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韵】农村,一个静美迷人的世界(散文)
今天星期六,是我们的休息时间,但核酸检测是必须做的。九点左右做完核酸检测,本来计划到公园拍鸟,想试试用张文明校长的70——200的佳能镜头拍的怎样,因为阴天,光线不好,也就放弃了。想起昨天晚上邻居老厉说的,麦穗秀齐了,只是天旱,麦杆儿很矮,估计今年麦子欠收。我是久在蟠龙湖、公园、鸡龙河三个地方转悠,还真不知道田间的庄稼什么样,所以今天特地去了大沈家扁山以东的田野。
我将车停在路旁。
这时,天不那么阴了。一片碧绿的麦田映入我的眼帘,虽然东北风吹着,我却觉得很舒畅。看那麦田,麦穗的确秀齐了,但这里的麦秆儿并不矮。一位正在浇水的老人说,这里的麦子浇了两遍,长得还可以。这跟老厉说的不矛盾:没浇上水的麦子肯定长得不怎么样,浇上水的自然就长得好。看着眼前这一片连着远山的麦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王安石的两句诗:“麦行千里不见土,连山没云皆种黍。”这首诗无疑是王安石对自己变法的肯定,而好多人也把今天看作太平盛世,因为百姓都能吃上饭,社会和谐安定,这跟王安石变法的元丰年间确有共同之处。
我急忙打开相机的电源,将麦田和远山一起收入相机的贮存卡。
大约二百米处,一位老农站在田陌向我这里望过来。我也急忙走过去,想了解一下农民的生产和生活情况。
我问那老人年纪,他说七十多了。我想,这么大年纪还干活,家里一定有些困难。不料老人满脸带笑地说:“我家很好啊。儿子在实验三小教学,工资也不少,他有点小才分,会拉二胡,到北京学过。女儿出嫁了,就在本村。我和老伴种了好几亩地,还包了别人的地,打的粮食吃不了。我还养着七八只羊,卖了钱花不了。我们从不跟孩子要钱。”我问农村一些困难户是怎么回事,他没说那些因病致贫的人,只是说:“现在只要不懒,好好干,没有很穷的。”我以为然。
我又问他的儿子叫什么,他说叫沈兰江。
“沈兰江?我知道,还是我的好朋友呢。真是太巧了!”
老人听说我跟他儿子是好朋友,就更加高兴了。他叫我等着,他要回家拿菜给我。我说不用了,家里不缺菜。
老人的朴实热情令我感动。这时一只白鹭飞了过来。我急忙举起相机拍了几下,估计还是没拍好,镜头短了,且对着天空不能自动对焦。不过这让我进一步了解了白鹭的活动规律。原来白鹭跟人一样,喜山乐水,也喜欢田野。
的确,这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一条小溪从东往西流过,小溪水不多,但也明净。看来这片麦子就是用这里的水浇的。小溪两岸的斜坡上长满了杨树,树上也有一些身形短小的鸟儿在婉转地鸣唱,不过这些小鸟多藏在树叶底下,只能偶尔看见;地上满是野花,白的,黄的,紫的。这些野花我好多都叫不上名字来,黄的大都是苦菜花,但也有的不是。而白鹭就在这小溪和麦田上飞来飞去,有时几乎触到树梢。此景又让我想起两句古诗:“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多美的诗句!别怪我附会,别说没有水田,诗中的“水田”可以换成“麦田”嘛,而黄鹂也可以换成别的鸟儿。
跟公园不一样,这里是另一个更接近大自然的世界,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世界。农民世代在这里耕种,眼前之景真有些诗情画意呢。难怪儿子说他现在向往着农村,向往着农耕生活呢。这里没有都市的繁华,但也没有都市的噪音和空气污染。这是一个静美的世界。据说,现在不像那几年了,人们由向往大城市,变成向往农村了。目前正出现一股返乡潮,说明任何事物都在一定条件下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
告别了老农,我想返回。来到路边,又向着田野和远山游目骋怀了一会儿,觉得尚未尽兴,便顺着小溪向西走去。小溪到这里变宽,原来它很快就汇入鸡龙河了。我沿着小溪南岸,拍了一些野花,还有野桃树刚结出的小桃子。兴尽欲反,忽然看见一个鱼形的河洲全被紫色的毛苕子花覆盖了。这真是一个奇观呀。毛苕子,这人类的弃儿,竟然有如此的生命力,他们的繁殖能力和生存能力达到了惊人的程度。它们让一切人工培育的花儿黯然失色!我佩服这花。
202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