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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摆渡】茉莉记得要开花(散文)


作者:飞不高蝴蝶 秀才,1099.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4310发表时间:2022-07-13 16:09:43
摘要:一朵小小的茉莉花,让我读懂了万物有念,万物有爱,万物有灵。

【摆渡】茉莉记得要开花(散文)
   夏天到了,茉莉居然想起开花的事儿。
   尽管距离上次开花差不多一年了,如今的它只剩几片参差不齐、零零落落的叶子;尽管它长久蛰居在十楼的窗台,与温暖的阳光、芬芳的泥土、和煦的春风、清凉的雨露隔绝近一年,它还是想起开花的事儿。
   一年,像一条皮筋,亦长亦短,亦松亦紧。对于刚出生的婴儿来说,一年就满周岁了,可以咿呀咿呀满床爬;对于朝生暮死、不知春秋的蜉蝣来说,一年等同于漫长的三个多世纪,时光漫漫,宇宙浩渺;而对于一株籍籍无名的茉莉来说,一年意味着凤凰涅磐,意味着脱胎换骨,意味着生命一次又一次的浴火重生,灿烂又枯萎,枯萎又灿烂。
   一年,就这样轻轻淡淡地过去,茉莉静立在窗台上,无风也无雨,无忧也无惧,无悲也无喜。自然界的风霜雨雪似乎和它无关,夏虫也不会来侵袭,雷霆也不会来惊扰。偶尔,也有暴雨、狂风、微尘、寒流造访窗台,但一切都被一层薄薄的玻璃隔绝,它惬意地摇曳。
   这也好,茉莉很快进入了新的角色,在小花瓶里安家落户。既然回不到泥土中去,再也不能与玉米、丝瓜、花生、青豆为邻;既然再也不能在金灿灿的阳光下携清风共舞,邀蜂蝶同歌,那就把自己彻头彻尾安放在这玲珑的花瓶里,连同它那月牙白的灵魂。窗台比邻一个精致的白色书架,一层一层,像通往神界的圣洁阶梯,上面叠放着席慕蓉的诗,三毛的散文,伍尔夫的小说,莎士比亚的戏剧,那些迷幻的词句随着一个美丽读书人的唇角跳跃在茉莉的枝叶间,像一组灵动的光斑,在窗台氤氲了一片润泽的文学湿地,它嗅着,就有了灵气。
   “此心安处是吾乡”,这经典老话,茉莉老早听人类说过,也一直铭记着。
   这明净的窗台,将是它永恒的肉体和精神故乡。茉莉很明白。
    
   二
   茉莉沉浸在思考中,窗外飘着淅沥小雨,玻璃上一道道水流细细淌着,弯弯曲曲,像它的心思。
   茉莉明白,花的命运大凡有两种,一种在春风化雨中展露芳华,在无人问津中寂寂老去。即使化为灰烬,也要和枯叶一道,把灵和肉渗透到泥土中去。这种命运,洒脱又干脆,决绝又彻底。无牵无挂,超然物外。另一种,像它一样,在芳华绝代时,被人选中、采摘、宠爱,传递到一个男人或女人的手里,被赋予一种特殊的含义。或表达爱的羞涩、爱的忠诚、爱的执着、爱的奔放;或寓意信念、光辉、高傲、美丽、勇敢、长寿、光明、力量……甚至是淡泊名利、长相厮守、此恨绵绵、深深哀思等的代名词。只要人类会想到的意念,都能在花的身上找到解读,找到替身。后者,始终罩着一种闪耀的光环,因而它的生命价值也就大于前者。
   这两种花的命运,一儒一道,不分伯仲,从不同角度诠释存在的价值。
   譬如,一束洁白的百合,若被一双纤手捧着,那纯净的爱即刻把两颗心叠合在一起;譬如,一束茉莉,由青青子衿递送到一位妙龄女郎胸前,青涩的爱刹那在含情的眼眸里点燃……而那些无名野花,或被遗落的名花,纵然一生一世没赋予使命,在春风中兀自生长,在时光中零落成泥,亦曾在这小小的天地间,把美丽绽放,把清香留存,足矣!
   花无权选择自己的命运,只好由人主宰着。或去或留,或被宠溺被冷落,只在人的一念之间。阿弥陀佛尽一气之间为“一念”,瞬间的抉择成为命运的线索。茉莉清楚,人也如此,在诡谲的命运中起伏波折。主人病过,脸颊上泊着苍白的肤色,她离开了教室的讲台,读书成为她休养的精神方式。她常常无力地思索,望着茉莉,唇角衔着无奈的苦涩。无论遭遇哪种命运,只有随其自然,才合天地之道;只有坦然接受,才会怡然自得。小茉莉与主人朝夕相处,便也悟出了此等道理。其实,人类与花,从来分不出谁智谁愚,谁优谁次,谁尊贵谁卑微,都是生命不同的样本。“草木有本性,何求美人折”,各需所求,各自欢喜罢了。
   茉莉在自己的小欢喜中,笃守这亮堂的一角,摇曳在新的家园。
    
   三
   去年夏季,自从主人把它从闺蜜的花园里采来,茉莉一直呆在这儿。
   刚来时,窗台热热闹闹,仿佛一片花海。有很多俏丽的伙伴,金色红色的非洲菊,粉色暖黄的月季,香气馥郁的野姜花,含蓄温婉的蕾丝金露花……它们一同摆放在窗台上。那时的它们刚离开落地生根的泥土,离开五彩缤纷的家园,像一身浪漫的梦想家,又像到处漂泊的羇旅之人,前方美好又神奇、惊悚又刺激,让它神往之极。
   偶尔,它也会失落、迷茫和惆怅。毕竟,新家没有清新的泥土,也没有可以时时吹拂的自然之风,没有仰头就能见到的阳光,没有尽情吮吸的雨露。但有一点不能否认,这里有爱。主人深爱着它们。它们如同娇贵的公主,被主人宠溺、包裹在各自优雅的城堡里,养尊处优且悠闲自在。主人依据它们不同脾性和身材比例,把它们各就各位:大大咧咧的野姜花端坐在高大、直筒、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高雅的非洲菊安居在晶莹闪亮的欧式花瓶里,蕾丝金露花在中式青花瓷里妩媚着窈窕的身姿,小茉莉被安置在玲珑的六角小花瓶里,个个适得其所,日子优哉游哉。
   它们像在花园里一样,相亲相爱,互诉衷肠。偶尔聊起花园里的陈年往事,聊起了一群群嗡嗡的蜜蜂、翩然的蝴蝶如何把春光涂抹得熠熠生辉,聊起大片的灰云曾给它们捎来阵雨的消息。如今,它们蜗居在一个窗台上,一同被主人垂爱着亲昵着。它们时不时用曼妙的姿态、靓丽的色彩、浓郁的香气装扮着客厅或窗台,倾尽它们对人世间最朴素的爱意。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墙壁上的日历被撕下一角时,它的姐妹们陆续走了,沿着时间的轨道。野姜花和蕾丝金露花几乎是同一时间走了,非洲菊稍稍迟缓几天。它们都像天使一般,完成了自己在人间美丽的职责,飞到天上去了。主人目睹着一切,会发出轻微的叹息,茉莉听得到那声叹息,那是对生命和时间的忧郁。
   “美,往往是昙花一现。”这规则,它们是知道的,茉莉当然也知道。它那洁白得如同月光一样的朵儿,在时光发射的箭镞中,也渐渐消逝在无常的时空里。可茉莉还是想俏丽一些,给主人一个浅淡的笑意,借着窗台的微风,它把一缕残香送到主人的鼻翼。
   这也是一种相伴。茉莉想。
    
   四
   茉莉叶片留下来了!唯独的一枝。
   一枚枚如橄榄状的叶子,仿佛一缕缕念想,留存在窗台上,经久不衰。一片片青涩的叶子,历经了萧瑟的秋、寒冷的冬、料峭的春,仍旧碧绿着。而非洲菊、野姜花、散沐花等其它同来的姐妹,香消玉殒时,连同叶儿,连同根儿,都带走了。当然,这不是宿命,而是使命,在窗台开花,就是生命的绽放,尽管最终消逝,也没有一点遗憾。
   茉莉活了一年!这真是件稀奇的事儿。茉莉不仅活下来,而且开花了,这更是神奇的事儿。茉莉自己也在诧异中感到惊喜。
   巴金在《灯》里曾说道,人类不是单靠吃米活着的,是啊,茉莉何尝不是如此。这汪清水,如同人类的粗茶淡饭,赓续着茉莉卑微的生命。但茉莉从泥土中滋养出来,转移到玻璃水瓶里将近一年,绿叶依旧,青翠不改,仅靠一汪清水,仅为再一次绽放。
   小茉莉玲珑乖巧,最懂情怀。它不会忘记,主人生病时,静静躺在床上注视茉莉,眼眸闪出光泽,带着对生命的困惑和执着;主人读书时,长发垂落肩头,会在沉思之余瞥一眼茉莉,仿佛从茉莉的叶片上寻觅一条走进哲学的纹络;主人干家务活时,偶尔转过身来瞅瞅它们,目光流转处,如溪水泻在它们身上,丝丝滑滑,仿佛茉莉是她的闺蜜;它也不会忘记,主人习惯把手机靠在它的花瓶上,循环地播一曲美妙的歌曲,那天籁之音如云雾缭绕在碧叶间,袅袅不断,让茉莉情不自禁地舞蹈。它更不会忘记,主人每每习惯性地凑近它,眼睛离叶片很近,像凝视一个初生的婴孩,絮叨一句“我爱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活得好好的;因为“我爱你”,我要活得更精彩。
   茉莉比谁都清楚,活着,除了食粮,更要有情怀!温暖、通达、感恩、慈悲、理解和爱等等,同样是人类和万物存活的必需品。
    
   五
   夏天总是如期而至,茉莉不会计算时间,更不知道芒种已过、夏至将至。只是当阵阵热浪袭来时,窗台暖和起来,舒展的枝条让它意识到,可以做点什么了。
   阳光不知不觉渐渐西斜,下午三时有白晃晃的光透过窗户,热辣辣地照到它干渴的叶子上。这种热力好温暖好熟悉,唤起它往昔的记忆。记得去年在园子里,就是在这种热力的发酵下,茉莉的茎叶如雨后春笋般勃勃生长,至六月中旬,新叶和旧叶纵横交错,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覆盖了整片园地,几乎看不见底下黑黝黝的泥土了。就在这时,它和姐妹们争先恐后地从密叶间钻出头来,先是米粒那么大的花苞,长啊长啊,一天变一个样。如果恰遇夏雨簌簌而下,第二天清晨,洁白的花瓣如白色的精灵跳跃在郁郁葱葱的枝叶间,又如闪亮的星星镶嵌在绿色的大地上,清新、婉约、恬静、素雅。俯身轻嗅,一缕淡淡的清香直击心脾,犹如五六岁女孩身上特有的奶香味,久闻不厌,越闻越醉。唐太宗李世民吟道,“冰姿素淡广寒女,雪魄轻盈姑射仙”,难道这冰清玉洁的茉莉花,就是一代君王心中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想到这,茉莉思绪万千,一丝奇怪的念头像流星,骤然从心底的天空划过:“我要开花!”
   “我要开花!”太不可思议了,它不再是从前园子里那株青青葱葱的茉莉了,它离开泥土太遥远了,无根无须,只拥有几片干巴巴的叶子和瘦兮兮的茎,能开出花朵吗?
   万物的念想,一旦萌发,如同人类的理想,就会产生无穷的力量。一滴水,可以洞穿一块坚硬的石头;一粒种子可以掀开磐石,弯弯曲曲地长出倔强的头颅;一根绳索,亦如锯子,能把木头一刀两断。小小茉莉就这样笃定想着,信念在生根发芽。
   “开花”,有如佛助的一念,首先在它心底开花。它使出浑身的劲,积蓄力量,先在叶柄上抽出新茎,长出几片稚嫩的小叶芽。过几天,又在茎尖上悄悄地探出绿色的小花萼,渐渐地,一粒米样的洁白从花萼中冒出来,被惊喜万分的主人唤为“小妮子”。爱呼唤着花苞,花苞呼唤着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二〇二二年六月二十八日,一朵清丽脱俗的茉莉花终于脱颖而出,展露枝头,带着它前世的盼望,今生的期待,捧出了它生生世世洁白无瑕的美。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两天后,深夜十二点三十八分,第二朵茉莉花又绽放出洁白的笑靥,如天使般迷人,被经由客厅去喝水的主人发现,她欢呼起来,脸颊退却了苍白,嵌上一抹红晕。   
   明代心学家王阳明称:“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
   那时那刻,花和人似乎都明白过来,如同知音,落进彼此的心内。
   那夜,沉寂中,人和花对望,很久很久……
  
   (原创首发)
     

共 4237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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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篇情趣高雅意境隽永的咏花散文。散文以一朵茉莉花的口吻开篇,而且以拟人的方式表达茉莉的意愿:“想起开花的事儿了”。此句一出,提纲挈领,整篇散文格调瞬间提升到一个新的维度上,紧紧抓住读者,可谓妙笔生花。继而作者通篇采用拟人方式,从茉莉的角度描述自己生命的故事,迁徙的故事,意义的故事,开花的故事,乃至心灵的故事,其间,碎片化穿插人物故事,一个生病的女教师形象跃然纸上,热爱事业,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热爱生命,追求唯美,追求情趣,追求健康,表现了作者细腻、精致、唯美、纯净的个性特征,表达了对自然、生命的欣喜、热爱、期待的思想情感。同时,揭示主题,花与人的某种生命契合,心灵交融,揭示生命有灵,万物相通的思想蕴含。散文特点显而易见,其一,比喻拟人手法的运用,恰切精致,让茉莉花具有了人的精神属性,用花想开隐喻生命追求绽放的迫切心境及追求,具有浓郁的隐喻意义,使文字亲切、细腻、含蓄、灵动,可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其二,象征意义,用茉莉花的情感和追求象征灵性及人类,主人是爱花之人,更是懂花之人,花的凋零与主人生病,是一种偶合,也是生命的契合,最后人与花的对视,隐喻这种生命之间的精神共性彼此流溢,相知相融。其三,散文叙事带有意识流的痕迹,所不同的,是从茉莉的角度来展开意识的流溢,思想跳跃,意象纷纭,想象丰富,自由灵动,思考睿智,富于哲理。同时,散文多处引用文学诗词句章,提升了文学品味。难得的一篇精美散文,可谓佳品。感谢作者赐稿摆渡,推荐阅读。【摆渡物语编辑:沙漠孤月清】【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07140008】【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20220809第0016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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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沙漠孤月清        2022-07-13 16:12:37
  欣赏俏燕老师精美散文,文笔优美,意境深邃,悦目清心,性灵之笔。堪称咏物之佳作。期待新作。
回复1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7-15 20:12:26
  谢谢沙社的精心编按,提高了作品的高度。您永远是我的恩师,无比感恩!遥祝安好!
2 楼        文友:海宁        2022-07-13 18:42:49
  一篇唯美的随笔佳作。文章采用拟人的手法,新颖别致,收放自如,又不乏俏皮灵动,赏心悦目。老师驾驭文字的功底令人赞叹。欣赏学习!
回复2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7-15 20:13:25
  谢谢海宁老师的点评,你的每一次鼓励给我无限的动力。
3 楼        文友:别似幽居人        2022-07-13 19:49:45
  要有怎样的一颗灵心慧性,要有怎样的深深懂得,要有怎样驾驭文字的能力,才能写出一篇这样有巧思、有深度、有情怀的佳作美文!深深佩服欣赏赞叹!向老师学习!花亦有语,花亦如人,美得空灵侘寂,令人回味,绕梁三日,缕缕不绝。一篇有内涵有深度有温度的精美之作!惟有学习!老师创作辛苦了,遥问夏安!
回复3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7-15 20:18:06
  谢谢别似幽居人的点评,每次读你的文章我无限感慨,多么羡慕你的才华横溢。而你对我拙文的评价,给了我无限的信心。夏安!文友!
4 楼        文友:静净        2022-07-13 20:34:00
  一切皆有可能,我似乎觉得这棵茉莉花就像善心人士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孩子,这个孩子尽管无根,一样会在养父母细心照料和关爱中开出最美丽的花朵。太喜欢老师这篇文了,欣赏学习了!
回复4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7-15 20:14:55
  静净说得对,万物有念,给它爱,它也努力开出花朵回报你。
5 楼        文友:月亮之巅        2022-07-14 06:52:20
  花之物语,作者采用拟人的方式与茉莉花心灵独白,别开生面。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俏燕爱茉莉……而我喜欢品味爱花之人。俏燕老师用独特的视角,从字里行间去体会茉莉花的美与顽强,和对茉莉的喜爱之情。行文流畅,感情真挚,充沛,感人,不蔓不枝,给读者以浮想联翩的感觉。欣赏,点赞!
回复5 楼        文友:飞不高蝴蝶        2022-07-15 20:19:59
  谢谢月亮之巅老师的高度评价,感恩有你,咱们一路携手向前,遥祝安好!
6 楼        文友:龙泉剑客        2022-07-16 10:17:06
  我亦是喜爱茉莉花,清雅芬芳,但是极难养。今年又弄了一盆,置于花园的李子树下,花开不断,给人惊喜连连。
曾经的乡下少年,我愿用我的笔写我的过往,我的现在,甚至我的将来,分享我的喜极而泣,悲从中来,甚至是吊儿郎当。
7 楼        文友:真的很受伤        2022-07-20 14:33:13
  作者能将文字收放自如,将物拟人,加以深厚的功底,一篇美文呈现,给我们带来阅读的盛宴,太美妙,读之若甘饴
随风
8 楼        文友:孙丽红        2022-08-08 12:20:24
  诗意化的标题,励志的寓意,眼球为之一振。内容更是让人有很大的获得感。点赞佳作。
9 楼        文友:七七的山        2022-08-08 16:03:36
  欣赏蝴蝶老师的精彩散文。一朵小花流淌出的热爱,流淌出的至美令人欣喜。老师的笔书写出了万物的灵性,那是一种慈悲,一种柔软。因了这慈悲,年年花开,又见美好!祝蝶蝶老师秋安!
10 楼        文友:优雅如枫        2022-08-10 21:02:10
  一篇精致唯美的散文佳作。花语袭人,温婉至极,韵味无穷,甘之如饴,犹如徜徉在文学之海洋中,顿悟人生的真谛,感受生活的惬意。花的美丽、高贵、典雅、坚韧的品格,正是最美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真实写照。欣赏学习美文。
喜欢伴随着晨曦的脚步聆听世界的声音,闻着文字的馨香穿越时空的隧道,做一个灵魂有香气,骨子里有正气,举止优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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