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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菊韵】清明祭祖(散文) ——谨以此篇献给素未谋面的已故故人我的爷爷


作者:静安云儒 布衣,103.9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45发表时间:2022-04-05 20:30:06
摘要:“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魂飞万里,摆渡人却从未止步!——题记


   林清玄说过:“生而为人,心灵犹如暗夜的天空,从前我们在人间生起的爱犹如星星点灯,使我们的心空温柔而明亮,繁华而有致。”
  
   沟垄间的墓铃夹杂着远古蛟龙的咆哮,枯枝上的昏鸦瞪着三只怪眼涩涩的嘶哑葬音,田间恍若坟岗,阴沉沉的乌云压抑我久久难以平复今日的境况,的确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踌躇满志和心田未定。灵魂魂飞万里,一位摆渡人的形象悄然向我袭来。拾起泪光,跪拜于坟前,听风,听海,仰天,听尘封在历史年轮中司令号角的声音,不禁哽咽难以释怀。
   残垣中,留下的却是一本尘封的故事,一套泛黄的军衣,一张早己模糊不清的军照,一本复员军证,一位红尘的夕阳老者,一张口述描摹的遗像……过多的解释都是作为后生人的哽咽和缅怀。据祖母所讲,您早年因遇心脏病发作不得不脱下你挚爱的军装,放下你视为生命的司号,你终于歇下了,于1989年因病走了,留给得的确是故人的追忆。在我的回忆录里,依旧晰楚记得那是2016年的午夏,阳光温和,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清新,一缕长征路上的司号音符,同时也夹杂着墓铃的呼风作响以及田间地头柏树枝上乌鸦嘶哑的葬音。午时14时许,祖母从塬上上坡拖动着矮小的柔弱身躯向我缓缓走来,顿时不禁潸然泪下,于是便扭头用衣襟擦拭脸上的泪痕,继续转过身来,向祖母露出坚强的微笑。在这里我不得不简述祖母一生的生平岁月:祖母是地主家的子女,虽说是民国大户人家,却拥有着一段艰辛的童年史。据说太爷曾做民国县尹的一位辅佐,大概是副县尹吧,常年奔波于官赴之间。祖母便被托付给太爷的兄长丈人看管。太爷世家为中医药官,而正是这些造就了祖母童年的辛酸。据祖母所忆:幼年丧母,7,8岁就看护堂兄妹,19岁时同祖父结识,二人岁数相隔7岁。然而在祖母童年的回忆当中,忍受岁月的打磨,只有单单小学文化程度的她用单薄的身躯养育了一代又一代新人,从未怨过命途多舛,用一颗博爱的心怀哺育着儿孙。因而我想说她是艾青笔下大堰河的化身,而我庆幸我是大堰河的孙儿。
   午夏娇热,知了作响。您缓缓的走来,同我坐下谈心,当我们走进祖父的回忆录中,而我过多的是出于好奇和激动。但我还是隐隐看到了你眼圈微弱的泛红,你仍依旧坚强的咽下泪水,向我投来慈母的微笑,我也向你回了一个微笑。因你不识字,你便嘱托我念这些遗物上的字。由于岁月的长远尘封,物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你同我一起小心擦拭这些物件。在这期间,你多次哽咽咽下泪水,却依然保持坚强的微笑。就这样翻着念着,当我们翻开祖父的复员证时,我却心头一颤,心中悄悄的落泪,一张只有年仅21岁的祖父军照深深地镌刻在儿孙的心头,上面记载于1949年参军(1932年9月生—1989年逝世,年仅57岁,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第十五师战士司号员)。此刻,山河伴随着蛟龙轰隆作响,灵魂似的白杨军者正式向我走来,悠扬号角声缓缓奏起,你成为了第一代白杨似的军者,而我光荣地成为你下一代白杨军者的接班人。山河为你而颤抖,一代又一代接班人为你守护司号的笛声,你安心地走吧!莫恋,莫悲。因一生平凡,您早年因寻父流落于白水古城,便永远地深深扎根于此难离。简单的墓冢,稀疏的松柏为你这位白杨军者守护,只因你一生太过平凡,朴素,从未愿奢求什么富贵,你对后人留下的是一位军人的礼节,农民的朴素!而这就是你作为灵魂白杨军者的初衷。
   子酋年清明节,我带着你的初衷同伯父前来祭拜,或多的是我们素未谋面却拥有着心灵沟通的感应以此怀念。因您达观,无悔,今日实属难易平复心情,便作诗作以缅怀:
   白杨
   田间空荡,恍若坟岗。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枝头,
   三只眼睛嘶哑着葬音。
   拾起泪光,晶莹渲染了对故人的心田。
   残垣中,谁在留恋。
   且问己"落叶归根"?
   思念随着流星向前奔逝,
   掠过天堂的长江黄河。
   在白杨的尽头,
   他拾起:
   一抔坟头上的故土,
   耳边,回响起,旧时爷爷的司令号角,
   一颗心漂泊在天堂的海洋中。
   曾经的你,我们虽未谋面,但也抵挡不住后人对你的思念,怀念你当年的军旅生涯,你把相思尘封在孤坟下,任岁月凌辱,一滴泪,一抔土,卷起千堆雪为你送行。
   清明祭祖,灵魂似的白杨军者形象荡然永存。此刻我仰天长叹,何为初心?或许跨越孤坟间的交流,就是我们这两代人对初心二字的理解。
   子酋年清明时令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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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作者一篇散文在清明时节传递了一次跨时空的对话,充满着对先去之人的缅怀,同样也是对前人生事的致敬。作者对于自己从未见过的爷爷,只能在亲人间的只言片语中,获得碎片的信息,但仅仅是这碎片,却勾勒着一个值得致礼的军人、一个朴实却又光彩、一个命舛却又坚强如白杨的司号员。人生给了这位老人多样的身份而多样的标签,但对于作者留下的是简单质朴,在他人言语下的白杨灵魂。这是一种跨越时空的交流,因为历史的一去不复返,导致我们只能在不同的记忆之间,了解到前人,但同时我们是热烈的,是激情的,因其故事,虽冲着是逝人的遗憾与悲悯,但我们正是因为人类是历史的,因恰逢清明的时节,让我们能在敬仰与哀伤交融下前进。整体来说,作者一篇散文,跨时空而文,因历史的遗憾而悲伤,但也因历史的伟大而热忱,欣赏推荐!【编辑:沟沟子弟】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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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沟沟子弟        2022-04-05 20:33:14
  作者一篇散文于清明时节而跨时空般地与自己从未面见的爷爷交流,在亲人的只言片语下,交织出一个伟大的灵魂,在白杨的精神的映射也作者内心亦更加热忱,推荐!向作者问好!
案牍满目善本,抬眼才见和目。
回复1 楼        文友:静安云儒        2022-04-05 23:10:10
  非常感谢兄弟亲自操刀编按,问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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