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疫情当下的人(散文)
谁也不会想到,三年来,都没有爆发,却突然沦陷,让每个人都始料未及的同时,是紧张的部署,一切的美好,瞬间成为人间地狱。
十一月十四日,那天还和朋友谈笑风云,拿出手机看到榆林增加五例,好的心情瞬间暗淡下来,纳闷,不就停止了一天全员核酸,从无到有,一直到下午直接飙升到了四十多例,这数字可是在这座小城三年来从未有过的数字,同时它也将成为最吓人的数字,再一看还是学校爆发,脑袋瓜子嗡嗡地响,这可真不是好兆头。
回到上班的地方,小道消息说要封城,公司紧急召回了在家工作人员,所有人都认为顶多一个礼拜,就可以将苗头给切断,生活将会回到正轨,然而事以愿违,疫情的传播速度,如同泄洪的水,势不可挡。
封城后的第一天,所有人还不把这疫情放在心上,想着或许有人在造谣生事,做核酸依旧如同以往,漫不经心,有说有笑的,人紧挨着,所谓的一米线距离,只是一句话,谁也没放在心上。
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止一个,两个,而是大多数人都认为有点夸大其词,可当看着一座活跃的城,变得死一般的宁静,有的人逐渐害怕起来。
大晚上社区通知,经过领导争取,将核酸点,放到小区内,本来这是一件挺好的事,可是总有一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排队时怨声载道,让每一个值班在岗人员,心上如同堵了一块石头,令人难受不已。
做完核酸,已经二点钟,群里面像炸了锅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喋喋不休;七嘴八舌说啥话的都有,对于这个,我轻蔑得想笑,你不过只是排个队做个核酸而已,有什么可抱怨的,谁不想早睡,谁不想第一个就是给自己做,但是我们身而为人,就应该相互理解和包容,给小孩子让个位,能怎的?人家大白一宿不睡,为了给我们做核酸,不仅身体上累,精神上更累,他们要是也抱怨,那不就地躺平了。
第二天疫情像飙升的大数据,突破到了百例,下楼的人少了,看到路人,很有礼貌地各自让开了距离。
五天后,疫情依旧没有任何停下脚步的意思,站在屋面顶上,左右两个小区被规划成高风险,一眼望去,看到的只有大白忙碌的身影,还有救护车不停地进进出出,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都会惊呼,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也是人。
为了防止疫情蔓延,由从外面做核酸,改为上门做核酸,为了能够稳住人心,按社区要求,我变身成为一名防疫人员,之前的演练不再是演练,而是到了真正上战场的时候,将防护服穿上的那一刻,小区的安全担子,就落到了我们这些防疫人员身上,看似就帮忙倒个垃圾,送个菜,跟上核酸检测人员挨家挨户去敲门,但这工作却不能马虎大意,一旦自身感染,可能就要祸害很多人。从成为一名防疫人员后,酒精瓶就没离开过手,记得为了给一个孩子送衣服,我和同事一口气跑到一中东门,将孩子的物资给送到,感觉做了一件无比荣耀的事;让一个家长放心下来,让人感觉到温暖,这就是每一位防疫人员该做的事。
当我看到直播平台,那些穿着防护服,在作秀的人,就一阵恶心,你们这些人,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卖弄风骚,良心何在?
一连二十来天,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无法入眠。二十来天每个晚上电话一响,就惊醒,要想再睡,可再也不能进入睡眠,这二十来天,我都不记得梦是个什么东西。
二十来天,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压抑,让每个人都跟疯了一样,社区的通知,他们不再放在心上,嚷嚷着要下楼,只要能下楼,看看这个世界到底变天了没有。
当一句“放开了”,之前叫嚷最凶的那几个人,让他们下楼,他们都懵了,这一天,小区格外的宁静,就连天天炸锅的微信群,也是鸦雀无声。
是啊!一句放开了,把多少人给整无语了,听专家说七天就会好,而且死亡几率几乎微乎其微,于是人们听从了他们的介意,选择了听天由命,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开始返岗,街上的死气沉沉,逐渐远去,只是人与人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形的墙,再也没有从前的热情,看到那个不戴口罩,还会窃窃私语,去诅咒一番。
全面放开了,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会感染,即使你防护的很到位,也避免不了,因为你也不知道围绕到你身边的人,是不是小洋人。
每天都是相互问候,相互鼓励和打气,最后也是不耐烦,见了熟人直接来句“你阳了没”,因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谁也不会在意,就算阳了,我们也是为了响应号召,为全面放开做贡献。
可当看着专家一天一个说词,我就有种想骂人的冲动,没本事就早点滚下去,从不会二次感染,到二次感染后会加大死亡率,你们这些人是拿老百姓的命,在那里豪赌嘛?如今说这个,也只是为百姓愤愤不平而已,如今身边的同事一个一个阳了,我也不另外。疫情当下的人,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不是无奈,也不是丧气,而是真正做免疫的第一责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