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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草木有故事(散文)


作者:怀才抱器 榜眼,29424.17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344发表时间:2022-10-01 10:46:37
摘要:我在楼中住,围裹着楼房的花畦镶嵌了一圈儿花草。花畦里长满了草木,把我的春秋染成最美的颜色,我得感谢草木,谢谢草木里的故事。


   一草一世界,一木一浮生。因此,我相信草木有故事。一岁一枯荣,便是生动的写真。
   喜欢百草园,是读过鲁迅的《从三味书屋到百草园》之后,感觉鲁迅故居太奢侈,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何首乌、木藤、覆盆子……蝉、黄蜂、云雀、油蛉、蟋蟀……觉得,他的园就是一本《本草纲目》。鲁迅的童年故事就藏在这些草木间。
   如今,我楼下也有花畦,不是我独有的百草园,却也得草木之趣,每当临窗啜茶,放一曲乐,那些草木的故事就款款走来,仿若与故人对话,虽一人,却不孤寂。
   惹得我,每每就依窗数草木。桃梅、秋柿、木槿、无花果,女贞、枸杞、香椿、黄杨、八角枫,海棠、丁香、石楠、马兰、紫山藤……面对花畦,叫得上名字,我都觉得自己不老,记忆里顶尖的好,甚至可以说出每一株树藏着的岁月故事。我是树的知音,树是我的风景。草呢?绿茵铺满了花畦,苦菜、马齿笕、荠荠菜……还有一丛芦竹,试与乔木比高低,是草是树?我也说不清了。不过,草陪衬了树,和谐生绿趣。汪曾祺在他的《人间草木》里说,草木对光阴总钟情,谁道“草木无情”?
  
   二
   不管我们是否注意,草木四季都在。秋会染色,不然花畦一角那株“双木柿树”,为何早早地就挂上了泛黄的灯笼?六七年前,小区改造,原本花畦有一株柿树小苗,因为怕影响花畦里的花草而被除掉,怪可惜的,不曾想,第二年,柿树的根须又萌芽,茁茁向阳,居然不计前恨。邻居李姐说,有苗不愁长。我说,根须也多情。是啊,许以耐心和期待,大树可生于毫末。《人文草木》(苏文生、赵爽著)里说,植物,早于动物而存在于地球,对土地是最有情怀的。的确,植物的灭绝较之动物的消失,要顽强很多。不能不佩服草木之根,浮土一把,亦可撑起一片绿色。
   妻子不舍得双株,我几番劝说,拔掉一株,利于另一株。她说,难得双胞胎,拔掉哪一株都无法选择,怎么忍心厚此薄彼呢。我实在无语。双胞胎得之不易,我要废掉一株,天理不容了。她更有创意。将尚在幼株时,就将其编成小辫子,两株相攀,互抱而生,居然成合体,我试图去掰开它们,却木质早就长在一起,那真是血肉相连,怎忍心再拆分。
   妻说,没看出点什么?这是启发。哦,这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真实版。是啊,很多人驻足看这双株柿树,是夫妻的,相视一笑,心领神会。多么吉祥,鲜活的教材。枝头悬灯笼,柿黄如笑脸,灿烂得总是挂着笑。想起去年几个孩子弯树摘下柿子,妻子想吆喝,我制止了,我说让孩子们享受摘野果的快乐吧。今年挂柿很多,二十几个,早有鸟儿看上了,藏在柿叶间,叽叽喳喳,那是我们整个楼宇共同的鸟笼,路过的人,总来几声口哨,与鸟儿逗。
   八角枫的命运几乎和柿树一样,也被铲除,这是楼下的老赵从老住处搬来栽上的,因为占地太庞大也在被清理之列,老赵心疼好长时间,见面就唠叨,颇似男性版的祥林嫂。直到窜出两株八角枫,他才释然。这株八角枫,让我颠覆了一个认知。之前以为遇秋枫必红,八角枫则不然,梗儿红,红得像青筋暴露,那是一股血脉,至秋末,在枝节处拱出花儿。真的别有一番“枫味”啊!其实,老赵不舍这株八角枫,是每到秋末就采花摘叶,他说,烧水温洗老寒腿。老赵对八角枫有着特别的解读,他说,它把红色贮存在叶梗和枝条里,就像我们的血管流淌着血液。生命的方式,是多样的,也许我们了解得太少了。我觉得,枫树是人间最美的抒情者,而在老赵那里,却是胜过悬壶人。作家汪曾祺说:“草木虫鱼,多是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了解了这株八角枫,再体会这句话,觉得那么深刻。
  
   三
   那丛葳蕤葱茏的芦竹,让看到的人,都惊讶。和邻居相遇,站在芦竹前,总以芦竹为话题。芦竹的名字是老齐给的,如芦苇,似毛竹。繁茂不择地势,葱郁茂密;秸秆硬朗,劲风动摇,也不摧折。这些理由足以让我相信它叫芦竹。其实,邻居最喜欢我讲述这丛芦竹的来历,我便像一个讲故事的人,常常身边围拢一圈,听着芦竹的传奇经历。
   那是个风雪的午后,我与妻子去桑沟湾湿地公园,穿行于芦苇荡中的小路,看湿地上的冬鸟在冰面上踏雪留痕,我们想从沉寂的冬天里找到一点温暖的风景。我们发现池塘处要扩大,挖掘机刨出了很多芦苇根,妻说,这根怕是会冻坏的。我便抱起一根,装进后备厢,植于花畦一角,本想养它个命,给他一点泥土,居然一发不可收,恣肆得很。原本是处于同情,给它找个一席之地,没想到,它报恩于呵护它的人,芦竹无言,只以葱茏告诉我,用一丛绿色装帧我的风景,出门见芦竹,那故事总让我感到温暖。高山养青松,仅以石缝给种子安身,居然可以从夹缝里长出一种精神的风景。芦竹堪与青松比。
   我讲芦竹的身世故事,听着没有冷漠的,都把眼光和赞许给了那株芦竹丛,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怜悯之心,永远是值得自豪的美德。
   围芦观景,那些诗句也凑过来讨个热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蒹葭不一定“在水一方”,小巷深处也有它的影子,邻居老姜来了诗意,居然吟出“蒹葭苍苍,深居小巷”的打油诗,惹得我们哈哈大笑,秋色里,芦苇身居水域,哪听得见这朗朗笑声啊,我说这株芦苇丛,真是幸运得很!其实他不必解释,我们都懂得他所吟句子的意思,他是把赞美之词送给这个小巷的女人们的。
   生出最美诗意的是周老师,她说,一苇为舟,可渡汪洋。是啊,人生如逆旅,遇到的不都是顺境坦途,总有挫折和关隘,心存泅渡之念,一苇可以给人很多的感悟,抓住一次机会,获得一次可能,什么样的困难不能克服?我相信她应该是有感而发,这个观念,她应该给她的学生讲过吧。
   芦竹当属草本,最大的草,必有芦竹的影子。它释放的能量,岂止是葱茏,还有我们需要的草木之情之理。
  
   四
   春天是最有故事的季节。
   那些迎春而生的小草,不知名,不出奇,常被我们忽略,以为是春天本该有的,想想,这里原本是一处荒凉之地,自从建楼入驻,草就因楼而生了,多么有情有意,我常常想,只要不是长在庄稼地,草儿就是风景,我给草留出一条通道,“芳草侵古道”,那是要打破一路的荒凉;“春草池边生”,那是要为一池水做绿装。楼下生绿草,总给我一片生机,所以见物业人在花畦拔草,我都不能理解。
   生生不息,草演绎着这个真理。或者是一只鸟噙来一粒籽,入土生根;或者是当初一车土,给了草籽以生长的空间;或者是风吹草籽到我楼下,不再漂泊,落地为绿;或者是我的邻居老胡,他喜欢秋来登山采草籽,撒在花盆待生出为陪景,多余的,才撒落于花畦……太多的揣测,让我觉得一畦畦的草儿都是故事,故事是那么生动,生动地长出了情节。
   藏在草窠了的好几棵香椿树,不大,卑微地不敢露头的样子,好像生怕谁发现了它,可它还是没有逃过我和楼下老李的眼。
   我们晨练之后,总是汇聚在香椿树前。
   “春天最香的树是什么树?”
   “秋有枫红,春有紫,紫是什么?”
   “粗糙的树皮,却孕出了香气,你猜这是什么?”
   “北方有春茶,春茶不是金骏眉,是什么?”
   “它顽皮得很,不喜欢穿春装,脱下来,春装可以吃,知道这是什么吗?”
   “考考你,‘堂上椿萱雪满头’吟的是什么?”
   当然,这不是某一个早晨一股脑的发问,积累起来,差不多也是“十个为什么”了。老李不是卖关子,而是每有感触,记起什么就喜欢面对椿树来一通抒情。
   香椿的风景,丰盈了我们的晨练,仿佛香椿在记录我们的早晨。喜欢香椿,我们就采一个叶子,在口中玩味,用香染口,胜过人造的口香糖。
   喜欢了,就吃。这是老李的观点,想想也合理。秀色可餐,春色也可餐。香椿本来就是为了给人以芳香而存在。于是,我们每天早晨摘下几片嫩芽,不多,足以香口。香椿炒鸡蛋,蛋香椿香,混合的香,早饭真上口,要忌掉这一口,不易,一直到送走了初春。我们还发现新吃法,蜢子虾是胶东特产,虾鲜与椿香的结合,营造的是满口的纯粹,香入鲜中,鲜携香气,难解难分。老李还告诉我新吃法,是我绝对想不到的,海怪酱蒸香椿,那才是大鲜大香。美食,在我们看来,不是去酒楼饭店点上一盘就获得了,而是加入了我们的奇思妙想,那样做出的口味,才有一股特别的感情。最不能虚度的是春,有了香椿,我们在春光、春景、春情之外还多得一份春之味。
   所有的桃花源、桃花阵、桃花缘,皆不及我楼下十株桃花迎春艳。我不知当初绿化楼院是处于什么想法,据说是要打造一处“桃花巷”,于是桃花便有了桃花深藏半巷里的景观。我总是想着这个诗意的创举,让我每个春都在桃花巷里,寻寻觅觅也走不出。
   老李算是半个花匠,曾做过果树剪枝工作,他识花。我叫梅桃,本色是桃,有赛梅早开的特点,他说是桃梅。反问我,在植物界还有“梅桃”一物?我哑口无言。反正品种特别,刚刚冷出了九,桃梅枝头就擎着骨朵,羞红了脸蛋,就是不肯绽开,我说它有点矜持,老李说,不矜持的,夜里开,就那么片刻,不给我们欣赏的机会,他指的昙花。他的意思是让我耐心等桃花开。几年下来,十株桃梅,绰约多姿,最主要的是那些树形,婉约而有风采,或苗条,或如伞,或一枝俏出,占了半个巷道,行人树下走,要低头,我问老李,为何要去捉弄行人,剪掉吧。他说,有谁不肯向美低头的,一定是不爱美的。这个意思好美,书本上难找,找来也不生动,出自剪枝人之口,不造作,有味道。这些桃梅的造型,出自老李之手,颇有创意,所以春来赏桃梅,我也故意陪着他,多在树下坐,常在树前聊。诗人赏春是“忽惊春到小桃枝”,我们可是耐着性子,早就等春来掰开一树桃花,因为毕竟是老李剪枝,桃梅花开,远观成什么样子,我们心中有谱,但未见其实,今年春,他故意来了个“半是丰腴半是瘦”的样子,他说这样显得有层次感,不单调。将桃花阵摆成这样,他是第一人。我忍不住赞美,他说,每年在一棵桃梅上想主意,有事干了。我说“朱唇浅破桃花萼”,过了此时就是桃花付与水东流,你若留得住桃花,那才可以由花匠升为花神。这是为难他的话,他说,今年桃花不落,明年不新鲜。
   花有花季,过了花季是雨季,雨打桃花终会落。看淡花开花落,这才是自然之趣。
  
   五
   这样的故事属于我,属于每年的春。寒暑易节,时光苍老,心中若有期待,总盼着春来,半巷子的桃梅,让我年年有期待。
   有句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草木无情,似乎成了共识,可是我见草木也含情。古人道,“春到人间草木知”,不甘寂寥者,“欲与草木而争荣”。
   一草知春,一叶知秋。春秋,草荣叶落,就这么简单。如果我们只是看到这些,还是枉费了草木一片真情。
   草木,和我相约,走到我楼下,生根驻扎,是来伴我每个春秋的,我不能不爱它。
   草木,不是故事的引子,里面装满了美好的故事。
  
   2022年10月1日原创首发江山文学
  

共 4289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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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怀才老师阅尽千帆,却对草木的世界情有独钟,将一颗心浸润在草木的芬芳里,该是怎样的神清气爽,如此与草木为伍,自然修得卓尔不群的风骨和气韵。以一颗草木之心看世界,世界也会变得温柔可亲,善美与共,温馨无比。楼下有花畦,不是“我”独有的百花园,却也得草木之趣。“我”可以说出每株树藏着的岁月故事,“我”是树的知音,树是“我”的风景。草陪衬了树,和谐生绿趣。秋会染色,瞧,花畦一角的双木柿树已挂上了泛黄的灯笼。这双木柿树早在幼株时,妻子心灵手巧,爱心爆棚,将两株编织成小辫,让其合体生长,生动地诠释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内涵。柿子累累,惹得孩童采果,鸟儿争食,是一幅多么生机盎然的画面啊。八角枫,别有“枫味”,楼下的老赵每逢秋末采花摘叶,说烧水温洗老寒腿效果极佳。枫树,是人间最美抒情者,而在老赵那里,胜过悬壶人。芦竹,源于“我”与妻风雪中从湿地抱来的根种于花畦一角,给它一抔泥土,以为只是续命,不想它竟长出一片葱茏,太让人惊叹。这么顽强的芦竹,早已成了精神的风景。那些再普通不过的小草,迎春而生,因楼而生,多么有情有意。草,演绎着生生不息的真理。藏在草窠中的香椿树,丰盈了“我”们的晨练,香椿入口,秀色可餐,春色可餐。有了香椿,“我”们多了一份春之味。楼下十株桃梅竞绰约,别处的桃花源、桃花坞、桃花阵与这边风景相比,都逊了色,失了韵!究其因,得益于“半个花匠”老李精心打理,桃梅的造型别致,款款袅娜。半巷子的桃梅,让“我”年年有期待。草木含情,草木拉长了美好的光阴,生长着一个个温暖的故事,“我”怎能不爱草木?草木的兴衰荣枯,昭示着生命的轮回,草木顽强的生命力,启迪着“我”重新审视生命的价值,珍惜每一寸光阴。该文构思巧妙,主旨突出,作者流露的情感于平静中显澎湃,于柔和中见深沉,文字婉约清丽细腻,情景交融,描写记叙抒情有机穿插交织,浑然天成,绝无刻意雕琢之痕,给人以明媚清透之质感,给人以积极向上的力量和勇气。文中作者与邻人的对话颇有意趣,富含哲思,耐人寻味。文中草木的气息四处弥漫,一树阑珊,一叶静美,一指芳华,一地秋痕,举首风情怡人,低眉心思缱绻,心湖潋滟,融入草木的故事,温暖迷人,深情款款,感人肺腑。缤纷摇曳的文字,如锦似霞,斑斓了时光,周遭变得妩媚绮丽,令人沉醉不已。好文,富含禅意哲理,感佩才情,倾力荐读,问候怀才老师,谨祝秋安大吉!【东篱编辑:罗莲香】【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002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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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罗莲香        2022-10-01 10:49:07
  怀才老师的此文写得极富情味,温暖柔情明媚,倾醉了一池光阴!濡染情怀,给人启迪,问好怀才老师,谨祝秋祺万顺!
回复1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1:25:43
  细心罗老师精彩的解读,唯美的编按。辛苦了!常常把目光投向远处的风景,突然发现楼下的草木与我最亲最近,亲近得仿若朋友,欣赏草木风景,居然发现那些支离破碎的故事在其中,故事温暖,草木便有情。于是就写作了这篇小文,希望悦情吧。人如草木,春秋何其短暂,但其中有着温暖的故事,我们的生命便丰盈起来了,我是这样想的。尤其是读了汪曾祺的“草木之作”,深有感触,便目光投给草木。罗老师的编按,精美,收藏起来,暖暖心,悦悦眼。遥握,问候秋好,谨祝编创快乐,祝福国庆节快乐!
2 楼        文友:岚亮        2022-10-01 11:04:46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草木如人,一草一木皆有故事。春天,草木的故事在开花生叶。夏天,故事在拔节成长。秋天,故事结果飘香。大雪纷飞的时候,草木的故事好像死了,却又生了。怀才抱器兄长此篇草木感怀,文字凝练,笔意飘逸,气质灵动,诗意盎然,实可谓是出神入化,纵横捭阖。拜读学习了。
回复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1:28:34
  谢谢岚亮老师精彩留评,问候国庆节快乐!草木,不为我们重视,甚至不入眼,可草木张扬演绎着人间的轮回铁律。我们从草木身上发现自己的影子,于是不能不生出爱,从草木那里获得力量,是普通人的一份美好感觉。爱人间草木,不为自己是一株草木而生哀,而为之葳蕤。遥握,问候秋好,谨祝编创快乐。
3 楼        文友:东风第一枝        2022-10-01 11:29:57
  读罢此文,心灵受到洗礼与震撼!怀才老师以一颗草木之心,看待世界,写出与草木有关的动人故事,感人情怀!这是一个具有大爱之心平常之心且有非凡境界的人才能为之的!谢谢在国庆佳节,怀才老师奉献美文!欣赏!学习!
回复3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1:39:19
  谢谢东风老师的美评。问候东风老师国庆节快乐!其实,人之为生,与草木无异,我们不甘平庸,就去打拼,享受着春荣秋枯的时序,以草木之心生活,不会苦恼,一切就淡然了。尤其是草木与我有故事,我就更喜欢了。不必写在纸上,早就印在心中了。与我,问候秋好,谨祝快乐。
4 楼        文友:纤指素心        2022-10-01 12:38:55
  第一次,不看文,先看按语,被惊艳到。文章有要多美,才能佩得上如此美誉。所以,必须马上奔赴一场文字的盛宴。
以我心,写我字。纤指一动,素语如馨
回复4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3:50:17
  是啊,纤指素心老师才发现了啊,罗老师的编按,总是那么精美,岂止是鼓励之情,还有美不胜收的妙。知你那断电,误了你那么精彩的点评。怀才抱器知你意,问候秋好,谨祝创作快乐!
5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2-10-01 12:43:43
  总感觉,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有情,一草一木也有情。怀才老师笔下的双木柿树、八角枫、芦竹、香椿树、梅桃等树木有着美好而动人的故事,甚至春草在怀才老师的笔下都充满了温情和暖意,再冷漠的心,读了这篇充满温情和蕴含着悲悯情怀的文章,心也会变得柔软起来。这篇文章语言优美清丽,文字洗练,情感真挚感人,也只有文学底蕴深厚以及有着善良悲悯情怀的人,才能写就如此感人至深的美文佳作。盛赞才情!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怀才老师,祝老师国庆节快乐!
回复5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3:52:31
  谢谢地灵人杰老师缅怀深情地点赞鼓励。草木也是生命,我们从草木那获得的东西一点不少,秋来,草木为之凋零,多少人为之感慨,我总想到那些有味道有温度的故事,故事是断片,但依然那么唯美,所以写出来,或许可以慰藉我们。谢谢美评,问候秋好,谨祝国庆节快乐,期待佳作!
6 楼        文友:枫桦        2022-10-01 13:40:19
  草木年华如同人生年华,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差不多殊途同归。每一棵草木都有其秉性,好像一个人的性情一样。草木的气息与人气相通,世上之人也有草木之人的说法。老师的文章包含着非同一般的哲理,读来有着颇深的感悟。拜读!
回复6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3:54:27
  枫桦老师的美评颇具味道,草木的气息与人气相通,世上之人也有草木之人的说法——是的,草木之人,随时序而荣枯,不计较岁月的雕琢,依然顽强。谢谢枫桦老师的美评,遥握,问候秋好,谨祝国庆节快乐,期待佳作!
7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2-10-01 13:41:10
  在老师的世界里,一草一木皆有情。柿树、八角枫、芦竹、桃梅,在老师笔下栩栩如生,懂得爱的真谛,美丽人间真情。如果不是有心人,如果不热爱生活,就没有这些自然清新的文字。品读这些草木的故事,浑身充满向上的力量。美文大作,慢慢回味。祝老师身体健康,节日快乐!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7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3:56:36
  感谢韩老师的精彩解读,草木一生,人生一世,这是人们的感慨,其中包含着感叹时光匆促,无法驻留的意思,我们就努力感悟草木之情,虽不能使其驻留,但一样可以获得美感。遥握,问候秋好,祝福国庆节快乐,期待佳作连连!
8 楼        文友:红花草        2022-10-01 13:55:42
  老师得一颗心该有多柔软,才能将草木写得如此有情有义,一切皆有生命,有情感,就看你如何去发现,老师有一双观察事物的炯炯眼睛,有一颗细致入微的心,还有博古通今的文采,因此,这些普通的草木都有了故事,就像最普通的人也有故事一样。拜读老师的佳作,点赞学习,祝老师安!
回复8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4:01:02
  谢谢红花草老师的美评鼓励。退休后,有时候懒得出去走走,但喜欢看看风景的心并不消停,周边的草木也是风景,以赏风景之心等待之,草木也多情了。尤其是那些草木,曾经多多少少有与我相关的故事,故事不一定连贯,但依然属于我的,所以记下。遥握,问候秋好,祝福国庆节快乐,期待佳作连连!
9 楼        文友:李湘莉        2022-10-01 14:46:30
  草木有故事,每个故事都是一幅温暖的画面。一个热爱草木的人,他的眼中有清光,内心有清气。热爱草木的人,他一定是心怀美好之人。热爱草木之人,他对生活一定保有热情,内心柔软细腻。一句话,热爱草木的人,值得深交!读罢此文,让我想起,我的生活是否过于匆忙与麻木,忽略了生活的乐趣了呢?读此文,不仅仅享受了浪漫、高雅的艺术格调,享受了闲情逸致,那如流水般的文字净化着浮躁的内心,让心里暖暖的,美美的,静静的。好文!湘莉拜读学习点赞!遥握问候,谨祝秋祺,一切都好!
回复9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5:05:13
  非常赞同湘莉老师的观点,有时候,我们面对草木是麻木的,没了感觉,其实,我们关注草木,也有风情可得。生活里太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关注,就是人群里,那些并不显赫的人物,也是我们应该关注的,他们自有风格。欣赏的目光总是美好的。遥握,问候秋好,谨祝国庆节快乐!
10 楼        文友:蓝色创想        2022-10-01 15:15:40
  好一篇情深意切、韵味悠长的抒情散文。《草木的故事
   》世间万物皆有可爱之处,人间草木也有情。文章采用拟人的手法,描写了作者与草木结缘,把它们作为最好的朋友,与它们交流,感受草木的清香和包容,不以物喜,不以己
   悲。草木那里受到启发,心中豁然开朗。还有什么比快乐更重的呢?快乐不在于别人,而在于自己的内心。作者文笔流畅视角独特,令人耳目一新。语言充满了童真童趣,情感细腻,物我两忘,充满了生命的哲思,祝老师国庆节快乐!
回复10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2-10-01 15:26:54
  谢谢蓝色老师的美评。草木无言,可我们栽植在那里,就一直陪伴着我们,有时候,人往往感到孤独,其实,也是放弃了草木这个朋友了,一个有情调的人,任何处境都有自己的快乐,我就是想学习这种意趣,给自己的生活来点满足感。我们感到空唠唠的时候,草木在陪着。遥握,问候秋好,谨祝国庆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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