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相约南湖(散文)
今年的夏天,天气比娃娃脸变得都快,一拉云就是雨,几分钟后又是一个艳阳高照。有时候还和气象台捉迷藏。就像昨天,预报暴雨,但一滴雨都没有下。今天早晨,预报还是有雨,只阴天,至于会不会下雨,谁都说不上来。十一点多,阳光灿烂,于是,我一个人,戴上太阳帽,相约南湖。
还是那条用石条铺就的小路,从树林的外面穿过,直通塑胶跑道。
路旁,海棠树的叶子干枯在树枝上。没有海棠果,失去了海棠挂满枝头的风采。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上,晶莹着诸多酸枣模样大小的果实,朱红的颇多。大概有一二三四颗,红中泛绿,醒目在朱红当中,倒是让人很想把它框在镜头中。
雨的勤快,使草坪很是翠绿。凉风,吹落了树叶,又让树叶落在草坪上,想上演一场秋的凄凉,殊不知,却让绿更加有了青翠。两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个红色的连衣裙,一个黄色的长体恤,一会儿弯腰,一会儿又直起身,蹦蹦跳跳地,点缀在碧绿的草坪中,给寂静的公园增添了不少欢乐。
旁边的母亲说:她们在捡拾落叶,还说是要编织一个秋天的梦。
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悠扬的歌声,于是四处寻找,发现来此草坪中的那块石头。石头化了妆,外面像石头,内部装着的是音箱,歌声是从音箱中发出来的。
记得几年前,南湖,有音乐喷泉的,在晚上,整个湖面,在音乐声中闪烁着,吸引很多游客。写过一首诗歌:分不清,是湖水倒映着光,还是光闪烁着湖水。一束,从水面直射苍穹,一束,从水面直入沧海。悠扬的歌声响起,移动着的人流,汹涌。激动的影儿欣喜若狂。四射的光芒,耀眼夺目,闪烁的影儿色彩斑斓。狂欢的舞动,笑红了树枝,优美了舞姿,急绿了树干。远处的高楼,激动地,忍不住金碧辉煌。一片郁金香,火红火红,这是韩城人,亲切的目光。一碗清茶,豪放典雅,这是韩城人,邀请您的,热情的篇章……
近两年,没有了音乐喷泉,偶尔,音乐声,还在悠扬。
湖水,浑浊的,随着凉风,泛着涟漪,一波又一波。没有了睡莲的影子,少了莲花的优雅,失去了淡淡的芳香。铜钱草,轻浮在湖面上,似乎在随波逐流,我用镜头追撵着,有一朵小巧的黄花,顽强地绽放。我看不到小鱼儿,也没有燕子,没有鱼鹰,没有了各种鸟儿,不免些许的失落。
以前,经常看见喜鹊,自由地,在白色的沙滩上,在静静的南湖边。喜鹊可以随意展示自己响亮的歌喉,漂亮的衣衫,动人的舞姿,还可以呼朋引伴,一起飞向蔚蓝的天空。喜鹊是不怕人的,它站立在湖边,叽叽喳喳,似乎在和人们打着招呼。然后张开翅膀在水面滑翔。我不知道它敢不敢掠过湖面,只看见它不假思索的冲向湖中心。另一只喜鹊站在湖边,高昂着头,好像在说:勇敢地,飞翔。
偶尔,还可以看见水鸟掠过,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瞬间冲出,又快速飞上天空,嘴里叼着一条小鱼儿。小鱼儿的尾巴在空中一摆一摆的。
小鱼儿在水中,是自由的。
小鸟在空中,是自由的。
现在,没有鱼儿、没有莲花、没有鸟儿,湖,无精打采的。
只有泛黄的柳条,一缕一缕,随着风儿,摇曳在草坪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