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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回归】大地水寒谁先知(散文)


作者:策马南山 举人,4441.31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387发表时间:2022-09-05 07:01:00

【回归】大地水寒谁先知(散文)
   可恶的夏天终于过去了,没想到初秋更可恶,病毒居然卷土重来。我从七天一次的核酸周期上升至必须要三天一核酸,否则,一秒不差赋黄码,让你原地转圈找不到豁口。瞧这架势,弄不好还会有再次居家静默的可能。
   这个分外炎热的夏天算是二十年一遇吧,空调的电费多用了一倍,确实是浪费了一些资源,所以老天就惩罚我排长队做核酸,有点冤枉。幸亏为我捣喉咙的女孩都有一种特别的天然丽质,热情恰好,态度适宜,面善暗含心慈,美目明传神采,让我这好色之徒瞬间消除了用土话骂人的冲动。
   我年轻时受过苦,吃不上穿不上喝不上,面黄肌瘦,少学无术,看不到前途,就是在懵懂中跟着人流走,用现在一个流行新词来形容,就是一个小盲流。而立之后,日子渐有好转,以后越来越好,吃喝穿不愁,人也胖了起来,这要托拨乱反正的福。好日子都过得快,一晃今年都六十有六了,人也学得娇贵起来,稍觉闷热就开空调追求舒适,不让自己受活罪。这也是有原因的,现在医药费高,不注意保护身体,万一中暑,既吃苦,又花钱,比空调的电费贵多了。我还不糊涂,会算一些寒来暑往不糊涂的账。
   曾多次声明,我特别理解同时代的贪官们,知道他们年轻时和我一样都受过苦,也没受过正经教育,就是一群小盲流侥幸搭上了时代的列车,有先天的精神和道德缺陷。那年代没吃没喝没文化,好不容易在今朝有机会了,缺乏自省知悟的人们,首先就要弥补早年的肚皮亏欠,大吃大喝,一年吃掉一个航母舰队是必须的,“饮食文化”这个新名词由此诞生。然后就是享受一条龙的餐后文化服务,首当其冲当然是嫖字为先呀,古人不是说了嘛,饱食就要思淫欲,这是传统文化里明贬暗褒的喻世明言。
   即使是女官员嫖男上司或嫖男下属,也是传统文化里暗藏的一种阴阳互补,功法类似九阴白骨爪的神通,能够以柔克刚,以邪压正。你们不知道吧,古代胆大的妃子冒死也要让贴身太监从民间抓年轻貌美的小鲜肉,关进黑轿子里三更抬进宫,用完了再抬出去放生,可见欲海无边。当然,会给一些不菲的辛苦费和封口费,以绝流言蜚语,妖言惑众。我想,造谣、避谣、不信谣、不传谣的词汇大概就是从那时来的吧。这是防民之口,胜于防川的后续改良升级版,有阴功。所有的人间爱恨情仇,都是从饱食思淫欲起,然后,包罗万象,险象丛生。
  
   二
   看到南方一些地方今夏是六十年一遇的高温酷暑,一些地方由于电力紧张还停了电,城镇的夜晚灯光点点,几乎是漆黑一片,让人感觉瞬间要退回到石器时代。许多市民不是在超市蹭凉,就是半夜还坐在河边避暑,家里不能待,即使有风,吹进来也是热极的空气,让人无处躲藏。不知古代没空调时能不能热死人,但现在没电就会让生活陷入停滞,甚至会发生一系列灾难。有餐馆老板娘说,冰箱里十几万的食材都坏了,没地方去讨说法。都是高温惹的祸。
   今年我学了一个新名词,叫热射病,一些人在工作和生活中得了这个病,去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很可怕。恕我文薄墨浅,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在什么高精尖的工作场所从事高科技工作,不幸被泄露的放射性元素致病所伤。后来在网友的提示下,我才知道了,热射病不是什么神秘疾病,就是重度中暑。那些得了热射病不幸死去的人们,有些是在高温环境中长时间工作时被良心遗忘的人,有些是老年体弱和疾病缠身抗不过这种酷热的人。人体耐不住在持续高温环境中生存,这真是无法言表的热射病。
   从小到大,我一直处于日新月异,气象万千,跨越式增长的大时代,每年都有许多新生事物如雨后春笋般横空出世,尤其是许多精心挑选和创造的新名词,不仅凯歌嘹亮,响彻云宵,还让人目不暇接,徒生杂念。在受益匪浅的新名词认识过程中,可以淡化或深化各类事物和主题,例如“热射病”一词的精选运用,就比重度中暑有品格。从事这项伟大工作的人一定有文化,有知识,有敏锐的研发头脑,让我很佩服。
   退休了,出门少了,对气象预报和户外温度的变化不太关心了,唯一让我刻骨铭心的冷热感知就是在刷牙进行时——冬天水管里的自来水必须要兑点热水,不然会冰掉前后牙;春秋天也要少加些热水,否则牙龈就会抗议。在我的生活意念里,气温变化成了最大的心魔,无法回避,无从回避,无力回避。对此,我发现了一个知冷知热的法宝,不需要精密仪器加持,就是我先天自带的生理触觉——大地水寒牙先知啊。
   终于有一天不用兑热水了,就是到了三伏天的开始,但好景不长,刚到伏天末,气象还是秋老虎怀柔天下的热烈状态,打开水管居然感到了一阵凉意。惊诧之余,我明白了,地球是巨大的,阳光在南北回归线的移动是恒定的规律,空气虽然还受一时的物候条件影响,但皇天后土之下,已按季节规律转换了温度。
  
   三
   现在,网上的事情很多,但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哪个是谣言,哪个是谣言它爹,哪个是谣言它奶奶,哪个是谣言的祖宗。许多看似正经部门的正经事,风风火火地在网上讨论着,在被网民的口水铺天盖地沦陷的关头,有关部门出来不咸不淡地发布了一个红头还盖红章的简短公告,大意是没有这件事,是公众误解,是谣言等等。这样的事多了,就有人说了,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风,看看你们的态度和承受力,如果波澜不惊,没有虎啸猿啼,也就正式推出实行了,这样可以杜绝朝更夕改的尴尬。嗯,也有道理,应该是智者所为。当然,什么是谣言?什么不是谣言?什么是避谣?什么是造谣?还是需要一定的智慧和勇气去鉴别的,不能强求。
   网络舆论也是一江五花水,如地之血气,筋脉之通流者,水军故此踊跃,也是生正逢时也。春江水暖鸭先知,就若我的祖先那些知冷知热、知硬知软、茹毛饮血的牙。说实话,我有时看到一些信息就牙疼,这是来自猿猴的基因遗传,是文明的根须。例如,据有关部门民意调查,重新回到我年轻时吃不上穿不上喝不上、面黄肌瘦、少学无术,看不到前途,就是在懵懂中跟着人流走的时代,赞成的人占百分之五十八,反对的人只占百分之四十二。有学者说了,建议搞个实验基地,让那些怀念那年代的人优先入驻,看看他们能挺多久。人们说,许多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大脑被“格式化”了,他们不知道那年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以为那样可以重新洗牌——假如对自己的前途发展有利呢?或许,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凡事不讲对错,只讲立场。
   非常时代是人妖颠倒,人人自危,是看不到尽头的万丈深渊。假如你身处那个生存环境,一定会后悔莫及。在特殊的日子里能呼风唤雨正常生活的人不多,这一点我们从人类历史的发展史就可见一斑。毕竟许多人还年轻,还有后代,及后代的后代,要三思而行。即使是中年、老年人,不能是才吃了几天饱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隔一阵就在各种场合胡说八道,搞得鸡飞狗跳,鼓动老鼠抓猫。这其实是对自己、对未来的极端不负责任。你能和那些人精大V比吗?人家忽悠完你拿上钱就跑了,还隔着大洋骂你傻,活该受骗。
   我发现,在网上看东西可要小心点,一旦被大数据跟踪就很烦。那天我看了一个有心人推出的美女视频,结果每天打开网络新闻的APP,就会有各种美女视频争先登场。最近,我在其它一些搜索引擎上也发现,只要一打开首页,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不胜其烦的美女视频,真是耽误事啊。这些精心制作、横行无阻的吃喝玩乐图文视频,难道只是为了丰富人们的文化生活?是不是想让人们沉溺于低级趣味中不能自拔,然后,暗度心机。
   我揣测,各种APP还能交换信息,都知道我喜欢美女,就竭力推送这类信息,真是司马昭之心啊,大有毁人不倦的态势,想让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然而,这些搔首弄姿,袒胸露腿的美女,不是我认可的那种,这些人也太小瞧人了吧,有本事放大招过来,谅你也不敢,有国家“文明办”盯着你呢,小心封你的号。但反过来一想,我的其它游览信息是不是也被大数据掌握了,这是一个没有隐私的时代吗?我该怎样表现一下自己,让大数据把我归于天生愚钝,没心没肺,整天埋头吃喝如豕似犬,没有木刀杀人的帝王相,没有朱元璋一年收回幽云十六州的命,我的家当就是仅有十六只羊的那类人,格局不大,就是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之徒。
  
   四
   每天看手机,无论怎样的不用心,总会看到一些纷纷扰扰的杂情乱象。网民们语言极其丰富,各展示出凸显时代气息的另类高明,用跟帖盖楼的形式,议论着各类大神们腾云驾雾的穿梭打扮,也用直觉搭桥的技巧,评判着某个妖精失联七天后再回来的时空顺序……我发现,无论是胡子拉碴的大神或是眼笑眉舒的小妖,在其盾形后潜藏在某个山洞修身练功,只要一出山,还是那个鸡毛味,让人有寻味找厕的感觉,不看马甲就知道是谁。这类叱咤江湖不可名状的人或公众号,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狗头人,我一般就是屏蔽、删除、不再关注、拉黑。
   前几天在网上看到一些厅级、副厅级官员聚餐后被查,消息很短,但不知道事大不大?稍作分析后,我就猜测到他们被查的真正原因,因为我认识其中的个别人呀,也知道他们一伙起步发迹的背景——要不是出现意外情况影响恶劣,一起吃个饭聚聚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至于约谈、警告、降级处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是迟早的事,说不定退步抽身也来不及了,更大的请君入瓮在后头。即使坦白交代说是受了西方腐朽没落的思想影响,也难辞其在现实中的咎得到解脱宽恕,特别的明智者还是以入土为安为上上策,不是耸人听闻。
   近日还看到一些京圈的文化人聚餐的视频和图片。忽发感慨,这些人可真不是一个行当的,人脉品行也差异很大,怎么能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呢?我认识其中一些人,也一起吃过饭,在履舄交错的小环境下,还一起吹毛数睫,东扯葫芦西扯瓢。此时要是换做我,只要看到某人、某某人在场,不由分说,掉头就走,绝不与之推杯换盏,推心置腹,焕然冰释。现在的人怎么了,这么能看得开、想得通,还轮流表演献艺,互相捧场助兴——古诗朗诵,曲牌小调,京剧清唱,老歌翻新等等花样,轮番登场,举止表情夸张有味,姿态模样鹰鼻鹞眼,真是一派相类相从的好生活啊。
   看的东西多了,就仿佛一天走过四季,春夏秋冬的苦热寒凉信息都轮流浸入体内,不断加剧我的精神内耗。早晨起来,开窗透气的霎那,直觉告诉我,秋意渐浓,寒冬将临。快到“添尽罗衣怯夜寒,愁颜恰似烧残烛”的气象氛围了。
  
   五
   今年夏天确实不寻常,奇热。不寻常的许多事情都凑到一起了,不由得就让人在夜深人静时浮想联翩,对世界产生许多过分的猜测。是啊,谁不想岁月安稳,谁不想风平浪静,寻常人就是想寻常度日,没有那许多烦心要命事,谁愿找那许多口舌是非。一江春水向东流的顺风顺水,就是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人们牵心挂肚的家务事,就是花好月圆,河清海晏的天地心。
   寻常人为柴米油盐奔波的昼长夜短,也是一些不寻常人歌舞升平的秉烛夜欢;一些人远渡重洋全家移民,一些人值守岗位劳累猝死,除少数含金钥匙的人高枕无忧外,大多数人睡前必须要数羊到六十只,否则,将彻夜难眠。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一样,就像是一条大河之上千帆竞渡的芸芸众生,有人眦睚杀人,有人倾吐至诚,有人休明盛世,有人扭转乾坤。昨天看到有人抱怨,脚都被踩肿了,也没抢到一根菜。
   那天,我看到公交车上一群大妈旁若无人地高声喧哗,就仿佛是有深刻内涵的水面一景,她们鼓噪的无非是退休工资的高低攀比,还有儿女出息否,孝顺否,有配偶否……寻常人的生活情趣,大抵如此。水面之下,是许多看不到的人生水流,层次的不同,裹挟的松紧,其显示伺机钻营的色调也就不同了。天下事,皆为红尘滚滚,得时者昌,失时者亡。
   深水之下,是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惶惶不可终日的暗流涌动?还是忧国恤民,收残缀轶,铮铮逆流而上的建功立业?许多名垂千古的成与败,就在一念间。纵观各类人等在寒来暑往季节变幻时的先知先觉,很难说谁的高谈阔论会演技炸裂,谁是死诸葛能走生仲达。太山不可丈尺,江海不可斗斛,即使把沧海桑田化为白云苍狗的机关算尽,或许就是跌跌滚滚,人仰马翻的一语成谶。春秋大事,涉笔成趣即成史册,此时此刻,只能是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有人在视频说,大热之后会大寒,大旱之后有大震,而且有科学依据举证支撑,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信口雌黄。我知道的事情不太多,即使是亲身体验的酷暑严寒也记不清是何年何月,更缺乏逻辑推理的个人素质。到底今年疫情和气象将如何演变,大家不要急,再等等看。
  
   2022年9月5日星期一
   (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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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很难用几句话把这篇文章说透,也不愿意说透,确也无法说透,谁能把大地的事说清楚了呀,何况还包含了水,包括了季节,包括了世间百态。大地和水的关系就是生命底层的关系,是人与环境的交流互动关系,这里包含了与人类生活有关的方方面面和细细碎碎,疫情之下就是一个特殊的思考动因,以及随之而来的人类生态文明的再次探底寻根。在这个大背景下,许多事情都在它周围发生,许多事情也在它周围消失,就若日月星辰下的一阵风、一场雨、一季夏和半季秋……也可以这样说,疫情在许多事物身边产生不同的激励效应,让这个时空充满了无法预知的变数,耐人寻味,又不可思议。如果我们把这篇文章理解为季节轮转下的气象变化带给人们的困惑,应该也可以成立,这也是此篇引人入胜的地方,即气象是大地原生态的季节反映,这种反映包括了地球万物之间的共生关系,是维系大地生命的道德操守和文明保障,因此很微妙。这需要人们面对一些试图诠释此类现象的文字要潜心揣摩,细心品读。例如此篇。佳作,特此推荐!【编辑:武陵樵人】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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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武陵樵人        2022-09-05 07:04:23
  2022年确实很复杂,各种天大的事情都在发生,如此思考并写下如此心情,可谓煞费苦心,值得一读。
2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22-09-05 07:34:23
  感谢武陵樵人朋友悉心编评,回顾走过的那些岁月,在一些特殊的年景里确实是大事频发,给生活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意义重大深远,直接改变了人生,往事如烟,后事之师啊。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3 楼        文友:橄榄色        2022-09-05 07:43:59
  两个字能代表我读老师文章的感受,那就是“痛快”!我这边离皮肤感知的秋还远着,而您的文章恰似炎热中的一剂清凉散。读了一遍憋不住留下这感言,忙完家务后细细品读后再留评。早安!
4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22-09-05 08:11:50
  感谢橄榄色朋友热情留评,在暑热未消的南方能感到文字里传递的凉意,很好,这就是我的本意,在微凉中冲淡一些过分的热有好处,君不见,滚滚红尘,苍烟落照,都是岁月的洗礼,人生有趣。问好朋友了!
人生如梦
5 楼        文友:橄榄色        2022-09-05 10:46:42
  静态一词不知不觉得中换成静默了,此刻的我真正体会到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餐馆老板娘说十几万的食材全坏了,都是高温惹的祸,表示一下同情外,我想静默三分钟......。人类在气象专家说的百年不遇的高温中炙烤着,可皇天厚土之下已按季节规律转换了温度,这种反差,又让我惊诧莫名了。面对2022的诸多不顺,大多数人要数到六十只羊方可入睡,可我听说这种办法对许多人来说已起不到催眠的作用,多少人在柴米油盐的困扰中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有些话不是不说,怕一说就错,还好北方已是天凉好个秋了。
   老师的叙述给人的感觉总是不疾不缓,好象不是在讲给别人听,而是在与心灵进行无声的交流。诙谐也好,无奈也罢,总是耐人寻味。读老师您的文章,真的是一种享受,或共鸣,或思考。面对您的博学,我只能是“溃不成军”。向您致敬!
6 楼        文友:策马南山        2022-09-05 11:07:39
  很想说一些高大上的话,但总不好意思说出口,觉得那是革命烈士应该说的,比如说,在埋葬我的黄土堆上,也会有爱情的花儿在生长……或者像野夫一样说:“我曾经说过,道路既给我们诱惑,同时还是我们的陷阱。我一边发誓要把天下的道路走成拖鞋,像拖鞋一样被我们拖在了后面,但同时我也知道,我说道路啊,你总要以我们这些行动者的血,来填补你那苍白的画布。”可我也说不出,我的血液里流动的是卑微的泥水,浑浊是我的性格。橄榄色朋友喜欢读我的文,很愉快,也很感动,就这样吧,大家一起看星星。问好朋友!秋琪!
人生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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