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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时光】灰菜无味(征文·散文)


作者:足行两行泪 举人,3086.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656发表时间:2022-10-17 15:47:00


   魔芋这家伙一听就是个有点儿魔性的怪物。所以啊,在我们老家的人,才给它另取了个一看便知的诨名——灰菜。这叫的人多了,便在我们那狭小之地上流行了开来。我相信它这个并不怎么出名的诨名,怕也只有我们那山沟沟里的人才认可,其他地方的知道个啥哟!
   但它的魔性并没因此而消失呢!
   在我看来,“灰菜”这名儿对它来说,也有不太合适的一面。但我又不便更改——毕竟周围的人都在叫嘛,一旦更改了,也没几个人会赞同。大家约定俗成的东西,不是哪个人灵机一动就能更改得了的。
   当然,“灰菜”这名儿也不是完全不贴切。首先,它的杆呈现出花纹的麻色——你说它的杆是灰色的也对。那杆的上沿有伞状分了岔的叶片,是随时撑开来的。好在它底座的果且大且沉——按一定的比例搭配着的啦,也完全能支撑起土层上面形成的重量;其次,它特怕“白灰”——烧过的那种柴灰,见灰即化。农村人是不知道这其中缘由的,只知道有这回事。我也是后来在与人交往时,才一下子明白的。柴灰属碱性,也就是说它对碱的害怕程度,完全可与猫怕老鼠相提并论。
   关于碱这东西的摄取,我至今还有些记忆。我们家每年过年都要做米豆腐吃,而做米豆腐就需用到碱。舀些米在水桶里,同时加进去的还有白色的灰,趁着滚烫开水的热度,迅速把它们搅拌均匀——这有一定道理的搅拌,是要把所有的米,都通过碱的力量来泡黄——只有泡得黄生生的米粒,才能做出最好的米豆腐来。那浓浓碱味和纯正黄色的米豆腐,常常要让我们等上一年才能等得到。
   黑色的桐壳子在冬天怄火取暖后,呈现出来的是白色的细灰。不管是枝子柴烧成的灰也罢,还是桐壳子慢慢怄出的灰也罢,奶奶都拿它们当个宝贝。罗子罗好的灰,总是被事先储备在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她从不打无准备之仗,待春节来临时才拿出来直接用上。
   做米豆腐、灰菜时都要涉及到碱。只不过灰菜的“毒性”很大,需要专门制作的碱,像柴灰之类的一般碱性,是拿生性顽劣的灰菜没有办法的,必须还要用一种专门的碱水来降服才行。曾经,我在它还有余“毒”没完全消除的时候就食用了一口,弄得特狼狈。
  
   二
   过年隆重的餐桌上,是必少不了灰菜这道菜的。不管是贫穷的原因、决定了没有其他多余的品种来增加餐桌上的数量也罢,还是它本身就是一年中、难得吃到的美食佳肴也罢,它都要在那很特殊的一天必然推上桌不可。少了它,这过年的气氛就多了不尽的遗憾。
   反正,我们家是这样的。想必其他家也应如此。
   起初,我并没弄懂过年与吃灰菜的内在逻辑,后来总算是明白了,他们是朝夕相处的伙伴,在抬头不见低头见、风风雨雨又过一年的日子里,岂有特殊时刻不让其参与之道理?
   它荣登“大雅之堂”的场面,也算不得有多复杂。在一个芹菜炒灰菜的碟子里,就能见得到。芹菜的清香与带了点碱性的灰菜味儿,是家家户户当家人公认的绝配。
   这道爽口的菜,在我们家里人人都知道是我的最爱。至今父母也还记得,在我最爱吃的菜谱里有它显著的位置。有年父母想换换口味,说好吃的东西多了,不大想让灰菜又上一次桌——主要是觉得做它时过于繁琐,但这一考虑很快又被他们自己给否决了。必然与我有关。
   我对于灰菜这家伙的喜好,当然也不仅仅局限于灰菜炒芹菜,像后来村里的大厨师在酒席上开发出来的灰菜垫碗,或者鸭子烧灰菜的独特菜品中,我手上的筷子都一马光先直奔灰菜而去。
   灰菜这个“尤物”——在此,我这样称呼它是必有原因的,我对它的感情掺杂了既爱又恨的成份,总之比较复杂。爱,是因为想起它柔柔软软、特有劲道的样子,就很想去吃它;恨它的原因,是来自于它本身的魔性。它不但“咬”过我的手,而且还“咬”了我的嘴巴,便很想一辈子都仇视它。“咬”我嘴巴的那次,把我搞得特惨。
   先说“咬”我手的事吧——它“咬”我手的次数最多。一年值此一次吃灰菜的“最佳”时候是在春节,而那是在冬日里寒气最旺盛的季节。堰塘和陈水田的水,在习习劲吹的冷风里,透出了刺骨的冰凉。我记忆中,洗“灰菜疙瘩”最早是由奶奶完成的,后来过渡给了母亲,再后来我能“替个脚手”时,自然又过渡给了我。
   一把干谷草在水田里浸湿,破旧的胶鞋踩进田埂上的泥浆里,先是脚由冰冷继而麻木。手不停地还从冰窟中蘸着水,在黑乎乎的灰菜疙瘩上,使着劲儿地擦来擦去。只有这力用够了,那外表黑乎乎的一层才能剥得下来,把里面粉红中透着白皙的那一层给露出来。
   随着时间的跟进,手已经没有开始那种生生的疼痛了,甚至出现了发烧的感觉……但这哪是事情的最后一面呢?
   等手上的水慢慢风干了,发烧的感觉也在慢慢地减退了以后,这手上的奇痒就完全给显露出来了。痒得你心发慌,连不想再要那双手的心都有了。
   大人们说,这是正常的。他们以前在洗那些灰菜疙瘩时,什么时候又不是这样的呢?根据“樱桃好吃树难栽”这个理论,你以为那么好吃的灰菜,没一点儿反抗能力,就任由你去吃它了?这些逗人的话,把我搞得哭笑不得。
   现在想想,那时我采取的治痒的办法无一不是多余的,等痒过之后,手上就留下了伤痕。谁叫我的手在树上、石头上不顾后果地去摩挲,又在滚烫的热水里浸泡,还用盐巴像腌腊肉那样腌过呢?
  
   三
   最先见到麻蛇样苗杆的灰菜,是在住河边的舅舅们家。
   它们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苗株,拥挤地生长在一块只有簸箕大小的围院里,四周都是被人高的断墙围绕着,断墙又被枝枝蔓蔓的藤叶罩着。外面眼睛再尖的人,是无法看到里面情况的。
   那也是我那小小年纪第一次见到的稀奇。我指着它们问,那是什么东西?
   舅舅先做了个制止我的手势,进而又急匆匆走到我面前,压低嗓门贼斤斤地说,那是尾巴……
   哪儿像“尾巴”呢?我狐疑地望着他。但从他那严肃的表情里,分明又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正好被察言观色的舅母看到了。晚上她悄悄地告诉我那是灰菜,你不要去告诉人家。以后可以收了,我们拿给你们过年吃……等将要过年的时候,舅舅利用朦胧的夜色,真给我们背来了一个大大的灰菜。而且从那以后,每年都给我们背一个来。免得我们去街上出钱买吃。
   明明种的是灰菜,舅舅却偏偏说成种的是“尾巴”,我把这事大声说给耳背的奶奶听,没想到她突然蒙住我的嘴说,你小声点,不要让别人听到了。你想想,你舅舅家的灰菜种在什么地方的,而我们生产队有人种过吗?你再想想,街上那些卖灰菜的人为啥不大张旗鼓地摆着卖,而是偷偷摸摸地卖?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一下子把我问懵了,我问那是什么意思呢?
   你舅舅说的“尾巴”,没错。它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是要被割的!地里只允许种粮食,不准种其他东西。种粮又不够吃,这叫日子怎么过哟!奶奶叹息着说。
   干吗要这样做呢?每年过年不是人们都要吃灰菜吗?
   我后面的这个问题,奶奶没有再回答了。也许是嫌我的问题太多,她便懒得回答,也许这样的问题,她根本就回答不了……她只留给了我一个远去的背影。
   后来的情况渐渐有了转机。我从父母的口里得知,我们那周围有好多的人家因为没吃的,有的把刚生下来的娃送给别人养了,有的一家子外出逃荒讨口去了……留在村里的人向土地要粮吃,土地拿不出那么多的粮来,多少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而且还顿顿挨饿。没办法,就什么都往肚里填,结果吃出了病,又没钱医,拖不下去了,就死在了送医院的路上。
   我所说的这“转机”,是我们生产队已经有人冒着被批斗的风险,在开始养鸡养鸭了,队长的自留地里,我就看到有灰菜长出来了苗子——很可能有人还不认得,我的心头却像捡了块金子似的欢喜。他能种,为啥我们不能种呢?我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父母。
   那你把洗灰菜的水倒在坟旮旯里去试试,看它能不能生出些苗子来……父亲这样提醒我。
   我们自留地的一侧有两座古坟。那儿也被开垦出来了,母亲每年都要在坟上种点豌豆,也还能有些许的收入。两座坟中间不大的空地上,则用它来种些麦子、苞谷之类的主粮。既然大人肯把它拿来给我做试验,我洗灰菜的水就往那儿倒了。
   那地方果然长出了不少的苗儿。
   看着那些破土而出的小小苗儿,我猛然醒悟似的自语道,洗灰菜的水每年都倒进了陈水田里,简直是太可惜了。要是早把它们积攒起来,都埋进地里,不知要长出多少的灰菜苗子来啊!父母们居然稳得住,一点儿也不愿把这秘密给泄露出来,真是佩服呢!
   灰菜收获的那年春节,我们家做出来的灰菜就是从坟前的旮旯里长出来的。
  
   四
   引种灰菜获得成功的第二年,父母专门辟出了一块土地,以此扩大种植范围。我想他们的这个决定,不外乎来自两个方面的所见所得。一是生产队几乎家家户户的自留地里,都或多或少地冒出了灰菜的苗子,二是在我们的场镇上,都有灰菜疙瘩明目张胆地摆出来售卖了——据此判断出灰菜的春天已经来临。
   一开始,父母从茅坑里挑些粪水去瓢灰菜的弱苗,在此之前的准备阶段,已从牛圈里背了些牛粪作为底肥施进了空地里。没想到到了年底,等青青的苗杆干去后,我们挖出来的灰菜疙瘩,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拿去卖了一些,一些送给了左邻右舍,自己留下来的也还相当可观。
   看着堆在那里的灰菜发急,父母就打破了只在春节时才给我们做灰菜吃的惯例。面对白米白面不多的窘境,我们的饭食中,自然就多了以灰菜为主要原料的烧、煮、炒、炖的菜,可把我们吃得恶心呕吐了。反倒觉得以前一年才吃一个灰菜的那味儿,是地道的爽呢!
   现在,我有必要再来说说灰菜“咬”我嘴巴的事了。以前,我们家的灰菜还没种出来之际,单靠从舅舅那里获得的一个灰菜,显然是满足不了我们家这一群娃娃口福的。一见大人要做灰菜就流口水。
   因此,凡是做灰菜的那天,家里的“仪式”感特强。一大早我们就得按照昨天母亲叮嘱的那样,自个儿把嘴“封”住。清晨她可不想多说什么,早上的话容易犯“口舌”,这都源于灰菜太“小家子气”了,是乱说不得的。有年春节,我们的灰菜作废了,全成了酒杯大小一坨一坨的,引得母亲窃窃抱怨说,糟了,明年的运气一定不会好了……怄得她为此得了一场病。后来,大人们找原因,硬说是我们几个娃娃在锅边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小气鬼的灰菜听到了,便使了坏。
   有了那次深刻的教训,以后每年母亲在做灰菜的时候,都要先把我们支开,以防再犯忌。有年她疏忽了,让我在灶门前烧锅,我正是瞅准了这次难得的机会,在才加进了碱正在煮着的锅里,捞起了一块灰菜锅巴吃。
   这下好了,我的整个一张嘴就开始受罪了,最后竟然好长时间都被麻得失去了知觉……
   母亲见罢,急得束手无策,这可是她头一次遇着这等怪事。“还没被碱咬熟的灰菜,怎么可能去吃嘛,我的仙人呢!这可咋办呀!”
   是没有办法,我这是好吃所致的自作自受呢,也只好等它的麻性慢慢地、自觉自愿地过去了。这刻骨铭心的一次呵,是我终身的教训!
  
   五
   对于灰菜来说,有两点是不能犯忌的,偏偏都被我触犯过了。除了上面提到的不能在半生不熟的状态下去招惹它外,还有一点是在它还“活着”的时候,也千万不可去戏弄它。否则,它的性子一旦刚毅起来,那就有宁可玉碎,也不可瓦全的后果了。
   灰菜不能见白灰这话,我只从父母那轻描淡写的言谈中听到过,也许他们压根儿就没想到,我会去犯这么“严重”的错误,才没太过强调吧。恰恰就是他们的这个“疏忽”,才给了我真去大着胆子做试验的机会。
   我读书的小学,有个“红卫兵”小将,自称“将军”——很多人也都按他的意思叫他“将军”,老师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这都源于他有个“治保会”主任的爸爸。他可是个想斗争谁就能斗争谁的“大人物”,很多人只要一听到他们父子俩的名字,没有一个不被吓到的。
   有一天,这个红卫兵小将远远向我招手,我不得不很快跑到他面前,冲他一笑,将军有事找我?
   听说,你们家的自留地里种了不少的灰菜,有没有这回事?
   有。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讨好他的意味很浓。
   那好,还算你比较老实。他神秘地冲我一笑,你去做个实验,愿不愿意?
   我受宠若惊地立马回答,有什么不敢的?将军只管吩咐好了!
   你回去找些白灰,浇在每一苗灰菜的根部。记住,不准漏掉一苗。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有多凶……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任务分派?正当我在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只听他又说,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只管悄悄去执行就行了,既不可告诉任何人,也不可被任何人发现,包括你的父母!
   我丝毫也不敢起意违抗,趁大人们不注意时,把家里所有的白灰全都运到了地里,又统统施到了每一苗灰菜的根部……谢天谢地,老天爷一连几天都是雨,把那些白灰全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融入了泥土里。
   正是灰菜将要成熟的季节,麻蛇样的苗杆枯萎变黄趴在了地里。父母亲心里虽有些狐疑,但也没多想。等到可以开挖灰菜的时候,这才傻了眼,它们一个不剩的全烂在了土里。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有灰渣的残留物。我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我在他们言之凿凿的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所为。至于是受谁人指使的,我坚决不说。“将军”在这之前,已经用恶神般的面孔警告过我,你一旦泄露了天机,我保证让你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父母觉得我的调皮已经到了不得不严加管教的时候了。但那些落在我身上的棍棒,又未必不是落在了他们自己身上所感受到的疼痛呢?母亲哭诉说,原本希望那一地的灰菜长起来了可以用它卖钱,不但能解决一下全家人捉襟见肘的穿衣吃饭问题,而且我们的学费也有一定的着落。现在好了,连一分钱的希望也没有了……
   母亲有板有眼的哭声,把我真的哭害怕了。那真真切切声泪俱下的场面,让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多少年后的一天,我与“将军”在一轮夕阳西沉的黄昏重逢了。而在这之前,我们在人生奋进的路上,都各奔了东西。
   我们都已人到中年,谈起小时候做过的这桩不靠谱的事情时,他那落满沧桑的脸上,刻着繁华落尽后的淡定。
   半天他才开口说,之所以要你去把白灰撒在灰菜地里,并且还是它们的根部这样的荒唐事,是源于我做的一个梦。梦中,一个老者命令我去做件替天行道的好事。他说灰菜魔性十足,必须加以斩除……再加上,我生活在那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里,很多人都诚服于父亲的权威之下。所以,就把梦当了真,不假思索地去执行……后来父亲也得到了他应有的处罚——他是突然暴病而死的,我长大以后的人生也是坎坷不平。
   这件事,我对你们家的伤害很大——是我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才愈发觉得自己干了件天大的傻事。我向你们全家真诚的道歉!我真的是做错了!
   我们望着天边的火烧云,久久陷入了沉思。那金色余晖的剪影,把我们剪得苍老憔悴。
   在心里,我早已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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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之作,关乎本性”——《周书》内的这段文字,用作这篇散文的注脚可谓恰如其分。作者的散文有一个明显的特征,那就是“情味”的呈现。散文以情动人,撷取往事中最有生命力的某个场景,某个物件,某位故人进行描写,以此去成就、彰显散文的共情点,与读者共同奔驰在散文的疆域中。这篇散文中,作者将关注的目光投给一种叫“魔芋”的草本植物。在作者的家乡,人们习惯将魔芋叫做“灰菜”。作者在描写灰菜的形态特征时,呈现了极为细致的观察力,从灰色的杆到分岔的叶片以及底座的果,让人通过文字的描述便可以看到灰菜的样子。在描写灰菜的生长环境、习性时,作者结合自己对灰菜的喜欢,熟悉程度以及与之相关的故人往事,笔调深沉绵长。这篇散文不仅仅是纯粹地描写灰菜,而是加入了撷取的那一部分往事。灰菜无味,人生却有味。世事多变人生无常,然灰菜却在平实的岁月里让人得以味蕾上的满足。食物带给我们的满足是强大的,不仅仅止于味觉,还有很多丰富的感觉,这大抵和一个人的生命历程息息相关。世间平凡事,世间常见的植物,却在作者笔下有了别样的生命光泽。作者致力于挖掘人性,这不但提升了散文的质感,还加深了散文的内涵。在情感投射上,作者是真挚且诚恳的,文本上的层层推进,烛照出内心的明净和素朴,这一点对于散文写作者来说是珍贵的。一篇好散文,质地醇厚,文风素朴,情感丰沛,喜欢至极,佳作,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017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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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0-17 16:16:57
  魔芋,我很喜欢,主要它是碱性食物。但我们这儿做法简单,主要是凉拌为主。我前阵子,买了一些魔芋面,加上黄瓜丝,鸡胸肉丝,一丁点的鲜汁、辣椒面,口感好丰富。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0-17 16:18:25
  足行兄的散文,质感越来越醇厚了,这篇散文多维叙事特征明显,我很喜欢!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0-17 16:18:56
  感谢足行兄,支持流年社团征文,问候,顺祝秋安。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4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22-10-17 21:08:14
  屡次吃过灰菜,也是魔芋的亏,但对它的怨,远不及味觉上实诚的爱。我没有见过魔芋,我身边从灰菜是一种野菜,最早时瓜菜代的时候,是上好的吃食,现在嫩时有人喜欢,老了没有人吃了。魔芋我理解为芋头的近亲,和山药一样有黏黏糊糊的液体,我摸到之后,也会皮肤刺痒难耐,倒过醋,会有缓解。之后怕了,戴手套弄。看您与灰菜的相知相遇,真是一部跌宕起伏的爱恨情仇大片,在那个曾经挨饿的年代,真是发生什么都可以理解。而曾经发生的,也会在历经很多很多年后,仍记忆犹新。您的这一系列散文,站在爱的原点,用不同的方式,打动着每一位读者。
回复4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08:02:45
  平淡是真老师,早上好!芋头与灰菜,应该是一路“人马”,它们都有麻人的感觉,但它们的粘液又与山药一样。哈哈,您的联想真丰富,我还没想到呢!
5 楼        文友:明月千里        2022-10-17 21:27:30
  磨芋,我们这里很少见,也月水芋,很麻手的那种。作者通过灰菜向人描述围绕灰菜发生的人和事,给人带来别样的感受。
回复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08:06:12
  千里老师好!灰菜在全国应该都有“布局”吧,是不是各地叫法不一呢?
6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2-10-17 23:05:18
  这篇散文的最大特点是多维叙述,与“灰菜”有关的人和事,皆烙上了深深的时代印记。灰菜咬手,灰菜咬嘴,给灰菜撒白灰,一桩桩,一幕幕,描绘得栩栩如生,如在目前,使得整篇散文张弛有度,既有广度,又有深度。散文语言灵活多变,富有韵致。读了作者好几篇散文,一篇比一篇精彩。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6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08:16:19
  是的,这篇散文与时代不无关系。“文革”期间发生的一些荒唐事,在文中已有反应。正是因为荒唐,才给人们增加了人为的苦难。
7 楼        文友:清鸟        2022-10-17 23:55:16
  灰菜,伴随作者的成长,是作者喜爱的美食,也是记忆里的疼痛。关于灰菜的记忆是多方面的,它像一根藤蔓,牵动起好多与之有关的人和事。此文行云流水,笔调酣畅,越写兴致越高。特别给灰菜灌白灰一节,可感受到作者内心的波澜。这段记忆此生不忘,因为年少无知,无所畏惧的过往想想既有趣又怀恋。足行老师的散文总能从其中捕捉到时代的影子,令人产生想象,陷入思索中。好文阅读!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回复7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13:21:34
  灰菜,也可以叫野菜,但它一旦与人产生关系,种在劳动人民捏弄熟了的土地里,又成了“家”菜了。这也为它在那个年头要经受人所经受的苦难了……
8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2-10-18 06:35:01
  灰菜不陌生,灰灰菜又名藜。在重庆和川北一带,灰菜就叫指魔芋。山野菜灰菜,长于荒郊,混于丛草,自古窘困者谓之食藜藿之羹。曾经饥饿年代有灰菜吃是富足的生活。老师经历那样的生活往事值得回忆。原来灰菜“咬手,也咬嘴”这两个小情节很有情趣。关于灰菜的历历往事也反应那个疯狂年代世态冷暖,如今灰菜无味,人间有情。佩服老师把野菜写的如此有味道。文字纯朴接地气,贴近生活,人间烟火味,最慰凡人心。问候老师创作愉快!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8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13:25:10
  其实人们叫它灰菜,大概也许基于它是怕灰的菜吧!现在,又有人说它防癌,吃的人还是很多的。
9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07:55:05
  雪社老师的编者按为文增色了。从编按看,您的知识相当丰富,眼光独到,概括全面……与您的精心编辑有关。在此表示感谢!
10 楼        文友:生米        2022-10-18 08:50:59
  灰菜不是名菜,灰菜会因老师的杰作而出名的!
   哈哈,老师把魔芋灰菜写活了,魔芋灰菜还会咬手和咬嘴!
   我也因刨洗芋头时手被咬过,但芋头不魔,没有魔芋灰菜那么大的功力!
   我读完灰菜无味以后,对魔芋灰菜更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作者将魔芋灰菜细细的写,我将魔芋灰菜慢慢的读!
   我在作者的文中,读出了那些贫穷年代的不易,我也读出了作者在年少时,是一个活泼可爱又不缺调皮的捣蛋鬼!
回复10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0-18 13:27:52
  生米老师,中午好!承蒙您的夸奖了,“灰菜”只是我生活的积淀,写的算不得有多好。谢谢您的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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