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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东篱·奇】百味生(散文)


作者:房顶月亮 秀才,1923.4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861发表时间:2023-01-12 21:19:30
摘要:人生,总得有那么几个时候,活病,或痛,让你失去味觉,舌尖迟钝。而后,再尝百味,百味百媚生,邃觉生而可恋。

我是无法痛恨新冠感染之下的味觉嗅觉系统的改变的。人生况味,我要去感觉,人生有百味,我还是能够辨析出其秋毫细微的。
  
   一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早上起来,两条腿有千斤重。一家人坐在桌子边吃饭,儿子味觉迟钝,只管把碗里的饭慢慢吃进肚里,就像找抄作业。丈夫说口里没味,胡乱拔拉几口。我也是如此,尝不出饭菜的任何香味。好在我们用眼神交流着,说到味道,就以点头回应。饭菜的滋味,在此时已经并不重要了,没有味道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恹恹地,一场病毒感染,不仅让我飘忽如游丝,竟然还剥夺了我的味觉和嗅觉,消蚀了我的欲望。
   自从25号发烧到今天,整整十天了,我连楼都没下去过。对门的清“噔噔噔”,上楼下楼的声音铿锵有力,这声音对我没有丁点儿诱惑。她像风一样,今天逛商场,明天奔市场,天天不消停。在家闷了十多天,她急坏了,稍一恢复就迫不及待往外跑。还告诉我,快过年了,外面人可多了。
   这对我也没有诱惑力。
   现在的我,特别喜欢静。白开水的寡淡,胜过外面糅杂的复合型味道。万不得已,我只能选择看好白开水。
   早上起床,没有看见窗帘上黄澄澄明灿灿的阳光。不用拉帘,就知道今天阳光不好。
   那是冷寂的味道。林清玄说,人间有味是清欢。冷寂和清欢,一个蕴含清冷,一个深藏欢愉。在冷寂中寻找到的清欢,就是这个冬日的夜晚,我在床上静静地与书相伴的安恬。我总觉得,人生少了一味,那就要弥补,舌尖无味,眼睛看文字是有味的,可以补充舌尖上味道的缺失。感觉是可以转移的,一转移,舌尖的功能似乎弱化了,不再被关注。
  
   二
   不愿意起床。起了床就意味着面对一日三餐,面对柴米油盐,面对吃喝拉撒。就要直面生活,直面烟火气里的各种味道。这是对生活的抵触,并非我骨子里没有热爱生活的基因啊,我的正常基因被新冠感染了。
   几个月前,拉过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问我生意咋样,我说不好。当他听说我的收入,他几乎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年收入三千万,他根本不能相信,像我这种无产阶级,是怎样把孩子养大成人,又怎样花费“巨款”供他上大学。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在我的脸上从我的话里,他找不到他认为的应该有的“愁容满面”,“长吁短叹”。我笑阶级的差别无法互相理解,并不感觉自己是跌入深渊。
   现在,我要长吁短叹了,我甚至愁容满面了。我不仅脑雾了,还有抑郁自闭的可能了。因为我发现自己压根不想下楼,不想出门,不愿见人。
   我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品尝文字带给我的醇厚浓香,尽管那里也有淡淡的苦,但是,苦,融合在喜欢的东西里,就变成了安暖,再无味的心灵,在那里停留久了,也能琢磨出一点点的味道,那味道,让我留连忘返,叫我沉醉不知归路。
   枕头的左边是几本书,几个笔记本,一枝笔。偶尔遇到喜欢的词语句子,我不嫌麻烦,用笔抄录下来,因为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不记下来,回过头就会忘到九霄云外。时间长了,也记了满满两个大本子,有诗词,有词语,有句子。每当我翻看,总似与老友相遇,那种再见倾心的感觉,没有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丝毫生疏,依旧怦然心动,那是一种久而不见的热切,那种味道,像加了蜂蜜的柠檬水,是林清玄说的那种“清欢”吧。
   右边,是昨天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史铁生的散文集。“书非借不能读也”,这是真理,我也认同。我读得很认真。我喜欢跟着他在地坛里,坐着,读着,看着,看蜂看蚂蚁看瓢虫,看一只空的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看露珠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把地上每一个坎坷都照得灿烂;园中最落寞的时刻,雨燕把天地都喊得苍凉……我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不能自拔。那一刻,我走进地坛,跟着一个失去母亲的残疾青年,品味世间的凄苦。
   我很享受静静的时光里,轻轻地,与一个人的灵魂对接。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对母亲的思念,那思念,深藏在一段段与母亲有关的文字中,没有说一个“苦”字,却处处透着苦,我甚至触摸到泪的冰凉。
   我喜欢那种苦,因为我也曾那么苦过。好在我是个笑话读书的人,如果不是书,那遭遇了“新冠”,只能无聊地与之周旋了,哪有书中情趣来缓释呢。人生滋味并不寡淡,看看我,丧失了一个味觉,我用眼睛也可以嗅出文字的味道了。
  
   三
   弟弟突然电话告诉我,三姨夫,几天前,去世了。
   这个消息,突然地,打破了我的宁静。所有的感觉器官一下子恢复了一样,统统变得心酸起来。
   我不得不从书中的清静中回到纷扰的现实。
   怎么会呢?前些日子二姨告诉我,三姨夫只是不舒服住进了县医院。我还想着,等我恢复了能开车了,趁着过年回家,喊上弟弟们,把舅家姨家都去走走,也让他们看看,我们这些小辈们,心里都是惦记他们的。
   可是,可是,可是……三姨夫,就这么走了吗?
   我的脑袋瓜子忽然灵光了,不疼了。我断断续续想起多年前,想起很多年前,我曾在三姨家门口的大石板上玩耍嬉戏。三姨对自己的婚姻一直耿耿于怀。她是被姥姥逼着,找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人。三姨因为这事,一辈子不曾释怀。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三姨嫁到一个叫作“薄板台”的村子。村子在一座大山脚下,村里到处都是大块大块的青石板。周围的人戏谑,说她们村的地,掀开屁股底下的草帽,就能有一亩三分地。
   三姨家门口,就是一块几十平米的大青石板,长长的,胖胖的,横卧在门口。走惯了平路的我,见到这样的大石板很是兴奋,站在石板上,放眼看下去,村子里一层一层排下去,都是这样的大石板,溜光圆滑,无棱无角。人们见缝插针,在那些巨石旁边,建造起一座座房子。房子就地取材,也都是用石头建的。
   因为这些大石板,村里的地就一小块一小块的,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种上庄稼。他们村出来的女人,个个都能干,因为田边没有像样的路,她们从小练就了一身肩挑背扛的本领。别村的小伙特别喜欢她们村的姑娘。而他们村的小伙却难找对象。三姨嫁过去,就与这些斗笠大的土地,纠缠了一辈子。
   三姨的一生,如她家门前的苦菜一样,在贫瘠的土地上,照样长得葳蕤翁郁,却苦味难掩。但我发现,三姨还是爱上了她的土地,她的男人,因为我看到她,她总是堆着笑。脸上的笑神经,异常活跃。这是我最爱看的样子。
   我长到大姑娘的时候,每每去到三姨家,见到三姨夫,总是看他魁梧的身材,早早地驼了背,很多白发,很多愁云,很多苦笑。
   这是我从小就见过的模样。这么些年来,三姨夫的模样,除了加一个“更”字,别无长进。
   等我结了婚,有了自己的日子,就很少再到三姨家了。
   一直在想,这些年,每年都回老家,我都忙什么了呢?忙到没有时间去姨家舅家坐坐?
   自从父母不在了,我有好几个年头,连过年也没回。我不敢回,往事不敢触碰。近两年回去也是来去匆匆。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去母亲家住住。现在自己的家无法睡觉,又怕冷,每次回去,总是当天就匆匆返回市里。看望老姨老舅的想法也被一拖再拖,总想着来日方长。我突然对“来日方长”四个字有了恐惧感,梁实秋先生早就告诫过,如今正好,别说来日方长。有些事不能等,有些人,昨天不去看望,今天也就没有了。来日无多,来日也无长啊。事情总是给我们以始料不及的紧迫感,给我们悔恨当初的遗憾。人间不能没有遗憾遗恨,但少一点吧,别像我不能如期见到我的亲人。
   两年前,三姨去世。我本打算带着弟弟们去看看苍老的三姨夫。那个笑起来有点苦的老姨夫,只剩他一个人,连饭都不会做,表弟一家又忙得不可开交。这三餐四季他是怎样过的?他是不是也在想着,那个曾经在他家门前的石板上欢呼雀跃的丫头片子,会不会抽点时间去看看他?看看他的腰在三姨走后更弯了?笑容更惨淡了?
   三姨夫,我本来要去的。一直就打算去的……一直就这么打算的……
   晚上,我没睡好,翻来覆去想着三姨夫。
   那种味道,有点酸,有点苦,有点点像小时候喝过的白酒,非得要眯着眼睛,用尽全力才能吞咽。只是三姨夫永远不知道这种滋味了,他不能亲耳听到我的絮叨了。就像他孤零零走的那阵,我只能隔世体会,绝世凄苦。我庆幸,我还能每日体会味道,即使的苦味,我也会从中咂摸出一点甜度,就像抱着一根甘蔗,没有味道了,还在嚼着。
  
   四
   家里没有大葱了。
   它是每顿饭必不可少的佐料,否则就不像山东人家了。看着那几点零碎的葱绿,在滚热的油锅里蜷缩,四周变成焦黄,却闻不到半点葱香味,必须要把生葱吃到嘴里,就着几根咸菜疙瘩,一边是齁嗓子的咸,一边是呛鼻子的辣,依靠这两个极端,我找到了世间最美的味道,吃下一块煎饼。俺拿大葱开自己的玩笑。山东人喜欢大葱,可能大葱最出味,嘴里吃过大葱,十里之外也闻得见。我想看看自己是否闻得到。生活不乏情调,那情调并非别人送给,自己去讨一点,未尝不可。
   自从感染了病毒,我不但脑雾,连味觉都失去了,除了咸和辣,尝不到任何味道。
   现在,我又尝到了一种味道,酸。
   我在和病毒做斗争的时候,我的三姨夫孤零零地走了。听二弟说,他上班,离不开,家里其他亲友也都在发烧生病中,没有几个去的。
   我的脑雾一下子好了。我的味觉也特别灵敏。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酸”。
   夜里,做了个梦,梦里三姨夫骂我: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也不知道来看看你三姨夫!
   史铁生说,味道是最说不清楚的,味道不能写只能闻,要你身临其境去闻才能明了。
   身临其境?看来我没有资格去说这味道。三姨和三姨夫,我只用了几个字就说完了他们的一生,可是这其中全部的情感和意蕴,岂一个“酸”字就能概括的?我的嗅觉未完全消失,此时,我特别相信只有“酸”才可以唤起那些暂时沉寂起来的味道感吧。用心体会每个人的艰难和不易,每一股同情心都会变成一袭酸酸的味道,直冲鼻孔。
  
   五
   太阳已经爬过了前面楼房的房顶,从两个太阳能的空隙里射出万道霞光。一会儿它就照到我的窗台上了。它又会在雪白的墙壁上画着几何图形,一直画到窗帘上。那两朵盛开的牡丹花,在那窄窄的方格里,摇曳生姿。我总觉得,上天设计了一个太阳,不会总是用乌云蒙着脸蛋,一定要和我们笑容相见的。
   生活是有味道的。那是春天的味道,那是阳光的味道,那是万物复苏的味道,那是花开温香的味道。只要我们不忘这些味道,味道就等待着我们。生活的味道是不易挥发的,只要我们投入生活就可以。
   而六年前,母亲去世后,我曾经拒绝阳光,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一个月。我不出门不下楼不见人不说话。夜晚不开灯,我蜷在黑暗中。寂静的夜,无边的黑,给了我无限的温柔。我不喜欢阳光。阳光和人一样的麻烦。我在阳光下,只会更加想念母亲,泪水对着阳光,在脸上流淌。我看看阳光铺满的天空,天空辽阔高远,空得让人窒息。
   那个时候,我像现在一样,尝不到任何饭菜的香味。
   人生,总得有这么几个时候,或病,或痛,让你失去味觉,舌尖迟钝。
   尔后,再尝百味,百味百媚生。尔后,遂觉生而可恋。古诗吟,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总觉得这是给每个人写生的句子,并未专属某个人。只要我们对着生活“回眸一笑”,心底必生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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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千山万水,用脚去量丈,一路蹒跚。百味人生,岁月里暗淡的时光,酸甜苦辣。读此文,如品一壶茶,沸水冲泡,轻烟枭娜,入口苦涩,回味甘甜。茶韵的香,总在风雪中凌寒凝香。人生,总有风寒之夜,冷寂中去寻找清欢,一场病毒来袭,身子躺下了。人生的苦,有了文字的醇厚浓香,亦如那茶,成了安暖。我时常浸润在一杯茶里,是否也是老师对文字的感觉,沉醉不知归路。加了蜂蜜的柠檬水,或许是人的另一种境界。文学或如蜂蜜,总能把凄苦人生与灵魂对接,去品味其中的甘苦。三姨夫去了,一家人在石缝里寻土地的人生,苦难是底色,而疫情当下,送的人也少,孤寂中是酸,我更觉得,他去寻蜂蜜摇曳着盛开的牡丹花了,加入一勺,该是清欢吧!有时无边的黑暗,也是疗伤的治愈系,白天不懂夜的黑,像思念母亲,亲人远去,正是人们必须面对的黑。更多时候,心中有阳光,画到窗帘上。出租车就是一轮春天的明媚,是月亮还是太阳,已不重要了,那是人生的光明,可以完成了孩子上大学的梦想。有了光,也让一颗小草长成了参天大树。苦难,或许可以摧毁味蕾,却让精神的味觉在升华。这是痛后的百味媚生。该文情感深邃,字里行间浸润了沉淀的茶韵,苦涩中回甘,回绕口舌。文字是人生的沉淀,感佩才情,力荐赏阅!【东篱编辑:鸿雁南飞】【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114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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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鸿雁南飞        2023-01-12 21:26:04
  月亮老师此篇散文,从百味人生中去解读人生,作者深邃的纬度,情感的沉淀。磨难中闪出人生的光芒。问候老师,创作丰健。疫情当下,祝安好!
回复1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3 06:07:29
  鸿雁老师的编按精准深刻,写到我心里去了。老师文笔优美精炼,充满温暖和鼓励,月亮感激不尽!谢谢老师百忙之中的辛苦付出。新年即将到来,提前祝老师新年快乐!
2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1-12 21:34:38
  人生百味生,也百媚生。这是人生的趣味,可新冠感染,味道弄得很不地道了。尚有文字可以辨析出时间百味。文章以情驭文,情如钢丝,挑起的事件,发出揪心的声响,不忍听闻。文天祥说,痛定思痛,痛何如哉!痛中有痛,痛后还痛。无法找到文天祥说的那种境况。又是怎样的痛!
怀才抱器
回复2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3 19:23:58
  有些痛是终生的,有些痛是相通的,就像有些感觉是相通的。谢谢怀才老师的深度解读。感谢老师精心润色修改,让小文成熟。老师辛苦了!敬茶!寒潮来袭,注意保暖!问安!
3 楼        文友:枫桦        2023-01-12 21:43:23
  一场疫情的缠身,让舌尖的味觉都消失了,生活中的味觉是不可或缺的,是非常重要的感官。人生有苦有甜,这种感受却不需要味觉来感受。心灵间所能承受的生活之累,担负着生活的重量。文章的深度来自于对生活的解读,阅读苦难,品味苦难,让人生多了一份超然。拜读老师的好文!
回复3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8:14:44
  谢谢枫桦老师的精彩解读。老师所言给文章提了一个高度,还是老师厉害!枫桦老师的文章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天气寒冷,老师注意保暖!问候老师!
4 楼        文友:红花草        2023-01-12 22:42:13
  可恼的新冠,可恨的疫情,把“阳”人的味觉都搅和了,心痛,痛心。月亮老师的文很有深度,赞叹老师的坚强、对生活的乐观。一切都会过去,抬头面对未来,笑对人生百味。好文,拜读佳作。祝福老师。
回复4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8:11:43
  红花草老师早上好!谢谢老师鼓励和安慰。好在,快过去了!红花草老师的乐观给了我很大的鼓舞,我们一起向前!老师生意做得好,文章也写得好!月亮佩服!问候老师!
5 楼        文友:琳达如菊        2023-01-12 23:22:54
  人生有苦有乐,有酸有甜,百味人生,源于对人生的感悟和情感的积淀。月亮老师感染新冠,短时间内丧失了味觉和嗅觉功能,对味道的感受就有了心灵的感受,失去亲人的酸与痛,深切怀念母亲的苦,读书的安恬……月亮老师以味道将所有的思绪和情感串联,写就成一篇精彩的佳篇,思想深邃,对人生的感悟深刻。拜读老师佳作,大赞!问好月亮老师,遥祝一切安好!吉祥如意!
回复5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8:07:37
  如菊老师好!如菊老师聪慧异常,留言也充满温度。月亮写文还要向如菊老师学习!老师鋭意进取,佳作不断,月亮望尘莫及。新年来临,提前祝如菊老师快乐!明月何曾是两乡!
6 楼        文友:李湘莉        2023-01-13 05:44:25
  人生百味,写尽了人生苦痛与无奈,这就是人生吧。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或病,或痛,那是人生常事,失去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人,那是抽筋拔肝的痛。也许,这就是生活。生活是苦的,我们从苦痛中品出百味就是人生。对,再尝百味便可百媚生。那是最治愈最给力的句子!非常喜欢月亮老师的文章。辽远、深邃,宽广,令人读来回味悠长!遥握问候,谨祝冬暖安好!
回复6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8:02:55
  非常喜欢湘莉老师的留言,治愈温馨熨帖,像冬日里的小棉袄。谢谢湘莉暖心抚慰!湘莉的鼓励一直是我写作的动力和源泉!谢谢湘莉!祝湘莉老师快乐!佳作连连!
7 楼        文友:韩格拉图        2023-01-13 06:39:49
  病毒破坏了人的感知系统,我经历过,那是非常痛苦的。老师通过味觉,过渡到失去三姨夫等等人生的滋味,深刻睿智,构思巧妙。我非常喜欢老师的语言架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句句闪光。拜读学习,祝安好!
带着影子散步。
回复7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7:57:19
  韩老师早上好!不知老师恢复得怎样了?我到现在也还不行。但韩老师一直在努力写作让我钦佩。谢谢韩老师给我的鼓励,特别温馨让我有了写下去的动力!问候老师!佳作不断!
8 楼        文友:怀才抱器        2023-01-13 08:25:18
  作者对生活味道的感悟,特别纯粹,自身就是一个小太阳,在生活中努力寻觅最美的味道,无论疫情当下,还是遇到了坎坷,只要生活的信心不失,味道就浓厚。我喜欢作者“心底必生媚”的几个字,这种生活的自信,才是生活的旋律。
怀才抱器
回复8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4 07:54:31
  怀才老师早上好!回复来迟请见谅!来到东篱之后,我感觉变得越来越阳光,这是老师给我的热量,是东篱给我的温度。感谢老师一直扶持鼓励!谢谢老师!祝福老师!
9 楼        文友:罗莲香        2023-01-13 10:52:00
  月亮感染新冠,暂时失去了味觉和嗅觉功能,一日三餐味同嚼蜡,生活变得寡淡而寂寥,好在有书,那些无味的苦涩可在书中得到抚慰,书是心灵回归的圣地港湾,作者终于体悟“人间有味是清欢”。但三姨父的突然离世,一下子掀起了作者的千愁万绪,一下子涌动起强烈的酸楚,这种感觉促使作者回忆起三姨的人生轨迹,回忆起三姨父的辛劳和厚道,为自己总以为“来日方长”而遗憾悔恨不已。作者又深切地想起了母亲,想起母亲离世时自己内心的万念俱灰,苦痛淹没了所有的情绪……运笔至此,先抑后扬,那缤纷而入的阳光让作者不再觉得生活只有酸、辣、苦,有香甜醇厚的期待,更有“百媚生”的旖旎风情!由无味到酸苦滋味,再到憧憬拥抱明天的甜美幸福味道,作者写得柔肠百转,让人跟着心酸心痛,然后又走出困境,“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是一段心路历程,情动辞发,唯美入心,启人共鸣,感人至深。该文构思巧妙,运笔从容,收放自如,想象丰盈,情感澎湃,盛赞才情,问候月亮上午好,遥祝冬暖安康!
回复9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3 14:01:09
  罗老师下午好!读万罗老师留言,感动异常!罗老师冰雪聪明,把我的心路历程梳理得一清二楚!我确实是安照这个思路来写的。但水平有限,发挥不咋地。谢谢罗老师的鼓励!抱抱!东篱有你真好!祝美才女开心快乐!
10 楼        文友:郭永涤        2023-01-13 11:33:47
  回眸一笑百媚生,一句描写美人的诗语在作者这里被赋予意味丰足蕴涵充沛生机盎然处世态度佳说,富于深刻而质朴的人生哲理,读来不胜莞尔。文学创作就是要推陈出新,发前人之所未发,站在先哲诸贤的肩膀上,彰显作文要义。
副高职称,著述多部。
回复10 楼        文友:房顶月亮        2023-01-13 13:55:51
  郭老师每篇文章都要阅读留言,每每鼓励,月亮感激万分。感谢相遇!老师的激励鞭策之情,月亮珍藏于心!问候老师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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