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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箩筐】逝去的故乡(散文)


作者:千秋万里 秀才,1038.1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157发表时间:2023-02-20 12:15:39
摘要:我又想,这种眷恋,它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日日思念的那个老旧故乡的渐渐逝去而从此再也不能得到乡愁的释怀,以致使这份情素越积越浓而成为一个永远的心结呢?


   18岁那年,我出生在那里并生活了18年的老宅拆迁了;也是那一年,我离开了那片养育了我的土地。
   这些年来,故乡不断地变化,记忆中的那个故乡日益远离,我真怕有一天,它会彻底变样;这些年来,眷念故乡的那份深情,愈积愈浓,真怕有一天,我只能仅凭着一种追忆去纪念我的故乡。一方面,故乡一天天地变化,一天天地发展,故乡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这给了我莫大的安慰;一方面,越是这样的日新月异,我又越是怕失去那个老旧的,我心中的故乡。
  
   一
   又是一个清明节来临,我带着无尽的牵挂回到故里。
   每次回来,我总要村前村后走走,总要着意地寻一寻村子当年的影子。比如:斜巷里的残垣,老坊里的灶坑,柳塘里的旧波,篁径里的盘根。
   每来到村后,面对这高高竖起的堤坝,总要久久凝视。上世纪70年代初,江汉大堤又一次南移工程,沿堤不少民舍搬迁及园田被覆盖,我的家及左邻右舍一并拆迁。我明知宅基已被厚厚的堤土深盖,却总是希望能从这片空空如也的堤坡寻得一点我那老宅的遗痕。我无数次地后悔和责怪,当时怎么连一张照片也没有留下。
   那是一幢典型的江南民舍,白墙黑瓦,被前后浓密的构树和楝树掩映。绕过屋后母亲的菜园,穿过一片小丛林,然后才是汉江大堤。高高的房基往南,越过一条乡间小路,是一块洼地,那里是一片柳林。当柳絮纷飞的时候,洼地里白茫茫一片,常误成是三春里的一场大雪。还有一棵并不高的老桑树,每到桑枣熟了,我会爬上去使劲地摇晃,让隔壁妹妹们吃得满嘴乌黑。再往低处是一个小池塘。当听到蛙声一片的时候,我便用细索线栓着蚯蚓,在草丛里钓青蛙。那青蛙太贪婪,衔住蚯蚓死死不放,这时候便任由我拎起,将它擒拿。冬天,池塘裸露出一大片泥坡,照着那手指粗的泥窟窿,一锹下去就是一个泥鳅。常常会把家里的鸭子喂得走起路来左摇右晃。
   宅子东边,母亲开垦出了一大片菜园。母亲从春到夏,从秋到冬,种了收,收了又种。尤其那春夏的瓜果,黄瓜、香瓜、西瓜,吸引着我频繁地出入菜园。我会不时地摘一只通红的番茄,在袖子上蹭几下,咬出直往外冒的红汁儿来。有时没把菜园门关严,仅一个晌午,成群的鸡就会把青油油的白菜秧子啄成光秃秃的一片。即便被母亲骂上一顿,我还是难以消除内心的愧疚。三五棵构树下,母亲种上丝瓜;一两排苦楝旁,母亲点上扁豆。秋天早就到了,那扁豆还在结,丝瓜还在爬,一直爬到了树杪上。母亲种的豆角见风长,长长的成双成对直往下坠,跟密室垂帘似的挂满豆角架。母亲大把大把地摘回用开水一烫,瞅着几个大日头晒干,备着日后细水长流。母亲还将那雪白的茄子切成片,用细索子长长地串起,来来回回地晾挂在屋檐下。那干茄子软又耐嚼,母亲再兼几片腊肉烹煮,令人时常回味。
   我家那幢八柱三间的瓦房在村里是数得上的。堂屋西侧的卧房上方,搭有简陋的阁楼。
   阁楼上常用来存放母亲的宝物。老家种棉,可社员家里很难分得到棉花。除了在扯完棉梗的地里,捡得一些收漏了的棉花以外,家里棉花的来源,主要从队里分得的棉梗上获取。母亲将棉梗上剩下的棉桃一一摘下,经几个暴晒,炸开后再剥出棉花。一年下来也积攒不了多少,母亲将它一点一点地收藏在阁楼里。每次上楼,母亲总是站上姐姐的梳妆台,先将装有棉花的布口袋递上楼,然后双手扒着房柱子,用力爬上两步,再将一只脚搭上阁楼。她那小心又十分努力的样子,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棉花积攒多了,母亲又从阁楼上盘下来,送去脱籽,弹成净花。趁着冬季夜长,母亲一把接一把,用纺车抽着棉线,每当我一觉醒来,欲催母亲早睡时,已是鸡鸣头遍时刻。一个冬季下来,母亲便将它们全部纺成了细纱。
   阁楼上还有两口木箱,那是我常常关顾的地方。一口里面装了一些线装的老书籍,印象中有《不拾遗》《友爱》《勿贪多》等民国时期的小学课文。清楚地记得有一本老旧的《三字经》,我第一次读到了“人之初”。那是读过大学的幺叔留下的。也有一些课本,里面有《吃水不忘开井人》,《朱德的扁担》,《我们的新国家》等课文,那是读过几天中学的大姐留下的。还有一本母亲用来夹鞋样的老画报,上有一幅扁长扁长的古画,里面的树林,河流,船只,繁华的街市,样样俱全。那画境牢牢地存入了我的童年记忆。后来才知道那是著名的《清明上河图》。这些仅有的书籍,让我的童年世界有了更多更美地憧憬。可是,宅子拆迁后就不知道下落了。
   另外一口木箱,是母亲的陪嫁。我退伍那年,母亲从里面翻出来一些布料和被面,还有她含辛茹苦织成的土棉布,用它为我做得了一身的新衣,打理好了我出门的行装。临行,母亲送我到堤上,那时,她还是一副精神灼灼的模样。
   没想到,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三十多年了。
  
   二
   自打父母去世以后,村里还健在的父辈们越来越少了,我会在心里时常盘点那些故去的老人。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儿时的我清楚地记得村后筑江汉大堤的场景。人们肩挑箕畚,来往穿梭,工地一片繁忙。总忘不了村里打夯的一群青壮男劳力,他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整齐有节奏地吼着夯歌。领唱的和起夯的众人一唱一和:“来呀了哇一呀场额”,“哟喂哟嚇嘞!”“又是个一呀场额”,“哟哪哟嚇嘞嘿……”石夯随着嘿呦声时起时落。夯歌高一阵低一阵,歇一阵起一阵。他们都是我这一代人的父辈们。
   俯仰之间,几十年过去了。我掐指数来,这些前辈们早已先后去了。那嗓音洪亮的领歌人月香叔,已去世二十多年了。槐庭大伯,人高马大,打起夯来最舍得出力。他的狮子舞玩得最好,每年的初一到十五,我们总是撵在他身后,一路看他舞狮。他也去世二十几年了。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腊庭叔,是大队的民兵连长。我当兵那会儿,他让婶子炖好了馨香浓郁的土鸡汤,特意为我新征入伍送行。腊庭叔耕地爬犁样样都是能手,集体的农活身体力行。可是,一次突然中风,他再也没有醒来,也去世好些年了。本家的二叔,他可是村里村外颇有声望的人。父母去世后,我每次回故里,叔侄间总有一番促膝长谈。父亲去世那年,遇上几十年不遇的大雪。去县城的路冻了,河里的渡口封了,遗体火化迟迟不能。村里特批,准予土葬。二叔踩着冰碴子,顶着刀扎的寒风,连夜奔走几十里,寻得了一口现存的棺椁,父亲才得以入土为安。可是,轮到他自己,竟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就匆匆去了。二叔去世也有五年了。
   近些年,每回村里,低头抬头,多半是不认得的后生。想找个年纪差不多的聊几句都难。贺知章的那句“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我算是有了最切身的体验。人换新面孔了,村子也变陌生了。倒是老宅前的这些杨柳尚在, 它们依旧烟笼青塘。
   不知怎的,自己都成村里的父辈爷爷辈了,却还总是念想着我们这代人的父辈们。唉!竟全然不知,自己老之已至了!
   这正是:人老人非人逝离,无情杨柳总依依。
  
   三
   三年前,一条直插村前的省级公路建成通车。全封闭的宽大路面上,一辆接一辆的现代化交通工具呼啸而过。故乡一下子大变样了,变得现代了,阔气了,交通也特别方便了。可是,对于我来说,故乡却越来越陌生了。
   从开工那天起,这条公路就碾压着村里的土地,它横亘在村庄,也横亘在我心里。它把故乡的土地生生肢解成了两半,也把祖祖辈辈早出晚归,进出田野唯一的一条通路拦截。这让我总是极力地回忆,回忆这块土地原先的样子。每每站在这条现代化的公路旁,我总是跟个孩子似的想要跟它索回,索回我曾经的故乡,索回我曾朝夕相处的那条老路。
   那条路,我能感受到上面全村男女老少滴下的汗水味道。它出村不远就有一个小小的弯曲,为的是保住先辈人留下的两棵大槐树。早年的人民公社时期,逢农忙季节,午饭来不及回家吃,村里便派专人,担着箩筐穿村走巷,高喊着“各家各户,快拿饭来呀——”便把午饭送到田头。社员们散坐在老槐树下一边吃一边乘着阴凉,稍稍小憇,就又赶紧下地。
   那条路上有我最深的孩童记忆。我熟悉沟边哪些地方地菜特别多,哪些地方猪草特别肥,哪些地方长着猪不吃的野枸杞,还有成片的车前草,婆婆纳等。
   春天,路两边全是绿油油的麦子兼金黄的油菜。天气一天天暖和起来,麦子抽穗了,渐渐黄了。等到有一天,村头发出了吱呀吱呀像歌唱一样的牛车声,我就知道是开镰了,收割的季节到了。便喊出伙伴们跑到路上看牛车。看那个大木轮在路上轧下的深深车辙;看牛车上满载着一大车的麦捆,一车接一车拉往队里的打场上。慧幺爹带着几个后生,会把麦垛子垛得整整齐齐。那麦垛子又高又大,那是用长长的沙木扒杆一捆一捆吊上去的。这个时候,我就知道该过端午了,就该吃上母亲用新面做的小麦粑了。
   这条路,村里人办理婚丧嫁娶必走,也是我每年清明祭祖必走的一条路。现在,我得从公路上略远的一个进出口绕行而来。几年来,这段路很少有人走了,野草蓬生得看不清路面了。
   这条路,再也回不到当年的样子了。
  
   四
   村后的大堤和汉水,我是一定要登上它、贴近它,静静地重温一番的。有时候也想邀上妻子,她却不屑一顾。也难怪,城里生城里长的她,哪里领会得到生于兹长于兹的我,对于这片土地的情怀呢。
   堤上的一切着实让我惊讶,这是故乡又一次大的变化。原先的土堤面,全部铺上了平整的水泥。两头看不到边的绿色铁护栏,让我找不到进堤面的入口,这里成了通往县城的要道。
   从前,也是这样的春天,大堤上是我们最好的游乐场所。儿时的我们总在这里尽情地玩耍。我们打四角,打砖儿;我们一会儿拿着竹竿当马骑,一会儿弹珠子,一会儿打陀螺;我们或者干脆躺平了身子,从堤面往下连续打滚,一直滚到大堤脚下。玩累了,就躺在堤面平坦的草地上,看天上像柿子一样红的太阳。有时候,也沿着大堤去寻一些知道或不知道名字的野花野草,或采一些细小的弯弯的月亮花(老家管益母草花叫月亮花),把它拼接成一个圆圈圈,放在掌心,以为这就是月亮。从那时起,太阳和月亮,我就一直以为家乡的才是最圆的;还有村后的这片大堤,它的美丽,别处的一定无与伦比。
   大堤上随时可以见到好看的风景。当太阳初升的时候,河面上那圆圆的红色大球边,会朝我们驶来一张又一张被风催着跑的白帆。当看到白帆上有一大块蓝色补丁的时候,我们就会兴奋地朝村里大喊:“船回了——船回了——”这是由父亲把舵的生产队的大木船。还有,从河那边过来的渡船,有时会满满载着花枝招展的一大群人,那是娶亲的队伍。渡船在那快延伸到河心的沙滩嘴上停靠。银白的大沙滩上,只见长长的队伍缓缓向前,前面就是那顶装饰得喜庆漂亮的红色大花轿。一阵咣咣的大铜锣声响,把静静的河滩闹醒,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唢呐声哇哇地传来。等不得他们上到堤岸,我们便飞快地凑到跟前。也有河这边特意从大堤上招摇而过的娶亲队伍,那更是浩浩荡荡。抬轿的人还时不时地让花轿上下左右摇晃起来。那媒人的轿子就简陋多了,擦着一脸胭脂和花粉的她,居然是暴露在外的。看不到新娘子,我们就蜂拥而上,拿媒人出气。
   打大堤上过往的,还有一些没见过的牲口。村里人从来不养驴,可是,大堤上会偶尔划过一阵惊慌的驴叫,我们便撒开了腿奔上大堤看稀奇,一直追着那飞扬的啥也看不见的尘烟不放。
   一辆好不阔气的宝马从身边飞驰而过,惹了我一个心惊。我忘了,这个曾经自由玩耍的堤面,现已是一条交通繁忙的公路,我正站在护栏以内的机动车车行道上。
  
   五
   我顺着堤岸向河面望去,那片又长又宽的大沙滩完全变样了,变得我们互不相认了。我只得凭着记忆,努力追寻着它当年的大概齐范围。那上面留下了我无数的脚印。担水、洗衣、洗菜,我天天打上面来回过往。河滩边上的水很浅,水流平缓,是我们嬉水的好场所,我在那里学会了狗刨式。夏天,队里收工的钟声响了,干了一天农活,晒出一身臭汗的我们,一个猛子扎进河里,那从头到脚的清凉,一下子把暑热和劳累抛到了九霄云外。
   由于河床的南移,眼前的河滩只是一小块沙洲。它就像身子已萎缩的老人,静静地卧在那里。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一带是汉江里最繁忙的黄金水道,大小船只川流不息。这些年,我很不情愿地接受了它的闲静和冷清。它的宁静足以让你感受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那种空寂。这当下只是少了雎鸠。一只白鹭发出了几声清脆的鸣叫,从洲子上掠过。
   略往下游,那个曾经热闹非凡的客轮码头早已无影无踪。唯独村子里的自来水取水泵,难得地保持着原址。凭着它,还能依稀辨得这一带大致的地形地貌。紧挨取水泵的是客轮码头旧址;下游不远,就是村里那条大木船的停靠点。人民公社时期,生产队靠这条船来往于省城和乡村之间。运蔬菜去,运下水道或粪池的肥料回。过年了,父亲会买回一些乡下孩子从未见过的花鞭花炮,还有带哨的花气球,吹上气,会自己呜呜作响。
   再往下游,不远处的堤面上,应该立着一根涂着红白两色的高大电杆。它打我记事起就有,那上面有一盏日日夜夜都点着的航标灯。当年的夜晚,这里百舸争流,漫江红透。夏夜,堤面上乘凉的人攒三聚五。我们躺在凉席上听哗哗的桨声,数络绎不绝的灯影。这航标灯,它可是为大小船只的航行立下了汗马功劳。眼前,怎么连电杆的踪影也不见了呢?
   再往前,曾是村里唯一住在堤外的马家。老宅虽说早就搬了,那里不是还有一丛茂密的竹林么?怎么只剩空荡荡的一片,啥也见不着了呢?马家大叔能做得一手油光光极漂亮的拉面,那是村里人走亲串戚的上好礼物。记得十岁那年,姑妈买来满满的一竹篮,母亲煮好了挨家挨户地送。如今也不知道大叔还是否健在。
  
   六
   故乡变了,变得物非人非,变得连踪影都难寻了。我痴痴地立在大堤上久久不肯离去。
   我曾多次责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能适应新生,而总是迷恋以往?我不免耻笑自己的固执和愚悃,总是妄想回到从前的那个故乡。难道是人老了太容易恋旧?难道是儿时的眷恋太深?难道是天下的游子,都注定免不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深情缠绕?我又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故乡的渐渐逝去,这种眷恋,这种乡愁,会不会从此再也不能得到释怀,以至于越积越厚而成为我永远的心结呢?
   我凝视着默默东去的汉水,那句“逝者如斯夫”的千古悲叹,更是加重了我此时此刻的惆怅。
   我不由自主地感伤起来。
  
   (原创首发江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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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描写故乡的感人至深的精彩散文。作者以深深的回忆为主线,把曾经的过往当珠子贯穿其中。文章借物抒情,先以回乡看到的大堤坝,跨越时空,移步换景,忆起曾经令人羡慕的老宅,彰显了母亲的勤劳和睿智,老宅里两个箱子,勾起曾经的过往。再以此为话题,以散射的形式忆起了筑江汉大堤的各个乡邻,他的是建设者,更是那时的主人。林林总总间乡情浓厚。接着作者笔锋一转,又忆起故乡的那条路,因发展需要一分为二,但在这条路上曾经有过的童年记忆,让人割舍不断。现代化的大堤和古老汉江最引人释怀。这里的记忆交织着过去与今天。尤令读者泪目的是作者触景生情的回味,尽管都是些平常的生活细碎,却无形中被升华为乡愁和深情的发源地。其实作者眼中的故乡并没有远去,它在发展的浪潮会越来越好,改变的只是停留在作者记忆时空的模样。这更彰显出作者热爱家乡一草一木,热受家乡人的浓浓情怀。欣常作者以浓浓的情怀,优美的文笔,用借物抒情,直抒胸臆的手法。点亮了藏在心中那段通美好的记忆。这涓涓的带有特殊深情的过往,让读者在梳理作者的故乡情时,如临其境,共鸣不断。这种心中珍藏的分量,情怀,思念和伤感,让人感同身受,久久回味!欣赏佳作,推荐支持。祝老师新春快乐,佳作连连!【编辑:华为】【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220000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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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华为        2023-02-20 12:17:22
  感情饱满,令人泪目!
文章是心灵的窗户,以文发声,以文生情,以文为友,相伴终生!
2 楼        文友:华为        2023-02-20 12:21:02
  细品佳作,感悟多多。逝去的故乡,不老的深情!林林总总的过往,让人断愁肠,也许变化就是一种情,一种拔动人心的情!
文章是心灵的窗户,以文发声,以文生情,以文为友,相伴终生!
3 楼        文友:千秋万里        2023-02-20 13:50:28
  华为老师辛苦了!先敬一杯茶。老师的精彩编按,启发我对故乡又有了新的认识,“其实作者眼中的故乡并没有远去,它在发展的浪潮会越来越好,改变的只是停留在作者记忆时空的模样。”我尤其赞叹老师的这段话。故乡无论以什么样的模式呈现,对于游子,它都是永远一种难舍难分的情怀。
   祝老师春安!
4 楼        文友:千秋万里        2023-02-20 13:56:20
  “也许变化就是一种情,一种拔动人心的情!”为华为老师点赞!是它的确是根琴弦,一根一旦触碰就会伤感的琴弦!尤其是对于上了岁数的我。
5 楼        文友:乡笛        2023-02-20 21:59:48
  精彩精致,情感满满。感同身受,拜读受益。
6 楼        文友:千秋万里        2023-02-21 07:25:15
  谢谢乡笛老师的光顾,谢谢老师的留墨和鼓励!遥祝春安!
7 楼        文友:蕴儿        2023-02-21 11:07:32
  祝贺千秋万里老师佳作精品推荐。阅读老师佳作,情感饱满,收获多多
文字是美丽的值得一生追求!
8 楼        文友:千秋万里        2023-02-21 14:35:01
  蕴儿老师好!谢谢你的光临!谢谢你的留墨。遥祝春祺!
9 楼        文友:阿巧        2023-02-21 21:40:56
  读老师的文,触动内心深处的情感,故乡发展越快,离旧时的模样越远,让人心里又高兴又惆怅。文章思路清晰,结构紧凑,行文流畅,语言质朴,感人至深。感谢千秋万里老师带来的精彩美文!祝愿老师创作愉快,生活开心!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10 楼        文友:千秋万里        2023-02-22 07:26:43
  阿巧老师好。我也常拜读老师的佳作。从中得到不少启发。谢谢你对拙文的关注!谢谢你的热情鼓励!遥祝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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