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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宁静·韵】归(小说)


作者:辛境如水 秀才,1325.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865发表时间:2022-10-23 18:38:06
摘要:父亲是我的宇宙里最亮的那颗星,在时光的深处,见与不见,他都当空傲立,永不殒落。

【宁静·韵】归(小说) 父亲出院后的第二天就开始下雨,绵绵秋雨一连下了七八天,整座城市如同一块巨大的长毛的蘑菇,被浸泡在水中,湿漉漉地散发着一股霉味。
   城市在这萧萧烟雨声中静默着,等待着,等待一场和春天相关的约定。
   父亲和我也有个约定,即天晴后就送他回农村老家。
   父亲做的微创手术,住了二十多天院,这不大妨碍他按规定做核酸。
   父亲不喜欢我生活的这座城市,这和做核酸没关系。我们老家也要做,还没这里方便。父亲不喜欢这里的原因,有可能与我那逼仄的居住空间有关,但这只是其一。
   这座城市本来就给父亲留下不好的印象。交通拥挤,看病排队,西红柿夏天放一周都不烂,就连去小饭馆吃一碗面都能感受到一种假大空的况味。他们用盆一样的大老碗盛面,聊聊几条面却只占个碗底,质量跟过去比差之千里。他们确实传承了传统饮食文化,但只有空壳,没有实质内容,父亲说。看几个城管将为生计而奔波的一群小商小贩赶得狼狈逃窜,父亲很不理解,他说一个普遍工资两三千的二线城市,面子就比里子更重要吗?
   父亲不爱这座城市,可这并非他不愿留下来跟我一起生活的根本缘由;准确说,他更喜欢待在生养自己的那片黄土地上。前多年,我为此对父亲做了不少思想工作,但没能说服他。三年前,我母亲去世后,我又先后托大伯和姑父给他动员思想,都未能如愿。
   让七十岁的老人在乡下独自生活,作为儿子,我是于心不安。让一个大病初愈的老人回去自己照顾自己,作为长子,我是于心不忍。所以,当天气放晴,我们小区刚好也解封的时候,我并没有遵守自己的承诺送父亲回家。以自己工作忙为借口,父亲被强留下来,过了几天清闲自在的日子。
   而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所谓的清闲自在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解封后,白天我和媳妇都去上班,只剩父亲一个人在家,看看电视,或者下楼到院子里转转,舒展一下筋骨,父亲的活动范围不超出小区。
   奇怪的是,一天清晨,媳妇发现厨房里先一天中午才买的一桶五升装的菜籽油不翼而飞。询问父亲,他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媳妇怀疑,下午我们上班走了之后,父亲出门忘了锁门,才被人进来顺手牵羊。昨晚我们是在外面吃的饭,也没注意那桶油当时在不在。丢了也罢,只能提醒他白天看管好门。
   然而,仅隔一天,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先天晚上刚采购的一堆青菜,一夜之间又凭空消失了。这倒证明,那桶油未必就是白天父亲没锁好门而丢失的。检查门锁完好无损,假若是遭了贼,手段这么高明的盗贼,怎么放着近在咫尺的肉食和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不要,偏偏只顺走一堆青菜叶子?难道这只是一个低欲望的善良的小毛贼?
   媳妇建议我向物业报告,调一下监控看看。父亲分析说,这应该是熟人干的事,他肯定具有配置我家门钥匙的条件。那会是谁呢?物业?志愿者?
   我想,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守株待兔。
   果然,这天晚上睡到半夜三更时,我听见外面有声响,便起身悄悄把门开了条缝,只见客厅昏暗的壁灯下,父亲衣衫不整,佝偻着瘦弱的身子,趿拉着拖鞋迈着碎步赶路似的在客厅里转圈子。难道他也是在等那个盗贼的出现,为了使自己保待清醒才做出这种不合适的举动?
   怕他影响楼下,我将头伸出门外,喊了声“爸”。父亲没理会我,只顾走他的“路”。转了一圈,他突然停下来,走到沙发前,将一只靠垫拿起换个位置放下,又拿起另一只再换个位置放下,如此反复多次。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心仿佛被一只大手攥紧,正欲上前,却见父亲朝我这边望了一眼,那眼神呆滞空洞,如在梦中。在我迟疑的片刻,他已转身背对着我向厨房走去,很快,手中就拎着小半袋米出来了。爸,我喊着,上前将客厅的灯打开。刺目耀眼的灯光让我感到一种窒息的眩晕。然而,父亲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茫然地扫视了一眼房间,径直打开门向外走去。我怕贸然上前阻止,会刺激到他,只好尾随他来到电梯口。父亲没有进电梯,而是顺着楼梯往下走,步履踉跄。我故意咳嗽了一声,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父亲下了四层楼梯,然后在十三层停下,他将米袋放在东边的住户门口,用手反复按压了几次,这才转过身来,抬头向站在平台拐角处的我望了一眼,那目光依旧呆滞空洞,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他似乎发现了我,又转身将米袋用手按压了几下,这才吃力地移动脚步开始上楼梯。
   惊动父亲可能会使他精神受到伤害,所以我只能在前面为他“带路”,引导他往家走。我比父亲早七八步台阶先进门,然后把门开了条缝等着他进来,因为父亲出去时就是将门虚掩着的。
   门口传来扑嗒扑嗒的脚步声,门无声地被打开了,父亲幽灵般的身影一闪进了屋,然后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下楼将米袋拿回来,再进到父亲房间一看,只听他鼾声如雷。
   第二天,我打听到十一楼住户是一名孤寡老人,老伴去世早,唯一的儿子多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媳妇改嫁,老人平常跟十几岁的孙子一起生活,经济较为拮据。最重要的是,老头子在这个小区是唯一跟父亲有话语交流的一个。
   我故意问父亲,可认识这老头?父亲说,在楼下锻炼时认识的,姓张,老家也是农村的,邀请他去家喝过一次茶。
   通过进一步了解,可以确认父亲三次送油送菜送米,都是给张姓老人放在门口的。事实也证明,梦游患者发病时,虽然意识模糊,但他的行为还是受某种潜意识的支配,具有感性与理性的成分。不然,父亲为什么一定要给张老人送东西呢?如果是模仿志愿者,这么大的小区,也可以给其他人送啊。
   媳妇问,父亲什么时候得了这病?据我分析以及弟弟在电话中的陈述,父亲应该就是这几天才发病的。住院期间,每晚我都在旁边陪护,一切正常。自从能下地活动后,父亲每晚起来上完厕所,都要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走几圈,但他意识是非常清醒的。
   莫非是他想回老家,而我却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使他心理产生了焦虑和压力?
   难道只有老家才算家,我这里就不是家?媳妇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不懂孝道的人。农村那个只剩几间破败的青砖瓦房的家,为什么就让他如此留恋热爱呢?
   父亲住院前,他养的最后那三只羊因为得了布病已被动物疾控中心的人拉去活埋了,土狗阿守被弟弟带到县城了,连那几只下蛋鸡都托付给邻居照管了。他这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无非是房后他种的那片菜地、那几树的苹果和核桃。可这又能值几个钱呢?弟弟离开医院回去的时候,反复都叮嘱几遍了。哦,要说再有事的话,几天的连阴雨,母亲的坟茔会不会被雨水冲垮?这是父亲最担心而又没给弟弟交待的事情。
   再三斟酌,我决定两天后送父亲回老家。将这个决定告诉他之后,父亲很多天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当天晚上,我陪在父亲身边睡,凌晨两点多听见他窸窸窣窣起身下床,上了趟厕所,正准备在客厅沙发上坐时,被我强行拉回卧室,又睡下了。到第二晚上,父亲半夜醒来好几回,辗转反侧,却并未下床。凌晨六点多,天蒙蒙亮,他便起床洗嗽,催我赶路。
   迎着初升的朝阳,我们便踏上回乡的路。
   第一站是到县城弟弟家接阿守。阿守在城里呆了一个月,不知是营养跟不上,还是它不习惯城里的环境,毛色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光洁柔亮了。弟弟希望父亲在县城休养一段时间再回去,父亲坚决不肯。
   我开车和父亲直接回到村子里的老屋。
   三间土木结构的青砖瓦房,还是上世纪盖的,虽然年代旧远,历经岁月风霜严寒,表面看着破败不堪,却四壁完整,基顶俱全,没失去一座独立房屋应有的功能与属性。
   踏进屋子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无语凝噎。里面的陈设太过简陋,油漆斑剥的老旧红木家俱,表面裂开口子的皮革沙发,全都落满了灰尘。很久没人居住的家少了份生活烟火气。而事实是,我母亲三年前远走时就将这个家一半烟火气一并带走了。
   母亲在世时,我们的家曾经一度搬离到政府新建的安置房,父母在那里体验了三四年的城市人生活。因为当时我们村部分耕地和宅基地下面都探测到巨量煤炭,相关项目已获批,开始启动,分批安置村民。我们家属于第一批,由于部分山地不在征收范围内,所以房屋只拆了我和弟弟的两座平房,给父母暂时保留了三间土木瓦房。
   住进称为社区的高楼后,和乡亲们一样,父母亲一点都没改变他们原有的生活方式。父亲除了要种后山以前荒芜的那二亩地,经常还去别的村子帮人干活,换取一点报酬,以补贴家用。征地一年给一千多块钱,这不够零花的。母亲从搬进新家就开始疾病缠身,用她的话说,“都是闲出来的病”。那时,家的气氛依旧浓厚,特别逢年过节,母亲总是托着瘦弱的病身,极力为我们营造出温暖的、充满烟火味的家的氛围。
   在小区住了不到两年时间,便有消息传出,说煤炭开发项目被国家叫停,因为当初批复的只是省市两级,没经过能源部煤炭司的审批,现在被人举报了。这以后,开着两轮三轮车回村种地的村民越来越多。我们村在高塬上,井口在川道,因此除了个别人,大部分乡亲的土地都没被占用。项目搁浅,他们收不到补偿款,于是又重新掌握了对土地的使用权。反正地闲着也是闲着,政府对此也持开放态度。
   我母亲去世后,是在老屋办的丧事。借此机会,父亲便再次将家安置在老屋,说省得他来回两头跑。
   这三年间,父亲除了种地,又养了几只绵羊,由起初的两只繁衍,今年初达到七只。父亲没舍得卖,他想扩大养殖规模,为儿女减轻负担。他说可惜那满山比毯子还厚的一层青草了,不利用真是一种资源浪费。他认为,养羊对农家人来说,是成本最低风险最小的一种营生。
   谁能料想,今年五月份,县动物疾控中心工作人员上门对散养禽畜例行采样检测,竟查出父亲养的四只羊感染了布鲁氏病菌。病羊被活埋了,虽然政府每只羊给补助了五百块钱,但父亲还是很心疼。所幸父亲自己没有染上病毒。我劝他把剩下的三只卖掉,父亲不肯,说这种病毒的传播性危害性在新冠病毒面前就不值一提,做任何事都不能因为受一点挫折就退缩不前。
   父亲坚持放养他的三只羊,说明年初春便会产羔。到初秋时分,父亲突然发现有两只羊身体异常,怀疑有病,最后打防疫部门电话,叫人来采样检测,结果三只羊全部阳性,都患了布病。这次父亲很痛心,也很失望,说他不只是在为自己,他是为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农民,为自己的后代而担忧,连养羊这种最简单最传统的营生都干不成功,那农村农业的发展,出路到底在哪里?就等着城市资本介入?
   没有羊群做伴的日子,父亲消闲下来了,每天无精打采地侍弄他那二分菜地和几棵果树。突然有一天,他感觉胸闷气短,肩痛腿胀,上县医院一检查,严重心率失常,称作快慢综合症。县医院看不了,于是父亲被转往我生活的城市一家大医院。
   经过二十多天的住院治疗,父亲病情已基本稳定,目前主要依靠药物维持。
   回到老家,父亲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指挥着我帮他干了点农活,收拾了一下家务,将养的阿猫阿狗都安顿好。担心父亲梦游病再犯,我决定多陪他两夜,观察一下情况。
   当晚,父亲又跟我谈到农村的现状。他说,那些在外飘泊的打工者,没有文化和技术的,没有一定积蓄的,不享受城市五险一金的,年龄在五十五岁以上的,按理说农村才是他们真正的归宿。问题是在农村能干什么呢?种菜?蔬菜市场饱和了。养猪?生猪市场饱和了。种粮?一口人只有一亩多地,别说亩产两千斤,亩产一万斤又有多大效益?
   父亲接着将话题落在我身上,城里好混你就多混几年,啥时混不下去了就回来,有那一亩二分薄田,总饿不着。
   我说,那是迟早的事,老家不只是退路,是归宿,总有一天会变成发展之路。国家乡村振兴的口号已提出多年了,路子、模式总会有的。
   我看是个难题,城市资本进入带来技术的同时也会带来巨大的风险,父亲忧心忡忡地说。
   这一夜,父亲睡得很踏实。早晨醒来,他跟我说,昨晚梦见母亲了,母亲告诉他,他们那边不做核酸,禽畜也没传染病,那里地广人稀,青山绿水,没有污染,没有过度开采,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母亲是一个养殖专业户,有上百头的羊群和宽广的草地。
   接连两夜,父亲都睡得很安稳,说明之前他的梦游症是偶发的,我想自己可以安心返城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一走,竟然是和父亲的永别!仅仅过了半个月,噩耗传来,说父亲先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上午被邻居发现时,安静地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
   据大家分析,父亲应该是心脏病发作,被夺去了生命。这么说,我们刚花四万块钱住院治疗的效果在哪里?如果父亲因为心律过快而亡,那应该有个过程,他会有感知,会有应对措施。如果是心律过慢,乃至心脏停止跳动,那医院给装的起博器的作用是什么?
   在亲友一片要求做医学鉴定的声浪中,我说服了弟弟,就不要再折腾父亲了,他不喜欢去那块水泥覆盖的土地,安安静静地踏上自己的归路,是这个世界给他最后的尊严。
   父亲就这么悄然而又绝决地离开了我们,没有留下片言只语,只给我留下无尽的遗憾和伤痛。我做过各种设想,如果当初强行把父亲留在身边,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或许,在那个月色如霜的秋夜,父亲听着屋外的一片蛙鸣虫叫,如同听着幼时的催眠曲,他没有经历任何痛苦,只是有些孤独,然后就进入梦乡,最后就到了另一个世界,在那一片广阔的天地里,他见到了我母亲,看见了他的羊群……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再次回到这座疫情肆虐的城市,连续多天的奔波劳累已使我精疲力竭。晚上躺在父亲每次来睡的那张床上,眼前又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
   父亲五十岁之前从未离开过故乡,直到我成家买房之后,他开始跟着亲戚在建筑工地打工,辗转奔走全国各地。直到六十岁左右,我们村里要征地搬迀,他才回乡。我十九岁离家在外打拼,常年与家人聚少离多,父亲更像是活在我的记忆里。中年后的父亲,虽已光芒不在,但依然是我心中的太阳,他藏匿在时光的深处,隔着遥远的距离,照耀着我,温暖着我,给我力量。我们如同星辰大海中的两颗天体,各自独立,又相互依存。父亲文化不高,但他不是一个毫无见解的人。花甲之年,他回乡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有文化和技术的人出国跨省那叫人才流动,出卖苦力的人走州过县那叫浪迹天涯。这也许诠释了他不愿留在城市的心理动机。
   父亲的土地心结是刻在骨子里的,是融入血液里的一种情感和文化信仰。和我的交流中,他坚持认为只有农村和土地才能养活庞大的人口。他说,农村是生存,城市是生活;农业是塔基,工业是塔顶。
   父亲长眠于他热爱的这块土地,落叶归根,这应该是遂了他的心愿。城市的高楼大厦似乎安放不下他那颗赤诚之心。父亲不愿做城市的流浪者,其实我何尝不是?我身边无数带着满身泥土气息的人们,又何尝不是?
   躺在父亲躺过的地方,独自盘点回忆父亲的生前过往,我的心境忽然豁然开朗了。
   山河故里,锦绣中华,我们都在逐梦的路上,时而徘徊,时而前行。包括泉下有知的父亲,他不曾远离,不曾停歇,在时间永恒的荒漠里,他一直都躲在深处的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我,祝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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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小说的散文化,散文的小说笔法,二者或互为补充,或相得益彰,从某一方面某种层次和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作家的文学审美追求,并使之成为自己独特的创作艺术风格,这种尝试和探索是可贵的,其努力无疑值得称许。就此说来,作者的探索是成功的。文中父亲人物形象塑造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鲜明、生动、清晰,让人想起罗中立的名画《父亲》,印象殊为深刻。老人家的质朴执著、事理通达、乐于助人等可贵品质及其强烈的乡愁意识,代表着优秀民族中国传统农耕文化,反映出农村农民同胞生于斯长于斯热爱故土叶落归根的朴素心理,不老情怀。作品拥有较强的时代历史感觉,极具文学张力。【编辑:郭永涤】【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025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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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郭永涤        2022-10-23 18:40:35
  拳拳赤子心,悠悠故土情。愿令尊大人天堂安息,生者自强!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回复1 楼        文友:辛境如水        2022-10-23 19:34:35
  情节为虚构,感谢老师关注点评。
2 楼        文友:郭永涤        2022-10-23 19:50:22
  既然如此,敬请先生删除如上留评,并祈鉴谅在下唐突。同时,拙编将考虑是否调整原按语。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回复2 楼        文友:辛境如水        2022-10-23 20:39:36
  误会很正常,老师不必自责,但我删除不了您的评论,点击删除不动。
3 楼        文友:想飞的企鹅        2022-10-23 21:29:34
  十分感人的一篇文章,让我领略了不一样的小说写法。
告诉你多少次了,1+1=3,怎么还成天2、2、2的?能不能长点儿心?
回复3 楼        文友:辛境如水        2022-10-24 09:43:10
  感谢老师好评,辛苦了。
4 楼        文友:小猪她爸        2022-10-24 09:19:29
  我非常赞同郭永涤老师的说法,就是小说与散文互补、相得益彰。目前,学术届也有人认为小说已经由以往的戏剧化开始转向散文化,散文化的小说在情节方面不是那么突出,但在叙事方法,特别情感表达方面有其独到之处。这篇小说,给人以新颖的感觉,令人耳目一新,通过虚构的故事表达父子情深的意蕴,拜读,学习。
一本正经说胡话,嬉皮笑脸吐真言。
回复4 楼        文友:辛境如水        2022-10-24 09:43:53
  谢谢老师精彩点评。
5 楼        文友:浩渺若尘        2022-10-24 09:47:08
   佳作欣赏,已向精品审核组申报!
浩渺若尘
回复5 楼        文友:辛境如水        2022-10-24 09:57:10
  感谢老师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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