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在看得见的地方，谈热点，和新闻的
　　 过去式重播，不停撞衫的道德
　　 量身剪裁的多好
　　
　　 并从扁桃体里，溃疡，咽下一块高地
　　 聚众攻打
　　
　　 这时，最可疑的就是立场
　　 不谈立场
　　 和滑坡的主观声控，沉默将代表人民
　　 成为幸存的智者
　　 备好
　　 各自的谜底，静候薛定谔
　　 匣子的官宣。
　　
　　 在监控死角，删掉呼救、迟到的120
　　 和鲜血淋漓的女儿们
　　
　　 黑猫在。或不在。
　　
　　 Ⅱ
　　
　　 这时，最不该出现的，就是我，早已
　　 被历届垄断的「我」——正义
　　 总是委身于弱者形式，如果弱者相残
　　 这说明
　　 正义都在内卷，它为人师
　　 为人表，局促
　　 紧迫、
　　 投放到通用教材——九年谨遵的教诲
　　 畸形的纸片人
　　 问世
　　 别傻了，版商用的是内刊
　　 我们用的是理想。夜幕从人梯，爬出
　　 并不规则的巷子
　　 逃逸，连夜定制出版许可
　　 和凶案现场
　　
　　 切料机最熟练的操作，就是粉碎谣言
　　 正义，无需信仰，就像确定的
　　 正迷信怀疑本身。
　　
　　 Ⅲ
　　
　　 上架的众星一夜遁地。星座里的诸神
　　 掷棋，酿酒，宿醉的小妖们
　　 凑着小妖的热闹悲剧
　　 逆行洗胃。过敏的犬科，隔着八百里
　　 就嗅见猎人的血气、
　　 滚落的馒头。左手，向右手弥补战损
　　 绿色的丛林
　　 正逼着一具猎物的尸首
　　 自我反省
　　 ——以确保红灯的良心法则
　　 不受天眼的牵连。
　　
　　 「多数派诊断报告」取决少数派民意
　　 ——请勿制造问题
　　
　　 外科医师，用手术刀精密的理性漏洞
　　 解决病人的医患关系。环卫
　　 消防，依次进场。
　　
　　 Ⅳ
　　
　　 凿壁夜读，从颜如玉和黄金屋借光
　　 登陆，内测版本：千年的身体遗嘱
　　 被世袭制一再
　　 访问。
　　 逝者尚有土埋，活着，不能没出息
　　 兽性，需博物馆考古
　　 用基尼曲线
　　 植入
　　 人形的社会化，飞蛾是灯下的黑粉
　　 围猎指数居高
　　 行凶
　　 就成为常理，狼牙镶进精神
　　 林蛙跳不出平民生活
　　 养生杯泡枣
　　 挤兑枸杞，在一亩三分的温水层面
　　 传宗，安居乐业
　　
　　 只有热度，从底部的岩浆裸出烫伤
　　 和共难的肤色
　　
　　 声讨，才会借恐惧
　　 形成众筹。
　　
　　 Ⅴ
　　
　　 我，被迫为「我」，像个聪明的孩子
　　 过早获取了护膝和民智
　　 养老，防患
　　 擅自离岗，做主，替代他人
　　 原谅他人的伤口
　　 用隔靴之词，削弱罪行
　　 需要真相吗
　　 不
　　 真相——我们就是真相，在质问中心
　　 向边缘溃散，体量庞大
　　 「我们」
　　 即是公开气象
　　
　　 像每一个免疫的口罩，而下一个真相
　　 非你即我
　　
　　 在置顶的娱乐头条下，稳如
　　 坏掉的闹钟，安静
　　 异常。
　　
　　 Ⅵ
　　
　　 我听见一些声音，被回收
　　 单义词般专注
　　 疼
　　 绕梁七日。
　　 余音，是省略号，溢出每个纸质夜晚
　　 像雨、像良知被装进瓷器
　　 精心保护，小心：别被讹
　　 谁碰，谁就是
　　 罪人
　　
　　 要忠信这是最后一个黄昏
　　 毫无悬念。明天，豆瓣8.5分的太阳
　　 又将照常升起，作为悲剧
　　 观众
　　 我欢喜黑猫九命
　　 因信而存，在某个被重置之夜
　　 哪怕，与一只狸猫
　　 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