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亭)晚春游河(散文)
今天又来到鸡龙河,不过是从鸡龙河南岸的沿河路上走的。
我想找个停车场停车,无奈这些停车场还是被障碍物堵塞者。原来只开放了五洲广场后面河北岸的一个停车场,别的都没有开放,看来疫情还是很紧。我只好把车停在大茶壶那里沿河路边的停车位上。
这是一个景物变化最快的季节,鸡龙河一天一个样。连翘、榆叶梅早就没了踪影,各种李子花也凋谢光了,海棠在红火了三两天之后只剩下一片碧绿,桃花的颜色由鲜红变成黑红色,渐渐蹙缩了,少量的榆钱已经枯败,落在地上,只有樱花还算保持着她的徐娘半老时的鲜润,但有开得早的已有花瓣飘零在地。
鸡龙河除了碧蓝的一片水,就是青莲翠幕,碧绿中藏着紫荆、樱花,它们也渐渐退出人们的视线,将成为过去时。蔷薇花和槐花可能还没开吧,也许鸡龙河根本就没有这两样植物。
芦苇渐渐长高,莲叶也渐渐大了起来。不过前两天拍的莲叶,似乎只是睡莲的叶子,它门长得最快,已经挨挨挤挤了,而真正的莲叶却是才露尖尖角。
我带上相机,步行来到水边。
今天是谷雨。鸡龙河很奇怪,游人很少,只有些河工在除草、打扫卫生,还有巡河的警察骑着电动车转悠,有的还带着救生圈。
我随便地拍了一点东西,好像没有什么灵感。到了彩虹桥东面的一个小广场上,一眼看见一个石头架子上开满了紫藤花。便想继续试验一下用佳能500D如何录像。我发现,用这相机录像效果还可以,但需要放在手动上,也需要调焦。我将相机调到录像上,照着三米外的紫藤调好焦,然后绕着紫藤架摄录。忽然,我发现一只大蜂子在采花。看它笨拙的样子,硕大的肚子,很显然不是蜜蜂。我便心生厌恶,想到,这一定是个坏家伙,听说,这种蜂子一旦来到某一花丛,那里的蜜蜂便被驱散了。显然这是一种恶霸式的蜂子,像大洋那边的那个漂亮国一样。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快将相机调到拍照上,对着这只蜂接连按下快门。我想揭露它,将它的恶霸形象展示给大家。
来到彩虹桥以东的一排柳树旁,忽然看到白絮飘飘,像飘雪一样。这好像触动了我的灵感,使我想起欧阳修的《采桑子.西湖好》里边的那个描写晚春风光的句子:“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杆尽日风。”这首词是我上初中时候背的,印象很深。此时眼前的景物,跟这首词的意境正好吻合。于是我急忙举起相机,咔哒咔哒地拍起来,一连拍了十几张。我又发现,落在地上的飞絮也在一团团地滚动,便也急忙拍了下来。光拍照还不过瘾,我又调到录像上把这壮观的景象录了下来。
这意外的收获,令我很满意。
经过桥底向西而去,希望发现更新奇的景物,也想从桥西的那个观景坝上过河到北岸。没想到,这观景坝的南半部有水。虽然水不大,我还是取消了过河的想法,年纪大了,不冒那个险了。
我又回到彩虹桥东,通过另一个没水的观景坝来到河北岸。我没在那个风光宜人的小岛上逗留,直接上了柳荫遮蔽的观景路。
然而我似乎游兴未尽,便在维纳斯广场停住了。
忽然蛙声四起,形成了一个大合唱,唱得很有节奏,这又一下子刺激了我的灵感,古人一些有关描写青蛙的诗句跳出我记忆的仓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黄昏烟雨乱蛙声”“薄暮蛙声连晓闹”。我急忙举起相机,走进水边,想找一只青蛙给它拍个照,无奈它们不领情——竟然一只青蛙也没见。
没见就没见吧,听听蛙声也是一种享受。我欣赏了好久才离开那儿。
有点累,回到停车点发动汽车回了家,立刻打开电脑,从相机里取出贮存卡,将今天收获的影像导入电脑。
我看着今天摄录的影像,觉得鸡龙河就像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是美的,什么季节都是美的,晚春时节的景色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