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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建放初辰溪县安坪镇剿匪建政的艰难过程(随笔)


作者:松阳云逸 布衣,219.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12发表时间:2022-10-08 08:33:24
摘要:安坪镇位于辰溪县西南,土地肥沃又有经营航运的传统,是富庶的地方,与巨匪“暂二军”副军长张玉琳的家乡茶田垅和师长雷镇远的家乡长田湾相距一天行程,历来是土匪抢劫的目标。解放初,解放军47军140师曾派出一个营驻军剿匪,几经曲折和流血牺牲,才肃清顽匪,建立人民民主政权,开创了片和平祥和的世界。

【看点】建放初辰溪县安坪镇剿匪建政的艰难过程(随笔) 一、解放前安坪山区村民晚饭后的主题是“走抢犯”
   安坪有龙门溪和辰河两条溪流经过,土地肥沃,水运畅通,解放前以务农和航运为主,这里的居民勤劳朴实,善良忠诚,从来没有出现过拉杆树旗的股匪,只有极个别好逸恶劳之徒到他处入伙为匪,从不敢单独到家乡为匪作歹;安坪以桐玉里、石马湾、湄河湾、米家庄书香之地为荣。安坪的龙门溪有300多只商船常年活跃在常德、武汉,有两万多亩良田沃土,有很多富家大户,这里成了各路土匪抢劫的目标。天黑后要“走抢犯”(躲土匪)曾是这里山区村民晚饭后的生活主题。
  
   二、解放军进驻安坪,最先成立区公所
   1949年9月下旬,解放军38军势如破竹挺进湘西,国民党土匪合编的暂二军经烟溪一战,闻风丧胆,总部由石玉湘带领溃逃麻阳西晃山,匪首张玉琳逃往重庆,原暂二军大部分向“湘西纵队”投诚,少部分顽匪或溃逃,或隐蔽,38军顺利解放辰溪县城。
   张玉琳曾受过国民党军统特务训练,他在败逃前,在龙门溪流域以佛教寺庙为依托,在龙门溪的佛教“归根教”中以亲信为骨干渗透了大量匪特,他们以寺庙和尚“化缘”为名,游走四方,威胁恐吓起义投诚人员,怂恿土匪作乱。
   38军在占领辰溪稍作休整后,急速南向广西。一部分途经安坪,军容整齐,一路上秋毫无犯,于当晚奔向小龙门余家屋场村,在中伙铺龙门涧一带与国民党100军对峙。并于第二天展开游家坳战斗,打垮国民党100军的一个团,直接南向前进。约在9月下旬解放军47军140师一部接防辰溪,其中140师418团的一个营驻守安坪。
   解放军进驻安坪时,集合所有的军官30余人骑马到安坪街道游走货郎“聂皮匠”聂忠兴的家门口,列队向聂忠兴敬军礼,并请他到军营训话。418团军驻安坪的指挥员向将士们介绍聂忠兴时说,“他是红军时期的高级指挥员”。聂忠兴的即席讲话非常精彩,赢得阵阵掌声。
   后来聂忠兴自我介绍,在井冈山时期,林彪任团长时,他就是林部连指导员,在井冈山曾任过红军的师级军官。(注:我曾二上井冈山查询,并在网上搜索,发现聂忠兴的经历与井冈山斗争时闽中军区司令员夏忠兴的经历有相似处,有待进一步考证)聂在战斗中失去左臂。抗战结束时,他父亲把他从邵阳的监狱里赎出来的。他回到安坪是奉组织要求以休养为名,从事地下工作,但表面上,他是一个穷苦的游走货郎。解放军进驻安坪时,聂忠兴要求分配工作,上级组织部门曾来信证明他是共产党员,可在当地过组织生活。要求他安心休养,等待统一分配工作。(聂忠兴家人说,原烈士证明书和组织证明材料在60年代被火灾烧毁,现存的省民政厅补发的烈士证明书上列明他是1930年参加工作,1932年入党,与当初国家民政部颁发的烈士证明书与他的革命经历有时间上的出入)
   解放军进驻安坪,中共辰溪县委及时派出以赵东坡任区长的干部团队在安坪设立区公所。安坪的知识青年田圣栋、田圣梁、周福涛、周福田、周福嗣等及时经安坪区公所老红军聂忠兴、区长赵东坡、组织委员贺维新的批准,参加安坪区公所剿匪建政征粮工作;安坪村在聂忠兴的指导下,丁先荣,瞿光荣、瞿显友、瞿光华、杨广久、杨国富、张余庆、王良诚等迅速组成安坪村农会(包括现在迎龙村);蛮田垅的陈良清、陈秀焕、陈秀合等在余志韩的指导下组建了蛮田垅村农会(包括现在翁鸡坪村、猫儿溪村和小龙门的坨地坪村一带);桐玉里在赵东坡和余致韩、周福田的指导下组建了农会,安坪乡的剿匪建政工作逐步铺开。区公所的干部白天到附近村庄组织农会、民兵,晚上回区公所学习。工作一段时间后,安坪区公所将新参加工作的青年知识分子全部送到47军在沅陵设立的军政干校学习,主要学习剿匪工作中的军政纪律。
   区公所和农会成立后,最初的工作主要是清缴枪枝弹药,规定凡私藏枪枝弹药的按土匪论处。
   解放军进驻安坪后,在谢家村设战地医院,部队主要驻在田家村,尖里坪,在桂山顶设流动前位哨,主要观察茶田垅土匪动态。
   1949年10月底,解放军主力入川作战,安坪驻军全部撤离,包括战地医院,只留下一个通讯班5人,其中有3人是女战士。区公所的干部也只有聂忠兴,赵东坡,贺维新、余致韩等少数几个人。配备的武器只有六、七支枪。当时国民党安坪旧警、政人员及原“暂二军”向宽银部全部投诚,武器上交辰溪县政府,安坪防卫空虚。
  
   三、土匪不甘心失败,多次进犯安坪
   小龙门溴水田村李逢春,原是张成栋团一营长龚宗棠下属连长,在张成栋率部向“湘西纵队”投诚改编时,他违背营长龚宗棠指令,将所属部队拖上山,投靠石玉湘、雷镇远匪部,被封为“团长”,继续对抗解放军,袭扰辰怀公路沿线,多次纵匪抢劫安坪一带。
   1949年10月的一天中午,李逢春带70余人枪抢劫迎龙錾字冲村,抢劫后在山顶鸣锣集合所部,被驻在安坪集镇的解放军观察哨发现后,用迫击炮吊射,击中匪群,炸伤多人,其中一个15岁的被胁迫参与抢劫的少年被炸伤左腿,无法行走。
   解放军炮击同时派出一个连向錾字冲追击,土匪迅速向小龙门方向逃窜,不管被击伤的同伙。那时农会刚成立,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伙同匪部抢劫都视同土匪,抓住后以匪论处,可以当场击毙。该少年为活命,爬往錾字冲村山后的一丘大水田角落茅草中,躲过解放军搜捕。后来村民搜索发现,他是个未成年人,见其十分可怜,又不是惯匪,就出资请人将他送回家里。
   1949年10月底,李逢春部抢劫金家坳、翁鸡坪一带,携带大量猪、牛、粮、油进入瓣溪,准备从瓣溪过蛮田垅返回小龙门,被解放军流动哨发现,派部队追剿,找到瓣溪农会积极分子“搬艄”,要他当向导带解放军30余人到瓣溪拦截土匪,但这个向导害怕土匪事后报复他的家庭和族人,带路时,故意绕山绕水,使解放军错失战机。
   那时土匪活动猖獗,李逢春部匪徒瞿某在安坪区公所附近坳头湾刺杀一名杨姓农会积极分子;有股匪大白天在毛家岭携枪追杀安坪村杨家湾村(现属迎龙)农会干部杨国富,杨国富携砍柴刀躲往山林中,声言将与土匪血战到底。他相信共产党,坚强不屈勇斗土匪的精神鼓舞了村民,只有反抗土匪,消灭土匪,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剿匪胜利后,杨国富被老红军聂忠兴推荐到水电部工作)。
   安坪村(包括现在的迎龙村)农会干部张余庆是张家湾人,因工作积极,多次晚上遭股匪搜捕。安坪区公所领导出于对他的保护,将他晚上安排到区公所住宿,特批他配备了一支汉阳枪和一把大刀。张余庆经常携刀、枪到安坪集镇周围侦察。1949年冬天的一天快黑时,张余庆走到坳头湾边上观察匪情,对面何家山山上忽然有多个土匪向他边开枪边靠近,他应声卧倒还击,双方激烈交火。土匪仗着人多势众,意图杀害张余庆。
   驻守安坪的解放军闻枪声出动了一个排前来支援,击退了匪徒。
   1949年11月7日,解放军418团200余人由陈明友副团长率领,从安坪出发奔袭茶田垅,经过龙泉岩板溪村椅子山籇形地陡峭狭长的石板路段休息时,被土匪包围,解放军当场牺牲33人,伤30余人。伤员全部到安坪谢家村战地医院治疗,有4人伤势过重,抢救无效,光荣牺牲,安葬在流木湾路边。
   1950年3月初,李逢春带匪徒200多人袭击安坪区公所。当时区公所驻在钟启明的家里,解放军通讯班有5人驻石家坪石家院子(现安坪镇政府驻地)。区公所只有老红军聂忠兴,区长赵东坡,组织委员贺维新等6人,解放军主力全部开赴前线剿匪。
   土匪突然来袭,封锁了安坪街道,区公所干部在聂忠兴的带领下,从王家院子涉水走新屋场到曾家坪过渡,躲过了土匪的追杀;而驻在石家坪石家的通讯班战士因事发仓促,听到急促枪声,通讯班5人携通讯设备急往车头坪躲避,其中在最前的女战士提一台电话机,被土匪一枪击倒,当场牺牲,其余4人被土匪围困,捆绑至安坪学校,分别吊在旗杆和树立的木杆上,有匪徒对他们抽打。土匪在安坪街道一边抢劫,一边鸣锣,逼迫群众到学校集合,准备公开射杀4名通讯战士威慑示众,恐吓群众,不准接触解放军。
   在准备行凶时,家住田家村,曾任辰溪“简师”校长、在“暂二军”任过政治部副主任、军法处长的田圣德,既是李逢春的老师,又曾是他的上级。对李逢春说:张玉琳已跑了,石代军长(指石玉湘)已明令投降,你还跑到这里来抢劫、杀人,你这不是明显违抗石代军长命令吗?你给他们(指通讯战士)留条生路,就是给你自已留生路。你今天带来的“兵”都是你的亲人或乡亲,何必把他们统统往死路上带?
   曾任国民党安坪警察中队警士的尹某与李逢春相识,他曾经救过李逢春,对李逢春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不清楚?你跑到这里来杀解放军,是与解放军结死仇,张玉琳那么恶的角色都跑了,你这几条破枪算得了什么?你是替谁来这里与解放军结仇的?是替你的亲人吗?
   你现在不快跑,解放军只要一个班来,就可以把你这200多人全变成尸体,想活命你快逃!
   李逢春经这二人提醒,心生害怕,就把满身负伤的解放军通讯班4战士从木杆上放了下来,带着匪徒仓皇逃回了老巢。
  
   四、剿匪建政,各村农会和武装民兵发挥重要作用
   解放军一边剿匪,一边在所在乡、村组建农会、民兵组织,使匪、特活动范围越缩越小。但当时因社情特殊,只允许军政人员配枪,社会武装力量薄弱。安坪区分批挑选100多个民兵骨干到辰溪集中进行剿匪的军纪与战术训练,分别训练一个多月。指导全县民兵训练的总队长瞿显干,他是陈明仁的警卫连长,曾多次参加抗日战斗、剿匪战斗,有很高的军事素养,治军很严,培训民兵成效显著。
   经过军训后的民兵骨干,回到各地又系统组织民兵,配发枪支弹药,在剿匪中全部按军事化要求,召之能来,来之能战,各地武装剿匪能力大大增强。当时规定,发现匪、特,民兵可以当场击毙。匪、特再也不敢入村,而躲到山上去了。
   1950年4月,经过合围茶田垅、长田湾等战斗后,土匪主力被消灭了,老巢被捣毁,彻底打击了土匪惯有的嚣张气焰。活跃在安坪各地的解放军剿匪小分队在把各地农会和民兵组织建立起来了,需要建立乡村政权。那时交通不便,各农会以“小乡”形式构成清匪反霸基层单位,开展征粮建政、清匪反霸工作。但残余匪特不甘心失败,仍在暗处武装袭击,搞破坏,那时的工作局面仍然很紧张。
  
   五、剿匪建政,与残匪斗勇斗智有牺牲
   1950年4月下旬,安坪区公所根据工作进度,将征粮建政、清匪反霸工作进行了分工,因为是冒生命危险进行,所有人按工作区域划分,捡阄分配。赵东坡、刘德超等4人拈阄分到大水田片区;余致韩、周福田等四人分到桐玉里片区;贺维新带领女干部分在安坪片区。
   但聂忠兴以区长赵东坡年轻且新婚不久,又不熟悉大水田风俗民情为由,坚决要求自已代替赵东坡冒险赴大水田乡工作。聂忠兴在从事地下工作时,以经商为名,长期在大水田一带活动,熟悉当地山水人文;赵东坡认为聂忠兴年纪偏大,身有残疾,行动不便,坚决不同意。最后,聂忠兴以曾参加过井冈山武装斗争为由,要求赵东坡服从。聂忠兴带人赴大水田,赵东坡带人到桐玉里。从安坪步行到大水田有近100里行程。
   聂忠兴等4人背着被服背包,当天到龙船岩沿路检查工作,第二天早上从龙船岩出发途经椅子山湾石板路时,一个王姓青年突然胆怯痛哭,他请求回乡务农,经聂忠兴批准,他背着背包回家了。
   其余3人第二天(4月30号)中午到达大水田社塘村,未联系当地农会干部和民兵,直接入村,遭10多个土匪袭击。
   同行3人中只有聂忠兴有一把从事地下工作时党组织配备的勃朗宁手枪,射程并不远。但聂忠兴枪法精准,顽强抵抗,打死土匪多人,最后因弹绝三人全部壮烈牺牲。
   事后调查,土匪痛恨聂忠兴,因为解放军每次到大水田剿匪战斗都是聂忠兴当向导,剿匪中打死了无数土匪同伙。这些残匪以前认为聂忠兴是个老实无用的残疾走村小贩,想不到他是个精通军事战术的地下党人,所以彻骨痛恨,见他势单力孤时,就联手痛下杀手。
   聂忠兴牺牲后不久,辰溪县委派岳青云首任安坪区委书记。岳清云到任后,结合当时的考察,发展了一批党员,各地相继建立了党组织,稳固了乡村政权。
   赵东坡、余致韩、周福田等4人先在石马湾检查工作后,下午到桐玉里,布置工作,吃晚饭后天刚黑,准备住到余家祠堂时,有人秘报,将有一股土匪计划晚上来杀害干部。赵东坡带领4人乘天黑从老渡口过渡,悄悄躲到报木洞村田边的稻草树下过夜。第二天回桐玉里时,村民说,昨晚上曾有30多个武装土匪到村里查找干部下落。
   根据多次险历,大家总结经验,认为土匪势力已经弱小,害怕觉悟的群众,白天可以放心工作,晚上天黑后,秘密躲到住地附近田边的草树下过夜是安全的,多次躲过了土匪的暗杀,也观察到有价值的信息。
   1950年5月以后,安坪乡实行土改,分到土地的农民更加关心剿匪建政,一遇匪情,争相传递信息,踊跃参与剿匪、搜索残匪。人民群众由普遍害怕土匪变成了痛恨土匪,抗击土匪,积极主动参加追剿土匪。那时,某地出现匪情,只要一鸣锣,附近民兵会持枪、群众会持锄头棍棒蜂涌而至。匪、特一旦被发现,就无处遁形。
   1950年6月后,安坪乡一带再也听不到匪情了,以往村民晚饭后常年“走抢犯”的艰难生活方式永远藏在故事里;解放军英勇剿匪,彻底肃清湘西匪患,融成红色故事,成了美丽的传说。
   1952年后,龙门溪涉“归根教”寺庙全拆除,用于修建学校,1992年张玉琳未死后,龙门溪涉“归根教”寺庙允许民间恢复庙宇,重续香火。
  
   六、给投诚土匪平反,定义“错杀”,曾引发争议
   1987年为了台湾回归,国家曾出台相关政策,给起义投诚人员平反并按曾任职级别发放抚恤费或退休金,特别是对起义投诚的土匪平反,引起大部分老干部和农村“土改根子”极端不满。一部分人根据当时平反的政策规定,甚至写出了“革命不如反革命,土改不如土匪”材料,反馈到党中央。
   为了摸清当年的实际情况,我按组织要求对安坪镇解放初的老党员,老干部进行过走访调查,并写出过相关调查报告上交县委。
   现在看来,对起义投诚的土匪按当年的级别发放抚恤金或退休金,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且投诚后又反水,杀人抢劫,影响恶劣。但投诚有历史记录,反水却没有记录,对投诚的土匪平反确实令人费解;而冒着生命危险参与剿匪的农会干部和民兵,他们被统称“土改根子”,大部分不识字,随着剿匪的结束,乡(镇)政权的建立,他们基本上退出了历史舞台。在我看来,“土改根子”也是红色文化的一部分,他们当年需要树立多大的勇气,辅助解放军与土匪势力作殊死的战斗,才换来今天的和平安宁。
   过去的土匪和地主恶霸因为有条件生育,子女多,教育条件好,社会资源广,改革开放后,很多人的子女富裕起来了,大部分人安分守纪,乐做公益;但也有极少数人纠缠旧事,仗着人多势众,经济雄厚,打击报复,这何尝不是政治斗争?
   不过,这说法已经不合时宜了。
   今天的和平安宁来之不易,我们要不忘来时路,更加稳步走向美好的未来。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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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剿匪虽是已经过去的历史,但那毕竟是一段难忘的历史。对于匪的定义应该是那些滋扰乡里为非作歹的匪徒,他们是属于应该剿灭的对象。而对于那些为生活所迫受蒙蔽手上不沾人民群众鲜血的匪徒,党的政策是可以争取或可以改造的对象。我们党在当初剿匪建政过程中所经历的艰辛从这篇随笔中可见一斑。推荐赏阅。【编辑:湖北武戈】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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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22-10-08 08:34:58
  文章再现了当年剿匪的艰难过程,欣赏了,问候松阳云逸先生。
与江山作者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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