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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家园】周阿姨,你还好么(散文)


作者:海上老牛 童生,503.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75发表时间:2022-10-06 08:36:13
摘要:对于谈家桢,我是不甚了了的。对于周阿姨,更是?周阿姨,系谈老住在上海华东医院里的护工。那么,在下的一次、惟一一次的探望,感触颇多也。于是,也就有了本拙文也!


   【题记】:其实,10多年之前,我就写好了。只可惜,现如今怎么也找不到了。于是,今晨,还是命笔疾书、一挥而就和再补之也!
  
   谈家桢(1909年9月15日—2008年11月1日),浙江宁波人,国际遗传学家、中国现代遗传学奠基人。1930年毕业于苏州东吴大学,1932年毕业于北京燕京大学研究院获硕士学位,1936年获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博士学位,1951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1985年当选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和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1987年当选为意大利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学部委员),1999年当选为纽约科学院名誉终身院士,1999年国际编号3542号小行星被命名为“谈家桢星”。
   谈家桢从事遗传学研究和教学七十余年,发表了100余篇学术论文。发现瓢虫色斑遗传的“镶嵌显性现象”,被认为是经典遗传学发展的重要补充和现代综合进化理论的关键论据。20世纪50年代,他在复旦大学建立了中国第一个遗传学专业、第一个遗传学研究所和第一个生命科学学院,被誉为“中国的摩尔根”。他将“基因”一词带入中文。
   对于谈老,我是知之甚少的也!为何?不为何也。不过,我去过上海动物园的。在院内,我看见过有谈老的题字也。于是,我也就记住了,且念念勿忘也。为何?不为何也。源自于,他系生命科学的科学家也!同时,谈老还做过复旦的副校长也。除此之外,我就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一无所知了!
   那年,我在复旦,为张老师开车。同时,我还知道谈老系张老师自己开的一家民办学院的名誉校长。
   张老师,您能请到谈老,实属不易呀!
   可不是么!张老师也显得十分的激动、得意和自豪了。
   于是,不知不觉,我们的话题就从谈老开始谈起了。突然,张老师就发话了: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
   啥……谈老,还活着?
   谁说他不在了?真是的……不许乱说话的呀!
   哦……我知道了。张老师!对不起呀。
   是的。我还以为谈老,早就不在了呀!这时,我才感到了我有多么的无知、无能和孤陋寡闻的呀?于是,返回之后,我立马就上网查之了。是的。我要先做做好、做足功课的呀!否则,等张老师再次提问时,我也好不至于那么雏、那么幼稚、那么一无所知和那么的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以及,可悲、可笑和可怜的吧?是的,我想应该是的。
   次日下午,我们按时就出发了。
   我联系过了,下午3点以后,才好接待访客的。在车上,张老师告诉我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于是,我按照事先设定好的路线:中环、南北高架和延安高架等等,从华山路下匝道口下去了。随后,到了美丽园原地调头了;再一个小转(右)弯,就进了华东医院了。
   这时,门卫将我拦下了:请问找谁?
   谈老。
   好。有预约么?
   有的。
   请问您是哪里的?
   复旦的!是的。我的回答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和无懈可击的。为何?在车上,张老师早就教过我了。
   其实,早在20多年前,这华东,我几乎是天天都要来的了。为何?那时,我在上宾(上海宾馆/华东医院的对面),为一位老板开车。他做的就是齿科生意了。那么,华东就是他的第一大客户呀。您说:对于华东,我能不熟悉么?是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期间,有位老医生还给我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呀:那年,他正在家里休息。突然,就被进来身着便装的解放军战士给带走了,且是坐的直升飞机呀?来到京城之后,他被带到一个大客厅里。小战士告诉他:请您等着哦!我去请首长了。
   于是,他就老老实实地等着了。
   不久,出来一位大人物。他,一看就傻眼了?为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最红最红的接班人、2号首长呀?!
   哦,老医生呀!请您不要慌啊!还是和平常看的病人一样的哦……接班人这么一说,老医生倒是心定了许多。于是,很快,他就给看好了。也开好了处方。随后,小战士连夜就把他给送回来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呀?次日一早,他还是到医院里照常上班去了。您说:神奇么?
   那么,这是真的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呢?这是我的亲身经历呀……
   哦……我知道了。从此后,我与老医生就成为了忘年交呀?只可惜,多年未联系了。也许,老医生早就退休了吧?算啦,不去多想了!还是做好今天的事吧?是的。
   我在门卫的指引下、停好车了。
   这时,张老师问我:要不要买一个花篮呢?
   对!要的。于是,我赶紧折回到大门口、去购置了一个。另外,我还挑了一大袋红富士。
   于是,就和张老师来到了5号楼。几楼?
   5楼。
   于是,我又按下了电梯按钮。几零几?
   520呀!
   好的。我知道了!叮咚——五楼到了。我们出来了。迎面,正巧过来一位护士,我忙问她:医生,请问520怎么走?
   来看谈老?
   对的。
   预约了么?
   约过了。
   是哪里的?
   复旦的。
   哦……我查查看。于是,该护士就到导医台核查去了。随后不久,就朝我们一挥手:好啦!你们去吧——
   谢谢!我们就过去了。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是一间,谈老斜靠在床上正在休息、看报纸?房间外面,有一个很大的弧形的阳台;阳台的外面就是一个大花园呢;茂密的树林,早就盖过了大楼;环境都是最好的;旁边另有一间、无床,不过有一张三人沙发、一对单人沙发和一只茶几等等,甚是整洁、明亮和宽敞了。
   在门口,有一位阿姨微笑着迎接我们。我将花篮和苹果交给她。并轻声地问她贵姓啊?
   免贵姓周。
   哦,周阿姨啊!麻烦您了。谢谢!
   没关系、没关系的。应该的。
   于是,我们就进去看望谈老了。我只见他身材很魁梧的、一点儿都不显得老呀?至少,是没有那种老态龙钟的样子,用精神矍铄也不为过的。周阿姨,忙给我搬来了一把凳子和一块小黑板。
   这是——
   哦,是这样的:谈老耳朵不太好、听不清楚了。你写吧!你写字,他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哦,我知道了。谢谢!于是,我赶紧收下了小黑板、拿在手上,准备着随时随地书写了。不久,谈老,就发问了:
   你们是哪里的呢?
   复旦、复旦管院的!张老师大声地在喊。同时,还拿出他的学院的一本画册、翻到谈老画像的一页。
   我则在一旁,立马将:复旦大学管理学院。这几个大字迅速地写在小黑板上。
   哦,哦——知道啦!是复旦的!
   对对对!我们是复旦的。于是,张老师又拿着那本画册在手里晃了晃。
   这个是什么?谈老特好奇了。
   画册、画册,您老的画册呀!
   哦,我看看……于是,谈老,还真的拿过去翻翻、看看。随后,他笑着说:这里还有我么?
   对!有您呢……张老师也特别的激动了。恐怕,比我还要激动呢?
   邱老师(谈老夫人),不来呀?
   来的。他家太远,在嘉定呢。来一次,也不容意啊!周阿姨不时做着解释。
   对的对的。我去过的!张老师说。
   她,一般隔天来的。天气好的话,或她身体允许的话,她会天天来的。要是谈老身体出现了情况……她会来的,也就不走了。
   哦……我和张老师异口同声地回敬道。
   后来,张老师还拿出了一个牛皮纸的信封(红包)。在信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等等。随后,他就和谈老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此时,我也非常地感谢周阿姨了。于是,就同她多聊了几句:
   周阿姨,谢谢你啊!
   不用谢、不用谢!这么大的科学家,在老家,我都没有听说过呀?
   哦,您来在这边多久了?
   10多年了吧!
   哦,都是服侍谈老的?
   不是。服侍谈老也就最近3年的事情呀……
   哦,那么,这个收入还可以吧?
   不高的。按天算的,一天,也就40多块吧。
   哦……那,太少啦!
   还可以吧!邱老师每个月还给我补贴的。
   哦,那也太幸苦了!
   辛苦,倒是不算什么。就是谈老粘人呢?
   哦……这个怎么讲呢?
   每天24个小时,都是我、不能换人的。1个小时,要是看不见我,就不行了,他就要叫我啦……真的是像老小孩一样的特别的可爱呀!
   哦……
   还有,就是晚上了。
   哦,这个怎么讲?
   他睡在左面,我也要跑到左面来;他睡在右边,我再睡到右边来么!
   一起?
   不是。什么呀……我是睡在地上呀!周阿姨很不好意思了。
   哦……对不起啊,周阿姨!那你,一个晚上就甭想睡觉了!
   可不是么!没事的。我都习惯了。有时,睡着睡着,他的呼噜声就没有了、我怕死了?那么,我还要赶紧地拍拍他、起来看看他呀……
   哦……这个也太难了吧?
   还好吧!习惯了。
   看得出来,周阿姨还是很乐观的?也没受到多大的影响、打击和不悦不快呀!可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把我给彻底崩溃——毁灭了?
   旁的都好,节假日也算了;就是春节,还不让我回家……我也就忍了。可是,我的儿子来了、在楼下?也不能上来。而我下去,就见个面、吃个饭,最多也不会超过1个小时的呀……这个,我是实在是受不了啊……讲到这里,周阿姨迅速地转过身去了。为何?我猜到了。是的,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红的呀。随后,她就说:
   没事的!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说我干啥呢?还是说说谈老吧……于是,她迅速地将话题给岔开了。可见,她的自我调解能力有多强啊?是的是的。我是陪过我的父母亲的,我知道、深深地知道:陪护,有多难呀……更何况,周阿姨系每天24个小时呀,形影不离呀?!
   时候不早了。
   我和张老师也起身告辞了。我们和谈老握手道别了。周阿姨执意要送我们到电梯口呀?无奈,恭敬不如从命呀!于是,在电梯即将合上、关门的时候,我立马塞给她一些钱:给你儿子吧!随后,电梯就关上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是异样的、复杂的和甚堵的啊……为何?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很不舒服了。不过,我的心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为何?因我多次去过刑场也……
   返回的路上。张老师问我:
   你知道,谈老的房间,原先是谁住过么?
   谁呀?我不知道呀!
   巴老!
   巴老?哪个巴老呀?
   巴老,我们上海还有几个巴老?全国还有几个?就是巴金呀……
   啥——惊得我哑口无言呀?!那么,我也算是看望过巴老啦?
   是的是的。对于巴老,我是十分敬仰的呀……特别是他的《家》和《英雄儿女》(根据《团圆》/改编)等等。那么,至于巴老:是不是知道我来过,那都无所谓的啦!反正,我是来看过他了。
   那年,谈老98岁了。次日一早,邱老师就打电话给张老师了,她感谢的同时,还说:等谈老百岁时,一定要邀请他前来参加的呀……
   那么,今天,周阿姨,你还好么?
  
   这就是:
   遗传科学创始人,
   再老服侍也用心。
   为了祖国和人民,
   一枝一叶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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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篇散文,生动的叙述,厚重的内容,回忆当年陪同复旦张老师到医院看望住院的著名科学家谈家桢的往事,对当时的护工周阿姨对谈老的照顾印象深刻,写下此文留作纪念。内涵厚重,内容感人的文字,既有对大科学家的崇敬和介绍,也有对底层护工的尊重。感谢发文分享,推荐阅读共赏!【编辑:秋觅】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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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秋觅        2022-10-06 08:38:54
  这篇散文,内涵厚重,内容感人,既有对大科学家的崇敬和介绍,也有对底层护工的尊重。感谢赐稿,欣赏佳作,期待更多精彩!
秋觅
回复1 楼        文友:海上老牛        2022-10-06 08:42:32
  上午好!
   老师:
   是的。
   多谢!
  
   多谢!
  
   多谢。
   多谢!
  
  
   多谢!
   多谢。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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