不能长点儿心?
回复3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02-28 22:41:10
  感谢企鹅的留评和鼓励,本来想写长《新官场现形记》,无奈时间不够用。安好
回复3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02-28 22:45:07
  感谢企鹅的留评和鼓励,本来想写长《新官场现形记》,无奈时间不够用。安好
4 楼        文友:郭永涤        2022-02-28 16:52:37
  三年不鸣,祝贺佳作。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回复4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02-28 23:22:57
  感谢郭社来访和留评,老师辛苦啦!
5 楼        文友:红尘花瓣雨        2022-03-02 10:58:14
  有趣,过瘾!点赞!
6 楼        文友:开心的秋蝉        2022-03-02 14:08:42
  底牌,人生里的局,小说情节生动,有紧凑的对话和一些心理描写。拜读欣赏若尘社长的优秀作品。
7 楼        文友:老鼠的亲兄弟        2022-03-04 15:26:53
  拜读小罗号佳作。没想到小罗号还会写小说。
8 楼        文友:古不为        2022-03-12 12:44:19
  拜读浩渺若尘社长佳作!底牌一语双关,揭示了社会生活中的阴暗丑恶!原来女主角也留有一手好底牌,才能够绝处逢生,不止于重蹈无数小人物的悲惨覆辙!
9 楼        文友:古不为        2022-03-12 12:46:26
  牛局太“牛”了!这个“牛”字,应改为“黑”字!深刻有力的鞭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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