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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瀚】唠叨的颜色(散文)


作者:林火杉 举人,3593.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45发表时间:2022-12-02 18:33:29
摘要:母亲的唠叨是有颜色的,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品味,并希望这种幸福的时光,相伴永远。

母亲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在我从小到大的印象中,她一直有着唠叨的习惯。时光荏苒,岁月流转,现在回想起来,细细一品味,我觉得母亲的唠叨是有颜色的,而且在我人生的不同阶段,唠叨的颜色也是随之变化的。
  
   一、深红色,喋喋不休的怒
   儿时的我很是顽皮,常常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不是被树枝刮破衣服,就是被泥水搞得脏兮兮,时不时就会招来母亲絮烦的唠叨。我面对她的唠叨,虽说心中颇为反感,但总是不敢直接顶撞,只能用沉默来抵牾。
   每次犯错以后,自知理亏,因此被母亲发现后,心中也很是惶恐。到这个时候,我只能低头站立,不言不语,任凭发落。但即使当时我表面上乖巧的像家中的乳猫,也还是逃不过母亲一顿长长的唠叨。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对她的唠叨,每次都暗自嗤之以鼻。
   有次我与邻家玩伴打赌,赌我若能爬到村头老槐树高处,看一看安巢在那里的喜鹊窝里到底有些什么,他便输给我十个玻璃球。
   村里没人知道那棵老槐树究竟年轮几何,有人说起码得过百年了,它的主干需要三个人才能合抱过来,树高得仿佛能触碰到云彩。虽然树皮已斑驳不堪,但长势仍然旺盛,枝叶依旧繁茂。喜鹊窝也几乎安在了树的顶尖处,每当风吹过,安巢的细枝晃晃悠悠,看着都吓人。由于挑战太大,平时我们从未敢打过探窝的念头。这次是因为弹玻璃球,玩伴输急眼了,才要发狠跟我打这个赌。我倒不是在乎那点赌注,只是性格一向好强,此时又怎能被他将住?
   这里我就不说过程了,比较赧颜,反正结果就是不但没能完成壮举,还被重叠的枝丫在脸上刮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从眼梢一直到嘴角。我从树上逃也似的下来后,脸上已淌出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渗到舌尖上,咸咸的。好在我一向顽劣,忍着疼,没有哭——哭就让他们看不起了。
   玩伴见状,脸都吓变色了,将衣兜里剩余的几个玻璃球一股脑递到我手中,求我不让说出今天与他打赌的事,不然会被他爹打屁股。我一手捂着脸,一手接过玻璃球,满口应允。
   说实话,虽然平时小剐小蹭不少,但这次伤这么厉害还是头一次,便想着赶紧回家处理伤口。结果一进家门,就被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母亲发现了。
   “哎呀呀,你这是咋弄的?怎么流这么多血。”母亲上前扒开我捂脸的手,察看伤势。
   她急忙忙从屋里找来纱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脸上的血渍,还心疼地问:“疼不?你说说,咋伤这么厉害?”
   我撒谎说:“没事儿,走在路上被树枝划到了。”
   “小兔崽子,你又诓我,是不是又去爬树了?”估计是见我伤口不是太严重,母亲突然就怒了。
   “没有。”我小声地狡辩。
   “没有?”母亲声调提高了八度,脸涨的通红,恨恨咒骂:“你就撒谎吧,下次再爬树把你腿摔断!”
   虽然如是说,但她还是轻轻给我擦去血渍,涂好药水。不过她一边弄,一边不停地唠叨,让我不胜其烦。脸上痛,耳底烦,搞得我也气鼓鼓的。
   我觉得,那时母亲的唠叨,就像晚霞一样,躁怒涌动诡谲,却自有一抹耀眼的深红。
  
   二、湛蓝色,隐约可见的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就到了上高中的年龄。
   由于我学习成绩还可以,考上了县里的中学,不过那里需要住宿,每两周回家一次。我自小到大,除了在姥姥家住过几次,还从没一个人在外面住过。而这次不但要长时间住校学习,还需要打理自己日常起居事宜。
   母亲一边帮我装着行囊,一边督促我想想还需要带什么东西,她自己也在小声嘀咕:“现在的天气不用带秋裤了吧?天气应该不会变化那么快。对了,得多带两双鞋子,平常就好动不好静,肯定费鞋,别坏了没的穿。还有药,也要带一些,秋后容易感冒……对了,你到那儿别想家,要好好学习……还得带点零食,晚上饿了,好垫垫……”
   听着她自己不停地唠叨,我暗自诽笑:好容易逃出你们的束缚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想什么家啊。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需要你这么操心唠叨。
   那时候电话还不方便,除非有特殊情况,学校会把电话打到村里小卖铺的公用电话上,然后有人来家喊,再给回过去了解情况。其余时间,家长与学生是无法联系的,只能等两周一次回家短聚。
   故此,每次回家那两天,母亲总是拉着我问这问那,无非是习不习惯,有什么困难,别亏待自己,云云。
   一两次还好,每次都这样,让我很是腻烦她的唠叨。可是,即使我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她依然我行我素。
   转眼又是三年,等我要到一个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去上大学时,母亲依然唠叨着给我打包行李。她不停地往里塞,我不停地往外拿。
   “妈,别装那些没用的了。入学须知上写的很清楚,这些东西学校统一配发。”
   “你这孩子,万一去了不发怎么办?即便发了,质量不好怎么办?多带点总归比到时没有强,听我的没错,多带这点东西又不会累着你。”
   俺滴个亲娘,可让我说啥好!
   母亲还特意装了一部电话,说是写信不方便,想人了可以听听声儿。我知道,她不识字,写信还得父亲念给她听,打电话就便利多了。
   刚入学那一段,母亲时常把电话打到传达室来,每次我给回过去,她都是唠叨起来没完。我知道她的唠叨是习惯性的,有几次我见后面有人排队,便说要出去买东西,硬生生给掐断了。
   我也时不时主动给家里打电话,倒不是想家,而是知道母亲惦记着我,打个电话能让她心安。
   通话的主题越来越广,开始就是互相问问各自的情况,后来就聊到姥爷梨园的梨子是不是熟了,最后竟然都聊出邻家花狗下崽的事情来。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厌烦母亲的唠叨了。也许是我长大了,懂事了,我能从她的唠叨中感受到一位母亲对远方儿子的惦念,以及拳拳的爱意。
   我觉得,那时母亲的唠叨,就像海水一样,幽幽难以望穿,却自有一抹深邃的湛蓝。
  
   三、新绿色,如沐春风的情
   参加工作后,定居在外地,虽离老家不是很远,但毕竟不能天天回去,也再听不到母亲每天唠叨的声音。
   刚步入社会,生活上难免会遇到一些难题,每次给母亲打电话请教时,她都会不厌其烦的给我掰碎了解释。即使这样,事后一两天还总要回电,问我结果如何。
   记得有一次我感冒了,她每天至少给我打上两个电话,又是让去看医生,又是让多喝热水,又是问吃饭穿衣如何,仿佛我在她眼中还是那个十几年前的孩子。白天上班时间她最多只是简短问一下,等到晚上下班,她的电话总会如约而至,并且一聊就不少于半小时,那时候手机还是双向收费,不几天我的电话费就告罄了,只好狠狠心充了200元。
   聊天的主题无非两个,一是抱怨我不知道照顾自己,二是交代一些注意事项。身在他乡,独自一人,听到母亲电话里微嗔的语气和暖心的话语,心中很是感动,再没有以前一听到她唠叨就生出反感的情绪了。
   婚后,我与妻子短不了发生口角之纷,每当妻子向母亲告状后,我就会很及时地接到母亲“偏爱”的电话。她让当着妻子面开免提,不管谁的对错先是数落我一番,唠唠叨叨一大顿,直到我默然无语后,便让我向妻子道歉。每次不管事端缘由,最终我都是理屈的那一方。
   可是,事情过去之后一两天之内,母亲又总会私下给我打电话,确定我没和妻子在一起时,便又开始了温柔的唠叨:“小两口过日子没有勺子不碰锅的,偶尔小吵小闹也正常,都别往心里去,过去就完。那天别怪我说你,总归得有一个先服软的,不然事情就僵在那儿了,那样的话心里更不舒服。我知道小荣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为那点鸡毛蒜皮的事侨情起来就没完了,你作为男子汉要拿出度量来,跟自己老婆服软不丢人。只要不出大格儿,小事情就睁一眼闭一眼,别事事都较真儿,心里委屈可以跟妈讲,我开导开导你。男人不仅要扛起里里外外的事情,也要承担起家庭内部的委屈,别随你爸那死犟的脾气。家是讲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儿的地方……”
   听了母亲的一顿唠叨,我心里暖暖的舒服,将已几近消散的愤懑与委屈,彻底撕碎、抛远了。
   生活中难免会遇到一些磕磕绊绊,尤其是各种社会压力令人更加焦虑,浮躁。对于磨合期的夫妻来说,不怕拌嘴吵架,只希望事情发生以后,有一个人来给调节宽心。可是身在异地,亲戚朋友较少,远方的母亲便给我们充当了电话调和剂的角色。她的唠叨让我感到亲切和温馨,更能让我们夫妻间的感情融洽,感谢母亲苦口婆心的唠叨。
   我觉得,那时母亲的唠叨,就像春柳一样,淡如氤氲烟雾,却自有一抹温暖的新绿。
  
   四、苍白色,历历在目的忆
   时光,总在觉察不到的时候,从身边悄悄溜走。人,也总在匆匆岁月的流中,萧然老去。
   我长大了,母亲也老了。而伴随她多半生的唠叨,却丝毫没有改变。
   今年母亲已年过七旬,虽然身体康健,精神矍铄,但也难掩盖住年龄给她留下的痕迹:头发变白,皱纹增多,后背佝偻,步履蹒跚……另外一点,我觉得母亲比年轻时更加爱唠叨了,甚至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唠叨个不停,有人说这是人老了的特征。我听了以后,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楚。
   电话那头唠叨的主题很宽泛,比如近日天气如何,邻家土狗生崽,蔬菜价格上涨,村里某某得了脑血栓……而当我问她身体如何,她总是以“挺好的,甭惦记”敷衍了事。总之,我感觉母亲此时的唠叨,基本都是与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挂钩,而且还乐此不疲,明明这次已经说过,下次还会提及,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忘和我说过了,还是实在找不到可以唠叨的事件。
   今年疫情不断,回老家次数少,国庆节回去时,母亲很是开心。上午不到十点到家就问我想吃啥,我说离午饭点早着呢,不急。待聊了一会她又问想吃啥,我说烙饼吧,好久没吃到儿时的味道了。她微笑着说:“你总说我烙饼好吃,不都是那样烙吗?熟了就行呗。”我知道母亲烙饼是她拿手的厨艺,便恭维说:“不一样,您烙饼的味道和别人就是不一样,是不是有啥秘密配方,该传授我们就传授我们。”姐姐也在一旁附和:“是的呢,我咋就烙不好呢,有啥秘方教教我呗。”母亲听了很是欢喜:“哪有,哪有。”
   等到快中午时,母亲要起身去和面了,她揉着面还在跟我确认:“中午咱就吃饼了啊?如果想吃别的,现在还可以改。你们都说爱吃我做的烙饼,那今天我就多烙一些,管够。”我笑着说:“好,好。”
   于是她一边揉面,一边唠叨着烙饼的窍门,比如面与水的比例,揉面的时间,如何擀面,怎么淋油,下锅前后的火候掌握,等等。
   但是她说着说着烙饼的事,突然就聊到了表哥家孩子上大学,话锋一转又提起她年轻时想吃白面吃不上的场景。
   我和姐姐只能迎合着她话锋急转的思路,连连附和。
   我知道,现在母亲上了年纪,记忆不好了,心界也放宽了,主要是对于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来说,重要的事情实在少的可怜。她只能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没的说了就反复说。
   假期结束,我该返程了,与她说想带她去城里住一段,她却怎么也不肯:“城里太憋屈了,没有个熟人。在家多好,出来进去都是熟人。你不用惦记我,我身体又没病。”待我上车时,我见她嘴里又低声喃喃私语,而我问她时,她又说没事,让我回去开车注意安全。
   现在我很珍惜母亲的唠叨,她那些看似无法连贯成篇的唠叨,很像儿时外婆给我讲的故事,令人听来津津有味,不舍中断。虽然她的唠叨很是零散,也没了之前铿锵有力的语气,但我很是希望,一直能听到母亲这样的唠叨声,最好是永远。
   母亲年轻时唠叨的情景,时不时就会在我回忆中闪现,美美的唠叨,给我幸福的回味。
   我觉得,现在母亲的唠叨,就像稿纸一样,主题冗长不明,却自有一抹幸福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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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本文用四节讲述了母子之情的故事《深红色,喋喋不休的怒》开始叙述“儿时的我很是顽皮,常常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不是被树枝刮破衣服,就是被泥水搞得脏兮兮,时不时就会招来母亲絮烦的唠叨。”“即使当时我表面上乖巧的像家中的乳猫,也还是逃不过母亲一顿长长的唠叨。其实在我内心深处,对她的唠叨,每次都暗自嗤之以鼻。”“村里没人知道那棵老槐树究竟年轮几何,有人说起码得过百年了”“我倒不是在乎那点赌注,只是性格一向好强,此时又怎能被他将住?”“结果就是不但没能完成壮举,还被重叠的枝丫在脸上刮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如此的童年,只要是经历过的人谁又会忘记呢?带着血红的温暖记忆,对于谁都是痛并快乐着的痕迹。《湛蓝色,隐约可见的爱》“转眼又是三年,等我要到一个离家千里之外的城市去上大学时,母亲依然唠叨着给我打包行李。她不停的往里塞,我不停的往外拿。”“我也时不时主动给家里打电话,倒不是想家,而是知道母亲惦记着我,打个电话能让她心安。”时间磨去了儿时的冲动与顽皮但是却多了几分对母亲的爱和理解。《新绿色,如沐春风的情》“刚步入社会,生活上难免会遇到一些难题,每次给母亲打电话请教时,她都会不厌其烦的给我掰碎了解释。即使这样,事后一两天还总要回电,问我结果如何。”也许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吧。“ 婚后,我与妻子短不了发生口角之纷,每当妻子向母亲告状后,我就会很及时地接到母亲“偏爱”的电话。她让当着妻子面开免提,不管谁的对错先是数落我一番,唠唠叨叨一大顿,直到我默然无语后,便让我向妻子道歉。”作为母亲和婆婆的双重身份如此的态度是维持一个家庭的稳固的最佳也是最好的方法。《苍白色,历历在目的忆》“头发变白,皱纹增多,后背佝偻,步履蹒跚……另外一点,我觉得母亲比年轻时更加爱唠叨了,甚至有时候自己一个人也唠叨个不停,有人说这是人老了的特征。我听了以后,心中不免泛起阵阵酸楚。”如此的母爱对于我们做子女的人来说是多么珍贵呀。作为一个失去母亲二十七年的我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我觉得,现在母亲的唠叨,就像稿纸一样,主题冗长不明,却自有一抹幸福的苍白。”文字充满浓浓的亲情味道,把母子情深演绎的很是到位,用自己的笔诉说母亲的爱也许是对母亲的一种报答吧。“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也许这就是中国传统母亲的色彩。感谢赐稿柳岸,问好作者,期待更多佳作!【编辑:燕语千千】【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21203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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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语千千        2022-12-02 18:42:45
  欣赏佳作,问好朋友!
在文字的路上我就是自己的品牌,无需谁来作证。一切过往再见了,好与不好各自安好!
回复1 楼        文友:林火杉        2022-12-03 09:03:09
  感谢燕语千千老师精彩编按,令小文增色不少,辛苦了!
2 楼        文友:燕语千千        2022-12-02 20:49:39
  欣赏,学习,冬安!
在文字的路上我就是自己的品牌,无需谁来作证。一切过往再见了,好与不好各自安好!
回复2 楼        文友:林火杉        2022-12-03 09:03:53
  谢谢老师,也祝您安康顺遂!
3 楼        文友:刘柳琴        2022-12-02 21:30:03
  母亲的唠叨,充满母爱。我如今是多么想听到母亲的唠叨声啊!可“子欲孝而亲不在”了!心中只有满满的遗憾!希望我们做子女的多回家陪陪母亲,听听她的唠叨!因为母爱是人间的孤本,失去了不可再现,无法复制!祝笔者健在的老母亲健康长寿,幸福快乐!感谢分享,为佳作点赞!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回复3 楼        文友:林火杉        2022-12-03 09:05:00
  谢谢刘社,您的留评很精彩,祝您康健顺遂!
4 楼        文友:北方雪飘飘        2022-12-03 20:14:50
  恭喜林总编喜获精品,拜读老师新作,深受感动。文章创意新颖,以色彩不同展现母爱,令人耳目一新!不愧为精品之作,构思巧妙。祝贺林总。
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又悄无声息地化了……
回复4 楼        文友:林火杉        2022-12-05 08:26:48
  北方雪飘飘老师过赞小文了,最近疏懒,很少写东西。佩服老师佳作连连,精品不断!
5 楼        文友:顺心自己        2022-12-03 20:42:42
  林火杉老师的作品,读后感觉特别舒服,母亲的唠叨,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不同感受,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如沐春风,感受深刻!
回复5 楼        文友:林火杉        2022-12-05 08:27:16
  谢谢顺心自己老师留言点评,问好。
6 楼        文友:极冰        2023-04-21 17:01:09
  拜读林火杉老师《唠叨的颜色》,我一下就记住了,唠叨的颜色,深红色的爱,湛蓝色,隐约的情。写出了慈母的情怀和挂念。“新绿色,如沐春风的情”这一节写出了母亲的大气和胸襟!尤其她背过妻子,教育您的那番话,真是当今的好婆婆言辞!ヾ ^_^?
极冰
回复6 楼        文友:林火杉        2023-04-21 19:02:03
  母爱是真诚无私的。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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