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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神舟】燕梦(小说)


作者:卫威 白丁,6.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8670发表时间:2022-05-24 16:43:29

【神舟】燕梦(小说) 威的妻子与几个闺蜜相约,去国外旅游了。刚退休没几天的威过上了短暂的单身生活,好在住在大学校园里,伙食有食堂,偶尔自己煮点面条,洗衣有洗衣机,生活也没受到什么大的影响。
   一日清晨,威下楼丢垃圾,发现垃圾桶旁边倒着一个像人身体一样的东西,威好奇的捡起来一看,还真是一个像人身体一样的东西,威仔细打量一番,原来竟是一个机器人的身体,只是头没有了,威好奇地将机器人的身体抱回了家,一边清洁她的身体,一边思量着她的头会在哪里去了呢,他突然意识到她的头可能是小孩当玩具耍后,丢在了其他垃圾桶里。威起身快步冲下楼,挨个把小区里的垃圾桶翻了过遍,终于在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了她的头,欣喜若狂的威抱着她的头忍不住在她的额头狂亲了几下,快步回到家里,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如何把她的头和身体连接到一起,结果是一遍一遍地安装,一遍一遍的失败,但威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摸索,整整摸索了一天。当他把一颗新的纽扣电池再次装到她身上时,她奇迹般地发出了嘟嘟的声响,威惊喜得尖叫起来,抱起她在屋里兴奋的旋转着,狂笑着。她的额头出现了提示文字“请您插入您的身份证,验证使用权限”,威立即将自己的身份证插了进去,提示文字立即显示“威,您没有不良记录,可以使用本高仿真光脑智能人的服务”。威感到自己像做梦一般迷糊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竟会是真的。
   “您好,威,请插入您的数字货币卡”。
   “欢迎您使用本高仿真光脑智能人的服务。”她微笑着对威说话了。
   “哦,你好,你好,你叫什么名字?”威壮起胆子试着与她对话。
   “我只有编号,没有名字,您可以给我取一个您喜欢的名字”。
   “哦,你看今天难得见到彩霞满天,我就叫你霞,好吗”
   “好的,您就叫我霞吧”霞甜甜地微笑着对威答道。
   威只感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跳得很剧烈,他做着深呼吸,努力平静自己的心跳,“现在已是下午17:00了,我去帮您做晚饭吧,”霞甜甜地微笑着对威问道,
   “好的”,威激动得已没有其他语言了。
   霞把电视打开,“您先看一会电视,晚饭一会就好。”霞甜甜地微笑着对威说道,然后向厨房走去。威听到霞打开了冰箱,“根据您冰箱里的食材,今晚我给您做一个鱼香肉丝,再素炒一个白菜行吗”霞在厨房里对威问道。“行,行”威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视节目威换了好几个台,还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于是拿起手机,翻看了一遍微信,突然觉得应该把自己的奇遇发到朋友圈里,与大家分享,他走到厨房门口,用手机将霞熟练做饭菜的镜头录了下来,然后坐到客厅沙发上,构思文字,威的腹稿还没完全打好,厨房里传来了美味的菜香和霞甜甜的声音“威,开饭了”。
   霞妩媚的坐在威身旁,有些羞涩的看着威享受她按程序做出的饭菜,威吃完饭,起身收拾餐具,霞微笑着示意他别管,让他去客厅看电视。
   威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节目又换了好几个台,仍是看不进去,准备发朋友圈的腹稿,也觉得不满意,他感突然到灵魂深处涌出一股强烈的,抑制不住的创作冲动,他不由自主地坐到了电脑旁边。霞收拾干净了厨房,端着一个果盘走到威身边,“威,吃点水果吧”,威享受地吃着水果,呆呆地看着电脑桌面,沉浸在他的创作冲动构思中。
   “威,这张毕业证……?”霞指着威电脑桌面上的一张《毕业证》电子文件好奇地问道。“你是问她呀”,威点开了那张文件名为“考试严重作弊,自动退学”的成人高等教育专科《毕业证》,威感慨万分的对着那张《毕业证》自言自语道“她什么时候才能迷途知返啊”。
   “您可以给我讲讲这张让您如此感慨的《毕业证》的故事吗”,霞微笑着对威请求道。
   “唉,都怪自己没有柳下惠的思想境界,才掉进了她们的仙人跳陷阱,你自己看看这个文件夹里的东西,就什么都明白了”,威对霞说道,然后打开了一个名为《燕》的文件夹,站起身来让霞坐在电脑前看文件夹里的内容,自己一边吃着霞给他削好的水果,一边在凝视着窗外,继续构思他的创作。
   “贪婪、可恶”!霞一改甜甜的微笑表情,气愤的自言自语道。威沉侵在他的创作构思中,没注意霞在说什么,霞站起身来,表情严肃地对威说道“我的光脑里,写入了一条‘帮助’程序,我要去执行这个程序”。
   “燕曾经告诉过我,她的大姨妈是这方面一个当官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该试的我都试过了,没用的,不用再麻烦了,不会有你想要的结果”,威对霞劝说道。
   “不行,我光脑里这条程序既然已经启动了,我就必须执行。”霞固执的说道。
   “在我心目中,聪明、温柔、体贴,甜甜的霞,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固执。”威有些生气对霞说道。威的创作构思被霞的固执打乱了,“我要睡觉去了,你想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你,不过,我还是要好心提醒你,燕现在的爱人徐,就是当年为这事暴打她的那个男友,你如果坚持要去,他要是动手打了你,再把你的头和身体打得分开了,我可没责任哈,我也没时间再像今天一样把你修复好,你好好考虑吧”威生气地说道,然后径直向卧室走去。
   霞完全没把威的规劝听进去,第二天独自来到了燕的工作单位找到了燕,
   “我叫霞,执行‘帮助’程序。”霞用程序语言向燕自我介绍道。燕莫名其妙地看着霞,“我认识你吗,你有病吧”?她不耐烦地白了霞一眼。霞拿出一张电话通话凭据和一张银行转款凭据的复印件,对燕说道,“你不认识我,你应该认识这两样东西吧”。燕看了看霞手上的复印件,脸一下红了,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这钱是威自愿给我们的”。
   “自愿给你们的,口说无凭,何以为据?”霞反问道。
   “是……是……”燕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霞的多管闲事让燕想起了当年发生的事,但她无论如何不能承认她们当年“仙人跳”威的事。“你走吧,你没有资格讯问我,我也没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说完燕快步向单位门外走去。霞紧跟在她身后,一至跟到了燕家门口,“你到底想做啥子”燕气愤地对霞怒怼道。“执行‘帮助’程序,帮助你迷途知返”,霞冷静、直率地答道。燕的爱人徐听到她俩的声音从屋里跑了出来,“我不认识这个疯子,她却一路跟随骚扰我”,燕委屈地对爱人徐说道。“你娃是做啥子的,老子打死你,你信不信”。徐对霞凶狠地吼叫道。霞平静地指着复印件对徐说“想请你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拿过复印件看了看,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恼羞成怒地一把将复印件扯了个粉碎,“解释个屁,关你过屁事”徐说着拉起燕往屋里走。
   “站住!”霞终于忍不住发怒了,原本一直温柔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厉起来,震动着空气回响,她似有魔力尖厉声音立即将燕和徐镇住了,愣住了,定住了。
   “这钱真的是威自愿给我们的”。燕和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威差你们钱了吗?”
   “你们说那钱是威自愿给你们的,口说无凭,何以为据。假如,我是说假如,那钱是威自愿给的,就应该是威主动打电话找燕,但事实是,你,威与你素不相识,却是你打电话找的威,上午打电话的是你,下午亲手收钱的也是你,你敢说通话内容与这张银行转款凭据没有关系吗?你敢说你没在电话中没要挟过威吗?”霞指着又重新拿出的复印件追问道。
   “可威也没有证据证明我们要挟了他啊,那当然就是自愿给的了呗”徐继续狡辩道。
   “楠他们通过调查,已明确回复威‘你为什么害怕人家到学校找你’,‘害怕人家到学校找你’,这样的调查结果表明了什么?”
   燕和徐互相看了看,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你们地球人应该都明白吧,‘害怕人家到学校找你’,清楚表明了你们抓住威不愿让人知道的‘把柄’,以此语言‘要挟’威,威若不按你们的规矩表示巨大钱财,你们就马上到人家学校去公开威那些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把柄’,人家能不害怕吗。”
   “爬爬爬,滚滚滚,这么多年都没有哪个来把老子们怎么样,你算老几,敢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徐气极败坏得头发都立了起来,他一步冲到霞面前,粗鲁地用中指指着霞粗鲁地吼叫道。
   “什么叫爬爬爬,滚滚滚?什么叫狗拿耗子?”霞不解地问燕道。“老子来告诉你”。徐粗鲁地想用中指戳霞的额头,就在他的中指刚一接触到霞额头的瞬间,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徐的手指即刻传到徐的全身,顿时痛得徐噢噢直叫。
   “霞,求求你饶了他吧,求求你饶恕我们吧,”燕扑通一声跪在霞面前,泣不成声。
   “燕啊,刚刚得到消息,你大姨妈因涉嫌保护伞已被停职接受调查了,在楠他们清楚的调查结果面前,在谁也不可掩盖的证据面前,你难道还不愿意迷途知返吗,威可是一直在苦苦期待、盼望着你迷途知返啊!”霞扶起泣不成声的燕,燕吓得尖叫一声,“别怕,没有电。”霞和蔼的对燕说道。
   燕自从见过霞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常会对爱人徐说起还威钱的事。
   7月15日,是燕的生日,燕见徐今天心情比较好,她把一块生日蛋糕温柔地递到徐手上,对他说道:亲,你看我们元旦结婚收的彩礼钱还有一些,要不我们把那钱退还给威吧。
   刚才脸上还有点笑容的徐,立即把脸拉了下来,“你说啥子,把钱退还给他,楠都没喊老子退,你在这装啥子好人“说着将燕递给他的蛋糕气愤地甩在燕的身上。
   “我真的是怕霞再来找我们的麻烦”。燕忍着屈辱,继续劝说徐,见燕又提起那多管闲事的霞,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奈何不了霞,只有把怨气全都发在燕的身上,“啪啪啪”徐狠狠地打了燕几个重重的耳光,燕委屈地哭了,一把地推开徐,冲出了家门。
   燕离家出走后,徐气得大病一场。徐出生在原盐大山里,小学还没毕业就辍学了,长大后靠帮当地人看墓地风水挣点小钱。自燕离家出走后,很久都没有人来找他看墓地风水了,没有了收入,徐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终于有一天,与他很久都没有联系的哥们阿牛来找到了他,说好有偿服务为肺癌晚期的阿牛到原盐大山上帮他看一下预找的墓地,徐心里不由得暗暗窃喜,当年勒索威的钱,阿牛当天就已分走了一万,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还不正好狠狠敲他一笔。徐与阿牛把预找墓地的事情办完,天也快黑了,还下起了小雨。徐对阿牛说“你什么时候付我钱”,阿牛眉头一皱,“你不是还差我一万元钱没给我吗”,阿牛对徐答道。“去掉我该给你的五千,你还应该补我五千”。
   “我不是给你说过,那一万元,燕她大姨妈那年生病住院,燕表示给她大姨妈了吗”。
   “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与我有啥子关系,你可是亲口答应我的,说好我们三人共同办成那件事情,就分给我两万,事情当天就办成了,可你当时就只把勒索威给我们的一万元现金给了我,你说威打到燕卡上的几万元你和燕第二年元旦结婚等着用那钱,等与燕婚礼收了礼钱就把欠我的一万元补给我,可几年过去了,你咋个能说话不算话呢”。阿牛嘴里冒着粗气对徐很不满意地说道。
   “你怎么能说燕她大姨妈会与你没有关系,要不是燕她大姨妈,楠早就责令我们把钱退还给威了。”徐反驳道。
   “你当时在花样茶楼也就只是对威说了几句吓唬要挟威的话,分给你一万元,我觉得真的是可以了,”徐眯着一对小眼睛,尽力想把答应阿牛的另一万元钱说脱。
   “那绝对不行,你今天要不把你亲口答应的那一万元补给我,你的五千元别想给你不说,你今天还不要想从这大山里走出去,不信你试试”。听到阿牛气势凶凶的威胁,徐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牛哥,求你让我再缓几年行不,我现在真的是拾元钱都拿不出来了”。“你拿不出来,你让你老婆拿啊”。阿牛心想,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这次要再让你跑了,对从来就没有一个正式工作的徐来说,下辈子恐怕都不一定能再见得到他了。“我和燕离婚都一年多了,离婚后我就真的是再也没见到过她,也不晓得她到哪里去了”
   “那也是你们两口子的事,与我有啥子关系,今天你要不给那我五千元,你就别想从这山上走下去”。阿牛瞪大两只圆圆的“牛”眼,对徐发着“牛”威。
   “牛哥,你看这样子要得不,我也不要你该给我的五千元了,我也不再给你五千元了”。徐有些有气无力的想求阿牛放他一马,但又不想给他钱,边说边想离开。阿牛一把抓住想开溜的徐,“那绝对不行”。徐个子矮小,身材高大健壮的阿牛抓住徐就象老鹰抓住一只小鸡一样。
   “牛哥,你看那是什么”?徐使劲想挣脱阿牛的手,手指向旁边的一棵大树,阿牛侧头看了一眼“不就一只家燕嘛,有啥子大惊小怪的”。“我发觉它好像一直在看着我们,”徐有些神秘地对阿牛小声说道,声音中渗透着一些惊恐,阿牛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那只家燕,是感觉到有些怪怪的,看着看着,感到背上有些冒冷汗。
   “我发觉它好像在一点点变大,你看出来没有”。徐惊恐的小声对阿牛耳语。“是的,我也看出来了,好吓人”。空气仿佛被惊恐凝固了,两人都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四只惊愣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树上那只身体一点点变大的神秘家燕。突然,那只神秘的家燕猛然向他俩急速飞扑过来,两人顿时吓得“哇”的尖叫起来……

共 8633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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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讽刺小说,它借助着“威”修复好的机器人“霞”的《执行帮助程序》和与“徐”离婚后的许久不见的“燕”变作的一只“有特异功能的家燕”,用它们的理性思维,来处理现实社会中某一村庄中的一起关系缠连,难以理清的债务纠纷,暴露出现实社会中一些人丑恶与自私的面目。小说题材新颕,表现手法迥异,想象力丰富,文笔优雅,值得一读。【神舟编辑:周世宇】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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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峥嵘岁月        2022-05-24 18:06:39
  好文佳作,学习了。感谢卫威老师投稿支持神舟,期待老师精彩继续。问候老师!创作开心!
峥嵘岁月
回复1 楼        文友:卫威        2022-05-25 11:15:14
  感谢录用,感谢赐评
2 楼        文友:周世宇        2022-05-27 17:59:12
  答卫威老师:已编辑过的作品,我无法再次进入,未纠正地方,不能再次纠正。抱谦。
3 楼        文友:卫威        2022-06-17 11:24:06
  该篇为《燕梦》(上)
4 楼        文友:卫威        2022-07-30 17:11:13
  天,越来越黑,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
   当他俩从迷糊中缓过气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了。那只神秘的家燕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时,他二人才发现有一根细细的,黏乎乎的丝线织成的网,把他俩的身体紧紧地网在了一起,他俩越想挣脱,那似有魔力的丝网就把他俩网得越紧,两人明显感觉得到他俩的身体正在被慢慢地粘合成一个身体。
   “这个丝网肯定就是昨晚那只神秘家燕的黏液,我感觉而那只神秘家燕就是当年的燕,我当年真不该参与要挟人家威,燕告诉过我,威是曾给过她很多帮助的人。”阿牛悲摧的小声叹息道。
   “威当时在电话中已答应愿意资助燕的函授专升本学费,那也是好几千元啊,我们真的就应该知足了,可我们却背着燕,依仗燕她大姨妈会保护她的侄女,以‘到学校找你’要挟人家威,强拿硬要人家威拿了几万元给我们。报应,这真的是报应啊!”徐颤颤抖抖地看着身上那挣不脱的网,懊悔地自言自语道。
   “听说楠也为这事受到了牵连,正在接受调查”。阿牛垂头丧气说话的语气终于一点也不“牛”了。
   金色的晨光透过茂密的树林,洒落在大山的土地上,大山呈现出蓬勃生机。
   周日,楠买了些水果和牛奶去看望她尊敬的燕她大姨妈,燕她大姨妈开门见是楠,很不情愿地让她进了家门,“你还好意思来见我,我现在都被停职接受调查了”。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接受着燕她大姨妈的报怨。燕她大姨妈,是楠的入职师傅,后来是她上级机关的领导。楠和燕是闺蜜,所以在非工作场所,楠也跟着燕亲热地叫她大姨妈。
   “你看看你办的这叫啥子事,该不该挨板子”。发泄了怨气的大姨妈,态度缓和了些,开始以一个长辈对晚辈的语气教训楠。楠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小声答道:该。
   燕她大姨妈是看着燕和楠一块长大的,小时候,要是燕和楠犯了错误,她都会严厉的一块责罚,两个小女生会顺从地趴在大姨妈的大腿上,接受大姨妈的责罚,大姨妈在责罚她俩时,往往是责罚燕的时候手会重一些,责罚楠的时候手会轻一些。
   “就因为你办的这些事情,威这些年来一直在不停地投诉你,燕是我的侄女,我又是你上级机关的领导,现在我真的成了黄泥巴掉在裤子里——不是一粑屎,看起来都像是一粑屎了”。大姨妈继续对楠报怨道。
   楠愧疚地站在大姨妈面前,低头不语。让燕她大姨妈为这事受到了影响,楠也觉得对不起燕她大姨妈,但心理却很埋怨威这个“杠精”,不理解、宽容她的难处,不断地给她发了很多条短信,要求她赔礼道歉,但因燕她大姨妈从没这样要求她,楠多少心里有了几分底气,但楠确实也不好意思回复威,只好不管威发来多少条短信,只有一字不回。
   楠红着脸,难为情地靠近大姨妈,准备心甘情愿地接受大姨妈的责罚。
   一只家燕不知什么时候飞了进来,那只家燕站在大姨妈家的酒柜上,对着她俩“叽叽叽,叽叽叽”地叫个不停。”你叫啥子叫,快走“。心情本来就不好的大姨妈,用手指着那只“叽叽叽“叫个不停的家燕斥责道。“你叫啥子鸟语,要说就说人话”。楠见大姨妈赶不走那只家燕,直觉猛然让她意识到,这不是一只寻常的家燕,于是对它说道。
   “你不要责罚楠了,还是让楠去给威道个歉吧”。那只神秘的家燕发出她俩都听得懂的语音来。
   “我凭啥子要给威道歉?”楠不解的问家燕。
   “你把徐和阿牛对威扬言‘到学校找你’的语言要挟,颠倒黑白说成是威与他们两人的自愿协商,对人家威的造成了多么大的精神了伤害,你难道不该去给人家威道一个歉吗”。家燕对楠指责道。
   “当年不是你亲口陈述,徐和阿牛没有使用暴力要挟威,那钱是威自愿给你们的吗”。楠委屈地对燕反驳道。
   “没有使用暴力要挟,语言要挟,难道就不是要挟?你们地球人有这样的规定吗?”
   楠认真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哦,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楠忽然恍然大悟,意识到这只神秘的家燕是谁了,“我当年是看在你大姨妈的面上,才好心帮了你,轻信徐和阿牛的谎言,告诉威这是“自愿协商”,不该我们管,才没有责令你把钱退还给人家威,你不感谢我,反而要我去给威道歉。你,就是这样知恩图报的吗。”楠生气地对家燕报怨道。
   “你知道它……”大姨妈惊愣的看看楠,又看看那只神秘的家燕。仔细一想,大姨妈也顿悟到它是谁了。
   “原来,你……你是……你怎么会变成一只家燕了呢?”大姨妈惊愕的问道。
   “说来话长,我会慢慢告诉你的,大姨妈。不过您现在让楠去给威道一个歉,好吗”。家燕对大姨妈恳求道。
   “燕,你现在到天上觉悟了,迷途知返了,回过头来让楠去给威道歉,这叫什么,这叫恩将仇报,你这叫恩将仇报啊”。大姨妈生气地对燕斥责道。
   “钱,我已经退还给威了,威也原谅我了,徐和阿牛,这两个违背我意愿的贪婪也得到应有的网罚了,现在就差你给威一个道歉了。”燕对楠哀求道。
   楠看着燕,又为难地看看大姨妈,大姨妈向她摇摇头,“我如果让楠去给威道歉,那成什么了,那就是纵容你恩将仇报!”。大姨妈语气坚决地对燕教训道。
   “楠,真的是就差你给威的一个道歉,我身上的病毒就能清除掉了,我现在体内的病毒正在变异和复制,变异后的病毒会传染给你们地球人,求求你,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求求你了。”家燕回到她原来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楠的面前,表情痛苦地哀求楠。
   “嗨,这就奇了个怪了,你为啥非要人家楠去给威道歉,你身上的病毒才会清除。你当年大专毕业考试就是因严重作弊,不诚实做人,才自动退学的。今天又来撒谎,又来撒谎。”大姨妈觉得燕的哀求真的是不可理喻,但燕说她体内的病毒会传染人,大姨妈还是警惕地赶快掏出随身携带的口罩戴在了脸上。
   “哎哟,我的心好痛。”燕突然双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
   “燕,你怎么了”楠关心地问燕道。
   “是我体内的病毒在变异,在复制,在攻击我的心脏,楠,真的是就差你给威一个道歉,我身上的病毒就能清除掉了,至于为什么,我真的很难向你们解释,相信我,相信我这次说的真的是实话。哎哟,我的心好痛。”燕双手捂住胸口,声音越来越弱。
   楠见燕这般被病毒痛苦地折磨,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扶起闪动着哀求泪花的燕,两颗年轻的心都无法控制住各自的复杂、矛盾与痛苦的情感,紧紧地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只有人到中年的大姨妈,情志还是那么沉稳,从她的眼神中,看不出内心的波澜。
   “楠不能去向威道歉,我绝不能纵容你如此恩将仇报!”。大姨妈的态度依然是那么坚决。
   “楠伤害了人家威那么多年,就必须去向人家威道一个歉,你们难道就真的不怕我身上变异的病毒传染给你们,伤害你们。”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忍着剧烈疼痛,也态度坚决地对大姨妈回应道。
   “不行”。
   “必须”。
   “不行”。
   “必须”。
   燕和大姨妈各自坚持自己的主张,都不退让半步。
   燕见说不服大姨妈,生气地又变回了家燕,它飞到大姨妈的肩膀上,“让楠去给威道歉”,“让楠去给威道歉”,“让楠去给威道歉”……
   这个声音多声道地在大姨妈身体的上下,左右,前后,来来回回,忽远忽近,忽近忽远地重复回响,这个声音让大姨妈感到头越来越痛。
   “楠,别哭了,快把这只该死的家燕赶出去”。大姨妈双手抱着头,对楠痛苦地命令道。楠拿起酒柜中一瓶开过的红酒,对着家燕挥舞轰赶,想把家燕轰赶出去,但任凭楠怎么使劲轰赶,那只家燕就是怎么也赶不出去,家燕灵巧地躲开楠手中的红酒瓶,从大姨妈的这边肩膀飞到那边肩膀,又从那边肩膀飞到这边肩膀。
   “让楠去给威道歉”,“让楠去给威道歉”,“让楠去给威道歉”……
   这个多声道环绕音响不停地在大姨妈身体的上下左右,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忽远忽近,忽近忽远地重复回响,大姨妈感到头越来越痛,痛得头马上就要裂开了似的。
   “赶不走就打死它”。大姨妈对楠又命令道。
   楠双手高举着还装有半瓶红酒的红酒瓶,对家燕哀求道“燕啊,你就赶快离开吧,我真不忍心伤害到你啊,就算我求你了,好吗”。家燕没有答理她,楠又不敢违抗大姨妈的意思,只得极不情愿地悄悄移动到家燕身后,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将红酒瓶对着家燕猛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红酒瓶没有砸到家燕,却重重地砸在了大姨妈的头上。酒瓶碎了,红色的酒混着大姨妈红色的鲜血从大姨妈的头顶流到身上,流到地上,楠顿时吓得不知所措,面色发白,家燕见大姨妈受伤,即刻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她心痛地扶住大姨妈,用手紧紧地按住大姨妈头上的伤口,“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啊”!燕对泪流满面的楠大声吼叫道。
回复4 楼        文友:卫威        2022-08-06 17:49:22
  燕大姨妈受伤住进医院后,楠几乎每天下班都要跑去医院,陪伴燕大姨妈,同病房的病友都以为楠是燕大姨妈的亲闺女。
   周日,楠不值班,又一大早就来到燕大姨妈病房,“大姨妈,今天天气不错,我推您去花园晒晒太阳吧”。楠用轮椅推着燕大姨妈来到医院花园,在花园里尽情地享受着春日温暖的阳光。家燕也飞来看望她大姨妈,它站在大姨妈的肩膀上,关心地问道“大姨妈,看您气色,身体好多了吧。”大姨妈用手轻轻拍了拍家燕,微笑着答道,“好多了,好多了”。“还是血糖不稳定,她的糖尿病足已让她无法正常行走了,她好想她的女儿也飞回来看看她啊,要不是国外的严重疫情,她女儿也早飞回来了”。楠难过地小声对家燕说道。
   “好在现在科技发达了,有微信视频,我和女儿也可以常在视频里见面了。这个微信视频,不就是古代神话中的‘千里眼’嘛,现在居然变成了现实,这古代的神话还真神哈”。大姨妈轻松地对楠和家燕说道。
   “就是嘛,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医疗技术这么先进,您心态又这么好,过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出院了,就可以好好享受现代美好生活了”。家燕对大姨妈说道。
   家燕话虽这样安慰大姨妈,但她心理明白,糖尿病患者的很多足部并发症起自感觉性神经病变及轻度的自主与运动神经病变,来自地面、鞋子或其他邻近足趾的压力导致溃疡形成,由于缺乏正常的神经保护机制,溃疡会因骨突的存在而加重,加上糖尿病并发症的血管病变又使得被破坏的组织更加难以愈合。
   家燕站在大姨妈的大腿上,心痛地看着她已不能正常行走的患足,还是忍不住偷偷掉下了眼泪。
   “燕,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你是如何变成一只家燕的吗,要不现在就给大姨妈讲讲你的故事吧”。大姨妈见家燕难受,对家燕转移话题说道。
   “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大姨妈把家燕捧在手心,认真听着家燕给她讲述几年前发生的那件事……
   我记得好像那是2015年吧,也是像今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我回校参加成人函授大专毕业考试,我又见到了一年多没见面的班主任,威。他还是那么和谒可亲,对我还是那么亲切热情,中午回到宾馆,我把威对我地亲切热情告诉了我的男朋友徐,也就是我后来的爱人。谁知他竟出乎意料地让我利用威对我的亲切热情,乘机弄一笔钱,以便第二年元旦我和他结婚所用,我怎么可能对威做这样的事情呢,我坚决拒绝了徐的荒唐要求,他竟对我大打出手,我受不了他的暴打,不得不屈服了。下午考试,一至考到威下班时间我仍未考完,我恳求威今天就不要回家吃晚饭了,晚上为我帮一下忙,辛苦加一下班,到他办公室单独继续考试。威犹豫了一下,最后在我的再三恳求下,威终于答应了。晚饭时,徐别有用心的来了,我按照徐的计划,当着徐的面对威主动地激情,徐不合常理地没表示异议,威竟没察觉出徐的不正常,由于威完全不知道这都是徐的阴谋,所以威没有阻止、拒绝我对他过分的激情。晚饭后,我与威一路说笑着走向威的办公室,威不知道,居心不良的徐就悄悄地尾随在我俩的身后……
   第二天一早,徐按计划给威打去电话,要他拿出一大笔钱来私了,否则就去学校曝光,我又鼓起勇气试着阻止他,结果又招来他的一顿暴打。
   大姨妈心里非常清楚,燕对自己给她安排的这个婚姻不满意,但燕又不敢违抗她的意愿,燕和徐还没有结婚时,燕就常常因一些小事遭到徐的暴打,燕的父母不在身边,每次燕被徐毒打后,燕也只有伤心地哭着回到她在这个城市的唯一亲人,大姨妈家中。大姨妈每次看到燕浑身被徐打的伤痕,她是既心痛又很矛盾。她和徐的父母是当年一起上山下乡的知友,一起回城后,又一直是关系很好的挚友,所以她一直下不了决心让燕与徐离婚。
   威接到徐的要挟电话,害怕极了,立即打电话托他的一个朋友找到了我的教练牛天,请牛天出面规劝徐不要这么做。在花样茶楼,没想到牛教练又喊来了他的一个哥们阿牛,我坐在另一张桌子旁,听不到他们四个人背着我都说了些什么,但我知道,威是专程来茶楼酬谢牛教的。后来,我看到我的银行卡里威给我转入了几万元钱,我才知道,徐的仙人跳阴谋终于得逞了。家燕继续讲述着她和威的故事。
   几万元,那可不是小数目啊,我回到单位,当时我还在水校当专业运动员,冷静下来,才感觉到后怕了,于是慌忙打电话找到牛教,牛教安慰我别害怕,他说他会有办法可以将他们四个人在花样茶楼的监控影像处理掉。
   “事发几天后,我和威一起去花样茶楼调看过当天的监控视频,确实没有看到牛天与威等四人在茶楼的相关影像,我虽然心里非常明白,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我不能深究,因为深究的话就会得罪你大姨妈”。楠也轻轻抚摸着家燕,对家燕为难地证实道。
   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相信牛教会有那么大的本事,竟可以把茶楼里公共监控视频影像的某一段给处理掉,所以才随口对牛教说了句“如果你真有本事把事情办成了,我们随便发生什么事情,徐都不敢说什么”的暗示性感谢承诺,但当话一出口,我立即就后悔了,不得不一直躲避牛教,不敢与他见面,怕他要求我兑现与他发生“随便的事情”的酬谢承诺。
   “后来,我还是从你的另一个教练那里才知道,你牛教对你的言而无信非常生气,并说一定惩罚你,但不清楚他要如何惩罚你。”大姨妈关爱地轻轻抚摸着家燕的身体,担心地对家燕说道。
   终于有一天因工作上的事情,我无法躲开牛教,他把我叫到了他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既然没法躲避,也就只有面对了,当时我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他轻轻地关上了门,我想,该发生的事,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人情债,总是要还的,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不安。牛教轻松地与我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他竟没有向我提半句我关于“随便的事情”的承诺,我反而不好意思了,面对常以体罚方式教育犯错运动员的牛教,我主动趴在他的办公桌上,“你责罚我吧,我言而无信”。我当时想,自己言而无信,就应当受到责罚,态度主动,或许会责罚得轻些。他要真责罚我几下,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牛教走到了我身后,我怕牛教不责罚我,所以我扭过头来又对牛教认真地说道“你责罚我吧,我言而无信,应该受到责罚,我自愿接受教练的责罚。”
   “我才不会像威那么傻帽,你这句话,对威也这样说过,是吧,当时你考试严重作弊,不诚实做人,你也是这样,自己主动趴在威的办公桌上,自愿接受威的责罚,可悲的是威不知道,威做梦都想不到,你自愿接受的那几下轻轻的“责罚”,竟是你男朋友的圈套。威就这样悲摧地掉进了你男朋友为他挖好的仙人跳陷阱,被徐和阿牛勒索了人家威好几万元钱,我才不会像威那么傻呢”。
   “你牛教对你说的这番话,和威、徐、阿牛以及牛天在我们这里的陈述,是基本一致的。后来,我还给威发过短信‘你为什么怕人家到学校找你’”。可这条短信一发出,我立马就懊悔了。
   “为什么”?家燕奇怪地问楠。
   “因为‘你为什么怕人家到学校找你’,从我的口中说出,不就清楚表明了是我通过调查,威是因为害怕你们到学校找他的语言要挟,才不得不交出的巨大钱财嘛。其实我非常理解威的‘害怕’。当然,也怪威自己没有柳下惠的情操境界,所以才被徐和阿牛抓住了威不愿让人知道的你与他自愿发生的那点把柄,威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这事,这几年我也过得也好累,好难受,责令你们退出钱来吧,又怕得罪你大姨妈,我真不想,真不愿意看到身体不好的大姨妈心里难受而加重病情,不责令你们退出钱吧,又太对不起威”。楠内疚地对家燕叹息道。
   楠推着燕大姨妈在花园里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楠又情不自禁地自语道“我真的是太对不起威,真的是太对不起威了”。燕大姨妈侧头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楠,“你有啥子对不起威的,阿牛不是说是威和他自愿协商的吗”。“可是阿牛却拿不出一点‘自愿协商’的凭据”。楠谨慎地小声回答大姨妈。楠平时就怕惹大姨妈生气,现在大姨妈病重了,就更不敢惹她生气了。楠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当事人本人当时都没在现场,威和阿牛又不认识,‘自愿协商’什么啊”。家燕对大姨妈大声说道。大姨妈不高兴地白了家燕一眼“你直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大姨妈。楠,不是我不知好歹,我也知道你们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可是……”家燕放低了声音对大姨妈和楠语气缓和地说道。燕大姨妈感到这个话题有些让她尴尬,于是打断家燕的话。“不要可是了,还是继续说说你后来是怎样变成一只家燕的吧”。
   “你不体罚我,那你要如何责罚我的言而无信呢”。我仍趴在办公桌上,自愿准备接受牛教的体罚。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问一反常态的牛教。家燕继续对大姨妈和楠讲述她的故事。
   “你的名字里有个燕字,那我就把你变成一只家燕吧”。牛教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地突然冒出一句我完全意想不到的话。
   “嘻嘻嘻嘻,那好啊,我就可以在天上自在地飞翔,再没有人间的烦恼了”。我趴在桌子上天真、调皮地笑着说道。
   “你不相信我会把你变成一只家燕?”牛教严肃地质问我。
   “信,信,信,我信。”我仍嘻嘻地笑着应承着奇怪的牛教。
   牛教让我用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上一只家燕,我笑着照做了,然后把画好的家燕递给牛教,我扭头看到牛教把我画的家燕放在两手掌中,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我一句也听不清他念的什么,然后我感觉到他把我画的家燕放在了我的命门穴位上,他的双手重叠放在我画的家燕纸上。忽然,我发觉牛教面部的器官开始扭曲、模糊起来,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我感到我的腰部有些微微发热,然后是全身都开始慢慢发热,再后来就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身上的衣物也好像被一件件地剥去……
   “这个牛天啊,到底是什么牛啊,咋会这么牛啊!”大姨妈听完家燕的故事,睁大惊奇、疑惑的双眼,仰望着天空长叹道。过了好一会儿,她怜悯地将家燕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脸上,眼泪止不住从她的眼眶中默默地流了出来。
   “家燕啊,你真的是太可怜,真的是太可怜了,都怪大姨妈不好,要是我早同意你不和你根本就不喜欢的徐结婚,你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我真的是太对不起你的父母了。” 大姨妈为难地,轻声地对家燕小声说道。“但是,可是,楠还是不能去给威道歉,这是原则问题,希望你能够理解”。大姨妈语气一转,仍不忘坚守她做人的原则,坚定地对家燕说道。
   家燕见大姨妈的话让楠好难为情,她知道,楠因为没让我们退还那钱,是因为大姨妈对这件事情一直不明确表态,而是让楠自己去处理。这让楠实在是太为难了。所以楠一直感到很内疚,一直想当面给威道个歉。
   “楠,那钱,我已退还给了威,我内心也总算安宁了,威也原谅我了,威不是就再没来找过你了吗。你不要太难过,太自责,太折磨自己了。只是这钱我退还得太晚了。” 家燕从大姨妈手上飞到楠的肩膀上,对楠安慰道。
   “你退还得太晚,是因为过去你害怕徐对你的家暴,你与徐离婚后,徐才再也打不到你了,所以你也才敢把钱还给威了。威能理解你的难处,能原谅你,你内心也安宁了,真为你高兴。可我呢,我连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勇气对威说,威能理解、原谅我吗,我的内心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安宁啊”。楠对家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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