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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时光】“那年那事”之有“魔力”的胶鞋(征文·散文)


作者:足行两行泪 秀才,2995.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628发表时间:2022-11-28 15:43:30


   先是“大舅舅”出来了呢,后来给“摁”下去了。没过多久,它又把旁边的“小舅舅”给带出来了。照此这样下去,倘若那五个“舅舅”都想探出头来,这可咋办?就实在没法了呗!
   那看不下去的一定是父母。再说它也不再成其为鞋,不配再套在脚上了。他们总得想点办法吧!
   那时啊,我们就听到看热闹的大人们说“你脚上的舅舅出来了,快去喊你爹妈给你买双新鞋穿”。开始我们什么也不懂,就照别人说的意思,去向家里的大人讨要,要也不可能要到。后来能够懂些事时,干脆就不去要了。鞋子可不是能经常拿来买的商品,起码一双新鞋变成旧鞋、再由旧鞋变成烂鞋,是要经过好几个年头的。何况烂了的鞋,去钉几针线、粘点胶水,又可以拿来再穿的。我们不讲究,也不要面子,能实用就行了。
   这破了洞的、先由大舅探出个头来观察一阵子、随后又邀约二舅三舅的也出来露个头的、又被别人唆使要买的鞋,一定是那商店里价格不菲的黄色胶鞋——说它像军绿色胶鞋也对。
   那时节,长年穿在我们脚上的鞋不外乎是胶鞋、布鞋和凉鞋这三货。像橡胶做底、黄色帆布做“帮子”的胶鞋,摆在了卖场的显眼处,很是诱人,而那些带“耳耳”的、乌不拉叽的、落满了灰尘的凉鞋,是最不受待见的。至于平口与圆口的布鞋,就更是冷落在一旁了。
   对小小的我们来说,胶鞋是最有“魔力”的。它之所以成这样,是因为它不管雨天也罢,还是晴天也罢,不管夏天也罢,还是冬天也罢,它都像个套子那样安分守己地套在脚上。而不像凉鞋布鞋们,只一味地钟情于夏天或晴天。
   我穿过的真正意义上的“凉鞋”,是在进入初中班以后的事了。而以前的夏天,要么打着赤脚,“爽快”地把夏天走完,要么穿着不值钱、打起来却相当费力的草鞋——稻草做的。我们家就有一个打草鞋的木架子,父亲打草鞋时,我就在旁边给他择草或“喂”草,他的技术很早就被我学到了家。我打给自己穿的草鞋,虽不及他打的美观,穿在脚上却是美滋滋的。至少在夏日炎炎的天底下,走在滚烫的碎石路上,不会把脚烫起泡来,不会让硬物伤害到我的脚板。但我第一次穿上的那双买来的胶鞋,坐在初中班的教室里,反倒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或者这样说吧,它的“耳耳”给我带来了压力——不但怕它因我的不小心,让那上面的“耳耳”坏了,而且还觉得它简直与我贫穷的身份不般配。我自己打来穿的草鞋,就没这种压力了。
   布鞋套在我一年四季小脚上的时间,算是最为短暂的了。当然不是因为母亲利用烂布料给我做的布鞋不合脚,而是觉得它过于珍贵了,只是用来春节时才穿出来风光一下的。当这“风光”一旦过了,长长的日子里,它都处于被雪藏的状态之中。
  
   二
   作为农村人,凡是在那片土壤上生活过的人,可能对胶鞋都有种复杂的感情,都有种情有独钟的爱憎。爱它刚买来时的新奇与平常日子里合作的情分,憎它在烂了以后的不再管用,以及在没钱购买它又急需用到它时,所表现出来的说不行就不行的“傲慢”与“偏见”。
   没钱购买它的时候,占了农村人的绝对多数。
   常听大人们说,买一双胶鞋就要花好几元钱呢!小时候,我们常常纳闷,怎么其他东西都不值钱,唯独它那么值钱呢?我们搜肠刮肚捡到的臭烘烘的牛骨头猪骨头,一斤也才卖一两分钱。是不是被克扣了秤,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一大堆骨头一次也只能卖一两毛钱;破铜烂铁虽要贵些,却不容易捡到……怎么它一双鞋就会要我们那么多的钱呢?到长大了些时,才觉得它特别经穿——一穿就是好几年,又觉得它或许要值好几元钱那个价的。
   一双新胶鞋买来要穿好几年,这可一点不假——怎么也要穿两三年吧。看看我们怎么穿的吧。第一年,把它的成色穿旧。父母把新胶鞋交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它所释放的是一种新的橡胶味儿,我们专门拿它在鼻子上多嗅嗅——真的好闻呢,也只在新的时候才有。除此之外,它那黑色的有着很多凸凹的胶底,就给人一种走起路来踏实的感觉。还有,它那绿色的鞋帮子以及整个胶鞋的边沿,都涂上了好看的绿色,这使我那不大的年龄,就对军营充满了向往……第一年,父母说“买双新鞋,就天天不下树的穿,也脱下来洗洗嘛”的提醒下,它在不得不洗的时候被动地脱下来洗了。洗它是自己所不情愿的,一则它已适应了脚的需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鞋套上的。原来它没到来之前,套在脚上的那双鞋,在发挥了它最后的用处后,就彻彻底底地消失了……水是好东西,但有时也不是,经水对它的一浸润——出来的污水,就把它的那个新一下子降了两三成;第二年把它的旧穿得更旧,直至破了洞。任何东西一旦由新转旧,离烂就不远了。我的脚趾甲尖尖,“铁指甲”如一把刀锋利。父母在大年三十的下午,便勒令我们不但要洗干净脚,而且还要剪了脚趾甲,新做的布鞋、新买的袜子才会不被过早戳穿的。可脚趾甲到底才一年剪这一次,缘于我们人小忘性大。当然,导致胶鞋前面破了洞,把大舅给暴露了的原因,有时也绝非尖指甲造成的那么单纯。像有深深齿轮的鞋底,被磨得已把不住滑了,脚趾甲肯定是没这大作用的。月月穿、天天穿,不停地跑动,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第三年,这纯属是“收尾”的年份了。当然,也许是从第二年的下半年开始吧,胶鞋就有些耐不住了,但它绝对是个轻伤不下火线的主儿。赶“场”的张王公社所在的中心和元坝区所在的元坝街头,绝对有排队等候补鞋的人群,那里所呈现的烂鞋列阵中,大致都鞋底可用、鞋帮可用,要补的只是脚趾前面的那处破洞而已。
   有“经验”的师傅不需要费多大的周张,在那破了洞的上面,连烂去的部位都不剪一下,就另外剪好一块能盖住那破洞的“疤”,直接沾点胶水重上去。或是在事主确定的漏水的地方,挤点胶水后再撩上几针补鞋的线——这一补啊,那胶鞋又可以抵挡一阵子了。只是那鞋底的滑是没法保证的。倘若还需在鞋底的那“滑”上撒点钱,钱是没那么多的,好像人人也不时兴这样。
   我们故意在雨天路滑的地段上,借助光滑的鞋底来溜冰玩,这种事肯定就做过了。
  
   三
   母亲说我不晓得好歹的一件事,与胶鞋有关。为这事,我也一直饱受良心的煎熬,以致到了很多年后的今天,对这事回忆起来,我仍然记忆犹新。
   大概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日思夜想的胶鞋终于盼到手了。只是我一直不明白,父母亲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时候来实现我的愿望。之所以说“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是因为在我们生产队家家有个习惯,须给娃娃们添置“大件”的东西,要么选在桐子卖了钱时,要么选在肥猪“上”了时,才会按事先安排好了的去买的,而那也多是考虑特殊情况下的急需,或者为过年才给娃娃们准备的礼物而已。可父母给我买的第一双胶鞋,却是在春节过后的农历二月间。
   看到那是自己在梦中出现了几次的胶鞋,我得到它后就有些爱不释手了。连最初的好几个晚上,我睡觉时还把它拿到了枕头旁边来放着。感觉这样做,它离我很近了,心里也就踏实多了。可那几个晚上,我一次也再没梦见过它。直到后来发生的那次丢鞋事件,我才认真地想过是不是预示着,我这人一有了它,就显得不珍惜它了呢?不是啊,哪是呢?我竭力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的这一怪怪的想法。
   尽管我心里一直很喜欢它,但却一次也舍不得穿,几次试了脚后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到鞋盒里,直到有个雨天迫于无奈,我才硬着头皮拿它来穿上。
   那个下雨的早晨,由于新胶鞋是在原来的那双旧胶鞋完全不能再穿时才买回来的,我便把它的前任,拿到生产队的代销点去卖了。为了得它身上卖胶的钱,那个收破烂的柴婆婆,让我把鞋帮子上不要的布全剪下来,她只要胶,害得我为的那几分卖胶的钱,把额头上的汗水都逼出来了……唯一穿过的那双布鞋,母亲怕我穿出去弄湿了,便看一眼天色就提醒我说,今天要下雨,不能穿布鞋了啊。
   我想都没想,就一下子拿出那双胶鞋来穿。走在上学的路上,边看着脚上的黄胶鞋边走着路,觉得它不是一般地好看,还特舒服呢。暗自想,这平常时候就拿它来穿,是不是有些过于奢侈了呢?管它呢,反正是自己的,也早就买回来了,放着还不是放着,总不能让脚吃亏吧……心中的另一个我,又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天老爷好像要故意与我过不去似的,突然就变了脸,出门时还只是细雨如织,转眼却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到处是流淌的山洪,一看势头不对,我赶忙把新胶鞋脱下来,开始夹在胳肢窝下。夹了一阵后,觉得手酸,又要顾及头上打着的雨伞,觉得这办法不好使。一激灵,我就把胶鞋放到了伞的骨架上架着,赤着脚、高卷着裤管,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我必须抓紧时间,不然就要迟到了。
   当额头上的汗水渗出来时,我已经来到了学校操场上。完了,完了,我心头一阵发急,伞骨架上的胶鞋就剩一只了。
   那时,我想到的不是到就近的教室里坐下来读书,而是脑子发懵了,就想赶快找到那只跑了的胶鞋。
   小伞没能遮住我的全身,衣服书包应该都湿了,平地上流淌着的昏黄的水,已经掩过了脚背,跑起来水花四溅。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怕回去要挨大人的打骂,二怕从此再没胶鞋穿了,就义无反顾地往回跑。要是那只跑了的鞋能失而复得,那不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吗?对自己来说,也仅是场虚惊而已。
   我抱定能找到的决心,可已寻到了家门口都不见它的踪影,害得那天的课也没上成,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就这样熬到了放学时间……后面的事自不必说了,气疯了的母亲,哪能不给我个教训呢?
   但没过多久,我又有了一双新的胶鞋穿。只是那只“跛躄鞋”,我并无丢弃之意。也许靠它吸引另外一只,也许留着它,对自己是一种警示!
  
   四
   这黄色的胶鞋呀,多像军人的那身黄啊!连那新胶鞋在全新状态时,所释放出来的与众不同的味儿,都像极了军装的味儿。在热血男儿志在四方的年龄,我志满意得地走进了军营。
   走的那天,我还特意将那只胶鞋给请了出来,五味杂陈地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把它“放生”了。也许它早该与它团聚了,它们已分离很久了。
   在清一色的军绿中,胶鞋虽不显眼,却另有一番风姿,每当队列官喊出正步走或齐步走时,那齐刷刷抬起的脚步,不正是胶鞋的颜色吗?
   新兵时,我们天天穿的是胶鞋,训练下来,里面全被汗湿,晚上放在睡的床前,第二天早上起来跑步时,里面的湿才刚刚有些干意,又被第二天的湿加上去了。周末战友们利用那短暂的休息时间,首先洗的是胶鞋,没有刷子,打了肥皂后,就用手搓污渍。太阳底下,晒在一起的胶鞋也是排列整齐的。
   那时,我想节约它,也没机会。一共才发了两双胶鞋,一双穿在脚上,迎接每天的训练,一双洗干净了等着晾干。
   分到老兵连后,老兵新兵穿得最多的依然是胶鞋。带胶底的黑色布鞋虽然每人也发了一双,但对边防线上驻守山头的我们来说,周围都是黄色泥土、灌木丛林,它显然没有胶鞋好用。再说,那在训练场上发出的铿锵山响,又岂不是胶鞋发出来的呢?其他不说,单从每年换装时,司务处回收的旧衣服中没有旧胶鞋这一项看,说明它的使用率之高,已经到了不能收回再利用的程度了。
   大概是入伍的第二年,我们边防连队的军人每人发了一双“钢板鞋”,说是胶鞋底下有层钢板,可以防止硬物或者尖锐物体对脚底的损伤。它倒是异常沉重,鞋子底下有粗犷的凹槽,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耐用的货。考虑到自己即将调入机关,可能用的时候不多,就把新发的那双有钢板的胶鞋寄给了父亲穿,并随信开玩笑说,小时候我弄丢了一只你们买给我的胶鞋,今天我长大了,还你们两只鞋,还望笑纳……
   但我探亲回家的时候,发现父亲并没穿它,就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不穿它呢,搁着还不是搁着……
   父亲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
   晚上,母亲才悄悄告诉我说,你父亲不让你还,喊你留着自己穿。如果都不穿,就留着做个念想吧。
   不知怎么的,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簌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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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读作者的散文,能强烈地感受到温润的人间情味。文字始终在指引他,完成心灵的返程。在对往事的索引和梳理上,唯有笔下的文字,才能重组和留定。每个人的青春年华里都会有双胶鞋,穿上它,走在求学的路上,蹚水踩泥,行至远方。在作者的记忆中,那年穿过的胶鞋是具有“魔力”的,也是极为珍贵的。拥有一双新鞋,在那个物质贫瘠的年代本就不易,要将一双鞋子穿得长久,不仅要爱惜它,还要懂得如何去修复它。时光漫漫,作者将关于胶鞋的每段往事,呈现在散文中,皆是一幕幕画面感丰富的微电影,温淡有味的情感透过生活的种种细节自然流露出来,便可达到共情的力量。这篇散文细节丰满,语言生动。文本充满了生活的意趣,特别是开篇将脚趾头称为“舅舅”的说法极为有趣。佳作,倾情推荐!【编辑:纷飞的雪】【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12800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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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1-28 16:05:54
  我人生中的第一双胶鞋,是米白色的,爹爹送给我,却不知在哪年哪月被我弄丢了。散文写得真诚,恭喜足行兄,又一篇佳作诞生。佩服足行兄,记忆常新,灵感常新。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09:19
  谢谢雪社妹妹编发文稿,祝冬日安好!
2 楼        文友:清鸟        2022-11-28 16:28:05
  足行老师心中有挖不完的宝藏,关于儿时的一切,我也陆陆续续在您的文中找回过去了。记忆真的神奇,有些东西以为忘记了,却只是缺乏触动的一个按钮。足行老师这篇文让我想起我们共同的记忆,一双胶鞋穿的烂了,再也不能穿了才会扔掉,正是因为这份不舍得,才会在记忆中扎下跟。贫穷的年代却是富有的回忆,写的是苦难,却有苦中作乐的幸福。这篇语言生动风趣,学习了。
愿与你在茫茫人海中保留一份纯真与美好
回复2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1:27
  清鸟老师下午好。关于胶鞋的记忆,应该大伙都有,情况也基本相同。
3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2-11-29 07:36:37
  散文开头好有趣,把五个脚趾头比作五个“小舅舅”。一霜来之不易的胶鞋,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个物资匮乏的贫困年代,什么都要凭票过日子,对我这个生长在幸福中的人来说,都是不敢想象的。我的父母就是这么过来的。也常听妈妈说起,外婆给做了鞋穿的脚趾头全冒出来了,鞋底也穿漏底了也不肯告诉外婆,因为作一双鞋子,不但要费很多功夫,还要用很多材料。一双鞋子来之不易。实在挂不到脚上了才舍得扔掉。好心疼爸妈她们那一辈的人们真是艰苦。很喜欢看老师这些真实的过往,更让我感到现在的生活多富有。珍惜眼前,好景无限。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回复3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4:13
  把五个脚趾,叫五个舅舅,在我们家乡的确有之,也是大伙苦涩中的诙谐话。
4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2-11-29 07:58:49
  更正错字,抱歉!是一双鞋子。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2-11-29 12:53:2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5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4:46
  谢谢鼓励!
6 楼        文友:明月千里        2022-11-29 15:45:46
  那有“魔力”的胶鞋,是对过去那段艰难岁月怀念,那时候,能穿上新衣新鞋会高兴好长一段时间。日子虽然远去,但记忆却在脑海扎根,有些事只要经历过便很难抹去。回忆过去,会为得到一双新胶鞋盼望好久。好不容易得到了,还舍不得穿,可作者却刚穿上脚便掉了一只,还挨了妈一顿训。历数往事,象发生在昨天,读来让人颇有感慨。看看现在,物资丰沛,小孩子不会为缺吃少穿发愁,让人更加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
回复6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6:13
  是啊,经历过的事都很难忘,老师也应该是吧!
7 楼        文友:一海明月        2022-11-29 17:07:27
  读作者的这篇散文《“魔力”的胶鞋》,不由得又让我想起我国古典诗词大家叶嘉莹教授关于写作的意义来。她说,写作的主题,写作的题材,其实都不是主要的因素,一篇文章,如何写非常重要。这胶鞋,不管有不有“魔力”,都是一双穿在脚上的鞋子。但如何写,那就不一样了。你看这双鞋子,竟然让读到了英国小说家简•奥斯汀的长篇小说《傲慢与偏见》的词组,还出现了“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等亲情词组。读作者的这篇文章特别有共鸣,是因为我们青少年时期都是从那个物质缺乏的岁月走过来的。记得我读初中一年级,家里给我买了一双白球鞋,那激动的心情,依然历历在目。文字激活记忆,让我们想起过往,才感到现在的幸福生活弥足珍贵。
   感谢分享魅力文字!
回复7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7:21
  老师引经据典的鼓励,让我感激,谢谢了!
8 楼        文友:平淡是真        2022-11-29 20:17:04
  读您的文章,突然明白了我父亲为啥一辈子只穿军需店卖的那种黑色胶鞋,原来也是因为年少时没有合脚的鞋穿,当兵了,有了胶鞋,感觉合脚又结实,就一辈子不换其他鞋。冬天夏天都是一样的鞋,不怕冷也不怕热。他也曾把同样的鞋子送给我二大爷,人家在农村,反而嫌弃不穿,让他很是费解。您的文章就像一把把钥匙,打开了我们很多记忆的大门。感谢您的分享!
回复8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18:58
  军品鞋的确好穿,质量也好!
9 楼        文友:临风听雪        2022-11-29 21:47:14
  原来把大脚指头二脚指头叫做大舅舅、二舅舅的,非我的家乡独有。读老师的文,有好多细节产生共鸣呢。只有过春节才能穿的布鞋——军绿色的胶鞋——丢掉一只鞋子后不敢回家,怕挨揍——下雨天把鞋子脱下来拿手里赤脚回家——补鞋子上被脚指头戳开的洞……好多相似的场景,好多相似的心理活动,读完有种蓦然回首,旧时顽童今犹在的感慨!说实在的,那个时代虽然穷了点,但很快乐,今日孩童无“福”享受。
雪,本是人间清冷客
回复9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20:29
  不知老师的家乡在哪里,反正川北地区的我们那儿是这样叫的!
10 楼        文友:风逝        2022-11-29 22:01:38
  贫穷的岁月被作者开篇的幽默冲淡了些许苦涩的滋味,读着作者一一捡拾起以往岁月和胶鞋有关的故事,触动了笔者以往的记忆。只是作者记忆力太好,笔力也雄健,所以能够在过往寻常的日子中挖掘出这么多宝藏,令人艳羡。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10 楼        文友:足行两行泪        2022-11-30 15:22:05
  谢谢老师,记忆总是难忘的,毕竟经历过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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