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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忆牛事(散文)


作者:李湘莉 举人,5038.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261发表时间:2022-07-03 07:16:46

【东篱】忆牛事(散文) 和牛相处的一些细节和故事,很难忘,曾经的牛往事让我想了很多。
  
   一
   很多年前,我家饲养了一头母牛,主要是婆婆在照顾,我偶尔过去看一眼,母牛认生,以为我要伤害它,鼓着眼睛歪着脖子,做出一副攻击的样子,婆婆呵斥一声——该死的!牛儿便乖乖地垂下了头,过后又抬起头,晃一晃,瞪着大眼睛望着我,我也望着它,觉得它的眼睛里,仿佛闪抖着一种羞惭与沉静的光。
   母牛离开了,不疾不徐走向山坡。望着母牛的背影,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一段经历。
   大概五六岁时,爸爸妈妈在地里干农活,我在家觉得无聊,便来到地里玩。爸爸刚好耘完田,卸着牛套,收拾着农具。牛儿肚皮一起一伏,鼻孔一张一翕,喷出一圈圈雾一样的白气,它把头仰向远方,迫不及待地冲上田埂,迎面向我而来,因路狭窄,我来不及闪开,被牛儿一头顶倒在地,横在路中。慌乱之中的我听见妈妈尖叫一声,便僵在了水田中。我还来不及爬起,牛脚已向我伸来,吓得我魂飞魄散,连忙用手紧捂双眼,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踏上了黄泉路。可牛儿并没有踩踏我,只听见牛儿的喘气声,有团团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想象着牛儿那面目狰狞的样子,想象着牛儿踩在我的胸口或肚皮上……可牛儿用一只前腿把我的身体往后挪了挪,从我的胸前跨过了。这一幕,看呆了田野里所有干活的庄稼人。爸爸妈妈仿佛从恶梦中惊醒,丢开手中的活,一起向我奔来。爸爸举起鞭子,朝着牛屁股抽了几鞭,嘴里骂着,“想死了,想死了……”牛儿喘着粗气朝我们哞了几声,那声音嘹亮而急促,仿佛在辩解。四目相对,我看到牛的长睫毛里的大眼睛,仿佛闪着惊慌、歉意与乞求的光。当时的我感觉,牛想和我诉说什么。也许心灵之窗也可以用在动物的身上。妈妈喜极而泣,紧紧地、久久地把我搂在怀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不舍。
   自那以后,对牛,我一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说爱它,它顶过我,让我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说讨厌它,它又是那么的通灵性,为了不踩踏到我,用脚把我轻轻地挪开,不伤及我毫厘。我还曾经被小舅抱上过牛背,牛儿驮着我,舅舅牵着它到处走,一颠一颠的,表现出无比的温驯。我联想到平时人们把脾气犟的人比作牛,骂一声“你是只牛”。我怀疑这句话是否适当。牛明显比人更温顺,尤其是牛儿犁地时,只要吃饱肚子就再也无所求地为我们“服务”,它在人的谩骂声中低垂着头,把两只尖角弯弯地挑向前方,四条腿牢牢地扎在地里,圈着牛套的脊背骨像刀一样,似要把蒙在上面的牛皮顶穿。任劳任怨,沉默不语,总是通过喘息来聚集着前进的力量。牛儿的身上有的是沉静、坚忍和宽容。
   有了网络,我上网搜索,原来摇动的物体使牛容易兴奋。那次,我刚好站在一丛盛开的金樱子花旁边,每当风拂,花儿摆动,而我与牛儿又刚好是狭路相逢,挡住了它的去路,牛儿误顶了我。怪不得爸爸举鞭抽牛的时候,牛儿的叫声仿佛有着几分辩解。
  
   二
   某天,婆婆饲养的母牛要生宝宝了,但难产,折腾了好长时间才产下小牛犊。小牛犊由于在肚子里憋的时间太长,一落地挣扎了一番,没过多久翻了一下白眼就没有了气息,母牛也昏迷不醒。我家先生请来了兽医。兽医放下药箱,翻了翻母牛的眼,触摸了一下牛喉和牛鼻说了声没救了,便提着药箱走人了。我和先生的心境顿时暗如夜色,对视一番,商量着把小牛犊清理走。在我和先生合力抬着小牛犊离开时,母牛突然清醒了,也许它在昏迷中听懂了我和先生的对话,挣扎着奋力举起头颅,朝着我们发出悲凉的哀吼,那声音很嘹亮,又像是马上被塞进一只大风箱,在用力挤压下发出的哀嚎,听得我真是揪心啊!我回头看了一眼母牛,硬着心肠继续前行。谁知,母牛挣扎着站起,向我们冲来,我和先生不得不放下死去的小牛犊。母牛又重重地一头栽倒在地,再一次昏迷不醒。大约半个小时后,母牛苏醒了,缓缓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下披挂着两行清泪,使出浑身的力气向牛犊身边移去,伸出长长的舌头,深情地来回舔舐着没有生命体征的小牛犊。我被母牛的爱子之情和失子之痛震撼了。此时,兽医的那句“没救了”的话也同时刺痛着我。我望着母牛那深情绝望的样子,幻想着我一定要救活母牛。我不相信它会死去,因为它并没有犯恶疾,只是生产耗力、耗神过多。我想起我生孩子的那会,由于难产,造成大出血,当时也是昏迷不醒,通过医生的抢救和家人的精心照顾,我不是活过来了吗?我相信人兽是一样的,它有着和我一样的幸运,只要我精心照顾它,它一定会活过来的。
   我从家里找来镰刀,来到山坡上,从芦苇丛中割出最鲜嫩、最甜美的芦苇,并掰成一片片,绕成小团,放到牛嘴边。可此时的母牛紧闭着双眼和嘴,对我递过来的芦苇没有丝毫感觉。我掰开厚厚的牛嘴,把芦苇强塞进去,母牛缓缓张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轻轻地动了动嘴唇,仿佛有话要说。我用手抚摸着牛头,母牛仿佛感知到了我的鼓励,再一次动了动嘴唇,还动起了牙齿。我再次抚摸着牛头,此时的牛在轻轻地咀嚼着芦苇。大概十多分钟,才把那片芦苇艰难地吃完。我用同样的办法,接着两片、三片……当母牛吃了七八片的时候,牛儿抬起了头,不再吃我的喂食,睁着泪眼苦苦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良久,母牛在我的安抚下,又继续咀嚼着芦苇。
  
   三
   母牛在我和婆婆的精心照顾下,经过长达大半年的时间才恢复了精气神。后来,母牛又怀了宝宝,这次终于顺利地产下了牛宝做了母亲,母牛黯淡的眼光终于流动着幸福的光泽,每天带着牛宝在山坡上自由自在地啃食着青草。
   牛宝显得特别顽皮,总是不好好吃草,东跳跳,西窜窜,让母牛总是不安心,吃一会儿草,抬头望一眼牛宝,只要牛宝在它的视线范围内,母牛会接着啃食着青草,一旦牛宝离开了它的视线,马上发出警觉的叫声,像警报一样,嘹亮得有如经过金属容器的过滤。牛宝听见叫声,快速窜到牛妈身边。母牛用长长的脸蹭几下牛宝,仿佛在表达着责备,牛宝顺势卧在了地上,不再远走。母牛也卧了下来,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牛宝。哦,好一幅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啊。
   时间过得真快,牛宝一岁了,到了该离开母亲的时候了。
   某日,牛贩牵走了牛宝。
   那几天,母牛像疯了一样,不肯归栏,到处乱窜,疯狂地找寻着牛宝的下落,并发出长长的吼叫,吼叫声响在村庄的上空,向四处一轮轮地扩散,悲切的声音里饱含着焦虑、幽怨和绝望,时时刻刻都在刺激着我的耳膜,每每让我想到一个绝望者在仰天长啸,倾吐不甘。我为之惊骇,觉得自己也受到了折磨。我充分体验到那种心被快速提起又放下,放下又提起的遥遥无期的悬坠感。
  
   四
   有时,我感觉人类情感有时比动物更加麻木和冰冷无情。
   我有一位朋友在法院工作,有一次她亲口向我诉说了一桩离婚案件。
   有一对夫妻,由于性格不和,感情破裂,提出离婚。女方什么条件都不提,只提出不要孩子,而且态度决绝。男方沉默良久,也表示为难。双方在法庭上争执不堪,三岁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最终,孩子交由年过花甲的爷爷奶奶抚养。
   母鸡护崽,虎不食子,太多的版本演绎着母子情深。母牛以这么本色的“演技”和这么简单的“情节”把“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我们人类既然是万物之灵长,那么我们将如何表现作为高级动物的“高级”和“文明”呢?相较之下,这确确实实是一种打脸,一种隐痛和悲凉!用女诗人李琦的话说,是“一种很深的难过”。
   次日,我和先生一起,找到了买牛宝的买家。我们商量,补些钱,让他把牛宝还给我家,买家表示同意。母牛和牛宝终于又重逢了,它们用牛脸你蹭蹭我,我蹭蹭你,欢喜得不得了。
   如果说我有怜悯之心,那是母牛的爱子之心拯救了我的怜悯之心,让我有了慈悲之念,让我懂得不但要爱惜生命,也要报答父母深恩。
   牛,它是我的良师益友,我将用我的一生珍爱着世间所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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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看到过写牛的文章,皆不如作者本篇,或许我所见不多,但我明显感觉,作者对她所接触的牛是动了真情感的。她家的那头母牛,总是带着戒备的心,眼睛怀着敌意。果不其然,那次在水田里,就和牛有过一场“遭遇战”,但那牛似乎是通晓人性的,将倒地的作者搬开,保护了一个女孩。这样,无论是谁,不能不对牛产生好感。特别喜欢作者对此事的深究,网上找到了牛为何那么兴奋的原因,因此,作者也喜欢去读懂牛的眼神,努力听明白牛的分辩。母牛生宝宝的一幕更是动人心魄,异常精彩。兽医看看牛犊无救,母牛也没有生的可能,便离开了,但母牛似乎听得见它的主人的对话,主人也没有放弃母牛的生命,用心照料,拯救了一条牛命。第二次,牛顺利产小牛犊,那种相依相亲的画面,多么温馨!但小牛到了贩卖的大小,远离母亲的小牛,我们不知是怎样度过那几天的孤独,而母牛却是有了极大的不安。最终,懂得“牛情”的主人赎回了那头小牛,母子团聚。作者联想到夫妻离婚的事件,他们在牛的面前真的是相形见绌,无地自容啊。这篇散文,可读性强,有生动的故事,有感人的情节。作者将一头牛写活,具有了灵性,这种动物的灵性,唤醒着人的本性,表达是非常深刻的。作者所描述的细节,是真实的,也很有知识性。文章表达的人文情怀是温暖的,用一个个镜头展现出牛的往事,告诉我们怎样去观察牛,怎样去爱惜牛。文章笔力遒劲,纵横驰骋,有细密的衔接,也有宕开的功夫,显示了驾驭的水平。一段精彩的“牛事”,一番透彻的感悟。力荐佳作,赏读洗心。【东篱编辑:怀才抱器】【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070300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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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07-03 07:18:09
  湘莉老师写的“牛事”真牛,真感人,有情怀,有深度,好文章,请欣赏。感谢投稿东篱,希望精彩不断,问候湘莉老师夏祺,谨祝编创快乐。
怀才抱器
回复1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08:58:23
  深谢怀才老师精心编辑,费心润色。编按精准唯美,有力度,提携着拙作!润色之处起着点晴之效。太感谢了!遥握问候,感恩遇见!谨祝老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不多说了,拥抱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2 楼        文友:江南小溪        2022-07-03 07:53:33
  牛,大概是所有动物中,最勤劳最善良的。牛的一生,也是中国农民一生的写照。牛吃的是草,付出的却是奶和辛勤劳动。有关牛赞美的诗句及文章很多很多,假如人类都像牛那样,社会就不会有诸多问题。虽然城市里没有牛,但我一直喜欢牛,恨不能在家也养头牛。一早阅读湘莉老师这篇有关牛的美文,心里暖洋洋的,写得真棒!
回复2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09:12:24
  深谢小溪老师百忙抽空阅读。你的留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小溪老师就是黄牛精神,在这疫情期间,甘当志愿者,勇冲抗疫一线。那不只是俯首甘为孺子牛那么简单了,那是随时有被感染的风险,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勇气和担当!为小溪老师点赞!遥握问候老师,谨祝一切都好!
3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2-07-03 08:00:50
  湘莉老师的这篇文章太感人了!特别是母牛对小牛犊的那种难分难舍的深情让人为之动容。总感觉动物都是有灵性的,那头牛越过湘莉老师,没有用脚踩踏,就足以证明牛和人一样是有情感的。虎不食子,连老虎都爱自己的幼子,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更应该爱自己的孩子。这篇文章语言优美凝练,场景描写细腻生动,把牛写活了,栩栩如生,画面感很强,具有超强的艺术感染力,彰显了湘莉老师深厚的文学功底。文章故事生动感人,感悟深刻,发人深思,给人启迪。深度佳作,力荐文友共赏!感佩才情,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湘莉老师,遥祝夏日安怡,吉祥如意!
回复3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09:20:15
  深谢如菊老师百忙抽空深情留评。读得你的美评让我感动不已,如菊老师谬赞了。但我知道,那是对我的鼓励与鞭策。再谢,感恩遇见。遥握问候,谨祝远在他国的如菊老师工作顺利,一切都好!
4 楼        文友:枫桦        2022-07-03 09:55:39
  养牛的庄户人家,一定是勤励人家。养牛不易,中间有许多苦,是别人所不知的。牛是庄户人的眼珠子,也是命根子,读老师的文,勾起了对往事的回忆!
回复4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17:20:20
  深谢枫桦老师到访留墨。养牛确实不易,我小时候放学回家大多数是去山上放牛。庄户人家必须要养牛,牛属于家里的一个劳力,很是重要的。人各有各的性格,牛也是,不同牛也有不同牛脾气。我从小到大经历过四头牛,我最喜欢的是那头没鼻子的头,他最聪明最温顺。脾气最坏就是此文中的这头牛。不过见强壮,犁田是把好手。再谢老师留墨,你的美评是湘莉前进的动力!期待老师的“牛文”。遥握问候,谨祝夏祺!
5 楼        文友:白玄        2022-07-03 15:16:33
  文章条理清楚,叙事具体,语言流畅,描写生动,联想自然,感悟深刻。把牛的脾性、特点、品质、母子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问候作者,学习欣赏。
回复5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17:24:42
  深谢白玄老师到访留墨。白玄老师的点评非常专业唯美,充满鼓励之情,令湘莉十分感动!再谢!遥握问候,谨祝夏祺!期待老师佳作!
6 楼        文友:罗莲香        2022-07-03 20:10:54
  莉莉的此篇牛文写得太感人,让人热泪盈眶,感慨万千!牛,看起来笨拙得很,只会干活,不懂感情,其实大错特错了,牛护犊心切;牛善解人意,为了保护小主人而避让着走路;为了活下去,表现出无比的坚强、隐忍;为了寻找牛宝,悲痛的哀嚎响彻天地间……“我”为之震撼、自责,终于从牛畈手中补钱赎回牛宝。天地有大爱,牛的世界也有斩不断的母子情深,那一份亲情团圆之乐之幸福,我们人类没有理由破坏与割断。一件件与牛相关的往事,那些感人肺腑的片断,让“我”明白了许多许多……好文,情感深挚,用词贴切,细节处理启人共鸣,让人落泪。拜读佳作,感佩才思情怀,问好莉莉!
回复6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3 23:53:50
  深谢香香老师百忙抽空留评。你的雅评总是那样全面精彩,令人感动不已!感恩遇见,有你一路的鼓励与支持,湘莉会愈发努力的。再谢!这头牛让我救活下来,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它那爱子心切打动了我,让我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救活它,它太伟大了;第二,是因为我自己生宝宝也曾经昏迷过,让我懂得生孩子的苦,对牛产生了“同病相怜”,也令我懂得如何去照顾一个需要照顾的生命。遥握问候香香老师,谨祝夏祺,精彩纷呈!
7 楼        文友:红花草        2022-07-03 21:45:11
  人畜一般,都是有感情、通人性的,只是畜牲不会用语言表达出来而已,湘莉老师的忆牛事,写得太真切,不是有切身体会是写不出这么详尽的,老师观察入微,由牛联想到人,给人很深的启发。好文章,点赞学习!
回复7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4 00:02:18
  深谢红花老师到访留墨。你的美评给了湘莉莫大的鼓励。再谢!关于这些牛事,确实是我亲身经历的。牛,让我很受感动!包括一些猪、鸡、狗……我要感谢这些生灵,它们让我看见世间太多美好!遥握问候,谨祝夏祺精彩纷呈!
8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2-07-04 07:22:23
  一天匆忙,一看红了。牛事里那些通人性故事。还有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写的淋漓尽致!嗯 ,祝贺加精!
回复8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4 08:37:07
  深谢鸿雁老师百忙抽空留评。湘莉知道你最近忙,要上班,家父身体又欠安。实属不易,多多保重!遥握问候,谨祝一切都好!
9 楼        文友:静虚散人        2022-07-04 19:06:30
  牛事不牛,我小时候就被牛“拱”了,但机缘巧合,慌忙逃窜,那种惊恐 一辈子记得!
冰川飞鸿,身体力行!
回复9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5 07:42:27
  谢谢散人老师到访留黑。遥握问候,谨祝写作愉快,精彩纷呈!
10 楼        文友:仔江        2022-07-06 11:14:06
  感人至深的佳作,由牛及人,母牛爱子护子,也让“我”对于万物之灵长的人类有了反思,这才有了“我将用我的一生珍爱着世间所有的生命。”记得2005年冬天还是2006年冬天,父亲买了一辆带车斗的手扶拖拉机,之后我家就再也没有饲养过牛了。在此之前,家家户户都会饲养一头牛用来耕地和驾车出行,当然以犍牛居多,家里养牛那会儿我喜欢看牛吃草,记得我还给牛淘过草(把铡草机铡好的干麦秸杆用水过滤一下),母亲还说我小小年纪怎么那么爱操心。动物确实是有灵性的,因为之前我家邻居养了条狗,割的麦穗在地里面放了一夜,而他家的那只狗也在那块地里待了一夜。拜读佳作,问好老师,愿你泉思喷涌,佳作连连!
低调做人,踏实做事。仰无愧于江山,俯无愧于萌芽。
回复10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07-07 13:38:23
  仔江老师好!深谢你对小文的深刻解读。没想到仔江老师也有养牛经历,不妨写出来,通过仔江老师之手,那一定是一篇非常美的散文。遥握问候,谨祝夏祺!期待老师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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