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秋行东北(散文)
一
两年前去过一次东北玩,小姑带着我和大姑一起,感受东北秋天的风情。她在东北开了一家美容店,她说二十年前做美容院生意不错,后来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淡,加上近几年有疫情,生意不好快要倒闭了,也好,生意淡了,她也有时间陪我们了。
小姑回南方又想起北方的生活,就邀请我和大姑一起去了一趟吉林游玩,我刚好放工龄假,这次说走就走。晚上和小姑子商量好,立即订机票和酒店等行程计划。第二天我们五点出发,坐机场大巴去北京转机到达长春机场,一路颠簸,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办好酒店住宿之后,她带我们去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吃了个冷面,这个冷面是绿豆面,拿到面之后,我随手放了一勺芝麻酱,狼吞虎咽地吃了这碗面,连汤都喝完,真的好饿呀!或许到了北方,食欲也大开了。早餐在飞机上吃了,一直到下午赶飞机,还要中转,是有点饿了。吃完不够又多加一碗小碗,这时我才认真品到这面的味道。这面入口有点甜,面条特别筋道,柔韧耐嚼,凉爽清淡,汤汤水水,滑顺润喉,太好吃了,又经济又实惠,吃得也舒服。有时候换换口味,倒可以体验出日子的好,吉林,给了我第一好感。
第二天睡醒之后已经是九点多了,窗帘门缝里透出一点点阳光,她们说这里的天四点多就亮了,北方的天不同南方气候,这里的太阳晚上九点才下山,日子感觉很长很长。突然听到门铃响,原来是小姑的闺蜜黄洁来了,她听到小姑姐回东北,立马做好早餐带给我们吃,这个闺蜜热情满满,对小姑好得不得了。她说这里的人大多数是朝鲜族人,热情大方,她认识的朋友生活条件都不错,大多数都是做小本生意。她叫阿连,是本地朝鲜族人,开了一家小酒店,以前的生意不错,做得红红火火。还有一叫芊姐的,她也开了五间咖啡馆连锁店,手下有一百多号员工,生意也不错。还一个位朋友是企业管理人员,是个男的,第一眼的感觉是,风度翩翩。小姑子说,和这几位朋友来往得不错,闲着没事就出去潇洒,日子过得还算滋润。我羡慕起来,或许与他们的职业有关,我倒觉得和东北人的性格有关,豪放,玩性比南方人足。
二
休息了一天,我们出去玩。去帽儿山国家森林公园看日出,感觉很光鲜。帽儿山位于延吉市南部地区,在火车站北5公里,距离齐齐哈尔84公里。最高海拔805米面积,10平方公里,传说是神的帽儿掉落在地,便形成了帽儿山奇特山峰,满山遍野的天然树木,一年四季独特风景秀丽。一路上我们看到好多小松鼠,它的形踪敏捷,仿佛是森林里的小精灵,毛茸茸的大尾巴,活泼可爱,给游客们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山上林木茂密,空气清新,如果我们早点过来,在这里看日出也是开阔视野,此时的景象仿佛是童话世界,那些小动物唤起了我的童心童趣,竟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很想去追赶那些小动物了。
休息一会下山后,我们去吃烤肉,小姑说,这间烤肉店在中俄朝交界,我们在延边一边,和俄罗斯海滨疆区接壤,这里只有一个关口,离朝鲜边境也近,一江相望,边境长达768公里。延边濒临海岸,到处荒山野岭,一望无际的草原,十分辽阔。吃完饭后,她朋友送我们直接回酒店了。我们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尽情饱览边界的风光。
三
十点出发,要去看枫叶,她们称去的这个地方叫红叶谷,是长白山余脉老爷岭的一条山谷。位于吉林省长吉图区域蛟河市拉法山国家森林公园的庆岭风景区,春夏秋冬,四季如画。她们说,红叶谷山势俊秀,林木茂盛,春有绿野,夏有飞瀑,秋有红叶,冬有冰雪。四时都有好风景。红叶谷是一条直通林场的拉运木材的土石路,沿两岭之间不时有村落、稻田、小溪,山水绵延100多公里的红叶林、白桦林,非常美观。时疏时密的森林区,让人感觉那么亲切。我爬到山顶了,兴奋地从山顶眺望。如霞似的枫叶一团团,像熊熊的火焰,把山染上了绚丽的色彩。每年秋天10月中旬,这里佳景绝妙,红叶满天,五彩斑斓,引得众多游客不远千里来欣赏红叶谷。我们刚好碰巧秋天意浓时候,这里叠翠渐变,由绿到红,颜色很奇妙。满山枫叶满山红,色彩斑斓染碧空。风吹的时候,听见叶子沙沙作响,人处于绚丽的世界,格外精神。美极了,秋天的景色太美了,第一次看到红叶谷的秋天,竟是如此让人不舍,我真想住下来。登山的小径两旁的枫树,有的金灿灿的,惹着我们的眼,有的半黄半红,像画家在涂色,有的已经完全红了,与松柏的绿色交织辉映。我轻轻拾起一片红叶拿回来,想做标本。朋友看见我拿一本杂志夹在中间觉得很漂亮,也觉得好看,便凑过来欣赏。满上的红叶,一团团,一簇簇,随风而动,发出阵阵声音,如沙沙的音乐,好像在演奏美丽的芭蕾舞曲,。风大了,把枫叶吹得漫天飞舞,像雪花般飘落,只不过是红色的。秋天真是令人陶醉,太美了,看到大自然无限神奇,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四
最后一站前往长白山,10月15号了,我们六点起床,小姑找了一个朋友送我们去长白山,他开了一辆越野车跟着我们,一路上山路狭窄,一路奔波,穿行在秋色里,感觉很美妙。穿过了南,北山谷有几个小村庄,放眼而去,长白山到了。由于游客多,小姑找人把我们送到山坡上,这座山脉除了一些荆棘,还有一些枯黄的茅草,整个山上光秃秃的,好像和尚的头一样,山坡的植物大多数都是一些棘刺植物,整个山上都显得有些荒凉,看上去一大片黑乎乎的,好像火烧过似的。东北的秋天来得这么猛,草木早早就凋零了。我们又爬到一个山峰叫骆驼峰,从山上往下看,峰顶有两个较大凹凸的尖儿,真像骆驼的双峰。山坡陡峭,又没有路,狭窄得很,山头上有些嶙峋的鲜红色石头,半山到顶处也是光秃秃的,陡峻悬崖一目了然,可以一直看到谷底。站在山巅往东北方向看,在连绵的群山中有一座突出的山峰,插着一面旗帜,这是坐标,这我才知道原来长白山海拔824米,主峰显得格外清冷。这时候我有点激动,放开嗓子大喊几声——长白山……我们到了!
站在山顶,望而生畏。为了欣赏天池美景,咬咬牙,一鼓作气,拾阶而上,苦累抛在脑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到达天池,喜不自胜,饱览华美壮丽的自然风光,让人心胸开阔,神清气爽。眼前的天池,冰清玉洁,美轮美奂,老天不负我也!
停下来喝了口水,又发现另外一个石头上画着一面国旗,用油漆写了三个字:沬湖顶。我才知道原来摩珂顶还有一个别名,四周张望,山峰上大部分的山脉朦朦胧胧,一些长长短短的光秃秃的山脊起起伏伏,半山腰上有许多不知名字的山花还在绰约地开,点缀着秃山,美不胜收。
下山之后,小姑姐朋请吃饭。看到小姑姐当面感谢几位老友,能够如此照顾我们。看到她喝了好几杯酒水,晕乎乎的,十点多送我们回酒店休息了。东北的秋色也醉人,就是不喝酒,也晕乎了。
走进东北的秋天,感受秋色的美,不必细看哪一座山,就是这样走马观花,也很好,仿佛是在画廊里穿行,美不胜收。
文字很清新,随笔走心,更近于随笔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